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梁精致。音彌再度看了一眼,笑而不語,提着包往住院部走。
“音彌你怎麽回事兒?哎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062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不是不生氣,但從那天晚上他對白墨的态度來看,照片上的不是密會,傅淩止大概是去和白墨談判的。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音彌長嘆一口氣。上次的颞葉腫瘤患者的家屬一直不肯罷休,不願接受妻子腦死亡的現實,提起了上訴,被法院駁回,他找了律師去院長那裏鬧,音彌也被叫住,上午的手術都推掉了,就為了解決這次醫療糾紛。
但她沒錯,所有治療程序都在法律允許範圍之內,器官捐贈協議書也是他在清醒的狀态下簽署的。
剛要回到辦公室,助手就進來通報有位小姐要見她,沒有預約。音彌覺得是白墨,便推掉了。
下午做完手術出來,助手又說那位小姐還在大堂等待,音彌便換了衣服從醫院後門出去,回了家。
這樣連續幾天,白墨都在醫院蹲點兒,音彌每次都從側門上下班,一天排滿了手術,白墨沒等到她。
這天晚上音彌回家,剛坐下就接到了電話,打來的人正是白墨。音彌想,自然會有些人給白墨她家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白墨态度很強硬,一定要跟她見面。音彌含糊地應着,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實際上,她已經猜到白墨要說什麽了。
到了第二天,音彌總是心神不寧的,被這事兒牽着,她沒法專心工作,快到約定的時間,她還是請了假,驅車往星巴克趕去。
路上她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傅淩止。
傅淩止有些意外,那天他追着小醉出去一夜未歸,其實是小醉的病情又複發的跡象,他沒敢離開,照顧了她一晚上。
但之後再打電話給音彌想要解釋,她都不接。每天回家也見不着她人,每次都是他睡着了她才偷偷溜回客房,早上趁他還沒起床就去上班了。
音彌自然是知道傅淩止心有愧疚的,她說,“你待會有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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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止很高興,就算是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有。一下午都空着。”
“那你打電話給溫醉墨,讓她和你一起回一趟傅家大宅,在那裏等我,我稍後就到,有點事情和你們說。”
傅淩止皺眉了,不能怪他多心,可她和小醉一向不對盤,三個人一起,還是當着老爺子老太太的面,幹嘛?
“有小醉什麽事兒?”傅淩止的語氣正經起來。
音彌頓住,一提到他的小醉就這麽緊張!她故意放緩呼吸,裝作不經意,“老爺子說的。”
“老爺子?為什麽會扯上小醉?”
“我怎麽知道!你到底照不照辦?“音彌語氣硬了不少。
傅淩止覺着先前的事兒挺對不住她的,而且聽她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當下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音彌放下電話,嘴角露出笑容。她能這麽放過溫醉墨和他?才怪!溫醉墨,白墨,他,這仨放一塊解決好了。
但是今天過後傅淩止會怎麽對她,音彌心裏沒底了。
到了星巴克,音彌提着包走進去,客人不多,稀稀松松地坐着。白墨戴着大墨鏡,坐在一角,看到她來了,正襟危坐,目光很銳利。
“薄小姐,喝點什麽?”
“有事請講,我沒多少時間。”音彌淡淡的,不偏不倚地看着她。
白墨突然奇怪的咧嘴,“薄小姐還是慢慢來得來,我怕你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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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操蛋的薄音彌
音彌眉目順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起身,“白小姐,不介意我打個電話給助手交代一聲吧?”
白墨沒想那麽多,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後面,随即點頭。音彌往洗手間走。她直接撥通了大宅客廳的座機。
老爺子正坐在沙發裏看新聞,谷舒晚端着盤子往客廳走。溫醉墨和傅淩止坐旁邊,低聲交談。
“阿公,淩止回來了嗎?”
老爺子翻着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人,“恩。”
“麻煩您喊他聽電話。”
老爺子朝傅淩止使了個眼色,放下聽筒坐回沙發裏。傅淩止走過去,“誰?”
“我。”
傅淩止不滿,“說要見我們,你人呢?”
“你把揚聲器打開,我有點好東西給你聽。不要挂斷,不然你可能會後悔。”音彌說完就挂了電話。
傅淩止覺得莫名其妙,但他的性子是想不到這些旁門左道的,于是按照音彌說的打開了揚聲器。他根本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音彌走回座位,把通話中的手機放在桌子一角。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墨,“說吧,什麽事?”
白墨塗着黑色蔻丹的手攪了攪咖啡,身上充滿脂粉氣,那濃密的纖長的假睫毛至少是三層折疊上去的。
“白小姐,我還以為你有很多話要說。”午後的日光折射進來,溫度有些偏高,音彌微微眯了眼睛,目含秋水,平靜無波。
白墨看她一副比自己還勝券在握的樣子,從鼻子裏哼了哼,“不知道傅夫人看不看報紙?例如都市報娛樂版。”
這時,傅家大宅像是被人灑了一層冰凍的西瓜水,紅色流了一地。
傅淩止突然從沙發裏立起來,面色鐵青,他總算是知道薄音彌要耍什麽詭計了!
真絕啊!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他,既可以不費力氣,還收效頗佳。她明明知道老爺子是他唯一懼怕三分的人!
他走到座機前拿起話筒就要砸下去,傅守正拿拐杖抵着他的腰,目光矍铄,搖了搖頭。
傅淩止停了一下又要挂斷,老爺子幹脆一拐杖狠狠敲上他的背,神色威嚴,不容抗拒,示意他滾回沙發。
谷舒晚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茫然地看着着弩拔張的爺孫倆。
溫醉墨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薄音彌會這麽聰明,竟然能想出這樣方法來報仇,有老爺子替她撐腰,她和傅淩止這回算是栽了。
傅守正戴上老花鏡,拿起茶幾上的一堆報紙開始翻,翻到都市報娛樂版,他白着眼睛往傅淩止的方向看了一眼,咳嗽了兩聲。
傅淩止頭往後靠,仰天長嘆,老爺子咳嗽通常就代表他得挨鞭子了。操蛋的薄音彌!
音彌淺酌一口咖啡,白蔥一樣纖弱的手指因在瓷杯上,柔軟婉約。她的指甲非常平整,指頭圓潤,泛着粉色的光,鐘靈毓秀。
她也笑,笑容比白墨溫和很多,“我很少看報紙的。”
“那我現在就給你好好看看!”白墨說着從包裏找出一個記事薄,攤開,推到音彌面前,“昨天的報紙,前天的內容,看見大标題沒?再看看這個側影,一起生活了幾年的夫妻,你不會不認得吧?薄音彌,傅淩止當着你的面口口聲聲要我滾,背着你又是一套,半夜私會我。現在還笑得出來嗎?可憐的傅夫人!”
白墨甚至得意地歪了頭,盯着音彌的反應。
064 回憶中的婚禮
音彌瞥了一眼,剪報正是淚瞳給她看過的。
她波瀾不驚,面色如常,“白小姐還是不明白,傅淩止的情人能排成一個連不止,其中不乏妖嬈魅惑的,精致如洋娃娃的,輕靈似水的,各式各樣的都有。你白墨在裏面真真上不了臺面,所以對于你這樣構不成威脅的角色,我實在分不出精力陪你玩,也實在沒有興趣恨你或者怨你。說得直白一點,你在我眼裏,就像空氣。明白?”
白墨精致的臉蛋上鋪的粉末開始像強垢一般跌落。即使她極力裝的鎮定,可眼裏的慌張還是洩了底。
她抖了抖肩,怒氣沖天,“薄音彌!別給你臉不要臉!本小姐肯坐在這裏是給足了你臉子!你裝什麽裝!”
“說到裝,我在白小姐這樣的鼻祖面前已經知難而退了。”音彌順了順額發,目若清泉。
白墨氣得紅了脖子,說不挫敗是假的,她再如何苦練也達不到薄音彌的氣質,大方得體,說話綿裏藏針。
她正了正臉色,“薄音彌,我就直說了,我愛他,一直愛他,不會比你少。我雖然沒有你的家世,可我一點都不覺得輸了你!我要這個男人,不管你給不給,就是搶我也會搶過來!”
“白小姐,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認識溫牧涼并且作為他的女伴出席了拍賣會的?像保利這樣的頂尖的公司,你是沒可能拿到請柬的。這其中是誰牽的線?她有什麽目的你想過沒有?一顆被擺弄的棋子,到最後,吃力不讨好的還是你。”
“你什麽意思?”白墨尖利着目光,突然大笑,“難不成你在挑撥離間?”
音彌聳聳肩,她往椅背上靠,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