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經很相愛
左意疏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掌心的肉仿佛要陷進去,黑色的瞳孔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副駕駛座上的陸茗手不安分的去扯左意疏的襯衫,然後是袖子,還擡起手半睜着眼睛去揪左意疏的頭發。
喝醉酒的人力氣也出奇的大,看到左意疏不理他,陸茗用力的坐起了身子,這一個動作直接将安全帶扯斷了,挪啊挪,挪到了左意疏的身旁,靠在左意疏的肩膀上,雙手牢牢地抱住了左意疏的手臂,臉在左意疏的手臂上蹭啊蹭,頭還一個勁地往左意疏的懷裏鑽。
果然喝醉酒的人智商都是三歲小孩時期,剛剛感嘆完,眼前便是一陣刺眼的白光,耳邊一陣急剎車聲音,前方一輛大卡車迎面駛來,速度在100公裏左右,相當于高速公路上行駛的速度。
這條路是限速是70公裏,當然,這條路過的車輛少,再加上已經淩晨1點左右,交警都去和周公鬥地主了,而這裏因為鄰近郊區,并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司機便可以為所欲為。
眼看快要跟大貨車撞上,左意疏沒踩剎車,反而踩下油門,一口氣轉了三個彎,身為賽車手,左意疏意識到此刻踩剎車并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轉眼,左意疏的車已經輕松地開到了西邊的一個路口,而那輛大貨車正正地撞到了隔離欄上,還将隔離欄推了好幾米遠,一地的剎車痕跡。
左意疏停下了車,此刻的陸茗已經滾到了座位底下,左意疏彎腰伸手将他一把撈起,拍了拍灰,他已經睡着了。
左意疏看得出神,此刻的陸茗多麽像高三那年那個淩晨3點寫完作業累得倒在自己的懷裏就睡着了的陸茗,睡着了的他就活脫脫的是一只乖順的小貓,醒着的時候又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伸出尖銳的爪子在你身上留下幾個血洞。
将陸茗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左意疏聽見了一陣充滿怒意的叫罵聲,從車窗外面看去,那個大卡車上的司機已經跳了下來,口中還含着一口飯,罵着,口中的飯粒便直直的噴了出來,揮舞着雙手,那舞蹈,簡直比跳廣場舞的大媽好上十倍,滿臉熱情地向左意疏車子這裏飛奔過來。
左意疏搖下車窗,男人口中的飯粒也噴完了,從男人十個字只有一個字是重點的叫罵聲中,左意疏聽出了男人話中的意思是索要賠償。
待男人拖着一身的贅肉,艱難地跑到了左意疏的車子前,大口的喘着氣,才剛剛開口,字音還未成形,左意疏一踩油門,一溜煙的跑了。
左意疏的眼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目光落在前方漆黑的道路上,自然沒有看到車後方,男人脫下了外衣,追了一段路,最後急的跺腳,脫下鞋子便狠狠地甩到到了路上,随後又是被搶劫了一般的表情跳着跳着去撿鞋子。
陸茗醒來,身旁的環境是完全陌生的,直到看到了書桌前目光專注地看着電腦的左意疏,又閉上了眼睛。
“醒了就不要裝死。”
左意疏一說,陸茗立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動作太快,一時眼睛一陣發黑,太陽穴隐隐作痛,身上穿着雪白的睡衣,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知蹤影,陸茗眯眼看了看左意疏,笑着說:“你幫我洗的澡吧,謝謝了,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醒酒的茶水?我好像還有點醉意。”
左意疏“啪”的一下,将電腦插頭拔了下來,走了過來,臉色黑得堪比包公,陸茗很想問問他需不需要幫他畫個月亮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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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意疏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着陸茗,陸茗低頭笑着說:“兩次我喝醉酒,麻煩你了,為了報答你,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左意疏沒有說話,眯着眼睛,臉色已經難看地無法形容。
陸茗看着,越看越想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牛頭不對馬嘴問了一句:“你練了五年的游戲賬號被盜了?”
左意疏坐在了床沿,轉身,彎腰,臉湊了過來,與陸茗鼻尖對着鼻尖,大眼瞪小眼,陸茗笑着,左意疏臉上冷冰冰的。
房間裏開了空調,左意疏一開口,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我似乎說過,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許喝酒,不許去酒吧。”
陸茗向後退了些許,移開了兩人的一些距離,回答:“你是說過,但是,說不說是在于你,要不要聽,取決于我。”
左意疏翻身上了床,将陸茗壓到了身下,陸茗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近身搏擊,但每一招都被左意疏輕而易舉的化解,左意疏俯下身子,輕咬陸茗的耳垂,低聲說:“寶貝,我教你的武術過了五年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真丢我的臉。”
陸茗不說話,左意疏似乎很滿意,站起了身,去書桌前拿來了一條黑色的鞭子,這一條相比上一次的那條粗了很多,顏色更深,陸茗臉上已經沒了任何表情。
“自己将褲子褪下,可以減少懲罰數量。”陸茗不動,左意疏說:“你全身上下哪一個地方我沒有看過,現在裝什麽害羞?我今晚确實沒有多大的耐心。”
陸茗還是不動,眼中極盡諷刺地看着左意疏,語氣冰冷:“難聽的話我不想多說,畢竟我們曾經那麽相愛,但那只是曾經,現在我們什麽關系?連朋友都不算吧,你這樣做算是哪門子的道理,嗯?尊貴的總經理?”
左意疏大步走了過來,将陸茗翻了過去,背朝上,反剪住他的雙手,一條腿狠狠地壓在他的腰上,伸手将他的睡褲扯了下來。
陸茗臀上之前的鞭痕還在,只是顏色淺了一些,左意疏沿着之前的鞭痕打了下去“啪——”陸茗的抽泣聲消失在枕頭裏。
“啪——”又是一下,疊加在一起,傷口處已經破了皮,有血珠滲了出來。
左意疏從小便開始練武術,高中那會兒,陸茗每次跟左意疏打架都敗得很慘,陸茗心裏不平衡,便讓左意疏教他武術,左意疏自然很樂意。陸茗學了三個月武術,跟左意疏比起來,還是天壤之別,陸茗信了那句話,智商是硬傷。
左意疏力氣很大,五年前就生生地将一個小混混的腰折斷,更別說現在,陸茗想這樣落鞭的力道,大概不用幾鞭,自己不死也廢了。
連續不斷的落鞭,陸茗緊緊地咬着枕頭,緊閉着眼睛來節省力氣。
過了很久,陸茗幾乎要暈厥,左意疏終于停住了手,将陸茗翻了過來,左意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開了他的手,但他此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索性躺着裝屍體,他的傷口被壓在了身體下方,疼得渾身顫抖,直冒冷汗。
左意疏說:“你說的對極了,我們曾經相愛,但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打你,我告訴你,沒有客觀的原因,一切只是因為我喜歡。”
陸茗将臉轉了過來,汗水浸濕的面孔,透明得如同一層薄紙,他笑得很吃力,眼神還是盡最大能力諷刺左意疏。
作者有話要說: 廢話不多說,堅持每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