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楚岑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握着水筆的那只手止不住地發顫。眼淚早已決堤,他好像失語了似的,嘴巴開開合合幾次卻抽噎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曾經的楚岑把自己套在了一個真空殼子裏,孤獨膽小,不敢走出殼子也不敢信任任何人。是秦重用他的耐心和溫柔慢慢融化掉了他的殼子,把他帶了出來,讓他見識到了外面的多彩斑斓。而僮約中的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柄利劍,劃破了楚岑最後一層故步自封的保護膜,深深紮進了他的心。
“只願吾與岑,生生不棄,世世不離,永結連理。”
“崽兒……”秦重用力掰開楚岑的手指,把快要被他抓斷的水筆扔到一邊,用自己的手代替水筆與楚岑十指相扣,“我錯過了你的前二十年,所以讓我貪心一點,我不僅想要你的以後,還想要你的生生世世。把你自己交給我,好嗎?”
“好……”
由于情緒太過激動楚岑發出的也只是嘶啞的氣聲,但房中的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秦重已經把他的承諾用契約擺在了明面上,這一個“好”字也是楚岑給出的承諾。
自後餘生來世,皆攜手共度,不再分離。
楚岑起身将椅子推回原處,站到秦重面前,眼睛看着秦重,緩慢而堅定地跪了下去。他向秦重跪了無數次,這個動作早已刻到了他的骨血之中,形成了習慣。
他強壓下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髒,俯身在秦重的鞋尖上吻了良久才緩緩擡頭:“主人,貓兒前20年受的苦都在為貓兒積攢與您相遇的運氣。可貓兒不想感謝命運,只想感謝您。感謝您願意讓貓兒跪在您腳邊,讓貓兒成為您的奴隸。”
“謝謝您,給了貓兒這個機會。”
“貓兒愛您。”語罷,楚岑再一次俯身吻了下去。
這一次的吻沒有止步于腳尖,而是沿着秦重的腳面緩緩向上爬。楚岑每吻一下都會發出雙唇相觸的水聲,在安靜的書房裏顯得異常色情。濕漉漉的吻爬到了秦重的腳踝,楚岑好似剛長牙的小貓崽兒,含住那塊性感的踝骨用牙齒在上面輕輕磨了幾下,留下幾個轉瞬即逝的牙印之後便繼續往上。秦重穿着家居服,楚岑的吻只進行到小腿就因為礙事的褲腿而不得不終止。
貓崽子還是沒有擡頭,秦重有些期待地挑眉,不動聲色地看着他的小貓崽兒接下來想要做什麽。楚岑乖順地用兩只貓爪子把秦重的褲角整理好,隔着一層布料繼續吻了上來。
粗糙的棉布滑過嘴唇的觸感不怎麽舒服,楚岑卻依然是那副沉迷的樣子,從小腿吻至膝蓋又從膝蓋吻至大腿內側,複而又轉戰另一條腿,如法炮制。
秦重的欲念早已被撩人的貓崽子勾了出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把兩腿叉得更開,貓崽子從善如流地吻上了裆部的凸起。唾液沾濕了秦重的家居服和內褲,涼涼的,與熾熱的硬物貼在一起別有一番滋味。
此時楚岑已經止住了決堤的淚水,淚痕縱橫交錯地挂在臉上,活脫脫一只小花貓。小花貓用牙齒輕磕着屬于他的‘逗貓棒’,輕微疼痛帶來的快感讓秦重吐息不斷加重,額頭也逼出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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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貓偷偷擡頭看了他一眼,眼裏蘊着些許狡黠。
秦重幹脆把鞋脫掉,用腳輕踩着小花貓也早已膨脹變硬的下身。腳趾夾住冠部靈活地逗弄,時而把整個腳掌附上柱身,微微使力便換來胯下小花貓的一聲難耐的呻吟,繼而又攀上了小花貓的囊袋,把小花貓爽得幾次中途停下對秦重的親吻。
“該說什麽?”秦重拖着楚岑的下巴替他把眼角的淚痕抹掉。
小花貓害羞地躲閃開視線,可身下的挑逗還在繼續,一股股電流順着他的經脈湧上大腦,讓他身體不住地發軟顫抖,口中洩出的呻吟也早已變了調,最終,小花貓還是屈服在了秦重的挑逗之下:“求主人給貓兒‘逗貓棒’。”
“乖崽子。”
秦重撥開褲頭把小花貓一直渴求的‘逗貓棒’包在手裏撸動了幾下,戲谑地看着楚岑眼裏的精光和因為頻繁吞咽口水而上下顫動的喉結,他把‘逗貓棒’湊到貓崽子嘴邊,用眼神示意楚岑繼續。
“謝謝主人。”楚岑下意識張嘴去含,秦重卻适時把‘逗貓棒’移開,讓貓崽子撲了個空。貓崽子的牙齒重重地磕到了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那聲音聽得秦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掰開楚岑的下巴确認貓崽子的牙沒讓他自己磕壞之後哭笑不得地調侃:“你還真敢用牙?萬一咬壞了,你下半輩子就得跟按摩棒過了。”
楚岑心虛地撇了撇嘴,喃喃道:“貓兒錯了。貓兒下次一定注意。”
秦重又一次把‘逗貓棒’湊了過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楚岑這次先看了秦重一眼,又盯着那直往外吐水兒的頂部良久才試探着張嘴湊近,毫不意外秦重又一次把‘逗貓棒’換了位置。
‘逗貓棒’這下可真的是盡到了字面上的義務。貓崽子被秦重逗得敢怒不敢言,忿忿地撇嘴,主動湊到‘逗貓棒’面前。再一再二不再三,這一次秦重直接用手把貓崽子壓到自己胯下:“再逗我的崽兒又該咬人了。乖,慢慢玩。我還要看個卷宗,暫時還不想射。”
“貓兒明白。”楚岑含糊地回答。
楚岑第一次給秦重含‘暖槍’,顧名思義,這種玩法不是為了高潮,而是享受奴隸跪在自己腳下長時間為自己服務的征服欲。
‘暖槍’對奴隸的口技要求很高,既不能讓主人很快射出來,又不能讓主人感覺到奴隸是在敷衍了事,同時口腔長時間張合很快便會引起下颌骨的酸澀。如果不是服從性極好的奴隸很少有願意和主人玩這個的。
楚岑不出所料地做得極好。秦重卷宗整理好了之後他貼心地為楚岑按摩臉頰,獎勵性地親了親楚岑的嘴唇,然後将他帶出了書房。
“今天的內容是吊縛。”
秦重用很襯楚岑膚色的那條紅色麻繩把楚岑整個人面朝地面吊在了客廳中央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楚岑被秦重從地下室救出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秦重怕引起他什麽不好的記憶,所以沒有給他戴上眼罩和口塞。承擔身體全部重量的手腕和腳腕也都用厚厚的毛氈做好了保護措施。并且再三提醒楚岑一旦有什麽不适必須說安全詞讓他知道。
“時間是二十分鐘,你自己估計,覺得時間到了就喊我。每少一分鐘槳擊三下,多一分鐘鞭打五下。”
“無聊了就看着我。我不會拒絕自家小貓兒的視線的。”
楚岑乖乖點頭道:“貓兒明白,請主人放心。”
秦重抿了抿唇按下了手中的計時器,然後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用眼神調戲害羞的貓崽子。
這個束縛姿勢幾乎把楚岑身上所有的優勢全部展現出來了,鮮嫩欲滴的兩顆乳尖、姣好的頸部曲線、柔軟敏感的後腰、挺翹豐滿的肉臀和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白嫩的肌膚在紅色棉繩的映襯下顯得無比刺眼。
秦重的視線仿佛有着實體,從楚岑的臉滑到腳踝不過幾次,被五花大綁的貓崽子便起了反應。兩人确立關系三個月不到,他的小貓崽兒竟已被調教得如此敏感。秦重心底不由自主泛起一股甜意,是一種占據楚岑全部的那種滿足感。
時間又一次沒了痕跡,束縛與放置不同,楚岑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動一靜,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看到秦重的一颦一蹙,卻就是猜不準時間過了多久,好像幾分鐘也好似幾個小時。
秦重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楚岑一個激靈,繩子開始輕微晃動。楚岑頓時有一種在坐過山車的錯覺,暈暈乎乎的還想吐。秦重啧了一聲,走過來替楚岑穩住繩結,看了看楚岑的情況:“還能繼續嗎?”
“貓兒沒事。”楚岑搖頭道。
秦重接起了電話。
“重兒啊,今天晚上會所有場公調,帶着你家的一起過來看看呗?”
秦重還以為霍珏給他打電話是手頭的案子又有了什麽變故,結果就為了這麽個事,害得他白擔心一場。不過秦重也着實覺得訝異,他和楚岑正式确立關系是昨天晚上,契約才剛剛簽好,霍珏是怎麽趕巧在這個時候邀他去會所看公調。
霍珏賤兮兮地笑着答:“我們萬年才開一次花的老鐵樹都做出來跨年表白小路激吻這事兒了,還怕別人知道?”
秦重:“……”
秦重還沒回答就見霍珏給他連着發了好幾張照片,內容居然都是昨天他和楚岑在天橋上和角落接吻!
“啧啧啧……感天動地的表白啊。我和小周末跟了你倆一路你一個重案組刑警都沒感覺到。你說你的反偵察能力是不是都跟着精液射出去了。”霍珏繼續調侃。
恰逢這個時候楚岑小聲喊了秦重一下,示意他覺得時間已經到了。秦重也懶得再被霍珏揶揄,幹脆利落地問了時間便把霍珏的電話挂了。秦重看了一眼手裏的計時器,輕笑着勾起嘴角:“你自己猜猜是少了還是多了?”
楚岑無措地抿了抿嘴唇:“貓兒覺得應該是多了……”
與槳相比小貓崽兒更喜歡鞭子,秦重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
“可惜。是少了。”
秦重把手機舉到楚岑面前——18分12秒03。
“槳擊6下,認罰嗎?”秦重問。
“貓兒認罰,請主人懲罰。”
秦重抓了抓楚岑的屁股,把他從上面放了下來:“先記着。晚上帶你出去玩,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