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邊打開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發現我了,迅速掉轉方向,就在預備拔腿就跑的時候,身後居然沒有冷酷的聲音,再回過頭去,才發現那扇是自動門。我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有點像美羊羊以為自己撞到了灰太狼,結果是自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虛驚一場。有錢就是好,想怎麽懶都可以,不想開門關門,換成全自動的,不想開燈關燈,換成全自動的,不想洗衣服,換成全移動的。
我緩緩地收回腳步,視線掃進那間白色格調的的卧室裏,寬大豪華的大□□,潔白的被褥中,埋伏着一只怪獸。定睛一看那只怪獸居然是瘋子的那洋蔥頭。
火氣直沖天靈蓋,該死的家夥,害我等了那麽久,自己居然跑去跟周公約會去了。破壞了我的婚禮,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酣然入睡。
我氣沖沖的跨進被白色籠罩的卧室,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袖子,準備把他從溫柔鄉(溫暖的被窩,柔和的被褥,甜蜜的夢想中)拎出來。
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那張冷酷的臉龐,也可以那麽祥和,濃濃的眉毛帶着飽滿的深意,重疊的睫毛覆蓋着說不出的美,細膩的肌膚一定做了不少的保養,分明的輪廓确定了我看到的不是一個睡美人。我雙手交疊在床沿上,駐着下巴,眼神極其柔和的望着‘糕負衰’的洋蔥頭美人臉。心裏某個不知明的角落像突然斷了弦,把我從優美的舞曲中拽了出來。
我是怎麽了,我怎麽會主動湊近他,這種距離讓我萎縮了許久的心髒頓時瘋狂的膨脹。
憋不住的二氧化碳吹動了他額前的幾根留海,他像驚動的僵屍睜開雙眼,而我就是遇到僵屍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正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一股力量壓住了我的頸脖,我的腦袋不自主的往下落,直到嘴唇碰到了濕潤冰冷的唇,一股麻痹的氣流散遍了全身。365天總有一天會倒黴,但沒想過自己會倒黴到這種程度。
☆、冷少的城堡【2】
時間停頓般的緩慢,終于我可以動彈了,抽離身體,拉過白色的被子,把他隔離在周公那裏。然後一個轉身準備溜之大吉,可惡的裙擺也要跟我唱調,踩着裙擺一頭就栽倒在床shang上。只聽見被子裏一聲磁性的尖叫。我的個天,“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口氣
說了這輩子最多的對不起。
慌忙幫他揉揉被我撞疼了的地方,忽然那顆洋蔥頭從被窩裏甩出來,那眼神幾乎要把我當成十惡不赦的死刑犯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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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啊!”我手僵持在被褥上某個突出的位置,按比例來說,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我臉頰上的溫度應該可以烤熟一個紅薯了。這回丢人丢到外婆橋去了。如果這張床夠高,我想我已經鑽到床底去了。
他用力扯開被子,我想他如果能順利出來,會把我掐死,也許幾十年後,或者幾百年後,會發現這裏多了一副骸骨。被子如預期,把我掩埋了。我拼命地掙紮,想要找到出口,僅剩的氧氣快要用完了。“呀…”釋放了所有的餘力,掙脫被子,被子再次纏繞住了他。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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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隕石的速度找到門的方向,直射出去,不,是直射進去。因為當我離開那個在焚燒的房間撞上另個人時,我感覺我的心髒驟然停了三十秒,我以為那個瘋子會隐身,或者他根本不是人。後來才發現我沖進的地方是浴室,而看到那個人就是鏡子中的自己。我的個天,淩亂的頭發,可憐的新娘裝,婚紗可能是在被窩中掙紮,紗勾在鑽石上,一片淩亂。
像遭打劫的銀行的劫匪失敗了,粉紅色的人民幣散落在地上。我這副樣子,遠遠超過非洲難民,我應該是世界上最醜的新娘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我在心裏哀嘆道‘廖梓凝如果我香消玉殒了記得要超度我。’
這人臭美得匪夷所思,浴室裏擺放全身鏡,就他那個樣子半身鏡都夠吓自己的了!(純屬口是心非的話)
“你該不會是改變目标,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吧!”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他正悠哉悠哉的靠在門口。
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除非你對我有利用價值。
我不屑的對着鏡子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勸你別打我的主意!”
“這是什麽?”我面對着他,敲了敲鏡子。
他在期待我下面的對白。
“對着鏡子你都沒有發現什麽嗎?”我的目光像掃描機一般在他臉上來回掃描。
“什麽?”他好像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麽,算了還是解釋清楚一點。
“就你那樣子我有必要打你的主意嗎?”我的話像火柴一瞬間就點燃他眼裏的火焰。
他一步步的靠近我,一直把我逼到冰涼的牆角。前進的步法似乎還得不到停止,他若
有所思的看着我,出于自我防衛意識,我撥動了水龍頭,花灑噴頭好無意外的噴灑着我們兩個人,澆灑着他的洋蔥頭,再加點陽光,估計那顆洋蔥頭就會發芽了。
☆、冷少的城堡【3】
水淅瀝瀝的由頭頂淋至他的眉間。晶瑩的水珠散落在他剛剛蘇醒的肌膚上,顯得那麽滋潤柔滑。只是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裏隐藏着一股鋒利的殺氣。
我想我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到達了楚漢河界,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把我推到楚漢河裏。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他的嘴角向上勾勒,演繹出絕佳完美弧線,這笑容比倒豎的冷漠來的恐怖多了。像一個把握十足的殺手。
就怎麽樣,就殺了我,還是…我驚惶失措地捂着露出一半的胸部,婚紗因為水分而死命下垂。他要圖謀不詭嘛!完了…他附到我耳邊“信不信就把你從窗戶裏扔出去喂狗。”
我寧可從窗戶裏跳出去,也不願意和這個比狗還恐怖的冷血動物呼吸同一口氧氣。
‘狗急跳牆’我終于能理解這種心情了,因為當他溫熱的呼吸透在耳闊裏時,我狠狠地朝他肩膀咬了下去。而他條件反射性的抱住我,失去重心地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要知道我穿着的是婚紗,泡水的婚紗已經讓我幾近崩潰,再來一個比十件婚紗還要重的男人。‘撲騰’一聲,我的腦袋如期的敲在地上。後腦的疼痛讓我暫時忘記了,有一個男人,正以傑克遜的姿勢壓在我身上,而他的臉,準确來說是嘴,正貼着我的胸部。從某個角度來說,就像某男女在做某事。
“睿…”浴室門口一個短發女人一聲驚呼。我和他同時把頭側向門口。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對了,就是在狗血的偶像劇裏,某男豬腳被自己老婆捉jian奸在床----天哪---那我不就成了小三----ps:哈哈,只見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短裙膝蓋,抓着一個手拿包。在花灑的淋漓下我只能看到大概。
“不好意思,你們…我什麽都沒看到…”女人迅速轉過身去,轉身之際隐約我看到了她的笑臉。背對着我們沉默了數秒。“我覺得你們還是把位置挪到□□去。那裏容易着涼的。”
我們頓時像正極磁場遇到正極磁場,彈離了彼此。他望了我一眼,眼神裏的鄙視,仿佛在說‘她,這種豆腐,就算吃了也墊牙。”然後他起身關掉了還在噴灑的花灑。把我當成空氣留在洗手間裏,關上浴室的門。
我覺得自己今天把這二十來年的罪,集合在一起受了。眼淚把原本淋濕的臉頰再次淋濕了。心像岳飛的後背被刺青,而我的心裏刺了一個成語‘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我告訴自己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現在只有他可以幫自己,贏回進入陌家的機會。
“媽,你違反規則了。”門外傳進冷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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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的城堡【4】
我覺得自己今天把這二十來年的罪,集合在一起受了。眼淚把原本淋濕的臉頰再次淋濕了。心像岳飛的後背被刺青,而我的心裏刺了一個成語‘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我告訴自己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現在只有他可以幫自己,贏回進入陌家的機會。
“媽,你違反規則了。”門外傳進冷漠的聲音。
接着女人回答道“再怎麽說這房子也是媽給你買的。”
有錢人真好,人民幣可以當成冥紙随意揮霍。眼珠在眼眶裏打了一個轉,多奢華的洗手間,齊全的設備,高級的花灑,連灑出來的水都好均勻。
“既然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你必須遵守我的規則。”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一個兒子對母親說話。
“是不是媽看到不該看的你生氣了?”女人依舊是和顏悅色。
“劉少萍女士,我不喜歡把灰塵帶進家裏,尤其是房間裏。請您高擡貴腳,腳下留心ok?”這男人還是個潔癖狂。
“那她呢?”她口中的‘她’應該是我吧。我的心突然在發慌地跳動。
“她例外!”他還真是怪物,無論說什麽都是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态度。
“喔…”劉少萍拉長了嗓音,仿佛是在說‘原來是這樣啊’
“有什麽事快說吧。”如果這個女人是他親媽嗎?要是親媽我覺得她媽媽一定上輩子欠了他。
“我的兒子夠帥氣,居然當衆搶新娘,還直接在浴室入洞房。”這是在誇獎自己的兒子嗎?這人是他親媽嗎?
“說完了嗎?說完了您可以回去了。”他居然對自己母親下逐客令。
“等一下!”女人似乎還有話要說。
“劉少萍女士,您還有什麽沒有發表完的嗎?”顯然他有些迫不及待希望她離開了。
“你小心照顧她,趕緊讓她換套衣服。改天帶她回去吃個飯!”這樣的母親真的夠放得開,對自己兒子搶親,還能保持這種溫和的态度。
“媽,您…”隔着一扇門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無奈。“記得把鑰匙放回去”
房間內忽然安靜了,應該是走了吧!我提了提還在淌水的婚紗。抽了抽鼻子。忽然他拿着一件白色衣服走進來。
“把你身上那套參加葬禮的衣服換下來。”聲線依舊是那麽平滑而質感,就像是指尖觸碰着滑落的雪紡。
“‘葬禮’你見過有人穿着婚紗參加葬禮的嗎?”他的話挑起了我的怒火。長相長的過分也就算了,說話比長相更過分。
“只要你現在穿着這件婚紗走出去,就會是隆重的集體葬禮。”他的諷刺起了很大的作用。我氣呼呼接過他遞來的白色T恤。
我要是穿着這件婚紗參加葬禮,估計死者都會流着鼻血複活。
他靜靜地退了出去,帶上了浴室的門。依稀間發現他嘴角有一抹深深地笑意。
我抖了抖手中的白色T恤,這個size應該是個女人的吧!
“是不是經常有女生在你家。”我一邊換着衣服一邊問他。
☆、借來的暧昧【1】
“除了我媽,你是第一個。”我只是随便問問沒想他會還在房間裏;沒想他會回答我;更沒想他的回答會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這衣服是你媽媽的。”
“是我的。”我像被日本刀刺中了腹部,嘴裏一直在向外噴血。他的意思是我現在穿的是他的衣服,一個陌生人的衣服,一個男人的衣服,一個我最讨厭的男人的衣服。
想想穿都穿了,就算脫了還是穿過了,勉強接受吧。
“你的,該不會是你十歲時穿的吧。”
“是縮水縮成這樣的。”‘縮水’從185縮水成165可以理解!換好了衣服,抓起了放在浴室臺上的男士洗面奶當成卸妝液收拾一下這張黑無常的臉頰。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的門,他正坐在房間的另一個隔離出來的小房間裏,認真的看着電腦屏幕,手指熟練的敲打着鍵盤。
白色中的一抹白色并沒有被他發現,直到我出現在他面前,他敲擊鍵盤的手頓時停了下來,視線從屏幕上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不自在的扯了扯穿在我身上的大□□,他的視線還是原地,我又不自在的捋了捋散落在額頭的發絲,他的視線還在原地,是我看錯了嗎?為什麽我從他的眼裏發現了一種溫柔,如果他不是破壞我婚禮的壞蛋,我可能會被他的溫柔融化。
我想我應該解釋寫什麽,“我沒有帶卸妝液,用了你的洗面奶,用了你的吹風機。”
他好像對我的解釋無動于衷,不過他終于挪開了視線,繼續敲打着鍵盤。
“走吧!”對着他我沒有辦法平心靜氣,“幫我去向少桀解釋你跟我什麽都沒有。”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你覺得少桀會相信嗎?”
“只要你去跟他解釋。”
“現在?”即使他是詫異的,他也沒有露出半點驚訝。
“對,現在!”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現在穿着他的衣服,跑去告訴少桀自己和這個男人沒有關系的确讓人沒辦法相信。
既然不能回去,就讓他送我回去。還算有點人性沒有拒絕。
我堅持讓他把我送到了離我住處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我住的那一帶到晚上幾乎就沒人出沒了,所以一輛名車護送灰姑娘并沒有被人發現。如果是白天,我這個灰姑娘肯定就有變成千人擁戴,萬人敬仰的白雪公主了。
我跳下車,沒辦法本人就是一個不懂矜持的女孩子。白色T恤搭上白色大□□再配上高跟鞋,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兩腿在褲腿中一前一後的晃動,怎麽就覺得那麽別扭。
走了幾步想想又回過頭“衣服,等下次有機會還給你。”
我看到他額頭升起了一條黑線“衣服,不用還我了。”他還沒有準備要掉頭的樣子,可能是想看着我進去吧,還算有點良心。
也對,縮水成這樣的衣服估計你也塞不進去了。
聳了聳肩轉身走了幾步,大腦頓時啓動了緊急鈴聲,轉身命令他明天一定要幫我向陌家解釋清楚。
☆、借來的暧昧【2】
聳了聳肩轉身走了幾步,大腦頓時啓動了緊急鈴聲,轉身命令他明天一定要幫我向陌家解釋清楚。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勉強算是同意了。
我松了一口氣,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想想似乎還有什麽未完成的事。
“謝謝”我沒有回頭,只是揮着手,背對着他說聲“再見”。随後聽着保時捷掉頭疾馳而去的聲音。
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我和梓凝一起合租的房子。
房間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當然就是我的好姐妹,廖梓凝。
“晴愛,你回來啦!”她的聲音并不像她外表看起來那麽柔弱。
“嗯…”我沒有底氣應了一聲。
她自如地劃着輪椅向我走來。從懂事開始就失去雙腿站立能力的她,早就習慣用輪椅代替雙腿。除了坐輪椅她和別的女孩子沒有區別。
“怎麽到現在才回來?你這穿得是誰的褲子啊?”她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三遍。從她的眼眸中看到我自己像是一個剛接受了什麽懲罰,這也絕對不像從外面回來的模樣,像是剛起床,洗漱完,很随意。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興奮的摟着她的脖子,歡呼雀躍。跟她分享工作時候遇到的有趣的事。
但是今天,我什麽興致都沒有。
“撿來的,”我随着的應了一聲,她應該是問我怎麽回來了才對啊。
梓凝忽然緊張地看着我的手臂,“你手怎麽了?”原來梓凝看到我胳膊上的淤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手臂上竟出現一塊青紫,揉揉還挺痛的。應該是在洗手間裏摔倒造成的。
“沒事!不小心跌了一跤!”還好只是淤青,要是摔個缺胳膊斷腿,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
“明知道自己不會穿高跟鞋,你看摔成這樣,一定痛死了。”梓凝又是責怪,又是心疼的看着我,“诶?你額頭怎麽也青了。你到底是怎麽摔的。你該不會和陌家的人打架了吧。”
額頭的傷,應該是撞他下巴撞得的,今天真的是諸事不順。
“怎麽可能,真的是摔得。”
“摔成你這樣,還真的要有點本事。”換了誰都會和梓凝一樣,手臂的傷明顯就是向後跌倒撞的,額頭的傷,應該是走在路上撞到電線柱或者廣告牌之類的。除非是大滾式的摔跤法。我自然不敢向她承認額頭的傷是我故意撞他,撞出來的,手臂的傷是我想整他,自己摔出來了。
她為什麽我覺得我和陌家大家,我敏銳的察覺出她的異樣,“你知道我和少桀沒有結成婚!”
“你們真的沒有結婚!”梓凝激動地歡呼,比她上學的時候獲得省美術二等獎還要興奮。
我愣愣地望了她一眼。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破壞了。”我垂頭喪氣地把手中的鑰匙扔到我們那張殘腿的四方桌上。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她碎碎地念着!
“什麽意思,誰說的是真的?”我對他的話真的很驚訝,她的朋友我都認識,基本上也都是我的朋友。而我的朋友除了她和那個介紹我和陌少桀認識的何凡就沒有人知道我和陌少桀今天結婚啊?
☆、借來的暧昧【3】
她很坦白,對我她從來不隐瞞什麽“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今天要和陌少桀舉行婚禮,我在去教堂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男人,我拜托他幫我阻止你的婚禮。”
原來原去竟然是我的好姐妹,破壞了我的婚禮,破壞了我的複仇計劃。我失控了,瘋狂的咆哮道,
“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十八年,好不容等來的機會就被你這樣毀了。”我駕馭不了我的理智,每一次我們的矛盾都是因為梓凝要阻止我報仇。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那麽肆無忌憚地爆發。
“對不起,我不想看你把自己的幸福就這樣葬送了,你如果嫁給陌少桀就等于在毀了你自己。”我知道她是不同意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她真的阻止了,我也知道她為我好,可是她認為的好我沒辦法接受。
“我的人生早就被陌尚東毀了。”我緩和了聲音,有些不耐煩,有些哀求,“你別管我好不好!”
“晴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一定沒吃飯吧!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番茄炒蛋。”她拽着我的手,撒嬌着。
雖然我有把煤氣竈調節到适合她的高度,但是坐在輪椅上的她,廚房是危險地帶。就像之前,油飛濺出來,她來不及閃躲,燙傷了手背。整整一個月才消退。
“我跟你說過了多少回,讓你不要進廚房,萬一再燙傷了怎麽辦!”我的語氣是滿滿的責怪。這世界應該只有她在被我這樣的語氣轟炸下,還能言笑晏晏。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小心的。別生氣好不好。”
在她委曲求全之後,我還是沒有辦法消除怒火。“小心,你哪一次不是說自己會小心的,可最後還是受傷了。”
“晴愛,你總有一天會不在我身邊的,那個時候怎麽辦!”她的眼裏劃過一絲悲傷,這抹悲傷化成了冷水滲進了我的背脊。
“等我報了仇,把陌尚東送進監獄之後,我就陪在你身邊,直到幫你找到能永遠照顧你的人。”
“從高中到現在你都沒有離開過我,我的學費,生活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欠你那麽多,要怎麽還呢?”我的致命弱點就是不能聽到撇清我們的關系。
我繞到輪椅後面,摟着她的脖子,放柔了聲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要你過得好,就是對我最好的感激了。”柔和暈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綻放着向日葵一樣的光芒。
“晴愛,放棄複仇吧,我們離開這裏。”我感覺她的心在顫抖,我不知道她是在害怕什麽。
她再次點燃了我心中好不容易撲滅的怒火。我放開了手,挺直了身軀。有些事放棄比堅持還要困難。
“不可能,我不會離開的。你那麽了解我,你應該知道,我是為報仇而活着。”十八九年前的痛忘不了,也不能忘。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那些痛是真真切切發生過,那些意外不是天災,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坦然接受。
☆、借來的暧昧【4】
她驀然的轉過輪椅,望着我“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你現在在玩火□□,如果你真的嫁進陌家,陌尚東知道你是袁晴愛以後,要傷害你怎麽辦?”在我的問題上她總會把最私密的情緒袒露出來,半球的眼眸閃着淚光。
我冷笑了一聲,“如果他真的要傷害我,那不更好,我就可以讓他進監獄的。”
“如果你真的愛上陌少桀怎麽辦?”她考慮的問題太多,她說過只有想到事情最壞的結局,等到你真正碰到最壞的結局,你才不會那麽痛。
“沒有如果,因為那決不可能發生,就算陌少桀對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從仇恨裏抽離出來去愛上他。”我堅決而肯定的說。我不可能愛上殺父仇人的兒子,那些只有在小說裏發生的情節和電視劇裏的橋段,是絕對不可能在我身上演繹。
“你們的婚禮已經…你還要嫁給他?”紫凝帶着不确定看着我,實際上她是确定的,她只是希望能聽到我的否定。
“對,我就是要嫁進陌家,即使他取消了婚禮。我覺得陌少桀不會輕易把我忘掉,只要他還愛着我,我就有機會進他們陌家的大門。”我的語氣很堅決,沒有人能勸我放棄,也沒有人可以讓我放棄。
“晴愛--”梓凝還想說什麽,可是我不想聽也聽不下去。
“好了,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我很累了,想早點睡。”
第二天一睜開眼就收到陌少桀的簡訊,簡訊內容只有個字。‘我在你家門口’,我翻身下床,準備出門。
梓凝警惕的說“你要去哪?”
“不去哪,就在門口。”我心虛地離開我們的寶島。
果然少桀在門口等我了。浮腫的眼睛,已經沒有雙眼皮的痕跡。他應該沒睡好吧。面對他,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們沉默了許久,他終于開口了“你和昊睿什麽時候認識的?”
“昨天。”我很誠實的回答了。
“你懷孕多久了?”還好我站得很穩,‘懷孕’,他是受什麽刺激了麽!
“懷孕?你在說什麽啊?”懷孕,種呢?我可是冰清玉潔,別說‘懷孕’就連初吻…初吻被那只怪獸奪走。
“昊睿從來就不會說謊!”他低沉地聲音仿佛是在徘徊該相信誰。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說謊嗎?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在昨天之前我都沒見過他。”面對陌少桀就像面對小學班主任,語氣極其低軟。我想他心目中的我應該是一個溫柔的小女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昊睿為什麽要騙我。”看他一副天真無邪地樣,我開始懷疑陌少桀是不是陌尚東親生的。
就算他生的出,也教不出這樣的兒子。
“不然這樣我們一起去找他,問問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我故意激他,如果他真的要問昊睿,他應該早問過了,如果他沒問,那麽我再怎麽激他,他也不會去問昊睿。我只想摸清他的路數,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借來的暧昧【5】
“晴愛,你真的愛我嗎?”他問這個問題像是老師在問某個做錯事的好學生,‘真的是你做的嗎’
我---“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沒有勇氣說‘愛’。
他點點頭,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究竟是什麽我看不懂。“我爸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有些凍結了,陌尚東知道了什麽,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真正地目的!不對,如果陌尚東真的知道了,陌少桀現在不會那麽冷靜地站在我面前。
“知道我騙了他,我為了說服他讓我們結婚,我騙他,說你父母都在英國。”
我沒想到的是他會為了我對陌尚東說謊。
他還是一顆癡情的種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我這場雨給淹死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們說謊。”他的眼睛不會說謊,這應該真的是他第一次說謊。
“打電話給昊睿讓他去你家。”昊睿昨晚答應我,今天他會幫我向陌家解釋,所以我不擔心他會拒絕少桀。
“去我家幹什麽?”他不解的望着我。
“跟你爸媽解釋啊!不管你爸是什麽态度,我都要去争取一下。”我的決心打動了少桀,他決定帶我去他家做最後的努力。
我最初的計劃裏是沒有陌少桀,他只是一個意外,也是我原本打算備用的棋,提前利用了。
我和少桀手牽手出現在陌尚東和他母親黎青面前。
他們兩個估計因為昨天的婚禮傷到了元氣。
少桀先開口“爸,媽!”我随着他的聲音,努力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陌尚東看到少桀身邊的我,立刻拉長臉,別過頭去不願看我。
黎青一臉沉重“你把她帶到家裏來幹什麽,還閑她給我們丢臉丢的不夠嗎?”
“幸虧沒有宴請親朋好友,要不然真不知道這臉丢多大”
我佯裝冷靜,實際上我的血液開始沸騰了“叔叔,阿姨,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們解釋的。”
“呵…呵呵…”她的笑容冷得刺骨。“新娘在婚禮上當着賓客丢下新郎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回過頭解釋--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我沉默地沒有作聲,只能祈求昊睿快點出現,為我做最後一搏。
“再解釋也沒用,我不可能讓這個女人進我們陌家的大門。”陌尚□□然從沙發上跳起來,發狠的瞪着我。如果他面前有一把槍他會毫不猶豫的抓起手槍,對着我的腦門或者心髒,連開數十槍都有可能。
“爸,媽,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們,我求你們聽她解釋一下,就算給她定罪,她也有申訴的權利。”我覺得陌少桀一定不是他親生的,他絕對生不出那麽高素質的。
陌尚東厲聲喝道,食指顫抖的指着我,整棟房子都有明顯的震感,更帶着響亮刺耳的回音“你給我閉嘴,這女人給你灌了什麽迷湯,讓你為了她對我們撒謊。”
我委曲求全道“叔叔,我不認識婚禮上那個男人。我已經讓他過來給你們一個解釋。”仿佛在向一個長輩承認錯誤。越王勾踐,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現在的委曲求全,卑躬屈膝,只為有一天能給陌尚東致命的一擊。
☆、借來的暧昧【6】
黎青一副把名利當成粉底塗在臉上向我炫耀,“你丢得起這個人,陌家還丢不起這個臉。我兒子單純才會讓你這個女人騙得團團轉。”
我都感覺臉頰火辣難受,是啊你兒子單純,你們是老謀深算。她的潛臺詞就是在告訴我,‘他們陌家有名有利,兒子優秀是我高攀不起。’把我比的連臭水溝裏的一灘死水都不如。
陌尚東嗤鼻道“冷昊睿那小子不是很有骨氣嘛!他大義凜然地把這個女人從婚禮上帶走。”
“你現在是怎麽樣?把我們當成小醜嗎?”我的表情在難過心裏卻在笑,你們連小醜不如,小醜再醜陋他是希望能博人一笑,而你們,你們的內心卻是無比的醜陋。
陌尚東夫婦一搭一唱地奚落着,臺詞好像早就設計好的。說起來又順溜又有‘深’度。一般人還真的招架不了。
“晴愛都說了他跟昊睿沒什麽關系。為什麽你們就不肯聽她解釋呢!”面對陌尚東和黎青,陌少桀變得沉默寡言。難得出言維護我,都是那麽不堅定。
“他們冷家不要的破鞋,就以為我們陌家會撿回來再穿嗎?他想都別想。”陌尚東語氣仿佛想要告訴全世界我是‘破鞋’。
我咬着牙,咬肌都在顫動,呼吸變得粗重,流經脈搏的血液仿佛随時都會脹破皮膚噴發出來。
“別說這女人什麽都不是,就算他父母真的在國外,資産千萬,我們陌家也不稀罕。有的是人搶着當我們陌家的媳婦。”看得出來他母親也是一個狠角色。
陌少桀握緊了我的手,莫名的力度告訴我他在緊張,在害怕。“爸,媽,晴愛是嫁我這個人,不是嫁我們家的錢。”不可否認在聽到陌少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心有那麽一絲絲震動了,畢竟我是一個女孩。
“如果叔叔阿姨不放心,我和少桀可以去做婚前財産公證。”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呼吸,向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