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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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茲舞步在速度緩慢的三拍子舞曲中流暢地運行,因有明顯的升降動作而如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濤,加上輕柔靈巧的傾斜、擺蕩、反身和旋轉動作以及各種優美的造型,使其享有“舞中之後”的美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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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的餐點臺邊。
“喬,要幫你拿小蛋糕嗎?”一位穿着淡藍色修身長裙的高挑美女對身邊的英俊男子說。
“不……”
“你心不在焉,到底在看什麽?”高挑美女遞給他一杯香槟。
“我在等澤北。他怎麽還不來?”喬伸出手腕,低下頭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開場時間也該到了。安妮,你來之前有沒有見到澤北?”
安妮咽下嘴裏的果酒,搖搖頭:“我只是把衣服送到徐氏給安娜小姐,沒有見到二少。”
“那你見到安娜了?”喬饒有趣味的轉過頭。
“見到了!”安妮吐吐舌頭,“我還鬧了個大笑話呢。”
“哦?”
“喬,其實也不是我的錯,我怎麽知道徐少的新女友會在公司裏當秘書!他以前的女友不是名門淑女就是財閥之後……所以不能怪我把安娜當成前臺小姐,攔着她不讓她試禮服……”安妮喋喋不休的說起下午的細節,巴拉巴拉……喬聽得暗自驚訝:這回居然是秘書?
不過喬性格內斂,等她說完長篇大論,他都沒有做點評。
安妮又端起一杯果酒:“……而且她可真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身材好到爆,怪不得誇口不必試穿禮服……”巴拉巴拉
喬微笑端起香槟,轉過身與周圍路過的朋友打招呼。安妮悻悻然閉嘴,唉,話唠腐女遇到悶蛋老板傷不起啊。
八點半剛過一點,晚宴的主持人就在舞臺上亮了嗓子,宣布宴會要正式開始了。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參加徐氏國際一年一度的客戶答謝會……我們新一年的計劃将繼續秉承過去的雙贏原則,在舊的基礎上……
可喜的是徐氏新生一代的中堅力量已經取得優秀的業績……新任董事長徐彥東先生将領導徐氏國際開啓全新的航程……
我們将在美國德國法國同時增設辦事處合并當地數家企業……因國際家居展的事宜未能親自到場……總經理徐澤北負責徐氏國際的國內運作……
去年的驕人市場藍圖充分證明了徐澤北先生敏銳的市場嗅覺和成功的領導凝聚力……今天徐澤北先生将作為開舞嘉賓為我們今天的晚宴啓幕!”
緊接着全場燈光一暗,追光一束打到宴會廳中央舞池上。美輪美奂的點綴中優美、柔和的舞曲旋律緩緩響起。
站在舞池偏左的颀長身影微微躬身致意,朝着對面的優美身影伸出邀請的右手。漂亮白皙的一雙玉手應邀輕輕搭在男士的肩膀,踩着抒情3/4的中慢板節奏,一雙人影兒劃到舞池中央。
露背長禮服盡管曳地,卻在每一次升降、傾斜的舞步中恰到好處的微微揚起,起伏連綿,飄逸欲仙。
不用說,跳舞的是位紳士,他的舞伴也是位舞姿優美、性情高雅的淑女。
徐澤北在每一次轉身回首之際都沒有其他的表情,他俊逸的唇角甚至沒有一點揚起。
不多久,旋律漸漸休止。
華爾茲不愧為舞中之後,讓穩穩駕馭旋律的舞伴們用華麗典雅、舒展大方的舞姿征服了現場衆多屏息觀看的人們。
掌聲如雷般響起,司儀還在出神的望着舞池中央彎腰謝幕的開舞嘉賓,差點忘記說話。
“……呃,謝謝徐先生和舞伴的優美舞姿,現在我們請徐先生為我們的晚宴致辭!”
徐澤北接過禮儀小姐遞過來的話筒,簡潔道:“歡迎各位參加徐氏國際今晚舉辦的答謝會。來的都是風雨同舟的朋友,希望我們今後繼續同舟共濟,合作愉快!”
他牽起舞伴的手,把話筒遞還給禮儀,朝觀衆們輕輕額首,緩步走出舞池。圍觀的人群繼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晚宴的氛圍就此展開……
人群後有人悄悄退出來,往宴會廳門口走去,一直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陰暗的盡頭。
“你說,他們非常親密?”
“是的,徐少喂她吃餅幹,還幫她化妝。”
“就是剛才跳舞的那個?”
“沒錯。”
“他們……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跟在徐少身邊才半年,以前我不清楚。她好像是徐少這次從美國帶回來的。”
“她只是私人秘書?”
“是的。平時開會和商務會餐不是這一位。”
“那……還有別的女人?”
“不,徐少3個秘書都是男的……只有2個助理和這個私人秘書是女的。”
“那2個助理怎麽樣?”
“徐少從不帶助理出來,我沒怎麽見過。不過,應該也都長得不錯。”
哼,原來是個浪蕩子。還以為多有本事呢。來人輕輕嗤笑:“這是你應得的,多注意觀察,有情況馬上向我彙報。”
……
……
“安娜,累了嗎?”下了場,徐澤北帶着安娜退到休息室。
“還好。只跳了一曲。”安娜抿了一口果酒,“怎麽樣?”
“不錯。但是接下來,還得請你幫我演場戲。”他附在安娜耳邊輕輕說。
“喂,別靠那麽近,盡往我耳朵裏吹氣,癢!啊對了,你倒是先說清楚,要做些什麽,別臨時給我加戲,我很忐忑的……”安娜揉揉耳廓。
“有人看……敬業點。”徐澤北替他挽上耳邊的碎發,“有人跟進來了,剛剛跳舞的時候一直盯着你看。”
“盯着我看?為什麽……”
“認人。”
“買兇殺人啊,還認人。我說boss,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哪……別搞得跟諜戰片似的……我才收你一點點薪水不會給我潑硫酸吧?”
“放心,不是針對你。我只不過給他們看他們想看的而已。人已經出去了,你放松點。接下來我跟我去陽臺上喝酒……”
“不是光喝酒吧……”
“喝一點。順便把你的近期工作彙報一下。”
“在宴會上彙報工作?”安娜睜圓了眼睛,“你耍我啊?”
“不然我們還能說什麽?你不是想讓我再給你化化妝吧……”徐澤北輕攬住安娜的肩膀,往陽臺走去。
“談人生理想、國家政治也可以啊!”安娜氣呼呼道,“話說我的工作還用彙報嗎?不就是今天幫你拒了多少名媛麗人,明天幫你安排了什麽約會……”
“那你說說你什麽時候學的華爾茲吧。”
安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轉頭望着陽臺外一片寂靜的夜空:“這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啊。”徐澤北靠在欄杆上遠眺夜景,“今晚風不錯。”
“嗯。很舒服。”安娜也學他俯身靠在欄杆,剛一碰到冰冷的鐵藝欄杆就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深秋的夜,涼如水。
徐澤北餘光斜睨身邊的小人兒,脫下西服披上他的肩頭。
安娜頓時感覺到溫暖的體溫從西服外套上傳遞過來,同時還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熟悉的綠茶清香。
“謝謝。”
“My pleasure。”
安娜攏了攏衣服:“你呢……什麽時候學的華爾茲?”
“中學。家裏男丁都要學的。”
“你喜歡華爾茲嗎?”
“普通吧。我對這些社交舞都不怎麽感冒。”
“但你跳得不錯。”
“工作需要而已。”
“華爾茲”一詞最初來自古德文Walzer,是一種動力型态的舞。它要求舞伴之間的配合與協調,但不能受到束縛。所以,華爾茲也代表了一種社交關系,合作但不捆縛。”
“你很有研究。”
“所以華爾茲是我最喜歡的舞種之一。【媚月光】吸取了華爾茲的舞步,我本來是編排起來當做禮物送給……”
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安娜一下住了嘴。
果然太美好的夜色會迷惑心神,讓人心不設防。
徐澤北不以為意的拿出一包煙,遞給他:“要嗎?”
安娜嘆了口氣,接過來。徐澤北幫他點了火。
“我知道大家都想說,沒什麽事比好好走自己的路重要。”安娜輕輕道,“但我原本的人生藍圖已經畫好了,現在全部推倒,真的……”
“誰能預言未來?”徐澤北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求未來?那感情朝令夕改,還談什麽感情?”
“過好每一天。”徐澤北,“每一個【每一天】都好,就是永遠好。”
“徐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哲學家。”安娜輕笑。
“……你的華爾茲不該送給那個人。他配不上你。”
安娜默不作聲的吐出一大口煙:“你知道尚峰是我的哥哥嗎?”
“……”
“他曾是我的生命之光。”
“真是個小孩子。崇拜偶像,不必和偶像結婚。你懂吧?”
“是他說愛我,要跟我在一起……”
“現在呢?”
“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要跟我分開。”
“有區別嗎?”
“我的确接受不了……”
“要麽争取要麽分開。電視劇都有演。”
“成腔濫調還是那句話——我給不了他想要的,争取過來也是要分開的。”
“所以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不知道幹嘛要和老板講這些。會不會因為員工坦白而加薪呢?”安娜自嘲的笑。
“會因為你剛才流露的戀愛神色而加獎金。”
“我剛才流露了?”
“還是非常迷戀的神色。”徐澤北忽然挨近安娜的臉,近的都鼻尖碰鼻尖了。
安娜被驚的本能推拒,差點喊出來。徐澤北雙手捧住他的臉頰不讓他動:“噓,有人在偷看。向左歪一下頭……”
“幹嘛?”安娜心跳加速。這也太近了……
“借位,你不懂嗎?”徐澤北向右微微側頭,“這樣看上去,就像接吻。”
安娜怔怔的僵住了,徐澤北輕撫上他的眼眸,說:“閉眼啊,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最後一段。
親,看到徐澤北的借位,有跟着側頭的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