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來,哪兒去?”
秦重染着笑意的聲音讓楚岑腳下一頓,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房門蹙了蹙眉又看向秦重,默默轉身走到秦重面前俯身問道:“主人需要貓兒做什麽?”
楚岑自打進了家門就是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機械般被秦重操縱着去浴室洗了澡,喝了牛奶。等到秦重差不多準備休息了,他便一如往常向秦重道了晚安愣愣地朝自己房間走。
楚岑還沉浸在秦重向他表白成為他男朋友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他之前從未奢望過能在自己身上貼上“秦重的男朋友”這樣的标簽。秦重那麽好的一個人,如果能一輩子作為奴隸跪在他腳邊,仰望他,臣服于他,對楚岑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即便楚岑對秦重的愛慕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他也選擇将這份卑微的感情深深藏在心底。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揭開。
可誰知命運竟然如此眷顧他,不光讓秦重看到了他,還讓秦重對他産生了和自己對秦重同樣的心思。
聽到秦重的表白那一刻楚岑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湧,話也說不利索。直到秦重吻住了他。外面斑駁絢爛的世界瞬間變成了虛無。那個時候,那個角落,就只有他和秦重兩個人。
路人的交談,凜冽的寒風,凝在兩人臉上的冰碴,所有的一切都無法阻止他們。他只能感受到秦重的氣息鋪天蓋地朝他而來,将他包裹,将他吞噬,一腔深情全部化為情意相通的耳鬓厮磨,羞紅了挂在天邊的那輪明月。
極度興奮之後生出的便是突然多了一重關系之後的極度不真實感。回家這一路楚岑總是偷偷盯着秦重看,之前是主人,現在是主人和男朋友……好像并沒有什麽區別。他依舊仰望着秦重,愛慕着秦重。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份愛慕有了回應,讓他有了繼續走下去的铠甲,是秦重賦予他的铠甲。
“我就是在想……”秦重狡黠地笑着把貓崽子蜷在懷裏問道,“剛在一起3小時不到就要和男朋友分房睡的小貓崽兒該怎麽罰才好?”
楚岑臉一熱,仰起頭用鼻尖在秦重耳根蹭了蹭:“求主人讓貓兒和您一起睡……因、因為貓兒想一直待在主人身邊……”
“我同意了。”秦重直接把害羞得直往自己懷裏鑽的貓崽子攔腰抱起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主、主人……”
楚岑漲紅着臉怔怔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秦重,那雙深邃的鳳眸仿佛有一種致命的魔力,好似他一不留神就會被吸進去。兩只貓爪子無措地抓在秦重腰際,楚岑緊張得全身僵硬,只有被秦重調教得愈發敏感的下身直直地挺立着,瘋狂地尋找自己的存在感。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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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的食指橫在楚岑嘴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低頭把自己的嘴唇貼上去,兩個人就這樣隔着秦重的手指接了個吻:“不要說話。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好好享受。”
“當然……”秦重痞笑着瞥了楚岑一眼,“叫好聽點兒。”
卧室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昏黃的燈光打在楚岑身上,仿佛将貓崽子瓷白的肌膚都刷上了一層可口的蜂蜜,讓他食指大動。
“唔……”
四瓣唇緊緊相貼,輕柔地摩挲舔舐。在秦重富有技巧的親吻下,楚岑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秦重的舌頭卻趁機而入,調皮地搔刮着楚岑敏感的口腔內壁,繼而将貓崽子的舌頭勾到自己嘴裏,細細咋弄,仿佛在品嘗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溫熱的手掌沿着楚岑的肩膀緩緩下滑,撚起顫巍巍立起的小果兒揉捏、亵玩或是用手掌壓住整個乳暈,讓害羞的乳尖從指縫中溢出,用指節用力碾壓。強烈的快感讓楚岑情不自禁發出呻吟,卻因為被秦重吻着,化成了聲聲嗚咽被秦重吞到了肚子裏。
恍惚間,在楚岑口中征伐的突然變成了秦重右手的兩根手指。骨節分明,指腹略帶薄繭,性感得很。
每次秦重用這兩根手指觸碰楚岑,他總能比平常更快進入狀态。仿佛這兩跟手指就是讓楚岑抛卻矜持的開關,在秦重手裏變得敏感淫蕩,不住發出撩人的聲響。熾熱的吻落緩緩爬過楚岑的喉結、鎖骨、前胸、下腹,灼熱的呼吸挑逗着他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如潮的快感将他包裹束縛,用力将他湧上巅峰再毫不留情地把他拽下。
兩根手指探進喉頭,強烈的嘔吐感把楚岑的眼淚逼了出來。可是他卻不想抗拒,就這樣被秦重愛撫、操縱,就算死在秦重身下也無可厚非。因為他是秦重的。他的所有,都是秦重的。
“崽兒。”
“是我。”
“我在進入你。”
“不要害怕。”
“我不會傷害你。”
“你在吸我的手指。”
“……”
曾經一度抗拒任何異物的後穴現在正含着秦重的食指,用力地把它往裏吸,想要,想要那根手指再往裏進一點,如果能探到那一點就最好了……
“嗯啊……主人……”
此時此刻,什麽标準是好聽楚岑已經沒有空隙去考慮了,他只是遵從着自己的身體發出了最想發出的聲音。而恰好,這聲音對秦重來說就是最好聽的。秦重将楚岑直流水兒的玉莖含得更深,靈活的舌頭下流地勾畫着柱體表面青筋的走勢。被穴口緊箍着的手指更加深入,乖乖圓了楚岑的願望,碰到了會讓楚岑舒爽的腺體。
粗重的喘息,動情的呻吟,手指與肉穴交織發出的淫糜的水聲充斥着整間卧室,直到楚岑腦內白光閃過,陰莖在秦重口中劇烈地顫抖着瀉出了白精。
快感的餘韻漸漸消散,體內的手指也撤了出去,可為什麽喘息還在耳邊回蕩……
理智緩慢回籠,低下頭便看到秦重跨坐在自己胸前,粗硬的性器正對着自己的嘴唇,他下意識伸出舌尖勾了那小口一下。重瞬間達到了高潮,壓抑的呻吟聲如統治森林的野獸發出的嚎叫,讓楚岑的身體不自主變得更軟。
他的視線瞬間被白濁覆蓋。
秦重射在了他的臉上。
漸漸的,視線變得清明,被快感造弄得亂了位的五髒六腑也全部落回肚子。楚岑這才意識到他剛剛不光射了,還射在了秦重嘴裏……他趕忙去看秦重,對方竟回味地舔了舔嘴唇,調笑地看着他。
“主、主人……貓兒剛才沒忍住,冒犯了主人,請主人責罰……”楚岑緊張道。
“冒犯什麽?”
秦重用紙巾擦掉楚岑臉上的東西後又去取了濕毛巾給他擦了遍臉和身後被唾液和潤滑劑弄得泥濘不堪的後穴。
“洞房花燭夜,沒有主奴,只有戀人。”秦重先把楚岑塞回被子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況且我的貓兒這麽好吃,我吃得……很、開、心。”
“至于我說的‘明年之前’……傻崽子,現在已經是‘明年’了。”秦重彈了愣怔地貓崽子一個腦瓜崩,然後用被子把兩個人包好,關了床頭的小夜燈,“睡覺!”
恍然大悟的貓崽子還想再說什麽卻被秦重手掌捂住了口鼻:“不睡就滾下去跪着!”
如此,楚岑只得乖乖把眼睛閉上,在秦重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老老實實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楚岑一睜眼便撞進了秦重那雙含笑的黑眸裏。昨晚的種種争先恐後地湧入他的腦海,像小電影似的無休無止地輪番放映。秦重還什麽都沒做,楚岑先鬧了個大紅臉。
楚岑有意報答秦重,卻不得其法,只能期期艾艾地問:“主人需要貓兒服務嗎?”
秦重朝他笑了一下,抓了抓他的頭發:“這個說法我不喜歡,換一個。”
楚岑一愣,害羞地斂下眸子小聲說:“貓兒想吃主人的‘逗貓棒’,主人可以給貓兒嗎?”
“當然。”秦重順勢仰躺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兩個人胡天胡地到淩晨,早晨一睡醒又壓着貓崽子給自己口了一發,兩個人折騰到大中午才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覓食。酒足飯飽後楚岑正要依例去叼他今日需要戴在身上的肛塞和項圈,秦重卻将他叫住,牽起他的手把他帶到了書房。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楚岑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緊張。
書房是秦重工作的地方,楚岑除了日常打掃和從書架上選書看很少踏足這個地方。現在秦重把他帶進來,楚岑覺得異常不安,他害怕他就要失去什麽了。
“楚岑,當初你對我跪下,讓我收你為奴的時候我說過。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的秦大哥,你的所有,身體、財富、思想,甚至是生命全部都屬于我,而只有我有任何權利處置它們。對不對?”
楚岑緊張地點頭:“是。”
“首先我要先和你道歉。當初你我締結主奴關系少了一項必要的程序。”秦重說,“我們沒有簽主奴契約。”
“這份契約雖然不被法律承認,但卻是你我關系的唯一物證。當初沒簽是因為我覺得你認我做主人是一時沖動,雖然當時我說了你沒有中途退出的權利,但我一直給你留着這個可能。一旦你哪天覺得膩了,想離開了,我會直接放手。”
“主人,貓兒不會……”
秦重擡手打斷楚岑的辯解:“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為我當初對你的不信任向你道歉。”
“所以,我現在要收回你的這項權利。我們把契約補上。自此之後,你将成為我剩餘的生命裏唯一的一個奴隸。”秦重取出兩張A4紙擺到楚岑面前,“簽了之後,之後的所有時間,站着,你是我的家人;跪着,你是我的奴隸。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我分開。”
“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秦重說。
秦重這一大段話鬧得楚岑腦袋嗡嗡作響。秦重具體說了什麽楚岑都無心去聽,只愣愣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契約上那灼得他眼睛發痛的幾個字:一生、唯一、永遠。
然後看也不看其他,直接從筆筒裏抽出一支筆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主人,貓兒這一輩子只會有您一個主人,永遠也不要和您分開。”
秦重欣慰地笑着拿過屬于自己的那份契約簽好,攔住要往地上跪的楚岑:“崽子,先別着急跪。”
“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這份常規的主奴契約是用最普通的A4紙打印而成,秦重接下來拿出的這份禮物卻讓楚岑覺得重有千鈞。那也是一份契約,但那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秦重親手寫上去的,而且是文言文!
“僮約。
吾秦重乃家中獨子,積年獨身,曾遇一摯愛,無緣而與之陰陽相隔。今已逾而立之年,終遇一人,姓楚名岑。岑弱冠兒郎,眉清目秀,甚得吾心。天可憐見,岑與吾志趣相投,心意相通。吾今向皇天後土立下誓言,吾願與岑締結僮約。吾主岑奴。自後一生,吾将調之、教之、愛之、護之、珍之、重之;愛岑所愛,養岑所養,終吾一生護岑周全,至死方休。只願吾與岑,生生不棄,世世不離,永結連理。”
秦重看着楚岑的眼睛将這一段話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每一個字都像千斤重的石頭,一個接一個砸在了楚岑的心上。秦重用這三份契約将自己的心意全部剖給了楚岑,再無任何隐瞞。
“主人……”楚岑任由自己的眼淚奔湧而下,沾濕了契約也不想去管,“主人,貓兒永遠只屬于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