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差.出門
王瑞要出差了!普、天、同、慶啊!
阮飛花感受到一種久違的, 學校宣布放假的歡喜和激動!
“你居然還要出差?”
王瑞剛下了床通知她這個消息, 阮飛花就脫口而出。
主要是她太震驚了,人家上班哪個不是朝九晚五的, 就王瑞這麽輕松,下午出門一趟,幾個小時就回來了。
有朝一日, 王瑞竟然還有被派出去出差的時候,還一去就是一個星期!
王瑞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改穿為脫, 俯身壓了上來。
“你很高興。”
阮飛花正面迎接他的淡褐色眼珠子, 不禁心虛:“還……還好,哈哈……”
王瑞捏着她的臉,鼻子裏輕哼了一聲:“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出去走走。”
果然,阮飛花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一臉的欣喜。
王瑞咬上她最近養白了的臉, 下手剝了她的睡衣, 把昨晚的份補回來。
“每天17時必須回來, 晚飯後給我打電話。”
阮飛花在腦子裏把王瑞說的時間轉換成下午五點,拼命點頭答應。
大概是因為她要被放出門了,阮飛花莫名有一點興奮,床上的動作不免主動了些,這導致事後,王瑞一貫平淡的神情竟也多了一點愉悅。
一大早還沒起床又被迫回爐重造了一番, 阮飛花身體素質再好也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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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離開後,她在床上癱了好一會兒,身體還沒恢複過來,又想到避孕藥還沒吃,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半晌,把房間掃了一圈。
她在這住了快半個月了,雖然生活上不拘小節,總愛跟王瑞作對,卻從不打探他的隐私。
就是把這裏的房間逛遍了,也沒有翻箱倒櫃去探究的意思。
可今天是個例外,雖然王瑞最後沒留在她體內,但為了以防萬一,不要弄出人命來,她得快點吃避孕藥才行。
王瑞把藥放哪了呢?這層樓能放東西的家具并不多,也就一個床頭櫃而已。
阮飛花艱難地扭轉身子,抻直上半身,努力伸長手臂,終于夠到床頭櫃
拉出第一個抽屜,看到裏面的東西後,她整個人都定住了,許久,她迅速鑽進被窩裏,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瑪德!不是說祖國禁熱武器嗎!為什麽王瑞的抽屜裏有違禁物品!!
他是防外面進來的盜賊匪徒,還是想吓唬她啊!
阮飛花慫了,不怪她膽小,她就是個良民,人生看過的血腥暴力場面,也就是那年的元旦罷了,就這已經把她吓得半死,十天半個月都沒睡好覺。
吃完午飯,阮飛花滿血複活,興致勃勃籌劃着假期要做的事。
想來想去想不到,她決定先出去逛逛再說,下午換好自己的衣服,沒帶手機,就帶了五百塊錢,興沖沖地出門了。
這錢還是上次取出來想給阮飛雪的呢,她沒時間存回銀行,一直裝在帆布包裏,被她藏在樓上。
到了樓下,阮飛花覺得自己還不算是重獲自由的新生,這個小區秩序井然,來往的居民都給她一種等級嚴謹分明的壓迫感。
出了小區,走過一段長長的路,她才能感到自己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看地上爬的螞蟻有趣,聽街邊小商販的叫嚷聲有趣,和行人擦肩而過也有趣,擡頭仰望,第一次覺得京城的天空這麽藍。
阮飛花嘴饞街邊的那些小吃。
她在王瑞家裏,雖然不會少了她的吃食,甚至平時給她提供的零嘴,都是大廚師親手烹培的蛋糕餅幹巧克力之類,好吃又營養的東西。
可她吃着,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好比王瑞上次帶她去吃日式料理,他自己不碰外面的東西,連累她也吃得不爽快。
如果是和藍田玉、飒飒,或者任何一個朋友一起,就是吃一碗十塊錢的麻辣燙,她也高興啊。
而且王瑞家的任何食物,就是一杯果汁,一杯清水,也有什麽營養要求,還要保證什麽維生素需求。
吃多了這樣精致的東西,阮飛花不免想念以前的垃圾食品。
比如自己炸的油果子,小超市随手可買到的辣條薯片啊,還有中秋節快到了,以往她也要自己做一些月餅麻餅。
咂吧咂吧嘴,阮飛花先買了一串糖葫蘆,嚼着進了一家面館,點了份炸醬面,吃得心滿意足。
吃完付賬出來,她的錢包還拿在手上,一個小青年竄出來搶了就跑。
阮飛花愣了一下,擡腿想追,一個勁瘦的女人壓着那小賊就過來了。
“呃……你是?”
“阮小姐,我是奉命保護你的保镖。”
阮飛花:“……這就沒必要了吧。”沒有別人幫忙,她也能抓住小賊。
那位女保镖拎起那小賊的領子表示拒絕:“抱歉,這是王先生的吩咐。”
阮飛花拿眼看她,短發勁衣,神情嚴肅,除了臉的輪廓還能看出女性的特征,其餘都是一副男人的打扮。
又看那個小賊一身二流子的氣息,想是個貫偷,故意建議:“你要不要先把他送去派出所。”
沒想到那女保镖一言不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出十分鐘就有最近的民警趕來,接管了那個小賊。
阮飛花擺脫保镖的方法無情破産。
她氣呼呼在街上亂走,不時回頭看那個保镖,找不到人影,可只要她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藏,卻必能看到那個保镖現身。
這叫什麽事啊!她還以為自己暫時自由了,結果卻被人如影随形地跟着。
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王瑞這個變态,就非得随時知道她的動向嗎?!
阮飛花逛了一圈,也沒覺得時間過了多久,那個保镖就突然出現,通知她該回去了。
阮飛花伸手給她看腕上戴的電子表:“才四點半!”
對方木然回她:“如果您回去也坐公交,二十分鐘未必夠。”
阮飛花還能說什麽呢,王瑞今早上明确警告過她,17時,哦不,下午五點必須回去。
回到禦景華城,阮飛花剛吃兩口飯,心生一計,放下碗筷就溜出門,才竄出小區門口,那個保镖不知道打哪出現的,攔住了她。
“阮小姐,這個時候不是您可以出門的時間。”
阮飛花敗興而歸,第二天,第三天,無論她挑哪個時間段出門,使什麽法子把人支開,都有那個保镖跟在她後面,跟貓捉耗子似的,她就是躲不開跟蹤。
一來二去,她只知道那個女保镖姓陳,旁的一概不知。
她也沒心思和保镖鬥智鬥勇了,出門放松的樂趣也消減了,只好成天待在屋裏,看肥皂電視劇打發時間。
晚飯後,她不想給王瑞打電話,為了能拖一時是一時,分別給藍田玉和阮飛雪打電話問候了一番。
“喲,阿成你聽,咱們軟軟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呀!”
“阿玉別氣嘛,回頭我給小湯圓買特産啊!”
電話那頭,小湯圓“咿咿呀呀”亂叫,阮飛花只聽清了幾聲“姨”,其餘的話說得囫囵不清。
“聽到沒,他不稀罕,他就盼着你這個姨早日回來呢。”
阮飛花心裏也不好受,她也想早點回家啊,可王瑞還不肯放過她。
“小湯圓乖啊,姨姨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阿玉,我在外省呢,這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老屋和果園就拜托你多照看啦。”
“哼,這還用你說,你既然出去了,就盡管放心在外面玩,我也不鞠着你,橫豎家裏有我和阿成呢……”
“嘿嘿,多謝你們兩口子。”
“可別急着謝我,你在外面我管不着,等你回來了,可別怪我催你去相親。”
阮飛花大驚失色:“為什麽啊?!”
電話那頭,藍田玉一本正經闡述理由:“這幾年我都在尋思着呢,這次你出去玩這麽久,也算給了我啓發。”
“什麽啓發?”
“你該、結、婚了!你都24老大不小的人了,合該有個自己的家,有個家,你才有生活的重心,免得總往外跑。”
阮飛花郁悶不已:“那是虛歲,虛歲才24,還早着呢。”而且她真的沒有結婚的打算啊。
“難道你不想有個,像我們家小湯圓一樣可愛的孩子嗎?”
藍田玉話頭一轉:“我看你果園裏的那個劉東就不錯嘛,人家天天來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結婚又不只是為了孩子。”那是兩個陌生人的結伴,兩個家庭的結合。
跟藍田玉結束通話,阮飛花窩在地毯上,又給阮飛雪打電話。
聊了幾句,話題不知怎的,也偏到了她的人生大事上。
“阿姐,我衷心希望有更多的人關心你,照顧你,還有一個人能作為愛人陪在你身邊,而不僅僅是親人……”
那頭阮飛雪憧憬地設想,她的未來姐夫如何如何,以及她還沒影的侄子侄女怎麽可愛。
她的語言組織能力太厲害,說得阮飛花都意動了,不禁就把王瑞代入了那個姐夫的角色。
這個想法太膽大妄為了,激起阮飛花一身惡寒。
況且她現在混得這麽慘,都淪為了大老總的小情人,又怎好去禍禍別的男人,平白給人家戴綠帽子。
唉!她還是老老實實單身好了。
說到劉東,雖然沒有發展成結婚對象的可能,好歹人家還在幫她照看果園呢,也該發個信息問候問候了。
正琢磨着怎麽發短信呢,一個海外電話就打進來了,阮飛花真心不想接。
“喂,幹嘛?”
“剛才在和誰通話?”
阮飛花把手機拿到眼前來看,剛才也沒錯過王瑞的電話啊,他怎麽知道她剛剛在和別人打電話?
那頭又問:“和誰。”
阮飛花沒好氣:“中秋節我和家人朋友問候一聲也不行啊!人家班房還準人去探監呢!”
“阮飛花,你要乖,別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染。”
那頭的語氣涼飕飕的,透過電流傳遞過來的聲音清越順耳。
阮飛花的心裏卻拔涼拔涼的,嘴裏敷衍道:“知道知道,就您最正經了,我只和您有染。”
挂了電話,阮飛花就把她的手機給拆了。
聽王瑞話裏的意思,他好像知道阿玉和飒飒勸她嫁人的事,可她一直有避開保镖打電話啊,他從哪得知的?
她着實懷疑王瑞是不是在她的手機上動了手腳,畢竟後世的微型攝像頭、監聽器什麽的層出不窮,現在的技術應該也不差。
可她看來看去,研究了一晚上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手機還差點拼裝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