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險的沖突
逛了一天的街,戰果有且只有兩把菜刀。不是D省沒有特産,而是伍蘇兒注重節儉。
伍蘇兒目前沒有工作,家中的一切開支均取自蔡趙二人,每當她拿出錢款想要補貼家用,他們總會氣得跳腳,這便是東北人的“實惠”吧。
二人從事運輸行業多年攢下了不少錢,但大半都花在為王叔治療癌症上,家底并不豐厚。伍蘇兒只能克制自己的消費,如果父母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已經兩個月沒有在着裝上消費,一定驚訝無比。
“為啥買兩把菜刀?”
“我知道,我知道。一把用來切菜,一把放在枕頭地下辟邪。你和霧凇睡一個床,她那衰人啥都招,可得防着點。”趙小刀咋咋呼呼地說。
“辟個JB邪,你才啥都招呢!”
“我信科學,不信邪。”伍蘇兒把兩只又要鬥到一塊兒的小雞仔兒隔開,解釋道:“兩柄菜刀剁起餡來方便。你們喜歡吃帶餡的面食,外面賣的吃起來不安全,添加劑問題太嚴重了。我們自己買食材自己烹饪,吃着既新鮮又放心,一舉兩得。”
“還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大學生,嘿嘿。”蔡霧凇贊嘆道。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旅店補眠,晚上還要趕路呢。一會買些食物用于路上吃,事先聲明,不許買酒。別裝可憐,說不許就不許!”
“哦。”二人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
為了躲避如土匪一般的交警,三人于夜裏出發。平穩地行駛了一天,在距離終點尚有七小時車程的時候,黴運降臨了。
一輛轎車壓着雙實線迎面駛來,蔡霧凇反應迅速,立即打舵由快車道并向慢車道。前方的急轉彎又讓剛剛高速進入慢車道的蔡霧凇措手不及,險險地轉過之後車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發生了側滑,半截車身懸空在了路邊,而車上的白菜滾落了一地。
“M了個臭B的,哪個孫子開的車!”蔡霧凇在确定車上其他人安然無事後,怒氣沖沖地下車找罪魁禍首理論,可是對方早已連尾燈都看不到了。
蔡霧凇氣得肺都要炸了,邊罵邊踹輪胎。
“我們報警抓那個司機吧?”
“沒有用的,車與車沒有發生碰撞,他就不為咱們車所造成的損失負責。如果咱們剛才為了躲小車撞倒人了,他也一點事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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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麽辦?”伍蘇兒也沒了辦法。
“MB的,原地把白菜賣了,雇個吊車拉出來然後空車回去。”
“現在是夜晚,誰買啊?”伍蘇兒問了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當然是明天白天賣了,今晚先守着,別讓人偷了。”
“小刀,你和伍蘇兒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我先盯着,明天開始賣菜。”
“那哪兒行,我一大老爺們兒還能給你扔這,你們休息,我看着。”趙小刀斷然拒絕。
“都別争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也無法找到旅店,咱們三個人在駕駛室對付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吧。”和二人相處久了,伍蘇兒也不知不覺沾染了毛驢的倔勁兒。
“行啊,大晚上的別在外面站着了,怪冷的,去駕駛室裏将就一晚,啥事明天再說。”
趙小刀蜷在前排,伍蘇兒與蔡霧凇擠在後排。親密的接觸令伍蘇兒想起那次高燒時被蔡霧凇緊擁在懷的感覺,将頭埋在蔡霧凇的頸間,呼吸着蔡霧凇身上并不好聞的汽油味和汗味,伍蘇兒踏實地睡了。
第二天可謂是精彩紛呈,跌宕起伏。
蔡霧凇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面包、火腿和牛奶,還有一大桶棒棒糖。
她先是找了幾個小孩,以每人三個棒棒糖的代價要求他們去找更多的小孩,又以每人五個棒棒糖的代價讓他們挨家挨戶地宣布路邊有白菜賤賣。
知道消息的人數呈指數上漲,蔡霧凇用白菜為一般等價物租了兩杆大稱和一些細木方,開始了銷售生涯。
兩毛八的進價,五毛六的當地白菜價,蔡霧凇将零售價訂在五毛四,三百斤以上的五毛二。消費者們沸騰了,紛紛搶購。
賣菜是有競争的,突然殺出的低價白菜擾亂了當地的白菜市場。平時競争得面紅耳赤的菜販子們此刻選擇一致對外。他們找到了當地的地痞建議其對蔡霧凇等人進行有效恐吓,菜販子低價收購白菜後再将他們驅逐出境。
此套方案的可行性甚高,或許還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可是那些人不是蔡霧凇,蔡霧凇不是那些人。
在斷定面前的幾人的行為是純屬找茬後,蔡霧凇內心冷笑:M了個吧子的,我是被吓大的啊?
“哥們兒,有啥事直說,磨磨唧唧地像個娘們兒,能TM痛快點不?”蔡霧凇撥開地痞A在白菜上亂抓的爪子,不客氣地說。
“啊,沒什麽事,兄弟最近在賣菜,看你這白菜挺好,想全包了,能便宜點麽?”地痞A笑嘻嘻地說。
“開門就是客,你買我就賣,三百斤以下五毛四,三百斤以上五毛二,明碼标價。”
“兄弟生意小,手頭緊,沒那麽多錢,四千塊錢包你的白菜,當兄弟謝謝你了。”其實菜販子出了四千五,地痞暗中扣了五百塊。
“四千塊也給我來七噸白菜,我TM也謝謝你了!”
“你TM是不賣了?”
“賣個JB,七千塊錢都拉走,否則免談。”
“你這娘們兒挺TM黑啊!”
“跟你比差點。”
“好啊,那別怪兄弟不講情面跟你鬥狠了。”地痞A是要動手了。
“M了個B的給你臉你不要臉!”蔡霧凇跳上車,将D省買的兩把菜刀狠狠地插到白菜上,她拽着地痞A的手狠狠地壓在菜刀旁邊。
“你MB和我鬥狠,好啊,我陪你!這是兩把刀,新買的,開印的。咱們TM拿它鬥!”地痞A想抽手,蔡霧凇死死握住不放。
“咱倆一人砍一下,誰先收手誰TM是孫子。誰沒死這車白菜歸誰,來,砍!我讓着你,你先砍!MB的砍啊!”蔡霧凇的表情無比恐怖無比猙獰。
伍蘇兒早已被吓得癱坐在一邊不能言語,她何時見過這種場面。趙小刀手中緊握着秤杆,如果地痞們有什麽動作他絕對不要命地沖上去用秤鈎刨人。
“你MB你倒是JB砍啊,我TM手就在這,一動都不帶動的!你不砍我砍,下刀重了別JB賴我!”說着要提刀。
“大姐,你,你,你冷靜點。你,你,你,你先別拿刀。”
“還JB什麽事,快說!”
“兄弟們出來混不容易,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TM也想好好說啊,誰JB和我說啊!一車破B白菜能掙幾個錢兒,還JB翻半道上了,我TM賠得連褲衩都不剩了,我TM和誰說啊!”依舊兇神惡煞,蔡霧凇的狀态讓大家覺得她絕對有可能在下一秒落刀。
“有難處找兄弟幫忙啊,大姐一看就是豪爽人,兄弟就欣賞你這樣的。這車白菜兄弟幫你處理,你這車兄弟也幫你吊出來。其他事兒咱不整,兄弟不是差事兒的人兒。”地痞A勸得口幹舌燥,算了慢慢緩解了蔡霧凇的戾氣。
“霧凇,給兄弟個面子,四毛五一斤把白菜賣給兄弟,吊車鏟車啥的兄弟給你找,你看這事行不?”此時三人已被地痞安排在了當地的酒店中享受着美酒佳肴,上午的沖突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行,雷大哥,你都這麽說了我再不答應就是不識擡舉了,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來,走一個!”二兩半一杯的五十六度純高粱小燒,蔡霧凇和地痞A拼了有七八個。MB的,讓你欺負我,喝不趴下你!
伍蘇兒在一旁靜靜地吃菜,她已經從驚吓中回過神來,一個想法盤旋在她腦海:蔡霧凇必須轉行!
作者有話要說: 真呈遞減數列了,靜歌不是故意的,嗷嗷嗷,繼續努力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