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了一步,視線一刻不敢放松。
“不必了,既然你不是看上我們家的錢,那更好,你就死了那顆心,我們少桀絕對不會娶你。”他們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推進火爐焚燒了,或者在上班高峰期把我推到馬路中間亂車軋死。
“既然冷昊睿有本事把你從婚禮上帶走,你就去找他娶你。”我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了,臉色慘白,我覺得下一秒我就會爆炸。我放開少桀濕潤的左手,雙手握成實拳,手背上爆出了清晰的青筋。雙肩伴随着心跳起伏。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安全敢。
“陌叔叔,我的女人我自己會負責,不需要你們擔心。還有無論她是什麽鞋,你們陌家都沒資格穿,也穿不起。”
握住我右手的人不是少桀,是那個怪獸,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側過頭看着他,就像安全着陸的飛機。
“冷昊睿,你這是什麽态度,你爸死了就沒人教你尊重長輩的嗎?”
我還沉醉在自我的意識裏。
昊睿冷笑了一聲“長輩!你覺得你是?你配?”
☆、借來的暧昧【7】
陌尚東指着我和昊睿扯着嗓門怒斥着,臉色從青色變得慘白“你看到了沒有,少桀,你現在還相信他們沒關系嗎?啊?這女人…”再接下來我也聽不見了,因為昊睿拉着我離開了陌家,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無辜受傷的陌少桀,有一點愧疚。
少桀,這才只是開始,接下去你還要學會承受更多。
這是我第三次坐上他的保時捷,同樣被他從陌家二老面前帶走,同樣把陌少桀當成了空氣留在原地,我的不同是上次是憤怒,這次是感激。他的不同是上次是平靜,這次是憤怒。我不知道他在替我生氣,還是在氣陌尚東斥責他,不管是誰,反正今天都是因為我。“謝謝你”
他還是自顧地扶着方向盤臉上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漠,“你不怪我破壞你嫁入豪門的美夢?”他的憤怒在臉上漸漸随風淡去。
“就算你不出現帶我走,我也會自己離開,人可以沒傲氣,但不能沒傲骨。”我發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變得愛瞎掰。
“今天跟昨天的态度差那麽多。”何止我的态度差很多,你的态度也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陌尚東點過他的名字,我會認為他有個雙胞胎哥哥或者雙胞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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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的他是晴天裏溫柔的太陽,那麽昨天的他是暴雨中十七級熱帶風暴。
“因為我想通了。”是啊,我想通了,雖然沒有嫁進陌家,不過這一次把陌尚東氣得也不輕,也算有成果。
“女人真是善變!”他冷冷的溜出一句,就像某新聞主持人在說‘很遺憾,這幾位傷者最終還是變成了死者。’
“善變的女人才有魅力啊。”我咬文嚼字的曲解‘善變’的意思。
他轉過臉,上下打量着我,搖搖頭嗤鼻一笑。
什麽眼神嘛,我就那麽沒有魅力。雖然不是什麽花容月貌,再怎麽說我也是女的吧!至于嗎?
可能是太累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某小區了。我在26幢前停了下來。我跟着他下了車,他走進了公寓,而我止住了腳步停在臺階上,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不知道他是不是記得身後還有個我,不知道他不是允許我跟着他進去。
想到昨天的自作主張,引出的一系列糗事,我發覺我的臉頰又開始高溫發熱了。
“走啊!”他回過頭看着我。
“去哪裏?”我皺了皺眉頭,一臉疑問的望着他。
他沒有回答我就繼續往裏面走。
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你如果告訴我去哪裏,我說不定就還不進去了,你越是不告訴我,不理我,我就偏要去一看究竟。
站在電梯裏,他按了12樓,電梯在上升的過程中,盯着那個藍色襯衫加上米黃色的時裝褲中間加上一條白色皮帶的背影,想起了某電視劇裏的男一號,心裏浮現出數個待會兒會出現的場景:也許電梯門一開‘某’魅力十足’的女人,正穿着白色浴袍正靠在門口,擺出各種妩媚,盡顯風騷的姿勢,昊睿看到那個女人,正常男人的欲望又開始泛濫了,兩人相擁着,纏綿着,把我阻隔在門外。
☆、惹上糕負衰【1】
“喂”直到他喚了我一聲,才把我從預想中拉了回來,擡頭才發現他已經站在電梯外面了,按着電梯門口的按鈕,我想如果他沒有按住按鈕,可能我已經從十二樓回到一樓了,又或者從十二樓上去更高的地方了。
糗死了,做什麽白日夢呢。我怯生生的走出電梯,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畫面,竟然有點失落。
看樣子他對這個地方很熟,泰然地走進仿佛早就為他打開的門。
一進門擋不住的香味撲鼻而來。糖醋排骨,紅燒魚,還用濃濃的飯香。這是一種家的感覺。
我心裏浮起一陣暖意,除了梓凝,讓我最覺得有親切感的就是米飯了。就像炎熱的夏季一陣涼風;就像冬天讓人依戀的被窩。
“昊兒,你們來啦。”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另一個側面傳來。
一個女人把一碟菜擺放在餐桌上,端正姿态,面帶微笑地朝我們迎來。她的熱情讓我不得不附和她。
看到這個女人,我想起來了,她就是昨天在那個真假媽媽。
一個沒有濃妝豔抹的熱情母親,這是我在看清她模樣之後的感覺。
她對自己和昊睿的同時出現,并沒有覺得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我會出現。
我不禁瞥向昊睿,希望能從他的眼神中或者細微的表情中,了解事情的真相。
但是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态度,讓自己欲言又止。
昊睿簡單的向我介紹了他媽媽,就入坐飯桌。
他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友善,我看到的是他似乎不願和他母親有太多的交涉。
感情自己是稀裏糊塗就被騙過來了。
還等我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冷阿姨就拉着我坐在昊睿對面。眼前的餐桌就是一場宮廷盛宴。
看樣子我們是來趕飯的。
看着桌上豐富多彩的菜,我拿着筷子不知道該伸向哪盤。我面前的紅燒魚看上去真的很美味。八歲那年吃魚魚刺卡在喉嚨裏,嗓子整整痛了三天,後來爸爸帶我去醫院才把魚刺拔出來,從那以後魚就是我的克星。
我還說過誰要是請我吃飯,桌上要是有魚,我就跟他勢不兩立。
這回還把魚擺到我面前來了。
冷媽媽看着我,微微勾起唇角“晴愛,以後要常來家裏吃飯。”
我故作的點點頭,側着頭看着冷昊睿,泰然自若喝了口湯,啧了啧嘴,又喝了一口湯,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忍不住低頭對着飯碗,暗地裏對冷昊睿展開一場腥風血雨,驚天動地的厮殺。我背着鴻門宴,伸腿踢向冷昊睿,他出于本能驚吓後的症狀,把剛塞到嘴裏的飯,差點噴出來。
我看到他的冏樣,有點得意。左手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只是遺憾穿得是拖鞋,要是穿得是高跟鞋,那就更痛快了。
很快他采取了報複,就在我怡然自得的把筷子伸向他面前的恭爆雞丁裏,興奮地夾起一塊雞丁時,他伸出他的長腿,狠踢了我的膝蓋,條件反射性的顫動了身體,本能的前傾,筷子一松,雞丁穩穩地落在他的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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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糕負衰【2】
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自如地享受着雞丁地味道。還裝出一副感動天,感動地,感動地痛哭流涕的模樣,看不出來他還挺能裝的,臉皮還真的是銅牆鐵壁。
氣得我只想大開殺戒。沒辦法誰叫我太識大體了,決定休戰,吃飽了再收拾他。
冷阿姨見我對着碗裏數米飯,夾的最多的菜就是青菜,她對着昊睿使了使眼色,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我碗裏,昊睿回望了一眼冷阿姨,夾了一塊魚肉放在碗裏。嚴格來說那不是魚肉,是魚尾部,小朋友都知道魚尾部是魚刺最多的地方。
這頓飯,簡直就是鴻門宴,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懷着荊坷刺秦王的心情,品嘗着魚的味道。
魚刺如魚得水地住進我的喉嚨裏。為了确定魚刺是真的卡在喉嚨裏,我連咽了三次口水。最終的結論就是我被魚刺卡住了。
我急得淚眼汪汪踹了一腳冷昊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從我的表情上明白什麽,眼睛斜了斜,我急速地推開椅子,沖進洗手間,屏住呼吸,試圖讓魚刺上浮,卻總是差一點點就讓舌頭接觸到魚刺。
神出鬼沒地冷昊睿,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背後的眼睛看到他正在偷笑,笑我趴在抽水馬桶上幹嘔。
我可以被魚刺卡死也堅決不能被他嘲笑死。
他信步地走到我側面,仿佛這個角度能看到更好笑的我。
我挺直了背脊以手背憤憤地拭去眼眶裏的眼淚,
“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害我啊,你喜歡吃什麽不好喜歡吃魚,就算你喜歡吃魚,桌上有那麽多菜你幹嘛要夾魚給我,就算你要夾魚給我,你幹嘛非要夾那個部位給我。你就是蓄意謀殺。”
“你覺得我是買兇殺人。”他嘴角勾勒出的弧度讓我全身發毛極不自在。
我覺得這魚刺一定是跟他勾結好的。
“對,鴻門宴,鴻門宴,
你把我從陌家救出來然後把我推進你們家的火坑,你就是想讓我死于非命。怎麽窮圖匕見,無話可說了。”ps:袁晴愛仰着小腦袋,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魚刺還在嗎?”那種嘲諷的語氣讓我從腳底到底天靈蓋都覺得發涼。恨不得把他那顆洋蔥頭塞進抽水馬桶。
我咽了咽口水,好像口水下咽暢通無阻了。
明明就是洋蔥還裝蒜,事實證明他就是跟魚刺是一夥的。不然怎麽說沒就沒了。
忽然躬着背湊到我面前,柔和的藍白色燈光映在他臉上,我覺得有那麽一瞬間,有那麽一點點性感,觸動了我那根不知明的神經。
“你幹嘛?”我毫不客氣地推開他,他很配合地退後一步“別想吃我豆腐。”
他欣賞着鏡子裏的自己,不動聲色地說着仿佛和自己無關地事“我不喜歡吃老豆腐,更不喜歡吃墊牙的豆腐。”
焦距在他分明的輪廓上,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就像某好色男捏着某女人的下巴說這姿色不錯一樣。‘啧啧,再怎麽照也帥不到哪裏去,你需要的不是鏡子,需要的是手術刀。”好好修飾一下,清新俊逸的臉龐真的不适合你。
☆、惹上糕負衰【3】
一定是怒意慫恿我那麽做的。否則我不會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那麽不顧形象。
幸運的是冷昊睿準備反擊我的時候,遇到冷伯母的叫喚。
擡起的手優雅地落在我的右肩上。我全全身變得異常僵硬,行屍般地跟着他的步調走出洗手間。
我側過頭冷眼瞟了他一眼,渾然覺得我是落入狼窩的羊。
只能怪自己頭腦簡單,笨到還天真的以為是王子從巫師手中把她解救出來,結果是自己眼花把巫師看成王子。還害自己深陷黑色城堡裏。
【PS天做孽有可為,自做孽不可活啊!袁晴愛啊!袁晴愛】
既然他可以款待我,我當然也不能吝啬,好好配合他,左手臂親密地繞着他的腰,狠狠地掐下去,就像掐豬肉一般,我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咯吱’響。他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我在心裏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哈哈…真是大快人心。他卻還能維持表面的平和。
重新入坐繼續吃飯…飯後,冷阿姨拉着我聊起家常。
我從進門我就留意到這裏,唯一一張全家福好像是很久前,裏面的冷阿姨比現在略微年輕一點點。而冷昊睿卻比現在小很多,那個時候的他看上去還是未成年。穿着白色T恤,搭着一條發白的牛仔褲,搭在冷阿姨和另一個男人的肩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臉上的笑容是從昨天到現在都不曾見過的。很陽光,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美’。我情不自禁地看着全家福,微笑了一下,應該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吧!
“愛上我了!”冷昊睿不知不覺嘆到耳邊,喃語着。
我上下瞟了他一眼,不屑地甩過頭。
自戀狂,絕對的自戀狂,遇見你,差點吐死,差點摔死,還差點被魚刺卡死,我可不想再發生什麽意外。所謂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
客廳的半圓桌還放着一張冷昊睿單人照片。
冷漠地年輕,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難怪姓冷呢!
從聊天中我才知道,冷家過去是騰風的最大股東。只是冷阿姨沒有透露這其中的原因。這裏是他們的舊屋,冷阿姨一直沒舍得賣掉。我能理解,一個存在美好回憶的地方,總會讓人無法割舍。
“劉少萍女士,不需要讓她知道那麽多。”冷昊睿拉着臉。
“她将來會是冷家的一份子,遲早要知道的。”冷阿姨笑着看了一眼冷昊睿,拍拍我的手。
我沒明白冷阿姨是什麽意思。
“但不是現在。”這兩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聽得我莫名奇妙。
真希望有黑白無常,趕緊出來把我帶走吧。
聊天因為冷昊睿的一個電話終止了。
糊裏糊塗地又被他從公寓裏帶出來。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車,不知道他又要把我帶去哪裏,管他呢,反正不會殺了我。
車子勻速的開進卡斯泊別墅區。
就在臨近冷昊睿私人別墅的轉角處,猛然的一個急剎車,我出于慣性的後仰前傾再後仰,心髒一瞬間不負期望的跳到嗓子口,膽裂魂飛,從腳底到天靈蓋都是麻涼,麻涼的。
☆、惹上糕負衰【4】
車子勻速的開進卡斯泊別墅區。
就在臨近冷昊睿私人別墅的轉角處,猛然的一個急剎車,我出于慣性的後仰前傾再後仰,心髒一瞬間不負期望的跳到嗓子口,膽裂魂飛,從腳底到天靈蓋都是麻涼,麻涼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香消玉殒,車毀人亡了,人在危難的時候,幾秒時間都可以被平方,甚至立方,因為短短的時間我做好了和梓凝的告別。腦海中出現了和親人見面的畫面。我不想死,我不能就這麽死了,這樣的死法一點價值都沒有,出于本能的手死死地拽着什麽,如果我抓的是諸如餅幹類的,我想已經變成餅幹沖劑了。後來才知道我死死地拽着的不是別的而是冷昊睿的手臂。看着,紫紅色的手印,和那鮮紅的劃痕,愧疚心開始泛濫。慶幸的是掐的不是他的脖子,不然可能已經斷了,而我就變成了殺人兇手。一輛藍色轎車霸道的橫在我們面前。
我心裏開始咒罵着‘nn的,會不會開車,想死也不能找上我。’
對面車裏下來了一個昂頭‘挺胸’,氣勢洶洶的女人。大紅色的連衣裙勾勒出了她誘人的曲線。走路的步調都是透着一股風韻味。她的眼神蘊藏着不滿,警告,威脅。
她是不是弄錯了,駕駛座在那頭,為什麽她朝我走來。“下來”本來準備出來,在她出聲之後,我跌坐回了位置,因為她的那種嗲裏嗲氣的聲音讓我幾近崩潰。
我喜歡林志玲那種可愛的娃娃音,我不知道我會親耳聽到這種娃娃音,我更加不知道我的承受能力會那麽差,被一種女人的聲音聽得汗毛都像做過定型一樣直直的豎起來。
“下來!”這分貝應該是她最高限量了吧,只可惜聽起來一點力度都沒有。
我盯着她只可遠觀不可近看的臉龐,原來她的美都是後天的,眉毛是紋的,雙眼皮是割的,鼻子是隆的,瓜子臉也可能是做的,至于豐滿而圓潤的胸部也是墊的。身上的玫瑰花味濃烈地覺得惡心。
竟然惡人先告狀,對我大呼小叫。我推開了車門,占着自己穿了高跟鞋,就是比她高那麽一點點。
“這種爛車技,真不知道駕校是怎麽讓你畢業的,不會開就不要出來害人害己。現在就是像你這種人太多了,才會有那麽多交通事故。”該死的女人,我氣呼呼地給她上了一課。
“我撞的就是你!”是她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我愣了一下,驚訝地看着她,她地眼神在告訴我,她說的是實話。
“這位大姐,我認識你嗎?你腦子有病就去找醫生。”
“你叫我什麽?”像她這種處在二十奔三十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別人對她的稱呼。
我就叫你大姐,氣死你,氣死你,不爽你總不會咬我吧!“也對,再怎麽說也是我先認識冷少。”女人彎唇淺笑,高傲的表情中似乎還藏着得意。
我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冷昊睿的動作截止了我的臺詞。他笑着看着我,反手把我擁在懷裏。
☆、淪為惡少的保姆【1】
“你?”
我拼命的扭捏着想要掙脫,他仿佛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反抗,擁得更緊。
“你…”女人有些氣結了,很快調整了語氣“她是誰?為什麽她會坐在這個位置,為什麽你會帶她來這裏。”女人指着副駕駛座的位置。
冷昊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好似看穿世界般的冰冷,不屑地反問“是我該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吧?”
冷昊睿沒有等到她回答,就摟着我,繞過藍色轎車進入他的私人別墅。
我聽到後面的女人的跺腳聲,我猜她的鞋跟一定已經被她摧殘斷了。不然她也不會領着鞋子光着腳風一般地閃到我面前。
“出去!”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讓人有一種壓迫感。
“為什麽這個女人可以進去。”那嗲嗲聲真的讓我快要抓狂了。
前女友,前前女友,還是前前前女友我看不出來,反正就是那種關系。
我想我該退出這場戰役免得倍受傷害,我瞪着冷昊睿示意把他的嫌豬手從我腰際拿開。“因為她是專屬于我的女人。”
再度輕描淡寫地開了口。
這是他第二次當着我地面說出這句話,我地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我不信!”
冷昊睿輕笑了一聲,眼神微暗,我看不明白他準備要做什麽,但一定是和我有關。
是的,他一只手圈住了我地腰,擡起另一手撫摸上我地臉,我身上每一個細胞都變得不知所措,局促不安。無形中有有一股力量在按壓着我,直至抵觸到牆壁,那股力量讓我欲掙紮,卻發現動彈不得。
那只手由臉頰滑至發絲中,勾起我地後腦勺,眼前的臉孔變得模糊了,他吻我,他居然吻我,我居然被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一次被他吻了。這吻的時間也太長了,他應該獲得接吻證書,是個接吻教練吧。不然他怎麽知道要溫柔的摩挲着我的唇瓣,然後不緊不慢的伸進我的嘴裏,挑逗着我的唇瓣。我明□□裏痛恨自己被這樣對待,行為上卻不由自主地附和着他。
那只勾着我腰的手,若有若無地撫摸着我地腰,由腰慢慢上升,我全身都在顫抖,血液仿佛凝結在血管裏,我知道他下一個的落腳點在哪裏。我不能任由自己被這樣揉虐。
餘光瞥見那個紅衣女人已經離開了。我自然開始不顧一切地推開他,推不開我只能讓他自覺後退。
我不知道我下嘴有多重,只知道自己咬到了他的舌頭,嘗到了血腥味。他才把我推開。
“你是誰!你憑什麽說我是你的女人,憑什麽吻我,憑什麽…經過我允許了嗎?得到我批準了嗎?”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今天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昨天破壞我婚禮,打亂我計劃,今天這樣的侮辱我,我跟他是不是前世仇深似海。
他的嘴角挂着血絲,不辯不駁,一動不動地盯着我。
我飛速地整了整自己地衣服。
擡起頭,瞪着他,“不要把我當成那些女人,我不會因為錢出賣自己的肉體。”
“那少桀呢?”
我無可辯駁,躲開他的質問,別過視線。
☆、淪為惡少的保姆【2】
他別有深意的看着我,唇角一彎“你還是想嫁進陌家?”
我讨厭他,讨厭他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自命不凡。暗暗地咬了咬牙,擡起頭,“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不需要向你說明什麽。”
對于我的攻擊,他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不可至否,顯然很同意我的觀點。眼裏帶着幾分已經。“或許我可以幫你。”妖孽,真是妖孽,他怎麽還可以露出這種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以為三言兩語我就會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嗎?我呸…虧得我,早就認清了你是個妖孽。
“不需要,如果你想幫我就離我遠一點,從這一刻起,我們互不相識。”對,袁晴愛你做的很好。他就是禽流感比艾滋病還恐怖。
“笑屁”
“我們既然互不相識,我笑與有有關嗎?何況這是我家,你無權幹涉我,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讨厭,“我不能把你怎麽樣?”靈機一動,他不是愛幹淨嘛!我就這樣進你房間,我就這樣到處走,把灰塵帶進你家每一個角落,氣死你。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沒多久我發覺說話很浪費口水,搗亂很消耗熱量,最後把目标鎖定在廚房。
該做的都做了,差不多時間可以離開了,冷昊睿雙手插在口袋裏,擺着一副國際男模擺秀的姿态。
“吃了,喝了就想這樣走!”不清不淡地瞥過我。
“不然呢?”我昂首以待他的下文。
“我限你在一個小時內把這裏恢複原樣!還要一塵不染。”聲音輕,語氣很淡。
“憑什麽…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就要照做!”我就不信他還真能拿我怎麽樣。
“我給你三秒鐘考慮。”
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打掃衛生誰怕誰,廁所我掃多了。
天曉得,我有多後悔,幾分鐘發生的事,竟然要用幾個小時去挽救。為了‘笑屁’付出的慘痛代價。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掃地不用掃把,用什麽吸塵器。我也沒覺得吸塵器有什麽方面。
我鄙視那個勒令我的惡少,怡然自得的在房間裏敲打着電腦鍵盤,藐視他,無視他。
“這裏沒擦幹淨,那裏還有灰塵,還有被子還有褶皺!”敢情他把我當保姆使喚,我只是随便繞了幾圈,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灰塵,分明就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我也只能是唐僧念緊箍咒…承受!
等到我有意識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糟糕,今天出來一整天,把梓凝給忘了,她該擔心死了。
我望了望冷昊睿的房間,沒有響動,現在不走更待何時,我輕手輕腳地放慢步調,俯身拎起高跟鞋。
可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老師發考卷‘袁愛晴…’突然遲疑了一下,那種懸念讓人幾近瘋狂‘99分’沒有聽到後面分數你永遠也猜不透老師的情緒。我以為他是說‘某某地方…還有灰塵,某某地方…還不合格’結果不是“你…想落跑!”
我蹙了蹙眉頭,挺直身體,轉過身,毫不吝啬地給了他一個巨白眼,“誰落跑,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會不假思索地殺了他。
☆、淪為惡少的保姆【3】
我沒有限制你自由的權力。所以你不用這麽偷偷摸摸。”
我心中地警鐘頓時敲響,這個小白不好惹,簡直就是男版白骨精,他可是連悟空都搞定了。
下意識就轉過身,打開門,以逃亡地速度沖向門外,可一只腳才踏出門口,就被他拉了回來。“你幹嘛啊?”
“看什麽看!”憤憤地瞪着他那一臉的壞笑。梓凝如果明天我還沒有回來,你一定要報警啊!心裏只聽到自己的慘叫。
“昨天穿走我的衣服,今天穿走我的拖鞋,想好明天要帶什麽了?”我猛然頓住,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喔,我還以為,以為是把下午為完成的事繼續。我真是白癡,居然可以自導自演,想入非非,真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臉頰頓時火辣辣,我的臉應該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低着頭脫下拖鞋,就往他手裏塞,抱着你的拖鞋做夢去吧。哼了一聲,光着腳就潇灑地走出去。
“我送你。”
雖然想說不用,但是潛意識裏還是希望他送,至少省錢又省力。
我很安分地端坐着在副駕駛坐上,看着車窗外迷離地燈光,城市的夜景就是這樣嘈雜繁瑣,說不出的情緒掩藏在胸腔裏,我開始擔心自己會迷離,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會不會随波逐流。
不過這一刻,我喜歡這一刻的感覺,可以暫時忘記仇恨,我的心很安靜,很祥和,希望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就像一只永不靠岸的小舟,自由地不去理會方向和目的。
車燈照亮了拐角處的身影,是梓凝,她正費力的滑動着輪椅,那個背影好孤寂,讓人看了好心痛,這麽晚了她怎麽會在這裏,是我,我又讓她一個人了。
在我緊張的叫喊下,冷昊睿停下了車。
黑夜中的車燈折射在她臉上,她用手半掩着視線,我直奔到她面前“梓凝,你怎麽不在家?”
她看清了來人是我,眼裏泛着淚光,聲音激動而沙啞,幾乎要哭出了“晴愛,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了你一整天,你又沒告訴我去了哪裏,打你電話又無法接通,又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你!”她緊張得想要一口氣把所有的擔心,焦慮灌進我腦子,我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我能體會她那種被丢棄,被遺忘的恐懼。“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該不告訴你去哪裏,是我不該那麽晚回來。”早上急着和陌少桀去陌家,沒來得及跟她說。難怪手機一天都沒有響過,原來是欠費了。
“他是個殺人犯,如果他發現了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捂住了梓凝的嘴,她現在忘我的激動,忘了身邊還又別人。
無論是誰聽到這些話好奇心都會出來作祟。
而他無論是不是和陌尚東是不是有什麽非比尋常的關系,盡管今天為了我頂撞陌尚東,但他是陌少桀的朋友,那就是敵人,如果讓敵人知道了情況,那麽複仇必輸無疑。
☆、淪為惡少的保姆【4】
“我回來了,我們回去吧。”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吧!”我繞過梓凝的輪椅。
他看到了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冷昊睿。驚奇地問道“是你!”
“你們認識?”我居然忘了梓凝向我提過這個人,他就是梓凝在路上偶遇的那個人,在梓凝的拜托下,他才會在我和陌少桀的婚禮上大言不慚的說我是他的女人。
我惘然的看着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笑容,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以免梓凝好奇心過重,什麽事都要問,而這個冷昊睿我都摸不清是什麽角色,我催着他趕緊回去。
我知道梓凝一定會審問我,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為什麽冷昊睿會送我回來。我也沒有想過要隐瞞。所以我坦白了,只是隐瞞了小小少兒不宜的部分。
我抱着抱熊靠在床頭,她則是一睡美人的姿勢,曲着手肘,手掌支撐腦袋。津津樂道
“太厲害了,這比巴比倫空中花園還要不可思議。袁晴愛,你确定你不是在拍偶像劇!”‘你太厲害’一直是廖梓凝同學亘古不變的口頭禪。至于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有三,第一當然是指冷昊睿在婚禮上堂而皇之的把我帶走,理由是我是他的女人,而冷昊睿和陌少桀居然還是朋友;第二是在陌家在陌尚東的刺激下準備爆發的時候,突然沖出來把我帶走,竟然還帶去赴鴻門宴。
第三在他家當了半天的傭人。
“我拍你個頭,如果是偶像劇我絕對那刀架在導演脖子上要他改劇本換人。”我舉着手中的抱熊就揮過去,卻被她以胳膊擋了回來。
她還一直稱贊我勇氣可嘉,在一個陌生人家裏,能夠‘翻雲覆雨’到那種程度。
其實事後想想要不是當時威逼利誘下,我也不可能那麽沒分寸,一股腦兒想洩憤。
“我覺得小白還挺不錯的,你看人家那麽晚還送你回來。”
給她講了一天的故事,故事中的冷昊睿我一直用小白代替,所以到最後梓凝也跟着我叫他小白。
不過這小白從她嘴裏喊出來怎麽就那麽別扭。
“廖梓凝你也太容易騙了吧,就油門踩一下,剎車踩一下,你就…”一般女孩子遇到這種小白難免芳心大動,虧得本小姐不一般。
想想還是把這代用名換回來把小白怪刺耳的“其實他的名字叫冷昊睿。”
“我說呢,那麽帥的哥,怎麽會取一個小貓小狗的名字。”
“我叫他小白是有原因的。”原因也有三,一就是他很白,二是他家裏整個色調都是白色的,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男版白骨精。所以小白無論橫着豎着斜着都是巨符合他的。
“你太厲害了,取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