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惡魔出現【1】
ps:這是一個值得你去探尋的故事!我打算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一定會陷入困頓,因為我知道,痛和恨無法用字眼去诠釋,縱然他們就在我身邊,縱然覺得很心痛。
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帶着他們純真的夢想擁入這個飛快旋轉的城市。每天也有無數的人,把他們的眼淚留在這個凄涼冷漠的地方。
這是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二個奇月,在這裏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拉近和夢想的距離。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每個女人最期待的日子,我站起身移步到落地鏡前,望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奇月前,還在為吃住愁到眉毛都打結,奇月後我卻把自己低價出售了,潔白的婚紗服帖在自己的身上,鑲嵌在婚紗上的鑽石在燈光下釋放着奪目的光芒。潔白的婚紗和我的心情格格不入。
清脆的三聲敲門聲後,化妝間的門被打開了,我飄然地轉過身望去。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胸口別着一朵玫瑰花。他緩緩地向我走來,我将要嫁給這個五官印刻在心裏,卻不甚了解的男人。事實上在今天之前他是我的上司,而我是剛進他們公司不久的新人,我只知道他叫陌少桀,他父親是陌尚東。不過知道這些就夠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他看我地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情。讓我極不自在。
“怎麽這樣看着我?”有人說我們很有夫妻相,而我覺得我們的相似,是因為他父親生活在對我們家的愧疚之中,所以他兒子就長的和我有那麽點相似,雖然這樣的解釋很離譜很牽強,但只能這麽解釋。
他的臉龐來有着沒有散去的青澀,用現在流行用語就是一個字‘萌’,很多時候很多動作,都會讓你覺得他就是一個小孩。
他的聲音如同天籁之音“你好美!”說完低眉右手握以空拳放置嘴邊,眉宇間透着一抹羞澀。現在像這種腼腆地男生真的是稀有動物。
不過也就是他的內向,腼腆,他才會對我欲罷不能。一個剛認識你不久的男生說愛你很深,你信麽,反正我不信,‘愛越深,越不真’還是一個比你小三歲的小男生。
“緊張嗎?”他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像動聽的音樂盒旋律。如果我的心裏沒有提早戒備,應該會被他感動吧!至少他是我喜歡的類型。腼腆的多金的乖乖男。沒錢的男人不一定不好,有錢的男人一定不好。這是我經常忠告我身邊姐妹的。
他牽起我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手是冰冷濕潤,可見他有多緊張。為什麽你就不能是那種朝三暮四,見異思遷,處處留情的花心大蘿蔔。那樣我就不會對你有一點抱歉。
“有一點。”我的緊張感和他的緊張是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在這個男生面前我把真實的自己裝進黑色的套子。套子裏的我在告訴自己‘別緊張,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準備好了嗎?時間快到了。”他的聲音像一首低沉而羞澀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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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羞澀的點點頭。少桀,娶我是你的選擇,嫁你,是我的選擇,我希望你不要後悔娶了我。
☆、惡魔出現【2】
“嗯。”我羞澀的點點頭。少桀,娶我是你的選擇,嫁你,是我的選擇,我希望你不要後悔娶了我。
婚禮開始了,我帶着絲白色手套挽住他的臂彎,如小鳥依人的依着他的手臂,我們并肩步入婚禮的大堂。
聽說這個婚禮現場是少桀的好朋友為他設計的。
從教堂門口開始兩排都以每11朵玫瑰花束成一個愛心,每兩束一組,一共9組。聽說是一心一意,長長久久,可我不喜歡十一這個數字,怎麽看都是單身。
婚禮上的賓客屈指可數,陌少桀的父母應該根本沒有把這場婚禮當一回事。
所有的賓客中沒有一個是我的親朋好友,因為除了我的死黨廖梓凝,沒有人知道我要結婚了,更沒有人想到我會嫁給‘騰風’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我知道就算嫁進陌家,陌家也不會有我的地位。所以梓凝為了打消我荒唐的念頭,每天早晚給我思想工作。最後我還是以工作為理由,跑來結婚了。我想當她知道我和少桀已經完成婚禮了,也許她會氣得從輪椅上跳起來。
高邦的婚禮進行曲在耳邊萦繞,所有人的目光在一時間都轉過來,視線彙聚在我們身上。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場合,我的手心在冒着汗,一直局促不安。我不時的瞥向坐在右排的西裝筆挺的陌尚東。四方臉龐,白皙的皮膚,眼角有細微的幾條淺皺紋。他應該挺注重保養的。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露出一口整齊微白的牙齒。看上去怎麽也不像一個五十三歲的中年男人,倒有點像三十五歲的樣子。這就是高品質生活給他帶來的效益。
我努力安撫着那顆怦然跳動的小小心髒。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每聽到陌尚東說一句話,或着別人恭賀他一句,我的心就像被山葉刺狠狠地紮一下。
再看看身邊的陌少桀,他就像是一個天堂來的孩子被幸福寵溺着,我努力扯出一個新娘該有的幸福和羞澀。
心裏卻暗暗發誓,詛咒着那個男人,你們幸福夠了,讓你們多幸福了十九年。當你們在享受着上等生活的時候,我卻飽受着生活的欺淩。法律沒有制裁你,那麽只有讓我來。
陌尚東看陌少桀的眼神,讓我從心底透着涼意,他們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恥辱。你的孩子在你們的陪伴下幸福的成長,擁有最好的條件,選擇自己滿意的終身伴侶,然後看着他幸福。
而我呢,普通孩子該有的,平凡孩子能有的,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金字塔頂端的奢望。
我只能站在地平線以下的地方,仰望着日出,日落,朝陽和晚霞。
我清楚的記得十九年前,準确來說是十八年前的十二月31日陽歷年,那個時候我們全家住在h市。我們住在一個四合院裏。
窗外飛舞着雪花,像千百只純白的蝴蝶撲向玻璃窗,在玻璃上調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飛向一旁。
廚房裏媽媽正忙碌着年夜飯,雖然不是除夕,但也算有年味。我的記憶中,爸爸和媽媽是很恩愛的。
☆、惡魔出現【3】
一家人過着平凡,簡單又幸福的生活。
爸爸忙着幫媽媽收拾桌子,擺放碗筷,而我和弟弟則躲在一旁争執着先喝可樂還是先喝雪碧。
晚飯後爸爸送了我和弟弟每人一份新年禮物,弟弟的禮物是一座爸爸親手制作的模型飛機。而我的禮物就是一塊玉,一朵睡蓮。那時的我對素色着實不喜歡,嚷嚷着要爸爸給我重新買。爸爸也答應了要給我買我想要的水彩筆。
一年的最後一天爸爸不忘給我制定新一年計劃表。
爸爸說新的一年要讓我學舞蹈,學鋼琴要讓我變成一個人人羨慕的小公主。
我和弟弟看完動畫片就入睡了。
睡夢中突然被媽媽的尖叫聲驚醒。我像被噩夢驚醒般惶惶地跳下床,打開門想去看看怎麽回事!
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客廳裏多了三個黑衣男人,我不知道他們在和我爸爸争執什麽,我們家深夜從來不會有那麽多人造訪,而且他們的表情都十分可怕,可怕的就像會吃人的鱷魚,手裏都拿着約四十厘米長的刀。其中的一個黑衣男人正拿着手中那把半紅的長刀,捅向我爸爸腰部。鮮紅的液體從我爸爸腰部湧出。
那個時候的我全身顫抖,冰冷的空氣仿佛撕破了我僅剩的薄睡衣,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心跳聲掩蓋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心好像被橡皮筋緊緊地繞了好多圈,眼睛直直的望着客廳裏,父親緊緊地捂住傷口,殷紅的液體從父親纖細的指縫間溢出。
那張獰猙的臉望了一下旁邊兩個面面相觑的男人。兩個男人可能是害怕了,拔腿就跑。
突然弟弟出現在我旁邊,問我怎麽了!我忘了當時怎麽會去矇住弟弟的眼睛,捂住他的嘴巴,也許是恐懼之下的本能反應,弟弟卻被我突然的舉動吓哭了。
茫然的無助和恐懼感令我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更是舉步維艱。
我眼睜睜地看着父親被那個男人捅完一刀又一刀。父親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鮮紅地血液像沸騰的開水不斷地從他體內溢出。客廳裏只剩下那個被鮮血染紅的父親。
忽然聽到母親的一聲嘶號,忘了自己是怎麽到父親身邊,或許是沖過來,或許是順着地板拖着身體爬過來的。父親的身上到處是長刀刺出的洞,而那些洞還滲出紅色的液體。
我哭着喊着,小手捂着父親的傷口,希望能止住血,可是我只有兩只手,而父親身上有太多傷口。
父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我以為父親和母親一樣是痛昏過去了。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夜風從敞開的大門外□□。穿膛而過的黑色的風,在爸爸的傷口上開出一朵朵暗黑色的曼陀羅。只是從那天以後爸爸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最後見到爸爸是在他火化之前。媽媽傷心欲絕從那天以後每天以淚洗面,我和弟弟也跟着媽媽一起哭。
有人說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窺到了,不幸就會嫉妒,而我們就是讓防不勝防的不幸闖進了家裏,把幸福驅逐出去,而不幸在家裏長久居住。我們只能眺望着那漸行漸遠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後一天。笑容被那場冰冷的大雪毫無保留的凍結了。
☆、惡魔出現【4】
有人說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窺到了,不幸就會嫉妒,而我們就是讓防不勝防的不幸闖進了家裏,把幸福驅逐出去,而不幸在家裏長久居住。我們只能眺望着那漸行漸遠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後一天。笑容被那場冰冷的大雪毫無保留的凍結了。
我從父親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變成被人遺忘在角落裏的灰姑娘。失去了爸爸,媽媽也開始疏理了我們,漸漸地媽媽了離開了我們的生活。從我們的生活裏徹底的消失。她的生活,她的幸福我也只能從親戚口中偶爾聽到一點點。
那晚的兇手聽說伏法了,卻只有兩個。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兇手鑽出了法律的空子,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只因為我只是個孩子。
更沒有人相信年僅9歲的我會把那晚的事情記得那麽清楚,因為那些記憶,那些片段經過每天千百遍的循環深深地埋在我的海馬體裏。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麽是心痛感覺。我無時無刻不想要親手殺了那個人。
可是法律不允許,我也沒那樣的能力。
我不曾向弟弟說起那個冬天,五歲的他沒多久就忘爸爸的死,可能是一種習慣吧。我也不想他在痛苦的陰影中成長,所以我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給他笑容。
爸爸是我們的翅膀,沒有了爸爸我們失去了飛翔的能力,被貶成了爬行動物只能在狹小的單行道上艱難的爬行。
爸爸離開的第二年弟弟得了癌症,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付不起高額的醫療費,所以死神把他帶離了我身邊,而我沒有見到弟弟最後一面,命運再一次把我逼到了牆角。
真正的兇手不是人,是錢,是錢讓我失去爸爸,失去媽媽,又失去弟弟。我痛恨那東西,卻又不得不把它放在口袋。
我發誓我要用我的方法懲罰那個兇手,不惜一切代價。
四季的輪回淹沒不了舊記的悲傷,那些記憶如紅潮般在我腦海裏湧動着。那些畫面依舊在滴着殷紅的血液,那些痛和恨已經無法從我生命中抽離。
從進場到現在,我的心正在環游世界,心情極度複雜,像是在時光隧道裏輪回。
婚禮進入了誓詞部分。婚禮司儀嚴肅地宣讀道“陌少桀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童伊璇小姐作為你合法的妻子,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貴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對她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少桀肯定的回答道,他的堅定讓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他到底看上我什
麽,竟然會這麽快對我說要和我結婚,并且說服陌尚東讓我們走進婚姻的殿堂。
“袁晴愛小姐,你是否願意讓陌少桀先生成為你合法的丈夫,無論…”對于後面的臺詞我完全沒有聽進去,直到少桀在我耳際喚了一聲。司儀再次宣讀着神聖的誓詞“袁晴愛
小姐,你是否願意讓陌少桀先生成為你合法的丈夫。”
☆、惡魔出現【5】
在神的面前我真的要說出違心的話嗎?我真的要出賣自己的幸福嗎?身體裏有另一個靈魂在拉扯着,是的,我已經做了選擇,沒有退路。我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一句‘願意’和之後的互換戒指。
絲白色的手套被汗水浸濕了。“我…”
“不願意…”
一個陌生的聲音,闖進我的耳朵。所有人的視線随着聲音望去。我的心一陣麻亂。蒼茫的回過頭,
會場的盡頭背光站着一個修長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冷漠氣息。凜冽桀骜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兩半噙着驕傲的嘴唇。
“我反對!”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要反對。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退回到遙遠的洪荒時代。
我聽到少桀低低的喚了一聲,‘昊睿’我想這應該是他的名字吧!這個人沒有在我的記憶中出現過,而少桀卻能叫出他的名字,所以我松了一口氣,不是為我說的。
牧師似乎顯得有些尴尬。“這位先生,請問你為什麽反對。”這句臺詞本來是不在司儀主持的範圍內。現在卻為了緩和場面,不得不用。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他的語氣好霸道。我愣了,身體裏的血液一瞬間變得冰冷。
他是不是從神經病醫院出來的,精神錯亂者,還是我聽錯了。
他由遠及近的一步一步走來,不屑的望了我一眼,他冷漠的眼神讓情不自禁的害怕。
他轉到少桀的耳邊說了什麽。
少桀的臉色在一瞬間變成了鐵青色。他跑上主持臺宣布了‘婚禮取消’。我頓時被籠罩在迷霧間,現場開始一陣猜忌。他們的眼神帶着深深地譴責和厭惡。少桀更是痛恨我。
難道我的計劃被識破了,他知道我是誰了。
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我,把我帶出了教堂。藍色的天空,找不出一抹白色。
一束陽光均勻的灑在那些玫瑰花上,我讨厭少桀那個幫我們布置婚禮的朋友。
那個男人直接把我扔上停在門口的一輛敞篷車副駕駛座。風在耳邊狂傲的呼嘯,車子如飚車般在高速公路上穿梭,我确定我身邊坐着的男人是個瘋子。車子失控般的在公路上左右亂晃,我的心幾乎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了。
比在游樂園裏乘坐懸挂式過山車更加覺得恐懼。
這個瘋子卻能在每每要撞上前車之際,掌握好方向盤。太他竟然還能怡然自得,而我在一陣跌撞,傾斜以後,胃裏一陣翻湧。
“快停車。”我緊緊的拽着他的衣角,手指已經泛白了半截。目光像是一把瑞士刀,緊貼着他的脖子,随時都可能用眼神讓他大出血。
他沒有說話,嘴角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他的睫毛好長,好厚,就像刷了濃密纖長睫毛膏,表情透着隐隐的不悅。我感覺到他提高車速。瘋子,他真的是一個瘋子,再這樣下去我會跟他一樣變成瘋子的。
“快,停車,再不停車我要吐出來了。”我壓着胸口□□的嘔感。把裝在黑色套子裏的自己放出來了。
☆、邪魅惡魔【1】
車,戛然而止了,我無法阻擋這毫無預示的猛然沖力,向正前方的玻璃窗上撞去。我以為我會撞得頭破血流,完全想不到要閉上眼睛,也沒有大聲尖叫。我以為等待我的是一陣劇痛。嘴唇卻貼上了一陣冰冷。
瘋子在我撞頭之前,他伸手擋在我前面。讓我免于皮肉之苦。他那雙節骨分明的手好美!
我對他那雙纖細的像女人的纖纖素手産生了羨慕嫉妒恨。小時候爸爸對我說,手指纖長的人是很聰明的,所以我一直想一定要嫁一個十指纖長的男人。
頓時我感到我的胃要從嘴裏出來了,我把腦袋伸出了車外,開始一陣嘔吐。
他蹙緊了眉頭,憤怒的抓着我的肩膀“喂,不準吐在我車上。”
我順手抽過副駕駛坐前的紙巾,擦了擦嘴,吸了一口氣,轉頭望着他,怎麽有這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人,“你押我上車的時候,我準了嗎?”
他無視我的回答。
“你放我下去。”我使勁拍打着車門。
我還沒來得及說再不讓我下去我就跳車,瘋子他已經迅速啓動,臉上恢複了最初的笑容。
車速還是很快,只是沒有再像剛剛那樣瘋狂了。
車子下了高速,轉而來到市中心。
瘋子氣沖沖的為我打開車門,冷冷地說道“下車。”
如果不是車子搖晃的太厲害我是不會吐的。我定了定神,想起他剛剛所做所為,火氣不由的彙聚上來。說下車,我就要下車嗎!
我偏不。我側過頭去,閉上眼睛開始自顧閉目養神起來。
“不下,我就帶你坐得比剛剛更刺激。”他冷冷地凝視着我。
如果不下他應該真的會那麽做吧。
在他說完之後,我頭也不擡的預備從駕駛座上下來了,我的高跟鞋均勻的落在他那雙閃亮的黑色皮鞋上,他居然沒有喊痛。我想他的皮鞋一定很正。我一邊在心裏偷樂着,一
邊奮力起身,‘砰’‘啊!’
我的額頭不知撞到什麽堅硬的物體,随之而來的是額頭的一陣劇痛,我跌坐回副駕駛座,柔着額頭睜開眼,瘋子他正捂着他的下巴,擰着眉毛,瞪着我“你是什麽鬼啊?”
問我是什麽鬼,你才是鬼嘞,“我看你才是鬼,倒黴鬼,黑心鬼,惡心鬼,綜合鬼。”我一手揉着紅腫的額頭,一手遮擋着胸口,不讓這個色鬼有縫可看,好不客氣的揚着小腦袋,直視着他,一口氣說出了好多符合他的鬼名。
“你…”他被我氣的無言以對,放下了捂着下巴的手,雙手插在腰間,左右環視了一圈。
看着他紅腫的下巴,我不禁笑出聲來,我的腦袋竟然沒有把他的下巴撞畸形。是我力氣不夠大,還是他的下巴堅硬了。
“你這個女人…”看着他面無表情卻一副想要吃掉我的樣子,我收起了笑容。
“先生,要洗車嗎?”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男人,走進了我的視線。工作服上印着‘潔斯車潔’,我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洗車場門口
☆、邪魅惡魔【2】
瘋子以抛物線的動作把手中的車鑰匙扔出去,那個男人熟練的接住鑰匙,沖着瘋子笑了笑,瘋子卻一副愛理不理盛氣淩人的樣子。“你們今天結婚吧!真是男才女貌,你們還是我見過最般配的新郎新娘了。”
他的工作是洗車,遇到像瘋子這樣的公子哥還不忘怕怕馬屁,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拍錯馬屁了那男人的話,讓我只想找個地縫鑽了,“我是今天結婚沒錯,但不是和他,而且不能用那個‘才’形容他,是豺狼虎豹的‘豺’”我立刻解釋道.
其實男才勉強可以形容他,畢竟人家長得也還不錯,女貌當然很貼切地形容了我,男才女貌可以站成一線,但是我們,NO.NONO,我是新娘,他是新狼,他是破壞我婚禮的狼。
我能感覺到瘋子全身散發着一股殺氣,我自顧的拖着婚紗,跑得遠遠地,我可不想潔白的婚紗,被髒水弄髒了。
忽然想到我身上一毛不拔,坐公車的錢都沒有,就算有坐公車的錢,也不能穿着婚紗擠公車啊,最重要的一點我不知道怎麽回去。想了想又折回去,必須讓他負責。而且我還
有好多問題沒有問他。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走啊!”瘋子孤傲的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走,我當然會走,如果我有錢,如果我認得路。
我在心裏暗暗的咒罵着這該死的男人,以華爾茲的腳步轉到男人身前,癟了癟嘴,“你色盲啊,‘糕負衰’你看清楚我不是白富美,也不是你的新娘!更不是你的女人。”為什麽你要破壞我的婚禮。
“你弱智吧!我有說過你是我的新娘嗎?”瘋子兩手插在口袋裏繞過我自顧向前走。
他好像算準了我會跟着他的腳步走。
他不僅是色盲,就連記憶系統都殘廢了,“剛剛你在婚禮上說的!”踩着十厘米的高
跟鞋,拖着婚紗跟着他的腳步,我有着上氣不接下氣。
“我只是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不過是過去式,女人像衣服可以随時換的。”他猛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我毫無預兆的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怔了怔,迅速直了直身子,退後了兩步,臉色有些僵硬。他舒了舒衣服的領子。這個動作是這個時代某些男孩子的通病。也不知道是展示衣服,還是耍帥。“你根本不配擁有那樣的婚禮。”
女人像衣服,我就看你有多珍惜這件衣服。
我實在受不了他在我面前買弄,頭皮都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我順手抓起旁邊盛有半桶水的紅色水桶直潑他身上。
“你幹什麽?”他爆跳起來。抖了抖那件黑色西裝外套。
我理直氣壯的看着他“我這個前任女友只是在跟你的現任女友打招呼。”
“這可是名設計師設計的,限量版的!”他強調着他那件我完全看不出來哪裏貴的限量版。“我的嗎?”既然不是我的,我管那麽多幹嘛!
“你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感覺我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被他的冷漠凍結了。
☆、邪魅惡魔【3】
你還真能颠倒是非“我莫名其妙…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婚禮上,莫名其妙的破壞了我的婚禮。莫名其妙的把我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
“我不可能看着少桀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
“我是怎樣的女人?”他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怪物。冰冷的表情冷冷的語氣簡直欠踹。
“你嫁給他不是別有目的?”他是有透視眼看到我心裏裝什麽,還是孫悟空有火眼金睛看出我是白骨精。
我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怎麽知道的。“你不是看上他家的錢,你會看上他的人?”
聽到‘錢’這個字,我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只是視力不好。
“難道你不喜歡錢嗎?”對了開着名車,穿着限量版,怎麽知道錢的重要性。
“錢,我有的是,你是不是也想嫁給我。”他探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讓我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沸騰。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靠過我那麽近。我讨厭男人身上那種像過期的餅幹味。
我挺了挺背脊“如果你沒有車,沒有錢,沒有交通工具,沒有通信工具,你還能回家,也許我會有想嫁給你的念頭。”
他縮回了他那顆洋蔥腦袋,凝視着我“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只寄生蟲。我是喜歡錢,也想嫁個有錢人,但是我有我的原則。你就是在我原則之外的。”他的眼神從憤怒變得好奇,好奇裏掠過一抹邪惡的笑意。
“你看我幹嘛?你該不會是真的暗戀我吧!”我探過頭觀察着是不是有什麽被我忽略的表情。
“哼,你覺得我這麽帥的人,二十一世紀公認的少女殺手會死在你手裏。”他冷哼了一聲。
我口是心非的喝着“別人說你帥你還真信了,你天天照鏡子都沒發現事實嗎?”帥哥,我看你是衰哥!遇見你,就像被衰神賴上了。
他被我說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你這女人是不是從動物園出來的啊!眼光還是遠古時代的。怎麽看怎麽像個村姑!”
居然說我遠古時代,我就算是村姑,也是個時尚村姑。“你看看你那幾根頭發剪得像豆芽。無論誰看了都會有一種想要把它拔掉的沖動。一副別人欠你錢的樣子。”我從來不會這樣去損一個陌生人,不過,對這種人,不狠,他就以為世界都是蓋的。
“喂,你,在你這種女人眼裏,錢才是帥哥,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
什麽叫為了錢出賣自己,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就把我歸類。
“那是你一直都不缺錢,沒有過被錢逼進死胡同的感受。”瘋子眼裏掠過了一抹深深地懷疑,顯然他在奇怪我,對錢發出的感慨。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麽!”
我別過臉去不再理睬他。
為什麽我們的話題總是從婚禮上跑到錢上來。
也許這社會除了錢,什麽都是陌生的。
他自顧的走進了洗車場為車主準備的貴賓室。
我沒有跟進去,也不想走進與我不是同一階層的地方。
☆、邪魅惡魔【4】
這個六月是炎熱的,唯有今天像是抽中500萬,還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水分。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像畢加索的畫。讓我覺得今天的自己很不像自己。
我看看這件為我量身定做的婚紗,想想那個精心策劃的婚禮。我是不是該去向陌家解釋什麽。或者我該去求瘋子,求他幫我去解釋。
我不知道他出于什麽原因把我從婚禮中帶出來,是他破壞了這一切也只有他能挽回一切。我看到工作人員把車鑰匙還給了他。
“去幫我跟少桀解釋。”我手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微揚着腦袋,直視着那雙冰冷的眼眸。他盯着我,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裏我找不到一絲溫柔。
“我為什麽要幫你去少桀解釋。”他冰冷地語氣無形中把我隔絕在千裏之外。
我逼近他“因為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婚禮。你就要負責。”
他在我耳際嘲諷般的說了兩個字“負責”。然後拽着我把我塞回了副駕駛座。我詫異的看着他發動車子,他是不是幫我去和少桀解釋,直到車子離弦般的飛了出去,我才反應過來。
一路上我都很安靜,我期待着他跟少桀的解釋。
安靜下來我發現,我被他深邃的目光深深的吸引,分明的輪廓勾勒出完美的臉頰,深深的眼窩裏隐藏着猜不透的另人無法窺視的情緒。
難怪有人說,男人認真做一件事的模樣是最美的時候。
他熟練的打着方向盤,視線來回在左右後視鏡,他應該忘了他的身邊還有個陌生人吧!
車子緩緩的減慢了,在某別墅區停下。
“這裏是哪裏?你幹嘛帶我來這裏!”
他驀然的瞪大眼睛,以神的姿态望着我,右手伏在我左肩上,他沉重的手臂透着濕熱,我明白了,他是在生氣,氣我明知故問。我的脖子上像挂了一個十千克的稱陀,腦袋瓜不由自主的垂在兩肩之間。
他的手臂終于從我的肩膀上卸下來了,我像游魂般的跟着他下車,走進了一棟棟別墅。
“站住!”忽然他那顆洋蔥頭出其不意的轉過來。
我像遇到獵人的小鹿收住了腳步。恐懼地望着他那深不見底的冷酷眼神。
“我不喜歡把灰塵帶到家裏來。”冷冷的眼神中仿佛我就是那不能進來的灰塵。
什麽意思嘛,說我是灰塵。剛要提氣‘嘻唰唰’幾句。想想還是算了,有求于人克制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要進來,把婚紗脫掉!”說着他脫下外套,熟練地解開襯衫的扣子。望着他那雙纖細柔嫩的手,我開始幻想着我的白馬王子。
他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腹肌把我從虛幻中疑似光速地拽了回來。慌忙捂着眼睛,別過臉去,我的臉頰滾燙滾燙。“你流氓!”我尖叫了一聲。
等我再次拿開放在眼睛上的手,他已經消失了。
我打量起這間屋子,我發現這哪裏是房子,簡直就是人民大會堂,我猜他前世該是某位皇帝,可能是唐太宗,可能乾隆,也可能是康熙。不過這位轉世皇帝住的不是皇宮,而是白宮。
☆、冷少的城堡【1】
我打量起這間屋子,我發現這哪裏是房子,簡直就是人民大會堂,我猜他前世該是某位皇帝,可能是唐太宗,可能乾隆,也可能是康熙。不過這位轉世皇帝住的不是皇宮,而是白宮。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沙發前擺着白色的茶幾。那盞白色的水晶吊燈,吸引了我的眼球。即使沒有發光,它依然是那麽光彩奪目,仿佛走進了一個夢幻王國。
我抱着膝蓋佝偻在門口,自我欣賞着潔白的婚紗。
光線變得越來越昏暗了,客廳的水晶吊燈驟然亮起,掃視了一圈還是沒有他的身影,我喃喃念道“怎麽那麽久還沒出來,不就是換個衣服嘛,跟個女人一樣墨叽。”
伸長了脖子左右望望,沒有任何響動。該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吧,還是從後門溜走了,不行。
我拖着裙擺小心翼翼地提着小腳步,走向那個白色的門。當我走近那扇白色的門時,門忽然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