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深緣淺度流年
第二日一早,段譽在床上悠悠轉醒,摸着帶着宿醉頭疼的頭艱難的坐起來,皺着眉發現自己在客棧的房間裏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喜,以為楊子文同意見自己了連忙前開被子跳下床,去發現房間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在桌子的燭臺下還壓着一張紙。他心裏湧出些不祥的感覺,立刻沖到桌子旁把那張紙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到:
“段正嚴親啓:傻小子,我走了,當初已經說過了,把你交給幹爹之後我就要回洱海去了,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想再見你,此生若是無事我應該都不會出金月宮了,若是日後有緣再見吧!楊子文敬上。”
看完信的段譽皺眉愣在那裏,連手裏的信紙掉了都不知道,就那樣呆呆的站着。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段正淳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衆人準備啓程回到大理去,段正淳給丐幫的舵主全冠清留了一封手書一行人便回到大理城中,一到大理段譽便縱馬飛馳往白族聖地洱海趕去,段正淳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段譽離去的方向,唯獨朱丹臣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兩人縱馬飛馳不過半日便來到了洱海邊,只見波光粼粼,湖面之上島嶼林立,一艘艘竹排在水面上滑動,少男少女伴舟而游好不自在,段譽看着眼前的碧水青天問道:“四哥,你知道金月宮在哪裏嗎?”
朱丹臣看了看段譽搖搖頭說:“金月宮不比天龍寺,隐在洱海之中誰也不知道在哪裏,島上還有陣法,一般人縱使上島了也無法得知金月宮的所在,我大理之中恐怕只有枯榮大師和皇上才知道金月宮的所在了,公子爺若是想要去找懷清的話恐怕不容易啊。”
段譽苦笑一聲說:“是啊,他都不願見我,就算我去了金月宮又能如何呢?”
朱丹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也只好閉嘴不言了,兩人就站在洱海之畔,看着過往游人嬉鬧,湖上小舟過往,知道夕陽西下,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了兩人才回去。
洱海中的一處礁石上,一襲白衣的楊子文看着水的另一面松了一口氣,心裏覺得輕松了許多卻又趕到了些許失落,原來,他一直再用水月鏡花看着段譽一行人,見他們的身影周轉與中原各地,又回到大理之中,突然發現代表段譽符號和代表朱丹臣的符號沒有回到大理王府,反而向着洱海方向而來,楊子文大驚,立馬跑出金月宮,來到水邊礁石之上,看着不斷湧動的洱海之水,好像目光穿過了重重湖水,來到了洱海那一邊的大理一樣。結果,他發現兩個人在洱海邊停住了,好久好久沒有動,楊子文也沒有動,雙方好像隔着洱海見面了一樣,知道夕陽落下他發現兩個符號離開了,他才嘆了一口氣帶着些失落回到金月宮中。
朱嬷嬷看着沒有什麽精神的楊子文嘆了口氣,把手裏有關段譽的情報扔進大堂中的火盆一下子少了個精光。走到楊子文身邊說道:“既然放不下,既然舍不得為什麽要回來呢?”
楊子文擡頭看着朱嬷嬷,看着朱嬷嬷臉上的關切和心疼笑了,還是一樣沒有多少笑意的笑容,帶着些許脆弱和無助,說道:“我也不知道,嬷嬷,我就算留下了又能怎樣呢?”說着他把頭低了下來“我就算留下了,以後也是要回來的,那還不如早點回來,早點離開,或許也就沒有那麽多事情了,我也可以活的輕松一點。”
朱嬷嬷心疼的把楊子文攬入懷中,說道:“你真的放得下嗎?你對那小子到底是什麽感覺你知道嗎?”
楊子文心裏一驚,冰冷的雙手立馬被汗打濕,從朱嬷嬷的懷抱裏離開,慌亂的說:“嬷嬷你怎麽這麽說,那不就是我的好兄弟嗎?還能是什麽感覺,難不成當仇人。”他眼神亂晃,不敢去看朱嬷嬷。
朱嬷嬷一雙眼靜靜地看着楊子文,看的他心裏發慌,連忙說:“嬷嬷你別這樣看着我”楊子文一接觸朱嬷嬷的眼睛立馬又錯開視線,說道:“我、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嬷嬷你也早點休息。”說完楊子文就急忙往房間裏跑去,腳步淩亂一點不像是個武林高手,反而像是被什麽東西吓到的小孩子一樣慌亂無助。
就在楊子文快要踏進房門的時候朱嬷嬷說話了:“你還要逃到什麽時候,你難道真的以為我老婆子看不出來嗎?那樣的感情我老婆子也有過,你當真是把我當傻子不成,你對那個傻小子真的只是兄弟之情,而不是其他的嗎?”
楊子文頓住了,心裏一陣陣泛苦,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一點,居然對自己的好兄弟起了別樣的情感,他而言和犯罪沒有兩樣,此刻被朱嬷嬷說破也讓他一只不肯正視的事情被放到明面上來了,他一臉凄苦的轉過身,看着一臉嚴肅的朱嬷嬷說道:“嬷嬷,我,不要逼我好嗎,求你了?”
朱嬷嬷看着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無助氣息的楊子文狠心別過頭,厲聲說道:“不是我在逼你,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這幾個月來你成天望着窗外發呆,我也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今日那小子回到大理的,你一得到消息就跑出金月宮,在水邊一站就是一天,既然你舍不得既然你對他有了另一種感情為什麽不去正視,咱們白族之人又不是沒有契兄弟這樣的情況,難不成我白族少族長還配不上他大理世子不成。”
楊子文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朱嬷嬷見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一擺衣袖說道:“算了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管你了。”說完就離開了大廳留下楊子文一個人。
楊子文看着朱嬷嬷離去的方向垂下了眼,默默地走進房間,把房門鎖上,躺在床上,想着朱嬷嬷的話,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對段譽的感覺,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正視自己的感覺去表白心跡,但記得這部小說的楊子文不敢,加上段譽和木婉清、王語嫣等人之間的暧昧關系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這次褚萬裏因為段正淳的風流業債而死更是在他心裏狠狠地敲了一下,把所有的幻想都敲碎了,段氏一門,都是薄情寡性之人,這一點讓他不敢去正視自己的心,所以朱嬷嬷說話的時候他無法反駁只能用沉默對待。
另一邊,大理王府之中,段譽靠坐在床上,手裏拿着那只繡花針發呆,這幾個月來,段譽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他知道,他對楊子文有了別樣的感情,不僅僅是朋友之情、兄弟之義,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和木婉清王語嫣不同,他喜歡他們只是喜歡,那種對于美好事物的喜歡,就和他喜歡美麗的花花草草一般,但對于楊子文是不同的,看着他會心疼、會快樂,心裏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甜甜的、酸酸的、暖暖的,在一起的時候想要親近,不在一起的時候會想念,他贊賞別人的時候會吃醋,他關心自己的時候會感覺得到了全世界,他知道,他喜歡上那個人了,腦子裏,心裏全是他的身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段譽每天都會去洱海邊,不僅僅是為了等楊子文,他喜歡看洱海邊的少男少女們嬉鬧,喜歡看情侶們之間的美好,然後帶入他和楊子文,那樣的感覺讓他感到很美,也是他心裏唯一可以給自己的安慰。
楊子文和段譽就像是約好了一樣,每每段譽來到洱海邊的時候楊子文就會走出金月宮,來到他最長站立的礁石上,眺望遠方,兩人的視線好像總是可以隔着浩瀚的湖水相見一樣,這段時間裏,楊子文也想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己,比如段譽,他想着,若是有緣再見,若是可以的話他會向段譽表明心跡,不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只是覺得應該讓他知道,要不然他把自己當兄弟自己卻對他懷有別樣的感情,對他而言是不公平的。
這一日,楊子文照例要出金月宮卻被朱嬷嬷叫住了,他帶着疑惑來到大堂,看見朱嬷嬷端坐在大堂之上,他走過去行了一禮問道:“嬷嬷,你找我。”朱嬷嬷看看了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楊子文坐下之後朱嬷嬷拿出一張大紅名帖。楊子文接過名帖,見帖上寫着四行字道:“蘇星河奉請天下精通棋藝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駕臨河南擂鼓山天聾弈棋。”
楊子文疑惑的看向朱嬷嬷,只見朱嬷嬷道:“這聰辯先生蘇星河卻是與我金月宮有些關系,此番他廣邀天下豪傑前往弈棋,本來我金月宮是不用去的,但我想着你如今是我白族少族長,也需要多一些江湖歷練,所以你就代我去一趟,也好全了我金月宮和聰辯先生之間的情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明天就是光棍節了,明天雙更犒勞一下有情人和單身漢的親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