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19章 ☆、10.24獨發

倫敦街頭，臨近牆面而坐的莉莉剛放下畫筆，從畫板上取下畫紙，雙手捧給坐在面前的老婦人看，“夫人，你喜歡嗎？”

“噢當然！”接過畫仔細又看了幾眼，老婦人笑着舍不得挪眼，嘴上仍舊對手中的成品贊不絕口，“我有過其他的一些畫像，那些畫家都致力于抹掉歲月在我臉上留下的痕跡。但事實上那就不是現在的我了，而他們的行為更像是無時不刻在揪起我內心的挫敗感。”

“這幅畫不同……上面的人确确實實就是現在的我。不過不知何故……我能從上面感覺到一絲生氣，當我看到它時，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沒錯，我确實老了，但是我依然覺得自己很美……”說着說着，老婦人頗有感觸的擡頭看她，“難以用語言形容，但是我忍不住都有些感激這些年的變化了。”

面露謙虛的笑了笑，莉莉緩慢的扶着她起身，幫她卷好畫，“能聽你這麽說實在是我的榮幸。”

“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握住莉莉的手拍了拍，老婦人問：“這幅畫多少錢？我太想買下它了！”

不等莉莉開口，一眼便見站在老婦人身後不遠處面露淺笑的莫裏亞蒂，略帶驚訝的笑了笑。收回視線看回老婦人，将手中的畫交給她，“夫人，這幅畫你先收下好了。有個站在你背後的人一時打亂了我的思緒，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數字就是零了，或許我們下次再見？”

“……這麽看來傳言非虛？”詫異的問了一句，老婦人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身後隔有一段距離的莫裏亞蒂，回過頭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他看起來挺不錯。那我就不占用你們的時間了，真的非常感謝你，下次我會帶上我的孫子一起來……”

“好的，我很期待再次見到你。”笑看着老婦人離開，莉莉看了眼莫裏亞蒂，擡步走到畫板後站定，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有興趣嗎？”

低頭笑了笑，莫裏亞蒂走到她面前的小椅子上随意的坐下，看着她畫了一會兒開口了，“這段時間，我隐隐約約從一些朋友口中聽到一些關于一位街頭女畫家的事。傳聞中她只是安安靜靜坐在街角的某處，沒有規定下每幅畫的價格，只是用眼神吸引來某位顧客坐在她面前……”

“噢！”聽到這裏，莉莉有些難以茍同的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說：“只是眼神這一點太富有傳奇色彩了。畢竟你看，剛剛我不是還出聲邀請你了嗎？”

莫裏亞蒂笑着攤手表示，“我對此很贊同，不過不得不說我還挺喜歡傳言中的這一點。”

“既然你這麽認為，我倒也覺得在現實中添些神秘色彩沒什麽不好的。”一本正經的附和一句，莉莉笑着沖他做了一個并不恐怖的鬼臉，接道：“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某種能控制人類意志力的女巫或是吸血鬼那一類的非自然生物，不過假如是真的倒也挺酷的對吧？”

“……你看起來太可愛了。”不自覺笑了幾聲，莫裏亞蒂挑了下眉，嘴角仍舊帶笑的繼續說：“而我們現在所做的也是他們口口相傳的一點。”

見她面露疑色，莫裏亞蒂接道：“他們說她并不專心致志的作畫，而是和面前的人天南地北的海聊。她讓人感到輕松和愉快，等談話結束往往又能給出一副驚豔的畫作。”

“天吶。”感激的嘆了一聲，莉莉忍不住笑了起來，“究竟是誰給我傳出這麽好的名聲，甚至毫不吝啬的這樣誇贊我的筆法？如果我有機會知道，一定得好好感謝那個人。”

“我也有同感。”注視了她片刻，莫裏亞蒂笑着接道：“因為他們還說她在很多時候都是将畫免費贈送或是讓購畫人随意出價，而最終這一系列的熟悉感驅使我來到這裏，想要證實她是不是就是你。”

“但願結果沒令你失望。”笑着接了一句，莉莉停下筆看了他一會兒，由衷道：“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也是。”與她沉默對視片刻，莫裏亞蒂挪開目光笑着看向她騰在半空中的手，問：“我沒打斷你的思路吧？”

“當然沒有。”挑眉答了一句，莉莉快速的在眼眸處添了幾筆，擡頭看向他，“因為我已經畫完啦……”

“噢這麽快？”快速起身走去她身後，莫裏亞蒂看着畫中有如暖陽般的自己，抿了抿唇看向她，“站在這和你一起看這幅畫，我似乎有種護花使者的自覺感。”

“我的榮幸！”歡笑的接了一句，莉莉像是有些留戀的執起畫筆重新修點着，“……我感覺自己好像對你有種熟悉感。”

“那該怎麽理解？”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莫裏亞蒂偏頭看向她，笑着問。

無解的挑了下眉，莉莉轉身收好畫筆。見他蹲了下來，笑着回想着解釋，“你讓我想到我的父親，但是事實卻是我對他根本毫無印象。這聽上去或許有點……傻，只是我隐約覺得他大概就是你這樣的人，能明白嗎？”

“我能理解。”憐惜的看着她，莫裏亞蒂疑問道：“你不知道去哪找他嗎？”

“……”為難的笑了一下，莉莉擺了下手解釋，“問題是我從沒見過他，而且即使他記得大概也并不想見我。”

“我知道了。我對此感到很遺憾，不過相信我，如果他真的見到你，他一定會為放棄你這樣的女兒而感到遺憾。”順勢握起她的手，篤定的說了一句。莫裏亞蒂想到什麽，笑着晃了晃她的手，表示，“不過看見我會想到他，這似乎并不是個很好的預兆？”

低頭笑了笑，莉莉看了他一眼，分開他的手轉而仔細的擺弄着他的五根手指，語氣之中隐約夾雜一絲悲戚，“事實上我從未責怪過他，我只是覺得……如果他在的話，也許生活會更好。”

“生活會更好的。”稍用些力握住她的手安慰了一句，頓了一會兒，莫裏亞蒂眼神真誠的問：“我在想……你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嗎？”

抿唇憋笑的沒有開口，莉莉挪了挪手，挑眉笑着瞥了眼右側的畫，“先生……我必須得說我每天坐在這裏三個小時可不是為了出名，而是為了生存。所以……如果你想要這幅畫，你願意出多少錢？”

“我當然想要。”偏頭看了一眼，莫裏亞蒂思索了一會兒，轉而問：“你收到過的最高價格是多少？”

“五千英鎊。”答了一句，莉莉補充道：“給一位商人的全家福。”

笑了笑，莫裏亞蒂偏頭看了眼停在對街的豪車，轉回頭看向她，“我願意給你五萬英鎊。”

“謝謝你，先生。”莉莉表現得有些詫異但又有些理所當然，很快收起他從随行人員手中接過的支票，聽他又問：“畫是我的了，那晚餐呢？”

“我……”卷好畫剛交給他，話還沒說完的莉莉便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抱歉的對他笑了笑起身接聽電話，“約翰，怎麽了？”

“你現在有空嗎？”瞪着霸占病人椅多時還一臉無辜的夏洛克，努力保持不炸毛的華生很清楚對面的人一點也不無辜，“是夏洛克。兩個星期沒有案子了，他已經無聊到又來診所鬧事了。”

“我沒有鬧事，約翰……”夏洛克一本正經的狡辯着，“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如何……”

“閉嘴夏洛克！”低吼着擋回他的反駁，華生緩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對莉莉說：“我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我得努力工作，專心和莎拉約會……”

“等等？”聽到這，莉莉遲疑的打斷，确認道：“你有女朋友？什麽時候？”

“沒錯……！”拖長着音調回應了她，不等她繼續疑惑，華生便自顧接道：“一個星期前我就說過！上一次的約會就被搞糟了，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搞糟了好嗎？所以請你幫幫我吧！趕緊到這來，接走夏洛克。不管你們倆去哪瘋，只要不是這裏就好！”

“好吧……莎拉？”莫名的皺了皺眉，莉莉回想一遍自問道：“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沉默片刻，華生小聲念道：“因為他滿腦子只有案子，而你滿腦子都是錢！”

撇了下嘴，莉莉回頭看了眼身後等待自己的莫裏亞蒂，笑了笑收回視線提醒道：“你總算提到重點了，約翰。”

“……”瞪了瞪面前閉一下眼睜一下眼打坐般的夏洛克，華生下定決心了，“一百英鎊，沒有更多了。”

“那很愚蠢約翰，我真不敢相信你為了趕走我居然願意給她一百英鎊！”睜開眼，夏洛克幾不可見的噘起了嘴。

和莉莉談妥的華生挂斷電話，有些抱歉的看向夏洛克，“我很抱歉……但是如果你現在回家的話，我們就能更好的解決這事了。”

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夏洛克兩臂用力把椅子的扶手抓得更緊了，看上去分明是打算死磕到底，“不！”

“看在上帝的份上夏洛克我真的沒時間陪你玩！”小聲念了一句，華生趕上前攥足勁憋紅臉拼命想把他抱起來，“我當然願意給她一百英鎊因為如果我不找她幫忙很快我就會丢掉工作連一英鎊也沒了！”

“很好夏洛克，幹得好。”做了許久的無用功，華生松開手放棄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着仿佛被黏在椅子上的夏洛克幹笑兩下，索性直接将他連着椅子一起推去了休息室裏鎖上。

走出後眨了幾下眼努力露出平靜的笑容，想了想将自己的椅子搬到桌子面前。華生打開門鎖走去桌子後站定，看着進來的女人已坐下，開口道：“你好……”

剛見她笑了笑，華生下一秒便随着“嗖”的一聲看見一支箭筆直的插在她右側太陽穴處，“上帝！”

檢查她已沒有生命跡象，華生飛快的關上左側窗簾，将門打開一條縫隙喊了莎拉幾聲，飛奔到休息室內捧起夏洛克的腦袋擔憂的左右查看，“夏洛克你還好嗎？！”

“什……？什麽？”掙了幾下腦袋，夏洛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怎麽了約翰！？”

“……”确認他完好無損，華生退後幾步，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我的一位病人死了，就在你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夏洛克頓時變得活力四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整了整衣角走出休息室，“感謝上帝約翰！有人剛為你節省了一百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