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惡的倔驢
“真TM憋屈,這趟算是給人趕網子了[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趙小刀邊開車邊埋怨。
“那也沒JB招啊,咱們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雇吊車去,雇到了也得被宰。讓的那些價就當時付吊車錢了。”蔡霧凇揉着太陽穴,昨天和地痞拼酒拼得太狠了。雖然把人家喝到了桌子下面,可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她也沒撈到什麽便宜,飽着宿醉的折磨。
“我給你揉揉,”後座的伍蘇兒探過身來,略帶責備也滿含心疼地說,“你喝得那麽兇幹什麽,有不滿也不能靠酒發洩啊。”
“不喝狠點鎮不住那群孫子,我讓那個姓雷的在手下面前難堪了,不給他灌服了他再想法報複我咋整?”
“你這是什麽邏輯。”伍蘇兒瞪了蔡霧凇一眼,後者傻兮兮地笑着。
三人輕裝而回,就沒有刻意選在夜間行車。由于接近冬天,各家的白菜貯備得已幾近飽和,幾人便沒有再去D省運輸。
伍蘇兒想建議二人改行,但是苦于尋不到契機。終于,她的考試成績發表了。
嗯,就這樣辦。伍蘇兒計劃着。
“哎呀,今天的菜好豐盛,得多整兩杯。”趙小刀與蔡霧凇給車做了一天的維護,饑腸辘辘地進了家門,看到一桌子的美味。
“好吧,但不許摻雜着飲酒,對身體不好。”
“嗯哪,嗯哪,今晚整白的,昨天把啤酒都喝沒了,忘買了。”趙小刀忙不疊地應着。
“行,就那瓶豐谷一星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伍蘇兒突然拿了個酒杯,為自己斟上了一兩,這讓二人詫異萬分。
“霧凇,小刀,我有好消息要宣布。”
“啥事?是不是考上了?”蔡霧凇激動地問。
伍蘇兒微笑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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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伍蘇兒你老像樣了!”蔡霧凇激動得手舞足蹈。
“蘇兒姐,我就知道你肯定行。”趙小刀也是開心無比。
“這次發揮得還可以。”伍蘇兒謙虛地說,“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照顧,我敬你們一杯。”
“咋能你敬我們啊?都是你照顧我倆,又是做飯又是收拾屋子的,該我倆敬你!”蔡霧凇連忙反駁。
“那我們互相敬,我在最無助的時候得到了你們的幫助,也幫助了最無助的時候的你們,這是緣分,我們為緣分幹杯。”伍蘇兒用力啜了半口,辛辣的液體順着喉管流入胃部,幾分灼熱幾分清涼。
“幹!”二人皆是幹了一整杯。
“我找到了工作,你們有什麽要表示的麽?”伍蘇兒突然俏皮地向二人索取獎勵。
“嗯,我給你買身衣服,最貴的,你上班的時候穿。”趙小刀先說。
“謝謝小刀,我的衣服還夠穿,暫時不用買。霧凇呢,想送我什麽?”
“呃,那啥,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啥啊?你說,你要啥我給你買。”
“這個嘛,我是有個要求,如果你們能答應就是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酒勁熏染了伍蘇兒的雙眼,使得她的目光更具吸引力。
“你說啥我倆沒答應過,你就說吧,我倆照辦就是了。”趙小刀說,蔡霧凇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我建議你們換一份職業,不要再從事運輸行業了,太辛苦也太危險。”伍蘇兒掙紮了片刻,還是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桌面上頓時陷入寂靜。
許久,蔡霧凇舉起了酒杯,仍是一口幹了杯中的白酒,酒的辛辣令她眉頭皺緊,她吞了酒,緩緩地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可是我們不開車能幹啥啊?要文化沒文化,要能耐沒能耐,去出苦力還不如開車呢。”
“是啊,蘇兒姐,我倆別的沒學會,就學了王叔的這份手藝,沒別的營生可以做啊。”
“不去嘗試又怎麽知道呢?”伍蘇兒辯解道,“你們都還年輕,有很多東西可以去學,不能将自己的一生都禁锢在一個小小的駕駛室中啊。就像這次,如果那個地痞也是個玩命的人,霧凇,你的手還能保住麽?沒有了手你別說開車,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你們應該多去發掘一下自己的優勢,在處理問題上你們的頭腦非常靈活。翻車後的那天早上你們所制定的那一系列營銷方案多麽的有實效,兩個小時左右客人就已經排了長隊争相購買。”
“趁着年輕多接觸一些事物總是有好處的,我建議你們好好斟酌一下。”伍蘇兒說了想說的,便起身離席。
二人被她的話觸動了心弦,這些年跑運輸,遇到的危險他們深有體會。陌生的路段不能停車,或許剛才還在無助招手的路邊人在你停下後就會變身為殺人劫車的悍匪;高速公路一堵,都是以天計算,想要買碗泡面果腹都要付出五十元的代價;汽油價格越來越貴,今天降幾分,明天長幾毛,其實就是在玩他們這幫指着運輸營生的人等等。
二人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對伍蘇兒的話語的贊同,但也有對王叔留下的這份事業的不舍。
默默地碰杯,默默地思考,二人今晚都喝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伍蘇兒獨自躺在床上,沒有半分睡意。她知道自己的話會讓二人面臨艱難的選擇,而且她也不敢保證如果他們按照自己說建議的做,到底會不會成功。
門被輕輕推開,一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那人洗掉了滿身的酒氣,小心翼翼地躺在自己身邊。
“霧凇,我沒睡。”伍蘇兒對蔡霧凇說。
“哦,是喝了酒難受得睡不着麽?”
“有點吧。”
“我給你揉揉太陽穴。”
“霧凇,我是為你們好,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你可以更優秀的。”
“你可別誇我,我哪兒好啊,嘿嘿。”蔡霧凇憨憨地說。
“在我眼中你是最棒的。”伍蘇兒撥開蔡霧凇放在她頭上的雙手,攬住蔡霧凇的頸部将她的頭壓向自己。
“唔。”蔡霧凇冷不防被伍蘇兒攬住,随即一對柔軟香甜的唇瓣便觸碰到了自己的,她被吓得腦中一片空白。
伍蘇兒伸出舌尖撬開了已經進化為呆驢的蔡霧凇的牙關,纏着着那條和主人一樣呆掉的小東西跳起了舞蹈。
這只笨驢一直不呼吸想憋死自己麽,雖然沒有品嘗夠美味,但是為了蔡霧凇的生命安全,伍蘇兒終止了這個她計劃實施了好久的吻。
“呼呼呼,你,你咋和我親嘴兒呢?”就知道這只倔驢的話一定會大煞風景。
“因為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就喜歡和人親嘴兒。”伍蘇兒開始耍賴。
“啊?那你以後可不能喝酒,還好這次是我在這,這要是個男的不就壞事了麽。”蔡霧凇後怕地說道。
“你!傻瓜!”倔驢!呆驢!蠢驢!笨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驢!伍蘇兒翻過身,不再理蔡霧凇,憤然地給自己催眠。
“可不能再讓你喝酒了,容易出事兒啊。”蔡霧凇低聲嘟囔,然後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靜歌吃了兩個茶蛋、三個粽子、四顆楊梅,各種撐,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