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賴老五流裏流氣的話,引得他的同夥一同大笑起來,紛紛調、戲道:“美女,別這麽兇嘛,你老公現在忙的很,沒空管你,不如你過來,讓哥哥們好好的管管你啊。”
“哈哈哈,老三,你這麽一說,我都石更了,媽的,高溫這麽久,老子好久都沒碰過漂亮的女人了,這女人一看就很辣,上起來肯定很爽。”
......
各種污言穢語入耳,司南本該生氣,她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終于有個正當的理由,拿她手中的十、字、弩試試水了。
從小到大所受的苦難和經歷,讓她心理多少變得扭曲,她對如今的世界早就厭倦了,高溫這三個月以來她一直在努力的健身訓練學習格鬥術,十、字、弩也每天都在練,本來還找不到目标來練手,今天這群人撞在她的槍口上,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舉起手中的十、字、弩,對準賴老五幾人發出最後的警告:“我再說一次,要麽走,要麽死。”
“喲,還挺潑辣的啊。”賴老五淫邪一笑,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胸:“別這麽兇嘛,來讓哥哥好好的摸摸,哥哥保管讓你身心滿足,食不知味。”
在他伸手的剎那,衆人聽到一聲細微的扳機摳動‘咔’聲,緊接着賴老五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捂住自己的肚子,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盯着司南倒在一邊。
“草!什麽情況?!這女人真射箭了?!她手裏的弓、弩不是玩具?!”
其他幾個男人慌了一陣,很快反應過來,紛紛拿着手裏的刀具,面目猙獰的沖了過去:“臭三八,你找死!”
話音一落,又是一個男人慘叫的聲音,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縮在地上發出哀嚎。
不到十米的通道裏,司南一邊射擊,一邊沉穩冷靜的往後退,與那些兇神惡煞的男人保持距離,進行風筝。
司南沒有學過正統的射擊,但是三個多月的自練下來,她的準頭已經達到80%,基本上想打就打哪。
如今世界還沒崩盤,她當然不會幹出殺人之事,只是給那幾個男人一個教訓,讓他們離開1503,鐵箭都射中他們的肚子,不會死人,但會痛得要命。
賴老五一行人共有五人,在賴老五幾人接二連三中箭倒地之後,賴老五幾人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他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這點傷雖然痛,但對他們五人來說并不是不能忍受,五人蜷縮在通道痛嚎之時,賴老五大吼:“媽的,都他媽躺着幹什麽!一個女人而已,她還能幹得過我們五個大男人?都給我上!”
立即就有人爬了起來,舉着手中的西瓜刀,氣勢洶洶的向司南砍去,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司南看了眼斜對門的1501,她所在的位置和1501的通道中間隔了五米左右的镂空護欄,因為每個住戶都有一條專屬的樓道呈回字型錯開,前後共有兩部電梯供住戶上下樓,這樣就不會出現門對門、戶對戶,因為占用共用的樓道和擠電梯等引起住戶的不滿。
這樣一來,正在和1601印佐打得難舍難分的程溯銘沒辦法第一時間跑過來幫她忙。
十、字、弩只能連發五支箭矢,打完就得重新上,司南還沒練就如何快上箭矢的本事,眼見賴老五幾人兇神惡煞的沖了過來,她默默掏出包裏的辣椒瓶,把瓶蓋打開,揚手一揮——
“草!這是什麽?!”
“是辣椒!我的眼睛!”
“啊啊啊!死三八,我跟你沒完!”
一群人一邊擦着眼淚痛哭流涕,一邊不依不饒地拿着武器要砍司南。
司南默默嘆了口氣,從後背掏出棒球棒,擡手,瞄準——
“呯!”當第一個人沖過來之時,她對準那人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
領頭人都來不及發出慘叫,便頭破血流,兩眼昏花的直接倒了下去。
後面的幾個人眼淚模糊的見狀趕緊剎車,神情猶豫,不知進還是退。
司南直接幫他們做出選擇,舉起棒球棍走過去,跟打地鼠似的,一敲一個準。
在令人牙疼的呯呯聲中,賴老五幾人全都翻着白眼躺在了地上。
孫才俊一家人就站在1503的門口,愣愣的看着這一切,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那些兇神惡煞,幾乎要他們老命的債主,竟然被1503那個瘦不拉幾的女人輕易堅決了,這完全不合常理!
“你,你居然敢殺人!”很快方懷夢如夢初醒似的望着司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司南嘴角抽了抽,心說這方懷夢還真是人如其名,活在夢裏,那些人是暈過去了,還是被她殺了,方懷夢是睜眼瞎不成?
司南不想跟他們一家人廢話,冷着聲音說:“不管他們是死是活,你們夫妻倆給我記住,敢聚衆上門搶劫,就要做好被我們‘正當防衛’的準備,這次我可以饒了你夫妻倆,再有下次,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還不給我滾!”
方懷夢渾身一抖,拉了一把心不甘情不願的孫子俊,夫妻兩人抱着孩子,哆哆嗦嗦得從通道滾了。
“阿南,你沒受傷吧?”等程溯銘解決完難纏的印佐後過來,瞧見一地的‘屍體’,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伸手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司南拉回1501,輕聲安撫她:“放心,這件事情我會交由JC處理,他們不會出事的。”
他說着,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先撥打110,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剛才的事情,接着再撥打120急救電話,讓對方多弄兩輛救護車過來急救。
打完電話他又去到1503,拿鑰匙打開房門,将剛才的監控視頻導了出來,連同1501的視頻一起,連接在電腦上,開始剪接對自己有利的視頻數據。
屋裏很安靜,只聽見程溯銘敲在鍵盤上的輕微摁鍵聲,門外卻傳來隔壁黃家一家人斷斷續續的哼唧聲,聽得司南心煩意亂。
她出手之時,心中只有把那幾個男人解決掉的想法,現在回過神來,看見那些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又擔心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會不會把那些人弄成重傷,會不會被人反咬一口,負上法律責任。
歸根結底,她骨子裏是遵紀守法的公民,這麽多年老實本分慣了,忽然放飛自我,潛意識裏會覺得不安。
好在JC和救護車及時趕到,程溯銘把剪切好的監控視頻交給JC,配合JC錄好了口供,JC簡單的問了司南一些話,黃家一家人、賴老五幾人、印佐都被救護人員給擡走了。
當天晚上,關于1501程家夫妻倆被人聚衆打劫,反把一群人‘反殺’的消息傳遍整個神仙苑小區物業群。
大家都在群裏議論紛紛,有人說:“沒想到那1504的黃家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竟然趁人家程醫生夫妻倆下樓領物資聚衆入室搶劫,反被人家夫妻倆弄得要死不活,真是活該!”
“可不是,我聽說這次去搶劫的,還有1601那個姓印的殺人犯!那個殺人犯咱們小區的人都不敢惹,平時陰氣森森的,我們看着都繞道,也不知道程醫生是什麽路數,居然把那姓印的給制服了,實在是厲害啊!”
“程醫生什麽路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先前救護車來的時候,我看見醫護人員擡着姓印的下來,聽說他四肢動脈都化了一條小口子,血流得到處都是,要是送醫不急時,可能會出人命。”
“這程醫生可真夠狠啊!”
“能不狠麽?本來這世道就很艱難了,到處都是上門偷搶打劫的新聞,人程醫生這段時間在業主群裏忙前忙後的給我們治病,就收一些糧食和水做報酬,比起醫院那些天價收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這還被人惦記眼紅。他要不狠點,人人都知道他家裏有吃得喝得,人人都上門去偷去搶,他們夫妻還要不要活了!”
“要我說,這些害群之馬就該趕出我們小區,真當我們小區是什麽地了,什麽牛鬼蛇神都住在一起,這不是給我們這些業主招禍嘛!”
“@超子奶奶,我覺得您說得很對,為了我們的孩子身心健康,這些禍害就該趕出我們的小區,不準他們回來害人。”
“@雨馨媽媽,你也覺得是吧,那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都聯合起來,把小區那些有犯罪記錄的人,都趕出咱們小區去。”
……
神仙苑超兩千人的業主群聊得熱鬧,全程沒有人聊到司南,司南松了口氣,放下手機問程溯銘:“你要出去啊?”
程溯銘換了一套白襯衣配黑色西服從房間裏出來,雖然看起來很帥,但在這五十多度的高溫天氣裏,司南光想想就替他熱。
“街道派出所讓我去一趟。”程溯銘經過她身邊時,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帶笑道:“是讓我處理聚衆搶劫之事。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理,那些人,別想再出現在我們眼前。”
他的語氣有幾分森冷味道,卻莫名讓司南心安,她目送程溯銘出門,小小聲嘀咕:“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麽老摸我頭。”
聚衆搶劫這件事很快出了結果,程溯銘兩人不但不負任何醫藥費和法律責任,相反,賴老五幾人、黃和光一家子、印佐這些人,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後,又被程溯銘請來的律師弄了一些證據,強烈要求警方把他們弄進看守所裏關了一個多月,等他們出來之時,季節已經進入深秋,臨近冬季了,氣溫卻達到了57度的高溫度。
如果說之前的高溫讓人覺得難熬,如今在白天接近60度的高溫之下,人們只覺得現在的日子是火上澆油。
無數電器、變電站、空調、公共電力設備不分白天黑夜不斷爆炸,城市裏到處是房屋燃燒,消防員頂着高溫,拿寶貴水源滅火的場面。
這些爆炸的事情如果發生在白天,人們還能及時逃生,可很多時候的爆炸發生在晚上,那時候人們處于半昏睡之中,等聞到煙火味道醒過來,許多人都沒有水滅火,來不及逃脫,被活活燒死在家裏。
死亡的陰影在城市上空盤旋,空氣中四處彌漫着煙火味道,白天炙熱的溫度讓人出門幾分鐘就能曬脫一層皮,馬路地面燙的瀝青都融化了,露天車輛的輪胎直接曬扁曬裂漏氣,無法在高溫度的地面行使,這時候的城市才算真正的停止了下來,全城安靜如雞,沒有車在路上開動,更沒人在路上行走。
如此炎熱的天氣之下,即便定時供電,也沒人敢再開空調、風扇等電器,就怕它們爆炸了,把房子燒了,讓自己無家可歸。
沒有空調吹,人們在屋裏屋外的溫度說是在大鍋裏慢慢蒸熟都不為過,這時候的人們輕易不會出門,就呆在家裏一動不動,來個心靜自然涼,節省體力水源。
因為一旦行動,人會更熱,一熱就想瘋狂喝水,而近來國家派發的物資水源越來越少,主要是天氣太熱,地面太燙,造成車輪引擎出問題,運輸食物水源越來越困難,能領到的物資也就越來越少。
于是大部分的人們除了領物資、生老病死,或者舍得錢糧前往國家修建的納涼避暑地之外,基本沒人敢出門。
這天又到了領物資的時候,這次領物資是早上五點左右,天還沒亮,溫度相對白天來說沒那麽高,大概五十度左右,所有人都神情疲憊、雙眼無神的排隊領物資。
天氣太熱,人們就算睡在地板上,牆和地面都燙得像鐵板燒,熱得人根本睡不着,只有晚上12點至淩晨四五點溫度下降七八度,才能勉強睡過去。
以前這個時候大家都還在昏睡,現在被叫起來領物資,除了小孩沒睡醒在哭鬧以外,大家夥情緒都還算穩定,因為你要是不下來領,錯過這次物資,下次領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而領了物資,不管領多少,總能讓你撐過一段時日。
這次領的是一斤大米、兩顆洋蔥,一百多克的脫水蔬菜,外加兩升的過濾海水,這些東西得撐過一個星期。
不少人拿到物資的人三五聚集在一起,紛紛搖頭:“這麽點食物和水,要怎麽撐過一個星期啊。”
“我平時一天都吃得比這還多,國家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這哪能怪人家國家,這高溫都持續近五個月了,所有能吃能喝的東西國家全想辦法發給咱們百姓了,國家要真不想管百姓,何必花那麽大的力氣功夫給我們發這麽久的吃喝。”
“可這點東西,哪夠人吃啊,我家孩子才出生不到三個月,奶粉買不到也就算了,現在連米和水都不夠,都不能熬成粥給他吃喝。”
“那有什麽辦法,你要不想餓死你孩子,不如想辦法去鄉下或者沿海地區吧。我聽說最近有不少人結伴夜行去鄉下,雖然晚上也熱,沿途沒有路燈,天黑有不少危險,不過天氣再怎麽幹燥,鄉下總能挖些草根野草果腹,沿海地區也能買些海水淡化裝置,把海水淡化來喝。盡管淡化後的水味道怪怪的,有點點鹹味,但總比一家人在城裏餓死渴死的好。”
……
下樓來領物資的人,絕大多數嘴唇幹裂、面黃肌瘦,頭發油得都能打幾兩油出來,渾身汗味臭得能熏死人,都是長時間沒吃飽喝好洗澡的緣故。
大家現在都是這副模樣,誰也別嫌棄誰,反倒是頭發順滑,身上沒氣味,白白淨淨的人挺招人眼,惹別人羨慕嫉妒恨。
司南領了物資從人群中經過,明顯能感覺到衆人各種各樣的眼光,但這些目光不是針對她的,而是針對神仙苑有些有錢有物資的太太小姐們的。
她們習慣了過好日子,愛幹淨,這麽熱的天氣,讓她們一天不洗澡,她們比死還難受。
她們不僅每天洗澡,還噴着香水,畫着精致的妝容,穿着各種各樣好看漂亮的衣服,拎着名牌包包,故意在一群酸臭的女人們面前顯擺。
這無疑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同時也讓人暗中生恨。
司南排隊的那段時間,就有三個穿着漂亮的年輕女人被群情激憤的人們當着軍隊士兵的面搶劫了,雖然這些有錢人的太太都有保镖保護,軍隊的士兵也及時出手制止,可看她們不順眼的百姓實在太多。
明明她們吃穿不愁,物資不缺,卻還占個名額,故意下樓來領物資顯擺,這不就是明晃晃,赤果果的挑釁大家,不搶她們搶誰!
司南看那三個女人的衣服都被激憤的人們扒了個精光,連bra都沒放過,還有男的趁機揩油,對那些女人上下其手,女人捂着赤果的身體哀嚎痛哭,她們的丈夫/男朋友只會站在旁邊罵她們沒腦子,司南不由慶幸自己每次領物資的前三天都不洗澡洗頭,出門前還特意在牆上抹把灰擦在臉上,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異類,不然被有心之人看見針對,她的下場就會跟她們一樣。
領完物資,她緊緊跟在程溯銘的身後,穿過叢叢人群,往14棟的樓上爬。
自從停電之後,電梯已經很久沒用過了,上個月14棟有人建議大家出錢出糧弄個柴油發電機,定時發電,讓大家上下樓的時候方便一點,結果樓層低的人家都不同意,樓層高的人勉強同意了,卻因為使用的人太多,柴油跟不上,電梯開了兩回就出事兩回,有幾個人被困在電梯裏直接悶死在裏面,現在住在14棟的人家,不管樂不樂意,要想領物資,都得上下爬樓。
司南兩人爬到第八層的時候,看見一個挺着七八個月大肚子的孕婦正慢慢往樓下走,看樣子應該是去領物資的。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中暑了,還是餓着了的緣故,孕婦跟司南兩人錯身之時,忽然癱軟在地,腳下打滑,往下滾了好幾個樓梯,發出重重的呯聲,女人發出痛嚎,橫躺在地上流血不止。
她老公見狀趕緊爬下去扶她,轉頭喊程溯銘:“程醫生,快幫幫忙。”
“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婦産科醫生,我幫不了你。”程溯銘面色冷漠的拿起手機,幫那個男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來之前不要亂動她,以免傷到不必要的地方。”
司南見那孕婦疼的臉都白了,猶豫了一下,将手中的水瓶放在孕婦的身邊,對她老公說:“我看她摔的不輕,你先給她喝點水,萬一她要生孩子,喝了水也有力氣。”
“謝、謝謝。”男人六神無主的輕輕擡起孕婦的頭,想懇請司南幫忙,一擡頭發現司南已經走了,心中不免失落,不過很快振作起來,按照司南的吩咐,把孕婦擡起頭來,一邊安慰她,一邊給她喂水。
司南回到家裏,程溯銘發現她手裏的水沒了,挑了挑眉問:“你什麽時候這麽大發好心了?”
司南把物資随手放進空間,換上舒服的涼鞋走進客廳,從空間裏拿出兩瓶冰凍汽水,遞一瓶給程溯銘,自己打開喝了一口:“我不是好心,是那個孕婦摔倒之時正好從我們身邊摔倒,她老公要是有心機,完全可以趁機訛我們,說是我們碰到他老婆害她摔倒,要求我們負責。但他什麽都沒做,只是讓我們幫忙,我覺得那兩夫妻不像是壞人。”
程溯銘把汽水打開:“萬一那人吓傻了,來不及訛我們,你那水不是打水漂了。”
“打水漂就打水漂,我又不缺那點水。”話是這麽說,司南還是嘆了口氣:“這麽熱的天,人都受不住,更別說陽臺上的雞鵝魚了,我看停電的這幾天,陽臺上的雞都蔫蔫的,今天有空,不如把它們都殺了吧。”
“你終于舍得殺它們了。”程溯銘走去廚房拿出一把亮晃晃的菜刀,“雞血要不要?”
本着能吃就吃,堅決不浪費的原則,司南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要。”
陽臺一共養了六只雞,兩只鵝,前兩個月殺了一只最吵的,現在還剩五只,司南想吃雞血,就去廚房拿了兩個大碗,分別裝了半碗水,裏面放了一些鹽攪拌一下,端去陽臺。
程溯銘正捏着大白公鵝的喉嚨,準備先給這防火防盜防他的公鵝嘎一刀,免得它壞自己好事。
沒想到這鵝看見司南,像看到救星一樣,沖着司南該了一嗓子,橢圓的鵝眼竟然流出一滴鱷魚淚。
司南:“啊,公鵝哭了哎,這麽有靈性,應該很不想死,溯銘,我們把它留下來吧。”
程溯銘:......
這心機鵝,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司南出現它上演這麽一出,惡心誰啊!
他不殺它,也要殺它老婆,讓它知道什麽叫人心險惡!
程溯銘冷哼一聲,扔掉手中的公鵝,抓起母鵝,母鵝掙紮了兩下,屁股竟然生出一只鵝蛋,咚的一下掉在他的手裏。
程溯銘:……
司南憋不住,噗嗤笑了起來:“母鵝還在生蛋,它肚子裏現在應該有不少未成形的蛋,殺了好可惜,把它們都留下來吧。”
程溯銘想起每天夜裏,他只要站起身來,無論是去上廁所還是想靠近司南一點點,公鵝都要嚎‘該一嗓子,默默轉身,抓起一只公雞,一刀割喉。
公鵝白胖的身子一抖,似乎明白這人是殺雞儆鵝,默默地往司南靠近一步,心中打定主意,以後這靠山,它靠得想辦法靠穩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