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這樣,白小姐,我給你講個典故。親身經歷,算得上前車之鑒。”
白墨撇嘴,表示不耐煩,但她也沒反對。
音彌望着從窗外透進來的白光,逐漸陷入了回憶。
“五年前的一天,那天我結婚……”
二十二歲的音彌站在鏡子面前,摸摸臉,擺擺纖腰,純白色的禮服裙擺搖曳生姿。
那時候的音彌的臉上還有青澀未褪的天真。她剛從蘇妄言的背叛裏走出來,就被傅淩止趁虛而入,門當戶對,奉子成婚。
“傅淩止來了!”音彌的媽媽方淮滿臉笑容地拍了拍音彌的肩,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敲門聲響起,音彌喊了聲進來。二十八歲的傅淩止已經是一副老成樣,古板的眉輕輕的蹙着,目光清冽如劍,五官深邃。
“都準備好了嗎?”傅淩止平靜地看了看比自己矮上大半個頭穿着新娘裝的音彌。
“我跟媽媽再說兩句。”音彌臉紅紅地低下頭,心口急喘。
傅淩止的手機恰巧響起,他看了下,眼角的肌肉一抽搐,“那行,我去接個電話,一會再進來。”說完,他轉身出去。
在門口,他回過頭看了看音彌,神情微微緊繃,目光也有些異樣。
房間裏只留下音彌一人,她對着鏡子出神。今天她就要嫁人了,遇見傅淩止之前,音彌完全沒想過她會邊讀書邊嫁人。
“我可以進來嗎?”突然,房門被推開了,溫醉墨一臉溫柔如水的笑容,勝似白蓮,一襲暖色調套裙,悠悠然站着。
音彌朝她甜甜的笑,“醉墨姐,我說你怎麽還沒來呢。快去換衣服呀,伴娘服就在裏間。”
溫醉墨是她在醫學院的一次國際研讨會上認識的,她作為國內創新團隊的代表人物,而溫醉墨恰恰那場盛會的翻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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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醉墨人好,長得漂亮,音彌很待見這個比她大五六歲的姐姐。兩個人迅速成為了朋友。
單純如音彌,她斷然不會想到今天溫醉墨是來做什麽的。
“音彌,我想有些事得挑個好時機告訴你。”溫醉墨的笑容殘忍中透着絕美。
音彌不解,“什麽事?”
溫醉墨松開一直緊握的左手,“我是來還這個的。”她把一枚戒指放在桌上,“早晨淩止離開時有點匆忙,忘了戴上。”
065 溫醉墨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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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止?離開?她不懂,“醉墨姐,這是……”
“想來也是突然了點,你腦子轉不過彎來挺正常。//淩止把結婚鑽戒忘在了我家裏,也就是說,昨兒一晚上他都在我家。”
音彌有些回不來神,溫醉墨的話就像一頓被燒紅的烙鐵,砸在了她頭頂,世界黑了。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但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笑靥如花。
她拿起桌子上的鑽戒,那是她和傅淩止一起挑的,獨一無二的一對。她還以為傅淩止會珍視,卻沒想到落在了她最親密的朋友家裏。
他們昨晚……
“醉墨姐,謝謝你替他送過來,他總是粗心大意的。”
溫醉墨有一瞬間的閃神,顯而易見的她未曾料到音彌會是這樣無所謂的反應。.
但很快,她又裝上笑容,“音彌,我也知道這種戲碼突如其來你吃不消,可我這人最喜歡毀滅。《鬥羅大陸你不知道吧,淩止一直愛我,你肯定也不知道,就在你懷上他孩子的第二天,我們還在希爾頓酒店開過房。昨晚,我們徹夜溫存,做了整整四次。”
溫醉墨的笑容,此刻來說,讓音彌有種撕碎的沖動。
但音彌睜大的眼睛還是斂住了,她起身站到溫醉墨面前,手裏拿着傅淩止的戒指,一臉羞澀,甚至誇張地捂住了嘴,“四次?!天吶,我竟然從不知道傅淩止有那麽厲害!”
溫醉墨張口結舌,有點傻眼。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受了刺激腦子壞掉了麽?還是故意将計就計?她總覺得音彌的笑容裏充滿了諷刺。
她的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指尖伸直,露出了手掌裏的東西,“看來你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不相信嗎?看看,這是證據,不要哭的太慘哦。”溫醉墨的笑容誇張到完全扭曲。
音彌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個用過的避孕套,裏面有惡心的白濁液體。饒是再自欺欺人,音彌也知道她徹底輸了,她殘存的希望被溫醉墨踩在腳底。
眼前只剩下真相。傅淩止兩面三刀把她當傻子一樣騙的真相!
“看到了嗎?雖然這東西有點……嗯,怎麽說呢,有點直白,可是最能說明事實。所以音彌,真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甜甜的聲音從溫醉墨嘴裏出來,她的笑容鍍上了太陽的金光,很美麗也很刺眼。她的道歉,從頭至尾都是嘲笑,一副看敗者的姿态那樣憐憫地盯着音彌。
音彌顫抖着身體,眼淚在眼眶裏使勁晃悠,就是不肯掉下來。她最後的驕傲被措手不及地踐踏。傅淩止,真該謝謝他,還知道要用套,還知道不能留下麻煩。可他為什麽單單要在她的肚子裏留下一個大麻煩呢?
“溫醉墨,你贏了。你贏了行不行!你大可以離開我的視線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音彌捂着眼睛,蹲下來,婚紗的裙擺團成了泡泡,就像她即将開始的婚姻,充其量不過是一團泡泡。
“薄音彌,你太嫩了,鬥不過我的。就算你和他結婚又怎麽樣?你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肯和你結婚是為了什麽!你太可悲了。”溫醉墨绮麗的笑着,聲音很大,刺穿了音彌虛弱的心,她款款離開。
房間裏只剩下啜泣聲,一聲一聲打在地面上,門縫裏,虛弱而絕望。而這般的慘痛,傅淩止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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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反擊
白墨停了攪咖啡的手,靜靜地聽音彌說完最後一個字。
咖啡館,寂靜無聲,只剩下低緩的音樂與音彌的嘆息交融。
“怎麽樣?從這段故事你聽出了什麽?”音彌擦掉眼角是濕痕,意味不明地低頭,對着手機露出了笑容。
“對了,忘了說,溫醉墨拿的那個**裏面的液體只是她耍小聰明倒進去的牛奶而已。她忘了我是一個醫生。她始終太自負。”
而此時在電話旁坐着的溫醉墨卻是把指甲扣緊了手掌心,她恨不能飛出去一刀割了音彌的脖子堵住她的嘴!可她什麽也做不了,她無法想象溫婉的薄音彌會變得如此毒辣!讓她在傅家長輩面前臉子丢盡不說,還讓她在傅淩止面前再也擡不了頭。真夠狠的,一招致命!
音彌喝了口咖啡,繼續說,“所以她所謂的計劃也總會有疏漏。你确定,你還要跟着她胡鬧下去嗎?”
被輕而易舉地拆穿,白墨嘴裏含着的咖啡噴了出來,她有點尴尬,卻梗着脖子強自鎮定,“我不認識什麽溫醉墨!”
音彌搖搖頭,含有深意的眸子點綴着淡淡的笑。
“你什麽意思?我真不認識她,再說了,你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我只不過讓你離開傅淩止而已,你扯太遠了!”
傅家大宅。
客廳裏冷飕飕的,溫醉墨使勁往沙發角落裏縮。她快被老爺子和谷舒晚的目光淩遲處死了。
傅淩止的面色跟塊土似的,擰着的眉毛只差打結了。他猝然站了起來,遲疑地看了一眼溫醉墨,往長廊大步走去。
老爺子也扔下煙管,拄着拐杖起身。谷舒晚冷眉冷眼地走到溫醉墨面前,低聲斥道,“小小年紀心機這麽深!虧你爺爺還時常拜托我們照顧你!”
長廊上,傅淩止猛地拍了一下欄杆。他一貫認為自己的老婆性子綿,很好欺負,容易對付。可他萬萬沒想到,她根本不是軟弱,她只是懶得和他計較!
縱然是他對不住她,她也不能這麽反擊把!當着爺爺和媽媽的面,這樣不留情地的控訴他,尤其是小醉,就算做錯了也不能将她至于這樣不堪的境地,讓她顏面無存!她是女孩子,以後怎麽做人?
薄音彌,你他媽給老子記住了!
“你還有臉生氣?啊?做出這樣可恥的事情還有理了!音彌的性子我最了解,若不是你欺人太甚,她能這麽做嗎?”老爺子用拐杖朝傅淩止的後膝蓋打下去,只出了三分力,傅淩止就站不穩了。
他知道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結婚那天晚上他确實在小醉家,只不過他什麽都沒做,和小醉喝酒喝了半個晚上,各自倒在沙發上睡到了天亮。之後匆匆忙忙趕回去,忘了拿戒指而已。
是小醉想要氣音彌,所以才說了謊。女人的心思真他媽複雜!他神經粗,整死也整不明白。
“當年的事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