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0)
的街,“你很不對勁。”Alonso下了車又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你怎麽回事?”
“我不舒服。”Jenny揉了揉眼睛,“我心裏難受。”
“為什麽?”風裏很冷,他把她敞開了大衣攏緊。再擡眸看她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眼淚,“為什麽?”他問。
“覺得非常糟糕。”她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唉,我說出來又能怎麽辦,你明白不明白又怎麽樣呢,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別管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Jenny擺擺手離開,他回過頭去開車,跟在她身後。在做這一切的過程裏Alonso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他愛上了一個神經病,而這個神經病喜歡的是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甜到結尾去,然後殺青,快啦快啦知道你們煩Jen的故事又長又臭啦(摳鼻
這章懵逼了n次的隆哥,是我的鍋,Jenny其實很可愛的啦,你趕緊收了她_(:зゝ∠)_
有一個老師點評過,不知道我的女主角為什麽要那樣,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覺得這樣寫很好玩。
☆、小番外
BUG:時空錯亂
出場人物——
老師:A妹(橙子家閨女,出自偏執)
助教:S妹(橙子家閨女,出自仰慕者)
學員:M妹(我家閨女,出自夜未眠)、大R妹(我家閨女,出自兩萬裏)、J妹(我繼女,出自千帆)、小R妹(12月上線,出自賭你)
A妹:新來的三位同學,誰先來做一個自我介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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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妹(舉手):老師我先來吧!我來自法國沿海城市馬賽,一個三流酒鬼作家,主隊是馬賽,死敵尼斯。之所以會被安排來老師你這裏上課,是因為……我在羅馬德比裏面跟一個威尼斯的球迷打起來了……
S妹(一臉懵逼):怎麽會打起來了?
大R妹(手指抹額頭的粉底):我去看拉齊奧的比賽,大概是喝了點酒……真的只有一點,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所以,我的問題應該是喝酒誤事,我出門左轉去戒酒中心好了。
A妹(翻了翻手裏的檔案):可是記錄在冊的是,你摔了紙杯,直接跟他在中立球迷區裏面打了起來,具體原因是你們互相羞辱了對方的主隊。
大R妹:有來有往嘛,我們比賽之後去酒吧喝幾杯就沒事了呀,不打不相識,老師打個商量,能不能不上這個課了?
A妹:下一個,是誰?
J妹(慢吞吞地站起身):我來吧。巴西聖保羅人,球盲一個,江湖人送“球員收割機”,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來的,就是有一天大家都這麽看我。我很無辜,我撩他們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球員……噢,有點跑題了,我會來到這裏,是因為我跟一個埃弗頓的球迷在球迷酒吧門口打起來。當時我很清醒。
S妹(提醒):為什麽打起來的呀?
J妹(挑眉):嗯?作為一個利物浦球迷跟一個埃弗頓的球迷打起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這個班是足球流氓才有資格來,所以,我就是啊。
M妹(無知無覺地鼓起掌來):對呀,沒錯就是這樣的!死敵之間打起來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
A妹(拍桌子,敲黑板):看看黑板上寫的是什麽!
小R妹(氣場弱弱地舉起手):“如何優雅地融入球迷圈子”。
A妹(特別溫柔地看着Rosemary)
小R妹(站起來):我叫Rosemary……我沒有打架,我燒了我男朋友的球衣。
A妹(累覺不愛,準備上課)
M妹(舉手):老師!你忘了我!
A妹:你說你說。
M妹:中國北海人,前體育記者,現在是一個天氣預測員。這個課程是我自己報的,我想來學學同學們都是怎麽當足球流氓的( , ) 多特死忠,沙爾克03+1一輩子拿不到沙拉盤。
……
課程開始
A妹:融入球迷圈子,我認為理解球迷比較重要,比起學隊歌穿正版球衣。當然,球衣一定要穿正版的!(Stella在跟Jenny傳紙條)
S妹(被點名時的愕然):怎麽了,講師?
A妹(捂住臉):你在跟Jenny說什麽?(收了她倆的紙條)如何在全家都是國米球迷裏面當一個不動搖的米蘭球迷?(問Jenny)你為什麽要知道這個?
J妹:我妹妹是曼聯死忠,我得在雙紅會的時候活着才行。
……
Aurora在這節課上收到了如下的交流紙條,整合出來如下——
“如何在死敵的主場上拉橫幅”——曼聯球迷也在這裏?
“如何在鬥毆過程中全身而退”——Jenny給Mavis的經驗與教學
“球衣要怎麽燒才比較帥”——Rosemary給出了非常可行又安全的建議
“如何捍衛本命的聲譽”——Stella告訴後輩們該如何扯掉罵你本命的橫幅
“不管怎麽樣就是要幹丨死隔壁”Mavis的字跡,Rita在後面附議。
最後的結局以Aurora掀桌(╯‵□′)╯︵┻━┻離開……
原本是應該讓這幾個足球流氓一個個掀桌憤而離場的,然而我掰不下去這個課程“如何融入球迷”……一個看冷門聯賽的吃瓜路人,下次給你們寫“如何融入彩民群體”,畢竟我們聯賽只有一個蘇黎世德比【手動再見 而且下賽季隔壁還降級了哈哈哈哈哈哈反正他們歐聯杯也是一輪游2333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上文的劇情,有一段話想放上來,是內德和羽則寫的。
YNWA
“在這場被後世稱為希爾斯堡慘案的災難中,有96個利物浦球迷永遠失去了為主隊搖旗吶喊的機會,小喬恩不幸成為了其中最年幼的遇難者。如果不是幾個月前剛剛加入了利物浦青訓營,比喬恩小2歲的表弟史蒂夫很有可能也和表哥一起出現在這片看臺之上。
慘案發生8年之後,第一次代表利物浦亮相英超的史蒂夫哭着對喬恩的父母說:“他正在看着我,我會永遠為他而戰。”表哥的父母拍着他的背說:“史蒂夫(傑拉德),喬恩會為你驕傲的。”對于傑拉德而言,希爾斯堡慘案影響了他的整個職業生涯。在之後的17年裏,每當他駕車來到安菲爾德球場時,他總會去看看印在牆上的96個名字。
然而,當年慘案發生時,英國警察可沒有這麽溫情,雖然真相就在他們心裏。
在場的警察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但他們為了撇清自己的責任選擇了串供。在英國警方提交的報告中,他們把所有責任推到了足球流氓身上,結論是超乎正常水平的醉酒、大量無票球迷以及足球流氓的暴力行為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之後,負責調查此案的泰勒大法官起草了前幾篇中我們屢次提及的《泰勒報告》。在報告中他推翻了“球迷陰謀論”,反駁了警方的觀點。雖然整座利物浦城市都在呼籲政府公開慘案調查的真正結果,但撒切爾夫人卻選擇了将《泰勒報告》封存。因為“這樣一份報告會讓警察的公信力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據後來的媒體披露,撒切爾夫人甚至在特別會議上授意:“必須保警察免罪。”
而後,她默許了警察的結論報告,而臭名昭著的《太陽報》更是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做出了如此報道:“利物浦球迷偷遇難者身上的錢,在警察身上小便,更有甚者毆打警察。”最終,慘案中的所有冤魂都被定義為意外身亡,所有髒水都潑到了球迷身上。
在此事件中,你可以說紅軍球迷被政治利用,也可以诟病撒切爾夫人的手段無情。但由于海瑟爾慘案的影響,當時英國社會的認知中,“喝醉的利物浦球迷”幾乎可以和“窮兇極惡的足球流氓”劃上等號。
同年,利物浦在最後一輪主場對陣阿森納的比賽最後被對手逆轉,以淨勝球的劣勢丢掉了當賽季的聯賽冠軍。在随後一年短暫複蘇後,在之後的25年裏再也沒有取得過頂級聯賽的冠軍。
那一年,利物浦的失業率高達42%,近半數市民失去了工作。
而這樁慘案,直到23年後才沉冤得雪。
從足球到球迷再到城市國家最終歸結到每一個家庭的平凡生活,無一勝者。”——【足球流氓】英超風雲⑧:足球流氓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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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重寫了_(:зゝ∠)_暫時先放這個出來吧。
☆、若要人不知
“明明想見面/但兜圈穿插似表演/明明觸了電/臉色總算自然/誰知花開有聲/沒有甚麽可瞞騙”
他只不過是少看着她幾分鐘,怎麽又闖禍了?
Alonso把車停到一邊去,皮鞋跑在三更半夜的大馬路上聲音顯得格外醒目和刺耳,“Jen——”可前面脫了鞋子跑得飛快的姑娘根本就沒理他,他撿起她脫下來的鞋子還有丢在地上的外套追了上去,在她還沒有跟對方打在一起前抱住了人,一個旋身就把Jenny護在自己背後,她還死心不息要動手,他幹脆把她拉到前面壓進自己懷裏,“她醉得很厲害,真抱歉,吓到你們了。”
那仨人罵罵咧咧地離開,甚至還回頭朝他們豎中指,Alonso咧嘴也不知是在苦笑還是嘲諷,Jenny被他壓得有些用力,離開他懷抱的時候大口地呼着氣,“你怎麽還在。”
“我要是沒看着你,你現在會怎麽樣?”
Jenny回頭去看那仨人的背影,“被肢解?”Alonso直接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你還清醒着啊!”
“看他們不順眼,不行嗎!”
“不行。”
Jenny推了推,發現沒推開,“你們的球迷,比賽完的時候,被他們那一夥欺負的死死的!”
“你也是其中一員。”
“什麽?”
“……”他深呼吸一口氣,“本來想說暴力沒辦法解決問題,看是你……就省了。”Jenny挑眉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反正,我看着你,你要是快打輸了,我就開車帶你跑。”
Jenny聞言撲哧一笑,捶了他心口一下,“你有毛病啊!”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謝謝啊,要是別人肯定是老生常談勸我啊,叫我別犯事兒什麽的。可那怎麽可能呢,一個脾氣暴躁管不住自己的人,哪怕聽進去了,下次腦子一熱又沖上去了。”
“忍住脾氣,當一個正常人,我真的是當夠了。”明明是在笑,可他卻覺得那比哭還難看。
他還抱着她沒撒手,“那就不當正常人了。”
Jenny沒聽到他這句疑似表白的話,因為同一時間,她也開口了,“啊!好難受!”
Alonso扶着Jenny的肩膀打量她,“傷到哪了?”瞥見她赤足站在地面上,才想起自己手裏還拿着她的高跟鞋,他撩起眼皮看了Jenny一眼,她愣愣地回視他,有那麽一下子,他的眼神透過薄薄的空氣穿透她了立起的盾牌,輕輕的,卻又不可忽視的熱度,觸及了她的靈魂。
他人認為的,她的靈魂淺薄又無知,顧影自憐又放蕩不羁,她也以為自己沒有那種東西,被輕視慣了的人一旦被重視……那個後果……Jenny猛地握住了他要給自己穿鞋的手,“哈維……”她的聲音因為喝了太多的烈酒而變得有些沙啞,她也驚訝于自己的清醒,他微微擡起頭。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同粗粝的石頭被人用柔軟的棉布包裹住,原來被善待的感覺是這樣的,她忽然就不想說,讓我自己來了。
Alonso給她穿好鞋子,然後退開些許距離,朝她露出一個算不上熱烈的笑,伸手給她順了順頭發,“我送你回家。”
Jenny有些急着要開口,卻不慎咬到了舌頭,眼淚一下子湧到了眼眶,“寝室公寓有門禁!”這個謊她也能扯,“随便送我去哪家汽車旅館好了。”
“噢,好呀。”
他熟知這個城市,所以帶她走的路上,一家汽車旅館都沒有,饒了一大圈的路回到他家,“好可惜啊,都沒有旅館,看來只能麻煩你了。”Alonso醞釀了一路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出口,Jenny就已經給他鋪好了。
他看着她一臉苦惱的樣子,就信以為真了,“不麻煩。”
Alonso在想,此時此刻的停電了,是幫忙呢,還是幫忙呢?
Jenny站在他身後,“咦,忘交電費了?”她跟着他進屋,“嗯。”他回答。Jenny臉上毫無波動,但是內心卻想笑,“要我幫你修嗎?”
Alonso在黑暗中拉住了Jenny的手,繼續往前走,“不用了,很晚了,你先休息吧。”Jenny沒有掙脫,反而握緊了他的手,“太黑了……”
“那我陪你聊會兒天。”
“那多不好意思。”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他們一個睡沙發,一個躺在地上的毯子上。
Jenny擁兩張被子側躺着,屋子裏面很黑,她還是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哈維。”
“嗯?”他看向Jenny,她卻說不出話來,幸好黑暗掩蓋了她臉上的神色,不然肯定會露餡,“Jen,你今天真的失戀了”
“沒有呀,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沒有繼續問,而是別過臉,看着天花板,而Jenny還在看他,“诶——”
“怎麽了?”
Jenny猶豫着,Alonso等待她的說話,“你是有話要說嗎?”
“你想聽嗎?”
“你說。”
他果然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她想。
“謝謝你。”Jenny伸手過來拿起了他的手,握住,“謝謝你剛剛攔住了我。比起那些事前事後的說教,你在事情快要惡化的時候捉住了我,謝謝。”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可她不敢說,怕吓跑他。
第二天黎明時分才是真正的兵荒馬亂,接到馬德裏的電話時她還在半夢半醒間,還是Alonso接起了電話叫醒她的。Jenny僅用了幾秒就反應了過來,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拎起外套就要往外沖,“你給我站住。”
“怎麽了??沒時間了呀。”她穿起外套,把頭發從衣服裏面撈出來,拿過自己的手機開始訂機票,可卻連話都說不好,Alonso抽走她的手機跟電話那頭的客服訂了兩張機票,“我現在開車帶你回去拿證件,你現在急也沒用,山長水遠的。”
“好好好,我冷靜,冷靜……可特麽的我怎麽冷靜。”Jenny整個人亂糟糟的,腦子裏面亂成一片,“預産期提前,會不會是有什麽大問題?”
“你不要瞎想。”Alonso拿起車鑰匙,再牽過她的手,很是熟練的動作,“有我在呢。”Jenny定了定神,看着他,“那我們現在回去拿證件。”
這一路過去,一直到登機前,Jenny才意識到一件事,“你怎麽也跟着一塊去呀,你這邊的工作忙完了嗎?你……你……”
“我放心不下你。”
“你放心不下我。”Jenny按着自己的腦袋,重複了一遍Alonso的話,“為什麽呀?”她也不看他的臉,而是看着舷窗外大朵大朵的白雲,他放心不下我,什麽意思?
喇叭裏傳來要求關機的廣播,Jenny緊張不已,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遞給了他,“你來。”他也沒廢話,直接拿過來關機,然後将她冰涼的手心包進自己的掌心,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修電腦不更新
祈禱電腦修好給米妮妮剪視頻,給橙子做封面,翻出去見我家草蜢。
離開牆外一周,我總覺得我已經是一個彩民而不是你蜢的球迷了,精神糧食沒有了,心情怎麽可能美麗。猶記得啊,喜歡上草蜢的那一天,是多麽的開心快樂還開了新坑存了稿!然後封牆之後【手動再見
幾乎把身邊人都炸了一遍……還天天煩一個比利時國家隊的微博……小編對不起啦,原諒一個翻不出去的米妮腦殘粉……
寫這一章的時候,我看了一點非洲杯預選賽,後知後覺記得美羊沒有參加這期而是跟破慫高層開會。
然後沒碼完,我打開了奧地利vs荷蘭……解說真是個歡快的漢子
☆、對你非常想念
“我非常非常的想你,想你大聲的笑和紅色的頭發。”
——他離開馬德裏回到利物浦,非常想念她。——
今天天氣非常好,沿海城市的晴朗冬日,陽光鋪陳在訓練場,訓練休息的間隙球員們三三兩兩散落在偌大的綠茵場上,幾個躲在教練那處避開太陽,幾個喜歡跟大太陽打交道的小夥則是大喇喇地躺倒在昨天傍晚才修剪過的草地上。
但更多的是像阿隆索和傑拉德這樣,坐在足球上說着話。
“你昨天在電臺說的‘漂亮’是認真的?”傑拉德把手放在膝蓋上,微微眯起雙眼,陽光很暖輕輕拂過衆人的臉頰,他摸了摸臉上覺得這太陽有些癢,“嗯?”
阿隆索摳着鞋子上不存在的污漬,實在不太好意思承認自己走神是因為在想Jenny,“當時想到一個人。”
“打住!”傑拉德說,“昨天跟着他們幾個起哄,才沒說。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她看起來……嗯……你知道我的态度,實在對‘足球流氓’沒有好感,況且,那天在酒吧,你也聽到了,戰鬥力還真是……”
“我知道墜入愛情就如同墜入迷霧,可兄弟,我還是想你擦亮眼睛看清楚。你是一個球員,你能接受你喜歡的人,是一個足球暴丨力分子嗎?”
“她不是,史蒂夫,她不是。”阿隆索擡起頭來,望着好友認真的說,“德比那天先動手的,不是她。當然,我不是說暴丨力是對的,不管是球場內外,暴丨力都是錯誤的。哪怕當時,她情緒的确有問題。昨天,我說起她是在聖保羅長大,也不是自豪于她動手能力很強。”
“也不是要拿青少年時期來開脫,我只是覺得,自己保護自己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他嗫嚅着,決定還是将最主要的一個理由,緘默。他撇開眼神,過了會兒再看過來,他那雙如蜜糖一般棕黑的眼眸,寫滿了無法動搖的認真,“如果可以,我想以後,守着她。”
這樣一說,他似乎是非常非常想念她這個人。
傑拉德匆忙喝下一口溫水,“所以,你不在利物浦的那兩天,發生了什麽?”
他失笑,又恢複那副成竹在胸的淡笑模樣,看着你的時候,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他的全世界,“你應該問,從我遇到她開始,都發生了什麽。”
“那麽都發生了什麽。”他表示Jenny這個姑娘的優點,并沒有特別明顯。
阿隆索記起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風風火火地出現,真是利索又兇惡地破空從他生命的一個節點切入來,那副噴子的模樣如今想起還是惹人發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安菲爾德的球場,也是德比,不過當時她還不是我們的球迷。坐在我旁邊,噴了我們和曼聯整整半場。”
傑拉德更加不懂,“你這樣還能平心靜氣?”
阿隆索聳聳肩,挑眉,“我脾氣一向很好。況且,她是一個很好學的人,下半場我回來,她已經被一個小球迷帶着成了我們的球迷。還有……”想起這個,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如同一瓶橫放在桌子上的瓶子裏傾瀉而落的水,“我們的第一句話,還是靠你展開的呢。”
感覺不會是什麽好話的傑拉德又喝了一口瓶子裏的水,“你們聊了我的什麽?”
“她問我中場是幹嘛的。”
“所以呢,笑點在哪?”阿隆索聽到傑拉德的話後,搖頭,“沒有笑點啊,我笑了嗎?”
這時集訓的哨聲又響起,傑拉德拍拍阿隆索的肩膀,“待會接着聊,我們去找清醒着的湯姆和傑克了解情況。我在擔心你,我不認為這擔心是多餘的。”
回答傑隊的是阿隆索的笑,這笑容,滋滋地往外冒着甜。
突然,傑拉德認為自己在瞎操心。
——酒吧——
A 老球迷眼中的Jen
“兇。不過我看八成就是喝醉了吧。”湯姆說了之後,附近的人也附議,“當時街上人多又混亂,我們幾個走在一塊兒準備回來開店,那幾個埃弗頓的老混蛋正好也從側門出來,我們打了個照面……啧啧……”
傑克接過話,“一開始也只是口頭上有沖突,我們趕着回去喝酒,才沒有打算要做些什麽的。不過那群老混蛋太不厚道了,好像上手了吧”
湯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說:“我記得當時我穿的那件夾克被對方燙了個洞,”想着好像不太記得的樣子,朝後廚喊了一聲,“閨女兒,你爹我那件夾克是不是破了個洞。”
“別催,我在想辦法給你補回去呢!”
“你在廚房裏想什麽辦法呀!”湯姆撒手沒理前面的人,趕着去後廚看自己女兒在幹嘛。
傑克卻是個喜歡誇張事實的人,對着衆人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傑拉德,搖搖頭回頭去找阿隆索。他正蹲在門那邊逗弄一個小女孩,然後站着的那個小少年一臉的羞澀。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出現時,傑拉德揉了揉小少年的頭,又揉了揉阿隆索的頭發,才去跟小姑娘打招呼。
B Simon眼裏的Jen
“是一個很好玩的阿姨。”Simon捧着自己的臉坐在Alonso旁邊,看自己一直崇拜的隊長跟他的小妹妹玩在一塊兒,真幼稚,他想。還是Alonso成熟穩重好些,卻回頭發現Alonso也有些癡漢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Simon伸出手去将Alonso的目光帶回來,“你們今天來這裏做什麽的呀?”Alonso回過神來,“我想跟你打聽一下Jenny,”他指了指完全已經被人家小姑娘的可愛神态迷住了的傑拉德,“主要跟他說。”
“為什麽?”Simon呆呆的不明所以,“Jenny欠你們的錢嗎?不對,欠錢的話應該問我她在哪才對。還有,Jenny很有錢,也不會欠你們的錢。”作為一個內心豐富的小男孩兒,單從Simon呆滞的臉色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為什麽?”Alonso重複了一句,還是指着傑拉德的背,“他不相信她是一個有趣的人。”
“那你又怎麽知道Jenny是一個有趣的人,你認識她呀。”Simon繼續捧着臉看Alonso,“上次我送你的畫,上面的你就是她畫的哦。”
今天跟兩個偶像近距離接觸的Simon出乎意料的平靜,因為他要看着自己妹妹不摔跤,不過現在有人幫他看着了,他又有點不爽,希望自己就是被隊長拉着手的人……
Alonso費力想,還是記不清,回家得找出來才行。
“為什麽說她是一個很好玩的阿姨?”
Simon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了一下,然後湊過來在他耳邊講,“她啊以前是看曼聯的比賽的,我把她帶過來我們這邊的。”
他沉思,無怪那天她把曼聯那邊的球員名字說得那麽溜,Simon退開些許距離,開始摳自己圍巾上的洞洞,“不過,她有趣在于,看球挺不實在的,總是拿曼聯的優缺點講開,對利物浦太包容還有護短了,我就沒聽過她說過我們家的一句不是。”
“我認為這是不對的。這就是我們經常争論的地方,不過她總是拿熔岩蛋糕來給我吃,都沒脾氣了。”Simon看了看手表,“我要帶我妹妹回家吃東西了。”
回去的路上,“那天晚上,你送她回去發生了什麽事?”傑拉德問,阿隆索開車,換擋的時候回了一句,“沒發生什麽,我家停電了。”
“……”傑拉德無語凝噎,“停電,這裏聽起來故事好多的樣子。”
Alonso玩味地看了傑拉德一眼,百轉千回似的眼神兒,其實的确沒有發生什麽,不過在他心裏,當時她伸過來握住自己的手,和帶着鼻音說出的話句……明明見面相處的時間統共也沒多少,反而在心動之後回味起來,沒有蕩氣回腸,全是閃閃發亮的片段。
想起那天海上她下意識挨過來的情景,阿隆索噙着一抹笑看着前邊滞塞的馬路,是呀,他很想她。
——那天清晨,從英國去往西班牙的航機上——
航程很短,整個過程他不松不緊地握住Jenny冰冷的手沒有放開,剛剛那一問,他為什麽放心不下她,她沒有再追問。其實Alonso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麽放心不下,是因為她随時有可能惹下禍事,還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想要盡可能陪在她的左右?
答案無疑是後者,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将整件事最開始的因由找到,就這樣沒有目的,沒有預兆,他要開始一段愛情了。
他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加入。
在Alonso的陪伴下Jenny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打車前往吉納維芙所在的醫院,她按着自己的心口默默祈禱,可是亂糟糟的不知是先祈求吉納維芙順産,還是大小平安,還是她沒有錯過自己家的新生命的誕生。
跑上樓的過程裏她險些摔了,還是他捉住了她才沒有跌下去,她還能抽空回頭朝他笑着抱怨:“高跟鞋真是各種不方便。”
這個笑容成功安撫了也一樣緊張的Alonso,他摟過Jenny的肩膀,“快到了,別摔着了。”
已經枯坐在手術室外等候良久的邁克爾和Frederica看到Jenny都疲憊地迎了上來,Frederica簡要地把情況說了一遍,瞥了一眼Alonso,他說:“我是哈維-阿隆索。”
Jenny握住他們的手,“不要擔心,耐心等候。”
Alonso看了一眼Jenny的側臉,明明她自己就很擔心,還要安慰別人。他垂下眼眸并不說話,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Jenny安撫完Frederica和邁克爾,扯了扯Alonso的袖子,小聲說:“我們去買幾杯咖啡過來。”
他點點頭,順從跟着Jenny走,她一邊走一邊對他說:“剛剛那個是我妹妹Frederica,旁邊的是我繼父邁克爾,不過不是Frederica,躺在裏面的是我媽媽吉納維芙。謝謝你今天陪我過來,不然剛剛我可能在飛機上就……哈哈哈……炸丨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唉,我脾氣真的很暴躁,急起來的時候。”Jenny皺着眉去付款,似乎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評價自己,“一個一般糟糕的人?”她小小聲的自言自語沒有逃過Alonso的耳朵,這讓他想起自己昨晚的一句調侃,“他愛上了一個神經病。”
“我以前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人,現在我居然認為自己只是一般糟糕了,這是一個進步。”他接過咖啡,然後聽到Jenny這樣說,Alonso歪着頭,回答她的話:“那你從前豈不是比現在還要壞。”
Jenny哼了哼,“我一直都是一等一的良民好嗎!”她挑挑眉,“你該不會在心裏給我貼上神經病的标簽吧。實話說,神經病……一個讓人變得美麗的病症。”
“省下一大筆化妝品的錢。那些電影裏面最美的花瓶角色,哪個不是神經病。”她一本正經,他啼笑皆非。
大概Jenny是福将的原因,她到了沒多久,吉納維芙就順利産下一女,Alonso無意插足他們一家人的其樂融融,主動給他們忙前忙後去辦手續和轉病房的手續,可沒多久Jenny就跟了過來,橫插一只手來刷卡,她的臉就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差點就跟不上你的速度了。”
她笑嘻嘻地從護士手上拿回卡,嘴上還說着好聽的話去誇小護士,護士姑娘羞澀地低下頭去,Alonso皺着眉把還要吹口哨的Jenny拉走,“這裏是醫院,注意影響。”
Jenny還在笑,“好好好,我注意影響。”Alonso注意到Jenny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成狐貍似的,像在策劃着什麽惡作劇一般。
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我吃醋的,他想,這可真要命呀。
“走,帶你去看小妹妹。”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認栽。
忙了一天回到家,Jenny帶Alonso去客房,“你等會兒,我給你鋪床。他們都去照顧我媽了,我感覺邁克爾恨不得把我媽給供起來了。”
房間很大,還有一個大陽臺,他去将陽臺的門打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