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姑蘇慕容墓中疑
話說楊子文得朱嬷嬷的命令出了金月宮直向擂鼓山而來,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着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穿過竹林,便是一個山谷。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在林間行了裏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二人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正是段譽,他身後卻是朱丹臣、傅思歸、古篤誠三人、楊子文眼見大理四衛獨缺褚萬裏卻是勾起了以往的傷心事,遂也不上前相認,站在谷中一株大樹之上遙望。
就在楊子文剛到不久,便看見包不同和一大群人來到了山谷之中,卻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函谷八友、玄難等人,之後段譽便敗下陣來,随即便感覺到又有人來到了谷中,卻是那鸠摩智和姑蘇慕容複,兩人你來我往在棋局之上相鬥。兩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餘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說道:“慕容公子,咱們一拍兩散!”慕容複怒道:“你這麽瞎搗亂!那麽你來解解看。”鸠摩智笑道:“這個棋局,原本世人無人能解,乃是用來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無益之事。慕容公子,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麽?”慕容複心頭一震,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反來覆去只是想着他那兩句話:“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麽?”眼前漸漸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東一團人馬,西一塊陣營,你圍住我,我圍住你,互相糾纏不清的厮殺。慕容複眼睜睜見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馬被黑旗黑甲的敵人圍住了,左沖右突,始終殺不出重圍,心中越來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盡,一切枉費心機。我一生盡心竭力,終究化作一場春夢!時也命也,夫複何言?”突然間大叫一聲,拔劍便往頸中刎去。
之後段譽使出‘六脈神劍’救了慕容複,慕容複向段譽道:“在下誤中邪術,多蒙救援,感激不盡。段兄身負‘六脈神劍’絕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嗎?”忽聽得遠處一個聲音悠悠忽忽的飄來:“哪一個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嗎?”正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聲音。朱丹臣等立時變色。楊子文一聽便知道要壞事了,這段延慶武功高強,僅僅憑大理三大護衛怕是護不住段譽,暗嘆冤孽,也做好了出手現身的準備。
只見段延慶并未對段譽出手而是前往下棋,結果也如同慕容複一般陷入棋局之中,只見一個小和尚出來搗亂,用白棋自己殺死一片白棋,之後蘇星河便和他下棋,結果沒想到正是着棋錯一招不僅救了段延慶,還破了珍珑棋局,讓衆人不由感嘆這人的好運。
之後那小和尚便被蘇星河送入木屋之中,蘇星河便和丁春秋打了起來,這時,段延慶看向段譽忽然說道:“既然棋局已破,我便先來收拾你這個亂臣賊子。”說完便一招攻向段譽,段譽連忙使出‘淩波微步’閃開,段延慶趁勝追擊,用手中拐杖發出一陽指,逐漸将段譽逼向一個小角落,段譽的‘淩波微步’雖然厲害,段延慶連出數十招都奈何不了他,但無奈谷中位置狹小,段譽被逼在一個小角落裏,淩波微步縱使再過巧妙也是無能為力,而大理三大護衛被葉二娘和雲中鶴二人擋住,有心相救也無能為力。
眼看段譽就要傷在段延慶的手中,衆人只聽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聲音似遠實近,只見一道紅影閃過,一個身影出現在段譽面前,一只玉一樣的手指頂在了段延慶的拐杖杖尖,讓段延慶的拐杖不得寸進,段譽本以為要命喪當場,卻發現這致命的一擊被人擋住,從背後一看卻是這數個月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大喜過望,喊道:“懷清,你來了。”
來人正是楊子文,本來他看到‘珍珑’棋局已經被破準備離去的,不料段延慶向段譽出手,大理三大護衛又被三大惡人擋住沒有辦法相救,楊子文也只好出手相助,好在這一段時間裏他武功提升很快,就快要突破高級達到精通等級,要不然他也接不下段延慶這一招。
段延慶卻是沒有見過楊子文,也不知道這身穿紅衣面容嬌好的少年是何人,眼看他能接下自己這一招想必也不是江湖中籍籍無名的小角色,當即收回拐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我清理門戶?”
楊子文收回雙手,身後不停地抖動自己的手,原來他雖然接下了段延慶的這一招,但兩人武學修為還是相差太大,所以此刻手指有些紅腫,段譽見他白玉一般的手指上出現紅色的痕跡不由有些自責,楊子文雖然有些難受,但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聽到段延慶的問話臉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說道:“段譽乃是我大理世子,大理未來的繼承人,我有責任護他周全,至于我是何人?”楊子文笑了笑,嘴唇微動,用的卻是傳音入密的本事。
衆人都不知道楊子文說的是什麽,但看見段延慶身子一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楊子文,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衆人滿頭霧水,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只見楊子文笑了笑說:“你既然是大理段氏的人就應該知道,這個的存在便是一般段氏嫡系子孫都不知道,難不成還能作假,再說了,我還有這個。”說完楊子文從袖子裏露出一件東西的一角,段延慶見了沉默不語,随即轉身離開了,其餘三大惡人見段延慶離開也紛紛快攻幾招逼退自己的對手向段延慶離去的方向飛馳而去。
楊子文見段延慶離去當即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原來,剛剛楊子文告訴段延慶自己乃是洱海金月宮的少族長,段譽的存在已經得到了金月宮的認可,将是大理的繼承人,段延慶不得傷害他。原來大理有這樣一個規定,就是得到金月宮認可的人将是大理的繼承者,其他段氏子孫不得違抗,但這種認可需要族長同意,且一共只有三個名額,此時的金月宮也不過只有兩個名額罷了,段延慶相信了楊子文的話所以才退去以示對金月宮的尊重。
楊子文所說的其實并不是真的,只不過是他騙段延慶的,但他本身是金月宮的少族長,加上他的武功也不弱,段延慶想要在他面前殺死段譽的可能不大,所以無論真假段延慶打算賣他一個面子所以就此離去,下一次還會不會放過段譽還未可知。
在場衆人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都在想這少年時那一家的青年才俊,武功之高怕是青年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了,其身份背景恐怕也不一般。
衆人之中便是段譽最為激動,連忙上前拉住楊子文說道:“懷清,你怎麽來了,你肯見我了。”楊子文見到段譽本來也是很高興的,但見到段譽這麽激動又覺得有失莊重,所以抽出被緊握的手,點點頭說道:“我本來是受聰辯先生邀請前來破解珍珑棋局的,發現棋局已破準備回大理去的,見延慶太子以大欺小,師傅他們救援不及只好出手相助,不過是為了大理着想,确實與你無關。”
段譽此刻見到楊子文滿心都是他,那裏還聽得見他所說的其他話語,見他終于肯見自己只是傻乎乎的笑,一點不像是那個風花雪月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反而像是一個癡傻孩童一般,楊子文見他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在說什麽,當即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轉身向朱丹臣走去。“師傅,傅叔叔、古叔叔,好久不見。”
朱丹臣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懷清你的武功又有所精進了,若不是你怕是此番我等都要命喪段延慶之手了。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知那段延慶何時會回來,我等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楊子文點點頭,轉身看見段譽還是一副癡傻的樣子,也不理他,徑直往谷外走去,段譽連忙跟上,三大護衛見了不由哈哈大笑也連忙跟上。
行人馳出二十餘裏,大路上塵頭起處,十餘騎疾奔而來,正是大理國三公範骅、華赫昆、巴天石、以及所率大理群士。一行人馳到近處,下馬向段譽行禮。原來衆人奉了段正淳之命,前來接應,深恐聾啞先生的棋會之中有何兇險。衆人聽說段延慶也曾與會,而且還對段譽出手,幸虧楊子文及時趕到喝退了段延慶一行人,衆人聽了,都是手心中捏了一把汗。之後三人說道姑蘇慕容的辛密,原來衆人當初段譽被鸠摩智抓走的時候三人便去姑蘇打探,發現鸠摩智無論如何都要前往慕容博的墓地,三人向着那墓地之中恐怕有什麽秘密,三人費盡心思挖地道探入慕容博的墓地之中卻發現他的棺木是空的,恐怕慕容博并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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