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得的放松
沙伊蓮本打算贈送蔡霧凇一些好酒,可是對方說什麽也不收,就拿了一瓶比較低檔的龍舌蘭酒給趙小刀嘗嘗鮮。
“沙姐也太客氣了,那些酒都老貴了,我哪能要啊。”二人坐在去往縣城的巴士上,蔡霧凇對伍蘇兒說。
“她是感謝你為她做了那麽多事情。”
“我都幹啥了,屁大點的活。咱們在她那還住了一宿呢,住旅店不得一百多啊,我都想給她錢來着,怕她不要。”
“就是因為人家是美女,你就善良起來了?當初是誰敲詐那個小質檢員來着?”
“那咋能一樣?那個小B質檢員狗眼看人低,那種人就得鎮住他,不鎮住他他跟你橫憎[不尊重對方的意思]的。沙姐不一樣,她是好人,我倆也不咋熟,你看看她對我多好。我蔡霧凇不是差事兒的人,別人對我好我肯定對她更好。”
“那我呢,我對你好麽?”
“那必須好!你一個有文化的人兒跟我倆這樣的混一起,我都怕帶壞你。”
“樣兒吧,誰帶壞誰還不一定呢。”伍蘇兒點了一下蔡霧凇的額頭,一半甜蜜一半狡猾地說。
“你可真搞笑,你還能帶壞我,哈哈。”蔡霧凇像聽到了什麽幽默的笑話似的。
伍蘇兒只笑不語,将蔡霧凇的頭按到自己肩膀,讓她小憩一會。這家夥昨晚窩在沙發肯定沒睡踏實,今天又幫沙姐維修了不少物品,累壞了吧。
“上炮”計劃很成功,那個山寨版的直板電腦很得李隊長的兒子的歡心,兒子開心了老子自然開心。蔡霧凇和趙小刀又是将伍蘇兒好一番崇拜。
“還一個月天就冷了,該存白菜過冬了。今年白菜價不錯,要不去D省拉幾車?”趙小刀剛跑了一趟短途,期間了解了一下附近的蔬菜情況。
“現在白菜價是多少?”
“五六毛吧,過一陣開始存了價格會降點但是買的量大啊。”
“咱們車六米半,把欄杆裝上能拉個十噸白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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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吧,估計還能再冒點。”
“就按十噸算,從咱這兒到D省,去的時候帶點零散的貨,湊個油錢,回來拉一車,□□百的油夠跑了吧。”
“差不多,再加上過橋費、高速公路費,給交警的煙錢,跑一趟一共得個一千□□。”
“嗯,如果差價在一毛一以上咱們就賠不上了。”
“是啊,D省那邊遍地白菜,都不帶超過三毛的,咱們每斤輕松提兩毛的價兒。”
“嗯哪,那就這麽定啦!明天聯系D省的菜販子,咱們拉白菜去!”
“好嘞,哥們兒,走一個!”
“叮”,在清脆的碰杯聲中蔡霧凇和趙小刀的工作會議落下了帷幕,二人幹掉了杯中的白酒一起打了個酒嗝。
這些內容如果是曾經的自己一定是不屑于聽吧,可是如今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生活就是這麽現實,不是只有琴棋書畫,還有柴米油鹽。
“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準備參加一個考試。如果成功,可以成為一名教師,三年後可以轉為正式編。”伍蘇兒看二人興致不錯,輕輕地宣布了這個消息。她收到了家裏郵來的師範大學的學位證書、畢業證書和教師資格證,準備在這裏考取教師職位。
“哎呀媽呀,這是天大的好事啊!”趙小刀嘴咧得老大。
“嗯哪,可不是嘛,我去再開一瓶酒,有這好事,可得開心開心。”
伍蘇兒知道他們明天不出車,也就放任他們一次。
“我去炒個籽鹽牛肉,再弄個手撕菜,你們也別喝太多,多吃點菜。”伍蘇兒學了不少北方菜,做得也有模有樣,但是還是嚴格地控制這鹹淡和油膩程度。
“哦兒啦!”趙小刀學着小沈陽的聲調。
“伍蘇兒,誰要是娶了你可老享福了,做夢都得笑醒了。”
“樣兒吧。”其實伍蘇兒很想問問那頭倔驢,讓你娶你要嗎?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傻丫頭直得和旗杆似的,不好掰彎啊!
情況比想象得要好,D省那邊的收購價格是兩毛七八,家裏這邊零售價是六毛,批發價格能達到五毛四五,去了費用和腐爛掉的白菜,往返一次盈利在三千左右。
“後天帶我去D省好麽?我剛考完試,想出去放松放松。”兩個人這一段時間累瘦了不少,伍蘇兒有些心疼。有她路上照顧着二人應該可以舒服些。
“那哪行,你這段時間學習多累啊,咋能跟着我們出去跑活兒呢。”
“我又不幹活,就是跟着你們出去玩玩,我獨自在家也沒有事情可做,還很寂寞。”伍蘇兒很有信心說服二人,因為她的話在二人心中很有分量。
“也是,給蘇兒姐自己留家裏也不咋好,咱們也就一天一宿的路,累不到哪去。”
如伍蘇兒所料,蔡霧凇和趙小刀被毫無懸念地說服了。
一路順暢地到達了D省,蔡霧凇和趙小刀計算了下進度,準備後天再行返回,讓伍蘇兒在D省游玩一天。
“D省除了白菜還賣什麽其他特産麽?”
“菜刀啊。”趙小刀神秘地說。
“為什麽?”伍蘇兒不明所以。
“有個口號是這樣喊的:‘腌酸菜嘞,锵菜刀!’”
蔡霧凇和伍蘇兒被趙小刀陰陽怪氣的吆喝逗得哈哈大笑。
“你別聽小刀瞎JB扯淡,但是這裏的菜刀确實有名。一會咱們去買兩把。”
“好的,锵完菜刀腌酸菜。”伍蘇兒順着他們的話茬說。
“你可別整那玩意。”趙小刀連忙抗議。
“哦?為什麽?東北人不是都喜歡吃酸菜嗎?”
“才不是呢,也有不少人吃不好那個味兒![靜歌含淚贊成,靜歌就是非常不喜歡吃酸菜的東北人!]”
“你和小刀都不喜歡吃啊?”
“是啊,小時候吃怕了。以前窮啊,冬天東北哪長得出青菜啊,那些從外地運的青菜都老JB貴了,王叔就在入秋前買一堆白菜腌上,兩缸酸菜能吃一冬天。上頓吃下頓吃,吃得都快吐了。[靜歌與他們原因不同,是單純地受不了那股霸氣味道,當然還有那含量豐富的亞硝酸鹽。]”
“哦?都是怎麽吃的?”
“早晨熱幾個酸菜餡包子;中午喝酸菜湯,有時候放土豆有時候放粉條,趕上王叔掙錢了就放五花肉;晚上就是炒酸菜,卷着大餅吃,我和小刀一人能消滅兩三個餅。我們那時買不起水果、冰激淩啥的,嘴饞了就偷着掰幾片酸菜梗幹吃,也吃得樂呵的。”
伍蘇兒越聽越心疼,她溫柔地攬過蔡霧凇,順了順蔡霧凇的驢背,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好,咱們不吃酸菜,一口都不吃。我請你們兩個可憐的小孩兒吃冰激淩去!”
“那啥,可以再喝一杯紮啤嗎?”蔡霧凇繼續争取福利。
“唉,你們啊,走吧,我批準了!”
蔡霧凇和趙小刀擊掌慶祝。
就是兩個還沒長大的饞嘴小孩兒!伍蘇兒左手牽着趙小刀,右手挽着蔡霧凇,直奔冷飲店。
作者有話要說: 靜歌的更文速度呈遞減數列,啊哦。
其實本文已經完全超出靜歌預計,原本打算寫個一萬一二的腦殘文,沒想到越扯越多,叫“完結”的內姑娘,你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