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1)
景很美,他才看了一會兒,Jenny又回來了,抱着床具“嘭”一聲摔在大床上,她從軟綿綿的枕頭上擡頭對他笑,這完全奪走了他僅有的,勸告自己不要陷入太深的理智了。
即便她喜歡的是女人,他也沒有辦法控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打亂寫,這次時間、地點都有标記的。
不知道利物浦本地人會怎麽“尊稱”曼聯,所以就沒寫。
有一個分手的情節,就是女主角一下一下地摔着玫瑰花,男主角打的電話全都查無此人,在34樓的陽臺黯然神傷,“媽蛋那個死女人又雙叒特麽腦補過頭了!”——這個梗留給馬爾基西奧的坑
當務之急是完結千帆……
☆、對我非常想念
“愛你一天,只想對你好一點。”
——她留在馬德裏,非常想念他。——
邁克爾家的小公主無疑是Debbie了,雖然一直呆在保溫室裏還未能出來跟大家夥親密接觸,但是已經是他們家除了吉納維芙之外最大牌的人了,在所有人的希冀和翹首裏她會無憂無慮、平安喜樂地長大。
吉納維芙的身體狀況比想象中要好,一周後就回到了家中,由專人照顧。Jenny和Frederica輪流去醫院照看Debbie,而吉納維芙的事情全盤有邁克爾根本輪不到她倆插手。
“看吧,什麽叫妻奴,這就是。”Frederica無可奈何地笑着聽Jenny的“抱怨”,倆人在給Debbie收拾房間。這間房子估計很久才能派上用場——實在不适合一個周歲未滿的孩子居住,太大,衣服太多,玩具太多。
滿目的粉紅色讓Jenny很不習慣,喊來女傭,“你同Frederica一塊兒整理。”轉頭對Frederica說,“我出去會兒。”
臨走前還是拍了張照片,想了想又給回到利物浦的某人發了過去,“粉色風暴。今天可好?——Jenny”
人人都以為Jenny這次又是玩玩,玩膩就會撇下的那種心血來潮的喜歡。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次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其實也是會讓人心慌的。因為,她也清楚,每次以為的不一樣,到了最後都一樣。她背起包包,坐車去市區找很久都沒有再見面的“情感顧問”——她的好朋友C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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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馬德裏的時候,Jenny是抱着開始新生活的念頭去的,事實上,她的确過上了新生活,也有了想要在一起的人。
Cherry聽完前半段,指了指自己牆上的油畫,“你還記得這個人吧?”
Jenny點點頭,挺直的背放松下來靠向椅背,Cherry撈出幾本體育雜志,“這幾個人,你也是記得的吧?”
她翻了翻封面和內頁,“記得呀,啧啧,身材很好嘛!”她的手落在拉莫斯的照片上,“你是想表達……”
“表達,有關你‘Cherry,這次不一樣!’的言論,”Cherry把書抽回來丢到腳邊的收納盒裏去,“不是說你不認真,只是啊,你認真起來挺要命的。你不認真呢,也挺要命的,要對方的命。”
Jenny撓撓自己的頭發,接過話,“和伊索寓言裏面的牧童與狼那樣嗎?一開始總是很浪漫地認識到這個人,然後同好友說,這次我很認真,他和別人不一樣。然後,結果都不太理想。”
她有些委屈,“但是,我沒說謊呀。我不是牧童。”
“Jenny,你聽我說。”Cherry收起剛剛調侃的神情,“慢慢來,別着急。就和做題那樣,先認真審題,再落筆。這對你們兩個都是尊重。”
“找你果然沒錯。”Jenny露出一個微笑來,“和我想的一樣。”
“那我們現在,來說點要緊的事情。”Jenny湊近Cherry,眼睛晶亮晶亮的,“我最近總想打人,應該是……”
“……我們絕交好不好,只當醫生和病患,不做朋友好嗎?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排在你想戀愛後面!”Cherry揪着Jenny的耳朵吼道。
Jenny把手放在Cherry的手腕處,“不瞞你說……我可以想象,很多年之後,我和他在一起的畫面,最壞的結果是我追着他跑,死纏爛打不肯撒手。”Cherry望着Jenny那副篤定的神情,自己也無端為好友感到自信起來,即便她上次也是這麽跟自己說的——
“塞爾吉奧-拉莫斯,一個我想要結婚的對象。”
問起緣由,Jenny吊兒郎當的表情叫人印象深刻,“他會陪我玩啊。”
——那天晚上,在Jenny家的客房。——
Jenny瞧着站起自己面前的人,那副無可奈何的神色非常好看,于是她偷偷笑了起來。她的頭發因為自己的動作披散下來,皮筋掉到了地上,Alonso撿起地上的皮筋,上面有一朵小小的黃色的棉布做的花。
Jenny指着他手裏的皮筋,說:“我媽做給我家小公主的,我偷偷拿了一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看吧,我媽已經不寵我了。
他不知怎麽地就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她的額頭,Jenny冷不防地握住了他縮回去的手,時間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已經是停頓了的,他緊張,她也是。
只不過,都跟沒事人一樣,假裝那一刻的心悸如風一樣吹過。
Jenny把Alonso手裏的皮筋抽出來,麻利地給自己紮好頭發,“明天我送你去機場。還是說,你打算回家一趟?”
“不了,我直接回利物浦。”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有一絲絲的失落表露,Jenny說,“沒關系,應該很快就放假了吧,反正也不遠,下次再回去。”
她低下頭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說:“謝謝你陪我回家呀,你今天幫了我們好多。卻沒有好好招待你……”
“別那麽客氣。”Alonso不自然地撇開臉。
Jenny擡手捶了Alonso一下,“該謝的還是要謝的。”
“還有啊。”Jenny繞開Alonso坐到沙發上去,“你過來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窗外的月光躲進了黑色的雲裏去,他坐下來,等她說話。Jenny把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才開口,“酒吧那天,我……當時情緒很不穩定,”Jenny把話停了下來,不知是否需要繼續往下說。
她不想他将她想得太糟,卻又覺得,對方未必想要聽。這樣的關系,還沒有到必須要聽對方說心裏話的程度。說出口,會不會變成他人的負擔。
她難道要對這個人,承認,如果不被需要就會變得不可理喻,如果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就會脾氣暴躁……她想要在這個人面前表現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大人,而不是一個随時生氣暴走的少年。
可她為什麽要解釋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在意這個人。
不是因為他溫柔,不是因為他給過她一點點的甜,而是,她打心底裏,覺得,這個人會理解她。
Alonso還在等待Jenny的下一句,可她卻這般凝望他,好似有許多的話想說。
“你想聽嗎?”Jenny放棄自己思考,把問題還給對方。
Alonso失笑,假使他對她沒有其他想法,出于他的禮貌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他對她有其他想法呢,那就更加不會拒絕,“你說。”
“那天,其實并沒有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确,是那些人先動手,但是我等在那裏,就是知道……他們會打起來。”說到這裏Jenny不好意思地笑了,“這不是一個好的習慣。我那天醉醺醺……也不知道我到底真的醉了沒有,反正已經分不清楚了。我想問,真的沒有給他們還要你們添麻煩嗎?”
“你如果在報紙上看到這個新聞,記得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麽?”阿隆索反問,“你要去打那個記者嗎?”
Jenny吐舌,“你怎麽知道的?!當然不是,我會去自、首,做錯事了就得受懲罰。打架當然是不對的,所有暴、力行為都是不對的,不管是綠茵場內,還是其他地方。況且,我還是以暴制暴。想起這個我還是覺得非常後悔。”
Alonso舔舔嘴唇,回答:“為什麽會情緒不穩定?”
“還記得蘇菲嗎?”Jenny很不開心地嘆了一口氣,“我對她太失望了,繼而對自己失望,然後我就想偏了……想到自己以前許許多多的壞事情,認定自己非常有問題,可又沒辦法解決,其實應該打自己的……”她捂住自己的臉,“啊,再說下去,我就要尴尬致死了。丢人!”
Alonso拿開她捂住自己的手,臉上挂着看不清意思的笑容,“好好好,我聽明白了。你不就是怕我把你跟那些人劃等號麽,你忘了,我們又不是那天認識的。”
Jenny放棄掙紮了,“其實你可以把我們劃等號的,我一般都是能動手就不說話的。”說着話的時候,她完全哭喪着臉,無端他覺得這樣很可愛,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側頭看Jenny,“噢,難怪你行動力這樣迅速。”
Jenny也想起自己在抱了傑拉德後抓過一個妹子當着Alonso的面……接吻的畫面,她微微笑着直接在心裏幫自己删掉畫面,“……”怎麽結束這個話題。
“我們的确不是那天認識的。”我們每次見面現場都很難堪好嗎!Jenny灰心地跟他說晚安,她覺得這個劇本已經不能好好演了,性格不對,開場白不對……演員也不對啊!
試圖挽救已經一去不複返的好印象,失敗了。
——她回到利物浦。——
Jenny在馬德裏多呆了一個星期才回來——轉學手續耗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次回到利物浦不再是交流學習的身份,而是學校的正是學生。Debbie已經可以離開保溫室,Frederica全權負責她的起居飲食,吉納維芙則是計劃着同邁克爾出去一趟,在Debbie滿月後。
反正,沒有她的什麽事情了,于是她幹脆轉學去利物浦。
想變成一個成熟的人,一個跟他般配的人。
但,也許,對方喜歡的正是你,而不是單是幼稚的、成熟的、聽話的、不聽話的、文靜的或者好動的你,而是你,完整的你。Jenny這樣亂七八糟地想着,可當務之急還是完善自身,而不是改變自己讨好別人來愛你呀。
她來看他的訓練,然後被傑拉德逮到,單獨叫到一邊。
Jenny發誓,就算是面對高中的教導主任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Jenny,你好,我是史蒂夫-傑拉德,哈維的好朋友。”
“我知道,隊長你好。”
Alonso看到似乎是被訓的Jenny,背着一袋子的球很快就跑了過去。瞥見Alonso那副擔心的樣子,傑拉德在心裏輕蔑地哼了一聲,“我說完了,你記着就行了。”
Jenny點頭的樣子十分虔誠和認真,Alonso心裏的疑惑更大的,等傑拉德離開後,他問:“你們倆聊了什麽?”
她用袖子擦了擦人中,似乎有些感冒,聲音悶悶的,該不會還哭過吧?Alonso郁悶不已。
“我真的做錯了。”這下他是真心慌了,做錯了什麽,誰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關系沒關系,錯了就改嘛!沒事沒事!”
“……幹嘛呀,當我小孩兒啊!”Jenny嘆了一口氣,“我以後會乖乖跟別人講道理,不會随便動手的了。你呀你,真的是,怎麽可以在接受采訪的時候……”Jenny當即閉嘴,差點就說漏嘴了。
“诶嘿,聽說,你以為我是lesbian.”她笑眯眯地去摸他的頭發,“傻孩子。”
Alonso用空餘的那只手去拿住Jenny的手腕,“什麽意思?”
Jenny咬着嘴唇忍住笑意,然後說:“真不好意思……長得帥是我不對,讓你困擾了。”她湊近他的耳邊,“你弄清楚我是什麽意思,我們再見面。”
Alonso求助于搜索引擎……所以,他之前那些輾轉反側都是白搭了對不?!
他直接找到她寝室公寓去,Jenny打開門,見是他,笑問:“啊,真快。”
“不早了。”他說完便過來抱住Jenny抵在門上親吻,從一開始的溫柔到掠奪,他先是慢慢舔舐她的唇角,在她下唇稍稍用力地咬了下當是被她騙得這樣久的懲罰。她只覺得彼此的呼吸越來越重,他壓下來的身軀漸漸滾燙,而她則是被這樣毫不掩飾的熱烈擊中,自腳底升騰起一股酥麻感來。
他終于停下來,喘丨息着離開,眼神沒有移開,“真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了你。”
Jenny歪着頭朝他笑,“沒關系,我也經常這樣。”
這個人是不一樣的,雖然她現在拿不出答案,也拿不出證據來印證。
但他,終究會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水爺,一個說好Jenny要結婚的對象。
找機會住進隆哥家裏。
☆、都說我們不可能
“舊愛數足一匹布,在這刻寫句號,只想跟你終老。”
Jenny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她還沒有從剛剛那一個吻回過神來,緩了緩才擡起頭去看Alonso的臉,他背着光站在她前面,微微喘着氣,這氣息熱熱地輕輕的撫着她臉頰皮膚上的絨毛。很真切,她全身的觸覺都用來接納此刻、有關他的全部。
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掌,“進來喝杯茶吧。”
沙發又瘦又矮Alonso坐下去之後就再沒有空隙,Jenny唯有搬來一張小板凳坐在他面前,熱騰騰的紅茶倒出來,她又捧出一疊曲奇,“小學妹做的,你嘗嘗。”
這個架勢像是老友突然造訪,仿似剛剛那一個吻是不存在的,是臆想出來的。
Jenny繼續吃着她的蛋糕,在Alonso來之前她訂了一個熔岩蛋糕。Alonso瞥見她吃得不亦樂乎的表情,舔了舔嘴唇,原來剛剛的巧克力味道來自她的唇瓣。
他又笑了,Jenny咬着叉子,不明所以地看向Alonso,“笑什麽?”她抽出紙巾去擦嘴巴,他靠近過來從她手裏拿走紙巾,給她擦,“笑你漂亮。”
“實誠。”
他這下笑得更歡了,Jenny也笑,笑他的好看笑容。
他們抱着不成套的茶杯在逼仄的小居室裏相視一笑,是夢也快樂。
Jenny放下手裏的杯子,把滾燙的掌心放到自己的臉頰上,托着臉看他,“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找你談戀愛。”Alonso吹了吹杯子裏的茶,“而且,我知道你不會拒絕。”
Jenny也學他的樣子去吹杯子裏的茶水,她心裏被這如同暴雨一般用力的浪潮給砸中,心髒一下一下的撞擊,所有事情都很清晰了,卻還是想要問他,想聽從他口裏說出的随便什麽話,只要是他說的就好。
旁人若是失戀便是從中總結經驗教訓,以此規避下次戀愛中的錯誤。Jenny從前任身上學了不少,不是沒有學以致用過,只可惜總沒有好的結果。這次索性懶得再動用所有戀愛細胞來相處,想要知道的事情別去猜,直接問,他願意說最好,不願意聽聽好聽的謊話也沒有關系。
“我不好愛诶。”Jenny說,她眉目彎彎似是說笑多過嗟嘆。
“我知道呀。”Alonso自然是看清她故作出來的嬉皮笑臉。
“足球報紙閑來無事可以給我舊愛排一套主力陣容喔。”她捧着茶杯,笑問。
他只是笑,“那些都是你前任,我不會成為你前任。”Jenny原先還只是處變不驚的臉色,忽地起了變化,愣愣看他。其實戀愛初期時常夢話許多不知羞,誓言如吃生菜順手拈來,食言也如同撕碎一張紙片般輕易。所以聽聽就好。
他說話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很是篤定。Jenny不想聽聽就好了,她問:“說得這麽好聽,我會往心裏去的。”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瞬不瞬地看他,傾盡她所有的力氣去對視。
該如何告訴面前這個人,這句話她其實很動容。
這段感情,必定許多人不看好,他對此并不在意,只是不清楚她是否會在意。來之前,他忐忑過,卻是在看到她這一個眼神的瞬間,那些忐忑都不再是問題了。
“你是認真的嗎?”Jenny吸了吸鼻子,問,她臉上帶着笑,但眼底卻是詢問,也是不确定。
他也沒給Jenny躲開的機會,将她拉進懷裏,眼睛對眼睛,鼻尖對鼻尖,“當然是認真的。”俯身,含住她的嘴,那一抹濃郁的巧克力可可的味道,他空出距離,濃密的睫毛掃過她的皮膚,“下次我給你做蛋糕吃。”
Jenny很認真地點頭,“好呀。”然後擡手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的毛衣裏,在自己公寓門口看到他的瞬間,心頭就像是盛開了無數朵的花一樣,此刻抱穩了他,那股開心更加難以言說。她要用怎麽樣的語言來形容,來形容,她其實是非常非常喜歡他,這樣的喜歡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
就好比她途徑一個城市,非常非常喜歡,喜歡到想要永遠住在裏面,是這麽一個心情。說出來,他會明白嗎,會不會把這當成呓語來聽。
這個問題抛出來,Jenny就自己回答了,他不會。
她從他的毛衣離開,仰着頭,說:“你相信嗎,我其實非常非常喜歡你的。”
“我信。”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真摯,“所以,我才會知道你不會拒絕我。”Jenny吸了吸鼻子,繼續埋胸蹭,“冬天果然就該談戀愛。”他這下子就想甩開她了,敢情,我是來給你當暖寶寶的呀?
Jenny悶悶的笑從他衣服裏傳出,“哈維,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那種。”Alonso湊過去咬她的耳朵,“我聽到了。”而後是細碎而溫暖的親吻,他抱着她,不聽閑言,若你好就已經很足夠。
緊扣你的手腕,要确保你無愁沒憂。
平安夜那天他們去電影院看電影,出來之後Alonso帶她到一家烘焙坊裏去,他包下這家店一個晚上的使用時間,“我說過要給你做蛋糕。”
Jenny乖乖坐在外面等他。
也不是一個工程浩大的蛋糕,甚至可以用“斯文”來形容,她翻了一本雜志之後他就出來了,不禁問“你是從後門出去給我買了一個嗎?”
Alonso挑眉,“半成品,我今天提早過來弄好的。”
Jenny一次就猜中,“巧克力熔岩對不!”她放下雜志迎上去,從背後拿出一只小盒子,“來,我們互相拆禮物。”
他一點點地拆開禮盒外的包裝紙,餘光瞥見Jenny已經用叉子把他精心準備的蛋糕捅開……她似乎很喜歡這一道甜點,就差把頭埋到碟子上了。他聳聳肩,繼續拆自己的禮物——是一條領帶。
Jenny從碟子上擡起頭來,“我親手做的!外面買不到的!”她已經吃完一整個小蛋糕,擦幹淨嘴巴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把他今天戴好的領帶給脫下,一邊給他系上新的一邊說:“聖誕快樂,新的一年要有新的突破哦。”
他用拇指去揩掉她嘴邊的可可粉,眼神暗了暗,Jenny還想說些祝福的句子,卻發現自己面前的燈光暗了下來,緊接着整間屋子的燈都關了,下一秒她就被壓到了牆上親吻,她單手把剛剛系好的領帶解開,雙手環住Alonso的腰,回應他。
他們在等待店主回來關門的間歇不知怎麽就聊起了Jenny的前任,“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你都在網上搜到了什麽?”
“一套主力陣容。”
Jenny嗤之以鼻,“明明還能排一套替補陣容!”
Alonso這下子來精神了,“怎麽可能?”
“啊,那是因為我把約過會的都算進去了。”Jenny呆了一下,回答說,“對了什麽是無鋒陣型……”
Jenny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去看Alonso的臉,“吃醋了?”
Alonso也沒有說話,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給她畫了一個陣型,說:“這套陣容,是我那天看完新聞的時候排的。”
Jenny湊過去看,“咦怎麽沒有你?”
“噢,因為我不會變成前任。”
Jenny覺得Alonso的段位要比她高,她摸了摸下巴,決定把話題回到,“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是無鋒陣型?”
他也很直接,直接把前場給劃掉,Jenny皺眉,“老把我當球盲,這怎麽踢呀?”
“全都被紅牌罰下了。”Alonso表示在他說情話時不回以反應,他是會生氣的。
“這個裁判好厲害噢。”Jenny忍不住偷笑,“哈維我發現你……今天好可愛呀!”
“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都是過去的了。你不會成為過去呀。”Jenny下車前對他說。
寝室的小姑娘考完試就收拾妥當回家了,只剩下還有社會實踐的Jenny在寝室公寓裏。大概是年久失修加上天氣的原因,公寓裏的家電類的物件小問題不斷,先前還有小姑娘幫忙修理修理,現在她走了,Jenny除了電燈外一個都不會修。
這不,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沒有了熱水,她站在蓬蓬頭下瑟瑟發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熱水才關好水閥,裹着浴巾出去打電話。可拿出電話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找誰,只能給小姑娘打電話,平日都是她同物業打交道,這下子輪到Jenny……真是一籌莫展。
Alonso接到電話時,Jenny已經收拾好情緒,她問他會不會修熱水器,才問他有沒有時間。他聽到電話那頭她聲音裏顫顫的鼻音,分明是哭過,光是聲音就讓他暗暗着急,“我立即過去。”
“好,你快來!”
Jenny怕冷,他當然是清楚知道的,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和鑰匙離開家裏。
“你來了呀!暖器也壞了。”Jenny低垂着腦袋沒什麽精神的樣子,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腦後,她抱着一張被子坐在沙發上等他,他過去抱住她,才看到她青白的臉,嘴唇已經泛紫,似乎眼淚是忍着到他來才敢掉。
Jenny不是故意要別人來心疼自己,就是在看到Alonso出現的那一秒,她心裏那道繃緊的弦就松了,你不需要忍着了,你有人可以依靠了。
她挨進他的懷抱裏,“好冷呀。”
作者有話要說: 毒文看多了,男主角都變深(shen)情(jing)了
不更新收藏反而漲了(手動拜拜
☆、游客是你風景是我
“為何男孩都這副德性沒法忍受欲望停定,年輕要任性外出要盡興,熱戀也像驅車過境。好好觀光親手攝影抱抱陌生的背影,然後你繼續行程玩遍每座城,護照裏蓋上各式簽證。游客是你風景是我,無法避免讓你經過。”
Jenny住進了Alonso的家。
那天他帶她離開沒有熱水和暖氣的公寓,她帶上自己的作業本就跟他走了。“來我身邊吧。”Jenny點點頭,似乎只要誰跟她說家裏有熱水就能跟對方走那樣,他重複一次,“來我身邊,住我家,可以嗎?”
Jenny這才好好地去看Alonso,“早上一起跑步,晚餐後散步,陪你看電視,周末一起外出……這樣,住我家,可以嗎?”
她胡亂地點頭又搖頭,“早上能不能包早餐,不跑步?”
Alonso以為她的搖頭是拒絕,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他嚴肅地搖頭,“不跑步沒有早餐吃。”Jenny聽到後嘴一抿,眼巴巴地看他,很是可憐的樣子:“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他搖頭,Jenny:“好吧。”
她冷冰冰的手指握住了他的,又說了一遍:“好的吧。”
去到他家Jenny洗洗睡了,傍晚的時候Alonso回她的公寓給她收拾了東西過來,才到她的房間把人從被窩裏扯出來,“吃了晚餐再睡覺。”
Jenny迷迷糊糊地搖頭,“不要,困着呢。”說完用手去撥開他的手,Alonso不依不撓地繼續去撈人,Jenny左閃右躲最後被他一把卷起被子把她扛下樓,這下子不醒也得醒了。她扒拉着自己的頭發從棉被裏出來,乖乖去洗臉刷牙再來吃飯。
“你今晚不吃的話,明天起來肯定會很暈。”他把湯勺塞進Jenny的手,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Jenny看着Alonso眼底細碎如吊燈傾瀉而下的光,她舀起一勺湯正要往嘴裏送,他用自己手裏的勺柄壓住了她的動作,冰涼的金屬壓在她的皮膚上,Jenny不明所以地看他。
“燙。”他俯身過來吹勺子裏的湯,然後擡眸看向她,Jenny看到Alonso眼睛裏倒映着她呆呆的臉,下一秒他就親了過來。Jenny連呼吸都是輕的,她佩服自己在這一刻還記得穩住勺子,不讓湯弄髒桌子。
Alonso的唇離開了Jenny,而後者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眼睛一眨一眨,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呀。”
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撒嬌。他無聲地笑了,“房間怎麽樣?”
“床墊好軟好舒服,你家好漂亮。”
“啊,我更正一下,這是我們的家。”
“什麽?”Jenny像是被燙到一樣,“你要在房産證寫我的名字嗎?那正好,我……”她還打算把自己也是有房一族的話說出來,發現對方的臉色已經變了,你要說情話嗎,我偏不讓你說。
哪知,Alonso是拿過手機,對她說:“我打個電話讓房東把房子賣給我,寫你的名字。”
“踢球很賺錢嗎?我現在轉行還來得及嗎?”Jenny問。
“你太高了,踢球不适合,守門挺合适的。”Alonso随口說,Jenny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去給後防背鍋,萬一被球砸到臉……啧啧,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Alonso随意瞟了Jenny的臉,“嗯,是靠臉吃飯的。”
Alonso的手藝很好,Jenny吃個盡興,屋子外頭還是呼嘯的寒風,呼呼聲地砸到玻璃門上,Jenny被他牽着手去參觀這房子。房子布置和擺設都很簡單,他們走走停停,聊天的話題也不僅僅是圍繞房子,還有他的職業,以及Jenny接下來寒假的計劃。
“我最喜歡客廳的沙發了。”Jenny打着哈欠說,他側過頭去看她帶着水汽的眼睛,Jenny湊上前去親他的下巴,親完又用手去碰他的鼻尖,Alonso捉住她的手,抱住她額頭貼額頭對望,“幹嘛?”
Jenny搖頭,倆人的鼻尖摩擦了好幾下,“我其實一直很想摸摸你的鼻尖。”
“為什麽?”他啄了她嘴唇一下,又覺得不夠,低下頭憑直接吻下去,同她的唇舌糾纏奪取她的呼吸,溫柔、專注又充滿不容拒絕的柔情蜜意,溫度在這個過道裏漸漸升高,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
窗子的玻璃倒映着他們纏在一起的身影,吊燈如同被撞碎的水花在這玻璃上橫行。Jenny拉着Alonso往牆上去,她才不願意開口承認自己被他吻得雙腳發軟,但Alonso卻生怕會壓傷她,手掌放到Jenny的後腦勺,穩穩定住了她要跌往牆去的身子。
兩人這才分開,“困了吧。”Alonso用空餘的那只手去摸她半垂的眼皮,Jenny撩起眼皮看他,點頭,“困了。”她抿唇很快閉上眼睛,伸出手,Alonso是笑着把人抱着回房間的。
這一覺,有夢好甜。
第二天Jenny還想着當一個盡職的同居女友,給兩人準備早餐誰知還是沒趕上某人的速度,“今天大雪,晨運的事情暫緩。”Jenny揉揉頭發懶洋洋地下床去洗臉刷牙,Alonso吃完早餐有事先出去了。她留在屋子裏,撐着腦袋開始想,是不是要變成一個廢人了。想到這裏她就“嗤嗤”地笑起來,要當廢柴就要當個快樂的廢柴。
她一個人傻樂了一會兒,也出門去了。
Alonso回家,Jenny已經準備好晚餐,房子跟他今早離開的時候沒有區別,可隐隐約約他覺得哪裏不一樣了,并不是說有人等在家裏給他備好晚飯什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