[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17章 ☆、10.22獨發

十五分鐘後，華生和夏洛克幾乎與救護車同時抵達。等待随行的醫生和護士将意識不複清醒的莉莉擡上擔架床，跟随在一旁坐上救護車。

在醫生的照料下恢複一些力氣，莉莉微微挪動手垂下擔架床仿佛試圖抓住什麽一般。幹澀的喉嚨小心蠕動着，不間斷的發出一些低微的聲音，“……夏洛克……”

正思考問題的夏洛克盯着她手上的手套，身子依舊坐得筆挺。而華生則湊近她唇畔隐約聽清後，擡起頭看向夏洛克，指了指她的手，“……她在叫你，也許你能……讓她知道你在這？”

“……？”微微皺了下眉，夏洛克明顯有些驚訝。盯了華生一會兒，最終在他的眼神催促下握住了莉莉的手，感覺她很用力的想握緊自己，有些糾結的向華生求助着，“……嗯？”

“……”他的表現淡定得就好像他并不記得理查德教授的話，華生瞪了下眼，鼓勵道：“很好，你只用握好她的手，說幾句安慰的話好嗎？”

“好吧……我該說什麽？”茫然的答應下來，夏洛克仍舊迷惑的盯着華生。不等他再次開口，便晃了晃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況且我并不覺得這樣能有什麽幫助啊？如果研究院那邊拿不出藥的話她總不是……”

“……夏洛克！”微微擡高了音量擋回了他即将出口的話，華生看着他一臉的平靜簡直沒指望了，抿了抿唇重新湊近莉莉，剛想開口說什麽便聽見她又叫起自己的名字，“別擔心我在這……你要保持清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嗎？”

“……但願如此。”依舊穩坐于泰山，夏洛克僅僅只保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不掉下去，瞅着一臉緊張匍匐在她臉側的華生轉過頭看向自己，“她想讓我問你，她是不是壞人？”

“雖然現場沒有找到那只貓不過通過你身上的傷勢和草地的情況不難推測出你曾用盡全力使它安靜了下來……”語速飛快的回了一句，夏洛克感覺到她的手指正小幅度的挪動在自己掌心上。緊了緊手使她的手不至于滑落，稍有些疑惑的停頓下來看向華生，“我不認為壞人會在這種困境下堅持想要保護其他人……”

“你聽見他的話了？”聽完後華生繼續與莉莉交談，聽見她再出口的話卻感到更加疑惑，還猶豫時便見突然跳下座位的夏洛克倍感關心的盯着自己問：“她說什麽？”

“……”他突然間的轉變令華生有些措手不及，皺了皺眉說：“她說……不止是為了錢……？”

“當然！”夏洛克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在華生吃驚的目光中緊握莉莉的手，湊近她身側為她鼓氣，“用力活着，我會帶回解藥好嗎？你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你找到解藥！”

“……？”看着他此刻的舉措，華生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個時點斷片了。剛想開口說什麽便見他放下莉莉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着自己，“你在醫院陪她，我去找解藥，好嗎？”

“……好的。”在一陣困惑中答應下來，看着夏洛克剛等救護車停下便飛快的跑開，華生不自覺還是感到十分欣慰。

一小時後，站在重症室外的華生終于迎來帶回解藥的夏洛克。等待醫生做相關處理後為莉莉注射一定分量的藥劑，在醫生的應允下跟随着來到病房窗外。

“……”看了眼依舊盯着病床上的莉莉的夏洛克，華生想了想安慰道：“呃……她會好起來的你應該清楚吧？所以你也可以放松點了……好嗎？”

緩回神看了他一眼，夏洛克收起了蓄勢待發般的狀态，聽見他問：“你去哪找回的藥？”

“理查德教授。”依舊是平淡的腔調，夏洛克簡單的解釋道：“研究所戒備森嚴，即使是學校的教師也難以偷到東西，更不必提還要讓兩只貓完成交.配。根據哈德森太太那只貓的年齡推算出的母貓受精日期，和研究所發生盜竊案的日子都是周一，也正是理查德教授值班的日子。”

“這麽說他和弗蘭克是一夥兒的？”

“不，他只是給了他機會。準備等他成功将病毒帶入市場後自己再賣真正的藥劑。”夏洛克否認了他的推測，華生又問：“你在他家找到的藥？”

“等我趕到時他已經被殺了，我沒有找到藥。”答了一句，不等華生表示疑惑，夏洛克便搶先問：“你沒對她提起過莫裏亞蒂對吧？”

華生不解的搖搖頭，疑問道：“這件事和他有關嗎？”

“在救護車上時，她在我手上寫下一個名字，詹姆斯·莫裏亞蒂……”看了眼病床解釋一句，夏洛克将藏起來的信紙遞給華生看，“理查德教授的屍體旁放着這張紙，紙上面是某人特意留下的藥。”

“致敬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獻給莉莉……自，詹姆斯……莫裏亞蒂！”接過念着念着華生便有些激動，看着他收回信紙裝進大衣內，湊近一些壓低着聲音問：“這麽說藥是他留下的？為什麽他要這麽做？而且為什麽莉莉知道他的名字？他們難道認識？完整的名字……夏洛克這不會只是巧合，對嗎？”

“鎮定點，約翰。”輕巧的安撫一句，夏洛克再次看向病房內，“她已經醒了，我們離答案更近一步了。”

正說着，病房內便走出一位醫生，笑着表示，“如果有意願的話，你們現在就能看望她。”

“當然有，謝謝你。”應了一句，随即便準備和華生進去，夏洛克随着身後的皮鞋聲轉過視線看見邁克羅夫特。轉回頭想了想，看了眼等待着的醫生，拉開華生低聲說：“你先進去，別和她說起莫裏亞蒂的事。”

“好。”即刻答應，華生擡頭看見撐着黑傘站定遠處的邁克羅夫特朝自己揮着手，禮貌的笑笑回應，轉身和醫生進了病房。

——

一身黑衣外套面容冷峻的夏洛克兩手揣兜站在醫院頂層，微微偏頭看向身側晃動着黑傘滿臉笑意的邁克羅夫特，率先開口了，“看來你給的員工福利相當不錯，進了醫院還能有老板親自探望。”

停下手中的動作，邁克羅夫特依舊是那副不痛不癢的笑容，“我是來看你的，夏洛克。”

目光直視着前方，夏洛克冷冷道：“我又沒病。”

看了他一眼，邁克羅夫特收了收笑，提道：“你找到的藥？”

沒有回答，邁克羅夫特又問：“她做了什麽讓你如此亟不可待的親自出馬？”

“……好吧，那麽仔細聽我說，我親愛的弟弟。”面對他的固執，邁克羅夫特簡直要緩一口氣才能使氣氛不那麽僵硬，“她的媽媽不僅僅是普通的應召女郎……”

“顯然習慣将這類特殊女性作為間諜的國家不在少數，你想告訴我她媽媽還是個國際特工？我當然知道，但這又如何……”直接打斷他的闡述，夏洛克自顧接道：“盡管你樂于在她身上大費周折，也改變不了她不過是個愛財的尋常女孩。你就是顧慮太多了邁克羅夫特，而這只會讓你的發際線更加靠後……”

“夏洛克！”擡高音量壓制住他，邁克羅夫特表情有些嚴肅的側過身對着他，“別嘗試輕視女性，尤其是這類能讓萬千男人甘願奉獻一切的男人。尤其是成長在這種環境下的女孩，她了解男人，包括你我，勝過你我。”

“你這是危言聳聽。”夏洛克反駁着他的推論，“如果她媽媽真的這麽看透一切，怎麽還會願意生下她？”

“我有說她是親生的嗎？”見他閉上了嘴，邁克羅夫特站回身子繼續說：“她的養母死于2001年的一場飛機事故，從那以後她就銷聲匿跡。等再次出現時卻在英國，誰也不知道那九年間她經歷過什麽，也沒人知道她突然出現的目的。她想要錢，那我就為她提供經濟來源，讓她待着眼皮底下總好過任她栖身在暗處。”

偏開頭，撇起嘴，夏洛克稍有些憤憤不平，“你在利用我。”

“我沒有更信任的人，夏洛克，所以幫我看好她。”語重心長的看了他一眼，邁克羅夫特轉過身，想想還是回過身補充道：“即使你不願意告訴我她的情況，但是她确實讓你任勞任怨的救回了她，不是嗎？別因為她保護了一些閑雜人等就對她有所改觀，要知道她的媽媽曾為了讓法國某位官員相信自己而不惜替他被車撞到以致在醫院逗留了三個月……”

已經受夠他的絮絮叨叨了，夏洛克轉過身徑直向門口走去，“你廢話太多了。”

“……”皺了皺眉，邁克羅夫特不由得放下黑傘點着地面，再次提醒着，“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