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楚岑匍匐在地面為秦重散落的鞋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習慣性地在鞋尖上吻了一下,準備直起身體等待秦重的下一個命令。擡頭的瞬間猛然觸及到秦重玩味的視線,楚岑害羞地低下頭小聲問:“主人……主人總這樣看着貓兒做什麽?”
秦重發出一聲輕笑,朝害羞的貓崽子伸出手示意他起身。楚岑站直的一瞬間他順勢把人緊緊摟在了懷裏,埋在貓崽子頸窩深吸了一口:“沒什麽,就是看你穿着衣服跪在我面前有點不适應。不過……”
“還是光着好看。”秦重濕濕地嘬了楚岑的燒紅的耳垂一口調笑着問,“裏面的東西還适應嗎?”
“适、适應……”小貓崽兒害羞地把臉埋在秦重的肩膀上,撒嬌似的蹭了幾下。
去會所參加聚會的只有四種人:有奴的主人,有主的奴隸,沒有奴的主人和沒有主人的奴隸。出席這樣的場合,有主人的奴隸必定要遵從主人的意願佩戴着有主人标記的道具出現在公衆面前。這樣既羞辱了奴隸的自尊心又可以避免各種有意或無意的誤會。
秦重則正相反。
淺色的高領線衫和黑色休閑褲外搭一件長款呢子大衣和淺色圍巾,這套衣服直接把貓崽子裝扮成了一個從小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富家公子。
好像也沒什麽區別,自打楚岑遇到秦重之後他也的确是被秦重捧在手心裏寵着的。
當然,如果不是他體內還藏着三顆鋼珠,前端也被貞操鎖鎖着,楚岑相信他此時的表情應該會更自然一點。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讓鋼珠掉出來,因為除了鋼珠之外肛口還塞着他這幾天常用的那個一指粗的肛塞。
楚岑也是剛剛才知道,秦重送給他的那套貓尾肛塞的所有貓尾巴居然都是可以拆下來的。
讓他備受煎熬的是每每他動作稍大一點,體內那三顆鋼珠就會随着他的動作攆上他敏感的腺體,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降臨的快感讓楚岑緊張得一動不敢動。只是他越是緊張體內的異物感就越明顯,仿佛一次吐息都會讓珠子移位。
“別這麽緊張。放松點兒。”秦重笑着捏了捏楚岑臉頰上的軟肉,“表現得好我就允許你把它們‘吐’出來。”
“嗯……貓兒明白……”楚岑害羞地回了一句。
只是身體終究不受嘴巴控制,楚岑嘴上說着放松,即便車裏就只有他和秦重兩個人,他也保持着那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眼睛怔怔地看着前面,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醒體內的孽障。
秦重哭笑不得地瞥了僵硬得和雕塑沒兩樣的小貓崽兒揶揄道:“你這表情就跟咱倆幹了什麽壞事兒一樣。要是路上再遇上個同事,他就真得‘請’咱倆進去坐坐了。”
楚岑尴尬地笑笑,稍稍松懈了一點脊背貼上座椅卻發覺秦重的手似是不經意地貼上了他的大腿根,接着便是一股一股微弱的電流沿着他的經脈在他的身體上胡亂竄動,他控制不住整個人都軟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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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這一動體內的珠子便毫不客氣地發揮了它的作用。電流的後遺症還沒過,又被從尾椎處急轉直上的快感狠狠地折磨了一下。前端被快感激得隐隐擡頭,卻因為貞操鎖的禁锢無處釋放。矽膠制的牢籠将他身下的所有異動全部藏了起來,秦重只能從楚岑愈發紅潤的臉頰看出些許端倪。
好在這麽幾次折騰過來楚岑徹底把緊張忘在了腦後。
楚岑被快感激得雙眸像是被水浸過一般,波光潋滟的蘊着絲絲情欲。他訝異地朝秦重手裏打量,秦重非常坦然地把手裏的東西亮了出來,一個黑色的形似手電筒卻又不太一樣的東西。
“警用電擊棒。”秦重淡淡地說,“遇到那些被抓住還想着跑的嫌疑人才會用的。”
“……”楚岑默默咽了咽口水。原來他在秦重這已經和“被抓住還想跑的嫌疑人”是一個待遇了嗎?
“想什麽呢?”秦重拍了拍楚岑的大腿,“剛才我開的是最小檔,而且我也是知道你心髒沒問題才敢直接給你用。要是最高檔咱倆就直接前面拐彎去醫院得了。”
秦重說着單手在電擊棒鼓搗了幾下然後遞給楚岑:“我把電路切斷了,你自己玩會兒打發時間。馬上就到了。”
楚岑心虛地咬了咬嘴唇,手裏的電擊棒堪比燙手的山芋,沉吟了半晌,道:“貓兒讓主人費心了。”
“多大點事兒。不管是作為你的主人還是你的男朋友,你的情緒我都有義務負責。”秦重拐進地下停車場,痞笑着看向羞赧的小貓崽兒,“我就是想告訴你,要是電擊都不管用,我還有的是方法讓你放松下來。”
“到了,下來吧。”
秦重帶着楚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了二樓。
會所分三層,一層只營業到晚上六點,是一家環境非常好的清吧,附近上班族和大學生的最愛;二層有卡座和舞臺,不定期會有公調和主奴簽約儀式,三層則是幾位高級會員的私有調教室和酒店房間,說明白點就是如果兩個人在二樓看對眼了直接上三樓就能找着地方交流感情。
會所二層和三層是圈內人熟知的聚集地,當然,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必須要是經過考核拿到會員身份的人才可以。會所老板也清高得很,不認錢不認權,所有身外之物在他那兒屁都不算。
秦重和霍珏都是這家會所的高級會員,在三樓有一間自己的調教室,但是他們用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從進了門到卡座這一路楚岑見到了不少跟在主人身邊或者主人暫時離開奴隸叼着牽引跪立在一邊等待主人回來的奴隸。他們身上的道具着實把楚岑吓了一跳,乳環、陰莖環、足有一拳粗的按摩棒還有只在眼睛和鼻孔開孔的全皮束縛衣……
秦重不動聲色地挽住楚岑的手腕,小聲提醒道:“不要随便盯着有主的奴隸看,不禮貌。而且,我會吃醋。”
“貓兒錯了。”楚岑羞愧地埋下頭乖巧地跟在秦重身邊,垂着頭看着秦重挺直的脊背。
他們兩人到的時候霍珏已經找到了一處隐蔽性較高視野也很好的卡座,自己坐在裏面百無聊賴地盯着從他面前走過來走過去的主人或是奴隸。周未雙手被手铐拷在身後,嘴裏叼着一個骨頭形狀的口銜,安安靜靜地伏在霍珏腿上閉目養神。
秦重和楚岑一過來周未就像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似的,不安分地一直用額頭蹭霍珏的大腿,蹭霍珏的肚子,見霍珏還不理他,又去蹭霍珏的頸窩和臉。霍珏被他鬧得腦袋發脹,不悅地威脅道:“老實點兒,信不信我把你關在這兒一晚上。”
“嗚……”周未不情不願地嚎了一聲。
楚岑心裏明白他不能和秦重坐在一起,所以他在秦重坐下之後拘謹地打量了一下卡座周圍,正準備找一處合适的位置跪下,卻聽秦重說:“不用跪,坐我身邊就行。”
霍珏不禁訝異地挑眉:“這樣不會讓人誤會嗎?沒有公調沒有儀式就這麽定下來了?”
公調和簽約儀式的意義就在于對外宣稱奴隸的所有權,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秦重取過酒保托盤中的一口酒呷了一口:“沒那個必要。他們的承諾在紙面上,需要別人見證;我們倆的……”
“在心裏。”秦重抓着小貓崽兒的手指把玩,“我們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我才舍不得讓這麽多無關的人看到他。”
霍珏被秦重這話酸得牙疼,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身邊周未還止不住躁動。霍珏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和他商量道:“我可以給你摘下來,1500ml灌腸液加10下鞭打。能接受就點頭。”
交易條件提出之後周未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落寞,不消一會兒又燃起了精光,用力朝霍珏點頭。霍珏無奈,只好把周未的口銜摘了下來,手铐從後綁改成前綁。沒了禁锢之後周未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舒服地挂在霍珏身上朝秦重和楚岑打招呼:“恩人和恩人男朋友元旦快樂!上次我們見過的!”
“恩人,我上次就想說了,你男朋友也太好看了!就是有點兒害羞,我都忍不住想逗他!”周未樂呵呵地說。
“嗯?”秦重和霍珏同時出聲。
“不想不想不想……他是恩人你的,我也有主了。就是恩人你願意,我主人也不願意啊!”周未就是一個嘻嘻哈哈什麽煩惱都沒有的樂天派,想到什麽說什麽。自從他嘴巴解放之後氣氛輕松了不少,但霍珏總是被他煩得腦袋疼。
幾個人寒暄了幾個來回,霍珏突然對周未說:“狗子,你帶着小楚出去轉轉,我和重兒有點兒私事。不許給我惹禍,不然有你好看的。”
周未猛然聽到霍珏要把自己和楚岑支開先是疑惑地瞪大眼睛,然後和霍珏無聲地交換了幾個眼神後便明白過來,非常響亮地親了霍珏的側臉一口然後拉着一臉懵逼的楚岑跑開了。
楚岑不太習慣和別人單獨相處,他求救般地看向秦重,後者安撫地抓了抓他的手道:“去吧,沒事。我在這等你,乖。”
無法,楚岑只好跟着周未離開。
待兩人走遠後,霍珏不禁感嘆道:“鬧鬧騰騰的,跟只哈士奇沒什麽區別。”
“前陣子不還薩摩耶了嗎?怎麽又變哈士奇了。”秦重笑着說。
“都是我自己慣的……”霍珏和秦重碰了碰杯,“一天換一只狗的感覺也挺新奇的。有機會你也試試。”
秦重自然謝絕了霍珏的‘好意’。周未那樣跳脫的小調皮鬼也就是霍珏這樣的大調皮鬼能制得住,主奴兩個人一起幼稚,誰也不嫌棄誰。
“說吧,出什麽事了?“秦重突然收起了調笑,正經問道。
聞言,霍珏也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睛有意無意朝着周未和楚岑那個方向看:“昨天晚上一開始跟着你們的不是我們,而是前陣子那個拐賣兒童案主犯的老婆。讓我和周未收拾一頓之後跑了。”
秦重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的工作特殊,又是在重案組,接觸的都是些窮兇惡極的犯罪分子。案子破了,難保不會有人心懷恨意想要報複他,是漏網之魚還是案犯家屬甚至是對判決結果憤憤不平的路人。在這之前他深愛的汪舒陽已經遭遇了不測,現在的楚岑……
“反正我們這都屬于高危人物,你自己也小心點。”霍珏說,“該走正當程序就走正當程序。”
秦重無聲地點頭,其實他早也猜到了。霍珏和周未再無聊也不會就為了看他和楚岑親親抱抱然後跟着他們跟了一路;更不可能把他約出來就為了一場可看可不看的公調。
這也是為什麽他不想和楚岑把楚岑暴露在這麽多人面前的原因。
偏激的案犯家屬……一旦公開,他們會做出什麽事還真不是秦重能預想到的。
秦重面色非常不好,手指緊緊捏着酒杯恨不得就這麽直接捏斷,沉吟了一會兒猛地把杯裏酒一口灌了下去。霍珏頗為同情地跟他碰了碰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有命才能談戀愛不是嗎?
秦重默默點頭,用空杯和霍珏碰了碰:“謝了。”
之後一直到周未帶着楚岑回來,秦重的臉色也沒好多少。他的小貓崽兒前二十年受了這麽多苦,現在跟了自己肯定不能再擔驚受怕的了,他得想辦法把小貓崽兒會受到威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