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愛的歡愛
左意疏将鞭子放到床頭,進了廚房,十分鐘後,端着一碗稀飯走了出來,碗裏撲騰騰地冒着熱氣,他遞給了陸茗,命令道:“喝了!”
陸茗已經穿好了褲子,身上的汗将頭發都浸濕了,眼睛半睜着,嘴唇幹燥,略顯得疲倦,他将手機挂了,放進口袋裏,仰起頭掃了一眼左意疏手裏的稀飯,卻不接。
左意疏坐了下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用舌尖舔了一口,說:“用茉莉花茶水煮的,味道還行,不膩也不是很甜。”
左意疏會做飯,陸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就知道的事了,有次不小心将茶水灑到了稀飯裏,陸茗還覺得這味道不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為此,左意疏還笑他重口味,但後來每次的稀飯都是依着他的口味來。
左意疏将勺子遞到了陸茗嘴邊,陸茗嘴唇揚起:“我現在不喜歡吃這種味道的稀飯了,總經理白忙了一場,真的很抱歉。”
左意疏也笑了起來:“現在吃不吃由不得你,你是要自己吃,還是要我灌?”
陸茗似笑非笑地望着,一副你愛咋的咋的的模樣。
左意疏坐到了床上,伸手将陸茗攬到了懷裏,吻上陸茗的額頭:“寶貝,懲罰還沒有結束呢,你不吃點東西,怎麽保持體力來接受下面的懲罰呢?”
說話間,一只手已經探入了陸茗的衣服裏面,在胸前的皮膚上或輕或重的滑過,陸茗閉着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躺着,在左意疏看來便是一副享受的姿态。
“體力的問題不勞煩總經理費心,剛剛魅色的管理人打來電話,我今晚的工資全部沒了,總經理是否該考慮一下償還的事宜?”說着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點波瀾都沒有,靜靜地望着左意疏。
一提魅色,左意疏心情瞬間便不好了,身子壓了上來,一只手鉗住陸茗的下巴,便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陸茗的唇稍稍有些幹裂,這樣的力度狠狠地吻了近五分鐘,陸茗的唇已經紅得仿佛在滴血,事實上陸茗唇上确實破了皮流出了血。
左意疏開始撕扯陸茗身上的衣服,動作不算很熟練,但力氣卻很大,睡衣在左意疏手中變成了條狀,陸茗忽然輕笑出聲:“總經理可真是饑渴啊,像是沒搞過男人似的。”
左意疏動作停了下來,眼神像是見到龍卷風一般的震驚,他擡起陸茗的下巴,盯着陸茗的嘴巴看了看,再看了看,怎麽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這樣的話會是從陸茗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陸茗究竟有多麽在意自己的形象?左意疏記憶中,從認識陸茗到和陸茗無話不談,陸茗就從來沒有說過半個字的髒話,左意疏當初不小心說了個“我操”,硬是被陸茗揪着不放,後來硬生生逼得左意疏不敢在他面前說半點髒話。
左意疏看着陸茗的眼睛,長長的劉海下,陸茗的眸子比頭發還烏黑,陸茗眼睛裏有笑意,但那笑意,說直接一點,太虛僞。
陸茗曾經最讨厭什麽,虛僞,做作,現在左意疏就這樣看着陸茗,越來越覺得這兩個詞用在他身上最妥帖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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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意疏扯下自己的領帶,扔到一邊,解開襯衫扣子,輕輕笑了笑,笑容褪去後是透骨的冷意,唇上仿佛生了冰淩,刺得人生疼:“寶貝你說對了,我是沒搞過男人。”
陸茗的睡褲也被左意疏褪了下來,毫無前戲的進入,剎那的疼痛,以及之後兩人的體重壓在陸茗滿是鞭痕的臀上,陸茗連話都說不出來,緊緊閉上了眼睛。
每一次撞擊,便增加一次陸茗的疼痛,自始至終,左意疏一直盯着陸茗的眼睛,冒着最後一絲希望,想要捕捉點什麽,但很遺憾,只能看到陸茗不安的顫抖着的睫毛,,緊緊皺着的眉頭。汗水如瀑,到最後,左意疏身上也已經籠罩上了一層細密的汗,陸茗顯然比左意疏辛苦,汗水都将兩人身下的床單染濕了。
事後,陸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許久,才極度疲倦的睜開眼睛,汗水浸濕了眼睫毛,顯得更長了,眼中一層薄薄的霧氣,襯托得眸子如同清晨的露珠那般剔透玲珑,黑色的短發乖巧地垂着,嘴唇上無數了血洞靜靜地流着血。
左意疏起身随意系上一件睡衣,低下頭,吻上陸茗的嘴唇,直到自己的唇上也沾滿了鮮血,左意疏滿意地起身,舔了舔自己唇上的,屬于陸茗的血,說:“記得從前我們除了牽手擁抱親吻就沒有做過其他的事,包括,這個,從前我害怕你疼,害怕你受傷,愛着一個人就是麻煩,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顧慮了。”
左意疏不用再說得很明白,陸茗心裏已經很清楚了,床單淩亂,身上狼藉,陸茗想想自己此刻的樣子就覺得可笑,全身上下無不叫嚣着疼痛,可是,所有疼痛加起來,都比不上左邊胸口某處的傷口疼,五年前的傷口,是又裂開了嗎?還是自始至終,一直就沒有痊愈過。
左意疏抱着手臂站着,望着床上滿身歡愛痕跡的陸茗,嘴唇在笑,眼神冰冷地掃了陸茗一眼:“要洗澡嗎?能自己起來就去,起不來就躺着吧。”
左意疏轉身,似乎要去電腦前處理公司事務,陸茗說:“等等。”
左意疏立刻便停了下來,表情那叫一個認真的看着陸茗,想着陸茗會怎樣開口讓自己幫他,誰知陸茗的話卻差點讓左意疏氣到吐血。
陸茗說:“工資的補償,另外加上今晚的費用,總經理不要忘了,總經理要是覺得陸茗今晚表現的還行的話,給點小費我也是很樂意收的。”
左意疏的臉黑了,陸茗繼續說:“從前還一直以為總經理那個方面不行,現在想想是我多慮了,很抱歉。另外,總經理今晚很棒!”
“你!”左意疏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岩漿,陸茗躺在床上,滿臉笑容,像個四肢癱瘓的病人,但可惜是個傻子。
“總經理生哪門子氣?我這是誇獎你呢。”
左意疏說:“我們似乎已經偏離話題許久了,從今天開始你住在我這裏,以便我監督你戒酒,明天我會幫你将租的公寓退了。”
陸茗立刻說:“總經理的房子太華麗,我大概是租不起的。”
左意疏笑着:“我們高中三年同學情誼,談錢傷感情,你安心住着就是了。”
除了唇角一抹僵硬的笑,陸茗臉上再無任何表情,同學二字,輕輕松松地将那些或甜蜜,或酸澀,或幸福,或悲傷的日子概括了,那些或溫柔,或嗔怒的話語,在如今一個或淡然或虛僞的笑容裏如同晨霧漸漸散去,消失在天地之間,再也尋不得半點痕跡。
左意疏曾經說過會一直愛陸茗直到左意疏死去的那一刻都不會停止呢。
陸茗是左意疏最愛最心疼最割舍不下的寶貝呢。
時光瞬間穿梭,那時正是淩晨三點,不算狹小的寝室,兩杯暖牛奶,一盞臺燈,左意疏聽着英語磁帶背着古文,陸茗在燈光下跟數學題做鬥争,兩人的書桌前,是四個紅紅的大字“聖哲”大學,他們共同的夢想,共同的奮鬥目标。
轉眼,刺入眼睛的是房間裏的華麗的水晶吊燈,陸茗愣愣地盯着那盞水晶吊燈,餘光看着電腦前的那個人,眼睛疼得忍不住想要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終于同居了麽麽噠!我是親媽,會溫柔的虐,小左,小茗過來,我一定不虐死你們,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