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的認知了。還有荀喻你為什麽要用【蠢到】這樣的修飾,亂射箭會誤傷己方隊友的你知不知道!
格蕾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你好奇怪,不是說已經回了H市嗎。”
荀喻:“回H市然後方便你在這裏強【哔】我的人?”
我驚喜的插嘴道:“等等,荀喻你說我是你什麽?”
荀喻:“哦,對不起說錯了,前女友。”
我:“……”
早知道就不問了!
格蕾:“都是前女友了你還跑來管什麽閑事。”
荀喻簡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果然語死早。”
荀喻從善如流:“一日H百日恩。”
我:“……”
格蕾:“那我們什麽時候能有百日恩?”
此話一出,我仿佛看到荀喻心裏的表情變成了一個“=口=”。
我忍不住提醒道:“又告(fan)白(jian)不怕再被潑酒嗎?”
格蕾顯然沒犯夠賤根本不理會我,只見她沖荀喻道:“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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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喻面無表情的道:“Gray你是在開玩笑吧。”
在格蕾身後,May不知什麽時候也站了出來。見她沉默的盯着荀喻,我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擋在荀喻身前。
荀喻拉住我的手,指尖觸覺微涼卻令我覺得無比美好,她不再看那兩人,只在我耳邊道:“我們走。”
就這樣?我跟在荀喻身後下樓,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總覺得,似乎解決得太容易了。
我有很多問題萦繞在心。荀喻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D君告訴她的嗎?那麽D君和荀喻之間是什麽時候有了聯系?為何D君不來,來的卻是荀喻?
她所說的那句“不敢攔”,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忍不住轉了頭,深深凝視着她線條精致的側臉:荀喻,你究竟對我隐瞞了多少事情,你身上還藏着怎樣的秘密?
就在我恍神間,荀喻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腳下一絆,幸好被荀喻及時扶住才不至于狼狽。
我下意識的道:“怎麽了。”
不用她回答,我已經知道了。
樓下站了兩個男人,雖是一身便裝,卻恰恰攔在了樓梯口。
QAQ我就知道不會這麽容易就能走啊!荀喻你一個人就想空手刷boss你以為你是星矢嗎?!
☆、我愛你
我和荀喻站在樓梯中間,而首尾兩頭均已被敵人占領,可謂是腹背受敵。
“荀喻,你不會真是一個人來的吧?”我湊到荀喻耳邊低聲道:“應該還帶了援軍的吧?”
荀喻:“呃。”
我:“……不是吧。”
荀喻你的智商呢,獻愛心捐掉了嗎?
荀喻無奈道:“你朋友被攔下了,我只好一個人先過來。別管那麽多了,我們先下去。”
我:“怎麽下去啊。”樓下兩個人攔着呢你是瞎的嗎!
荀喻:“我就是不想站在這個上面啊,感覺有點危險,讓他們稍微往後退一下好了。”
……
您心真寬!
很快格蕾和May也走了下來,這是酒吧一樓的大廳,燈光打得很暗,昏黃的照在每個人臉上:格蕾的表情最是複雜,我可以猜到她此刻的心理活動一定很激烈。May的表情倒有幾分事不關己,也是,她原本就只是按照格蕾的指示辦事而已,雖然她說自己也是這家酒吧的半個老板,但我可以肯定她對格蕾只有聽從的份兒。而那兩個男人雖然面上一派自若,但眼神似乎總是避着荀喻。至于荀喻……我真的不理解她為什麽看起來這麽淡定。
“荀喻,你就這樣找上門來,一句話不說就想帶人走,你丫把我當什麽了?”格蕾小姐率先發難。
荀喻眨了眨眼,轉頭朝我道:“我剛剛一句話都沒說?”
我搖頭:“你說了好幾句呢。”
格蕾:“……”
格蕾:“別裝傻,我什麽意思你聽不懂?”
我:“請問你什麽意思?”
格蕾立刻吼我:“誰問你了!”
我低聲委屈道:“覺得自己表達能力不行丢了臉也別拿我出氣啊。”
荀喻捏了捏我的手,我乖乖的閉了嘴。然後就見她上前一步,把我護在了身後:“再這樣下去有什麽後果你很清楚,何苦非得出這一口氣?”
格蕾神色忿忿:“你難道就不怕我真不顧後果的上你一次。”
荀喻:“你不會的。”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還沒蠢到那個程度。”
總覺得荀喻在拐着彎兒罵人,是我的錯覺嗎?
格蕾:“這裏是S市,不是你的H市,何況有幹爹在,真出了事大不了五五開,你別以為我不敢……”
荀喻冷笑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串奇怪的單詞。
我拼命豎了耳朵聽,也只聽懂了一個“zweite”……QAQ頓時好後悔當年沒有好好學習德語!荀老師對不起,我現在意識到了自己錯誤,求你以後在我面前別說德語好嗎!
而格蕾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很奇怪的變了臉色,然後就揮手放我們離開了。
“你朋友在XX路口,你從這裏走過去應該用不了半個小時,他們不會攔你的。我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荀喻說着就打開了車門。
又要走?什麽事都沒說清楚,就知道躲着我,真當我是傻的?
我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腰,耍賴道:“不給走。”
荀喻:“……放手。”
我堅決的道:“不放!”
荀喻:“安栖十你丫怎麽這麽賤,我都說了之前是耍你玩兒,你還非死皮賴臉的貼着我?”
我:“對啊我就死皮賴臉,你剛剛救了我,除了以身相許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報答!”
荀喻氣結:“你……”
“我愛你。荀喻,我真的愛你,我一直相信當年的事你另有苦衷,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心也死了,直到你再次出現,我才知道這個地方的位置只能容得下你。”我牽起荀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它是為你而複蘇的,它現在的每一下跳動都是因為你,你能感受到嗎?”
荀喻沉吟道:“我記得是因為心肌收縮。”
這女人!
我用力扳過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我克制不住的想要撕咬、想肆無忌憚地蹂躏她,我感到有一種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我的胸腔。
“安栖十,”她的手在我後腦勺胡亂摩挲,呼吸早已紊亂:“對不起。”
下一秒,我小腹便被擊中,然後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而荀喻再沒回頭看我一眼……她跨進車裏,揚長而去。
……這世上還有比我更慘的人嗎。
本來就被BOSS揍了一頓,好險挨到被己方隊友救出,結果一到外面又被隊友下了黑手,痛得我半天都爬不起來。
正當我怨天尤人之際,我突然想起來,荀喻好像說了D君還在XX路等我,我還要走過去,要走三十分鐘才能到……
媽蛋好想就在路上睡死過去啊!人生如此艱難,一了百了好啦!
苦逼的我就這樣在路上走啊走,沒有手機可以玩,原想數星星消磨時間,結果一擡頭天上都沒有幾顆星星,好生凄慘。此時九月将近,夏天的夜晚已有幾分涼意,而我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走在路上。許是因為封路的關系,一路都沒有見着人影。幸好我對XX路這一帶也算熟悉,以前我和荀喻在S市度假時就來這邊的酒吧玩過。後來每次到S市,我都會到這裏逛一逛,所以那天在姬言煙生日宴被荀喻氣得離開之後,我才會溜達到這兒來買醉。
看到D君那一刻,我如釋重負般出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路邊。
“我操,安栖十你怎麽是一個人過來的,荀喻呢?”D君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身邊,迅速地托住我胳膊把我給拉了起來:“別在路上給我丢人現眼。”
“讓我歇會兒啊,我走得腿都要斷了,別碰我肚子,疼……”
D君聞言,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不會真失身了吧?”
我嚴肅的道:“嗯。”
D君的神色頓時變得哀傷起來:“安栖十你……”
我繼續道:“要不是我機智就真的失身了。”
“你去死吧!”
“哎,別走那麽快啊D君,我走不動啦你丫等等我……”
聽D君說封路在十分鐘之前就已經撤了,見我這麽久不來,她正想着要不要過去看看呢,沒想到我就出現了。
“我說D君,你剛剛為什麽不和荀喻一起過去啊?”
D君沉默了。
我恍然大悟:“你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會添亂,不如留在這裏等。她是不是這麽說的啊?”
見D君黑着臉不理我,我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憐的D君又被荀喻給傷害了。不過……
“D君你怎麽會想到找上荀喻,你們……很熟嗎?”
D君立刻不屑的道:“誰和她熟了,我本來想着Gray不是和姬言煙認識嘛,就打算找姬言煙幫忙。誰知道姬言煙這貨不在S市,是她讓我找荀喻,我也沒別的辦法就只好這麽做啦。”
“真的?”
D君不自然地別過了頭:“你幹嘛這麽看着我,我還會騙你不成?”
我看着D君的表情,心下已經了然:“D君,你解釋得太多了。你和荀喻是不是背着我有過來往?”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發現70對荀小姐的吐槽基本都放在心裏不會說出來,意會一下
印象中這是本文第一次出現我愛你這種告白,為了紀念這個重要的日子……留言好了
謝謝薄君地雷
☆、脾氣
D君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她平靜道:“七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荀喻沒對你不聞不問,所以你又對她抱有幻想了?”
“你怎麽不想一想,要不是因為荀喻,你會遇到這種事?作為事情起因的她要是真撒手不管才不正常吧。”
雖然D君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遠未能解我心頭疑惑。
“如果真像她所說她對我只是玩弄,那麽她的裝病也太多此一舉了。D君你也知道,我對她一直……我不信她看不出來。”
D君沉吟:“這麽說吧,同是死刑,為什麽會有淩遲和手起刀落之分,哪一種給人的震撼更大?”
我:“你在咒我?”
D君:“……我只是打個比方。”
我:“打着比方來咒我?”
D君:“……”
這一路也終未能從D君嘴裏問出個所以然來,D君始終堅稱她同荀喻不熟,并一再向我推銷她的“淩遲和砍頭之分”思想,我被她啰嗦得受不了,索性不再搭理她。
D君的小號手機我早已翻過,裏面沒有姬言煙的號碼,我也不知道是否她因怕我再找姬言煙而事先删掉,還是她根本未存。
---先前因為遭遇了太多事而未來得及思考,如今細細回想起來,D君當時扔掉手機的舉動簡直就是□裸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荀喻在酒吧裏為何用德語說那句話,像是故意不想讓我聽懂,那句話是不是會暴露什麽秘密?
我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荀喻有事瞞着我,而D君一定知道些什麽。
D君不願說出真相,荀喻的态度更是堅決,姬言煙又不在S市,況且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聯系她。我頹然坐在椅子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若說三年之前,我未能向荀喻讨個清楚的理由,是因為年幼無知加上種種身不由己,而這三年間我因無法确定事實只能選擇等待。那麽,在我等到了的現在,為什麽我還是留不住?
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即使那麽努力想接近她的世界,可三年之後的我仍然無法成為荀喻的依賴,所以她們才會連事實都不願告知吧。
看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D君過來推了我一把,語氣卻是難得的溫柔:“七十,你要不要先去睡一覺?”
“不要打擾我冥思啊!”我正努力發揮想象力,并且思考有什麽辦法撬開D君的口呢。
D君立刻不悅道:“好,你繼續冥,我睡覺去了。”說完她就轉身進了房間,還重重地摔了一下門。
……D君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惡劣啦,好幾次莫名其妙沖我發脾氣,雖然她以前也會耍脾氣,但我能感覺出來,最近她的這種表現好像是很認真在生氣。
完全搞不懂她有什麽好生氣,她扔了自己手機瞞了我好多事兒還死不開口我都沒生氣,而我什麽都沒做卻受了她這麽多氣,真是叫人不平衡。
捱過黑夜,我匆匆補辦了手機卡之後,立刻做了幾件事:給姬言煙微博私信留言,致電留在H大的同學詢問齊軒昂與荀喻婚姻狀況和他入獄原因,還有憑着印象将荀喻在酒吧所說的話複述給了一位精通德語的朋友聽。
“似乎是什麽……第二……師?”那位朋友在聽到我的複述之後,有些抱歉的道:“我是說軍隊的那個“師”。實在不太好分辨,其餘的單詞我也猜不出來了。”
而我留在H大的同學告訴我,齊軒昂婚後可謂情場事業雙豐收---只短短三年就坐上了系主任的位置,一時羨煞旁人。誰知他在任期間利用職權之便做了些謀私利的事,還卷進了H市一起不小的經濟案,幾個月前東窗事發,才會年紀輕輕便锒铛入獄。說起來齊做學問也有一套,孰料竟被利益蒙蔽遭此下場,着實令人扼腕。
至于姬言煙……她一直未曾回複我,我雖也料到如此結果,但仍是懷着一絲僥幸心理:她會看到的吧?等她看到了應該會回複的吧?因着D君此前在我撥通姬言煙電話時的反應,我總覺得姬言煙的想法大概會和D君不同,因此我還是一直挂着微博,生怕錯過什麽。
所能做的雖然如此有限,但至少也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
D君對我所為一直冷眼旁觀,但在聽到我疑惑重複“二師”時,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并未逃過我的眼睛。
“D君D君,姬言煙家是不是很厲害,難道跟軍隊有關?”我抓着D君的胳膊拼命搖,一臉讨好道:“那你和小姬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很有壓力啊?”
D君立刻反駁:“我沒和她在一起。”
我面無表情道:“我說的是在一起做朋友啊,D君你想到哪兒去了?”
D君:“……”
正當我和D君胡亂打着太極之際,手機竟然傳來了一聲收到私信的提示音。
因為對D君上次扔手機的事情仍心有餘悸,于是我三步并作兩步逃到離D君遠點的安全位置,才連忙掏出手機。這一刻我既期待又忐忑,不由地在心底暗暗祈禱這次千萬不要是什麽小廣告之類。
緊張地戳開屏幕,我看到私信的來源:竟然真的是姬言煙!
姬言煙V:你的智商真是很為難啊,竟然想到發私信給我,不會打電話嗎?還有,雖然看資料和微博風格挺像,但我也不能确定你就是安栖十,所以你還是電話聯系我吧。
看完這段留言,我頓時覺得心裏有一千匹草泥馬在狂奔。
姬言煙這就是說了一大堆廢話啊,老子好不容易私信聯系上她,她竟然說要聽到電話才肯相信我。她為什麽不能替我想一想,要是有她電話我還會出此下策嗎?
但若是告訴她我一直沒存她號碼的話,以她這種糟糕的個性大概會惱羞成怒的吧?
那麽,為了不激怒姬小姐我只好撒一個小小的謊了。
我回複過去:“我之前的手機丢了,你的號碼我沒存進SIM卡。”
想了想,這樣似乎還是不能取信,于是我又發了一條:“在水上樂園搶了你姐姐身邊躺椅的事兒真是對不住,下一次一定讓給你。”
我這人向來大度,要是小姬能幫我弄明白前因後果,那麽讓她一次也無所謂……嗯,就一次。
姬言煙這次倒是回得很快:“你手機號給我,我忙完工作打給你。”
……
原來這貨也根本沒存我號碼!
……我可是她姐夫,她竟然這樣忽視我這個姐夫的存在,混蛋啊!
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不過我還是迅速地把手機號發給了姬言煙,點了橙色回複鍵的那一刻,心裏一直堵着的什麽東西像是突然暢通了一般。
D君走近幾步,聲音裏有顯而易見的不安:“七十,你好像變得很高興?”
我緊張地捂住了手機:“沒啊。”
D君伸手就要搶我手機看,我連忙往邊上躲,邊躲邊嚷嚷道:“D君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手機好看?那你也別這樣搶啊,我回頭送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你好不好?喂,你別這麽亂來,搶壞了可怎麽辦啊!”
拉扯到最後,我索性趴在地上,用整個身子護着手機:“我這手機剛買的,D君你忍心扼殺一個剛來到世上的小生命?”
D君蹲□:“姬言煙?”
我:“呃……”好犀利,這問題該怎麽答?Yes or no it’s a question!
D君推了推我:“七十,你別這個樣子,快起來。”
我沉默,只固執地維持着保護手機的姿勢。
“七十。”D君索性扯着我的胳膊往上拉:“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聞聽此言,我愣愣地擡起了頭:“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下午莫(xia)名(yu)連不上網--
謝謝悠哉君、li君、自由君、薄君的地雷
☆、黯與明(已修)
“荀喻現在已經回H市了。”D君放開手,轉身走向客廳。
“你怎麽知道的……你還知道些什麽?”聽D君這麽說,我也不護手機了,從地上爬起來就跟着D君走。
“荀喻家的背景不同于一般人,你也感覺到了吧?”
我點頭稱是。
D君長嘆一口氣,道:“七十,說句實在話,你和荀喻之間的差距太大,這不是有感情就能彌補的,繼續和她糾纏下去會害了你。”
我不滿的道:“D君你這分明是歧視,誰說白富美就不能擁有愛情……”
D君迅速的打斷了我:“那是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_⊙)?”
知道什麽啊,我去……D君這滿滿的臺言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她要是說出一句“其實你和荀喻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這文就神作了吧!(喂……)
“七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那麽巧荀喻婚禮上就偏偏有一個認識你的記者?”D君扶住我的肩,認真道:“還有,你難道真以為就憑一篇報道,一點流言,就能毀了你父母辛苦半生的心血?”
我:“也不是不可能吧,無巧不成書……話說以前怎麽沒聽你懷疑過啊。”
D君深沉目道:“我以前又沒有開上帝視角,怎麽可能想得那麽深。”
我:“……”
什麽上帝視角啊,你還真能扯!你會知道這些還不就是因為認識了姬言煙嘛!
“你可知道,荀喻婚禮上的那個記者就是荀家安排好了的。若是你真去鬧婚禮,就要對你小懲大誡。”
聞言,我立刻不服氣的道:“保研被資格被取消算是小懲大誡我也認了,但對我家下手就略過火了吧!”
D君冷冷道:“取消資格算個屁!要不是荀喻跪在她父母面前苦苦求情,你丫當時就被開除了!”
開除?這……也叫小懲大誡?
D君:“這還不算,你記不記得在荀喻結婚之前發生了什麽?”
我不明所以:“發生了好多事啊你指哪方面?”
D君:“你丫感冒轉肺炎病得昏天黑地,還莫名其妙治不好,後來是不是荀喻給你換了個熟悉的醫生才好起來的?”
聽D君這麽一說我立刻想了起來,沒錯兒,我是生了一場病,對這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就是在我生病之後,荀喻和齊軒昂才漸漸走近的。
D君的意思難道是有人故意……這不可能吧。
我突然想起,也正是在我生病開始好轉的那陣子,荀喻突然問我如果分開該當如何。
所有的過往疑惑好像在一瞬間都能夠說通了。
怪不得D君最近總是唠叨認識荀喻毀我一生之類的……
D君繼續道:“當年那個叫齊軒昂的男人,抓住了你和荀喻的把柄,借機向荀喻求愛,聲稱她若是不答應就把你們的事捅到學校,毀了你。”
好老套的把戲QAQ,不過很管用就是了。所以荀喻是因為這個才結婚的?
“不過荀喻何許人也,怎麽可能擔心這種問題。她完全有本事在學校興師問罪之前就擺平這件事。”
這……荀喻原來沒被威脅到啊?D君你打臉也打得略快了點。
“真正讓荀喻感到恐慌的,是你們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的傳到了她父母耳裏。所以她為了平息她父母的怒火,也為了保護你不受傷害,才将計就計和齊軒昂結婚。”
D君你對人物心理活動都把握得這麽到位,不去寫小說可惜了啊!
我連忙舉手質疑:“你這說得也太誇張了吧,荀喻的爸媽有這麽可怕?能把荀喻逼成那樣?”
D君冷酷的道:“ H市什麽地方?天子腳下,能人輩出,有什麽不可能。你朋友不也告訴了你那晚荀喻說的是二師,就是S市附近的那個武警二師你還曉得?”
我無奈攤手:“還是完全感受不到你說的可怕程度。”
D君恨鐵不成鋼的道:“不然怎麽說你土豪,想象力都被狗吃了。我特麽跟你直說吧,你知不知道國務院有個荀某某!”
媽蛋這個文是作死的節奏吧,連國務院都敢扯,不被鎖我就不姓安啊!
我面無表情的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那個荀某某!”
……
D君:“咳,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
我:“……呵呵,做人莫裝【哔】。”
聽起來總覺得有些虛幻,高官小姐愛上普通百姓?然後又因為小百姓受到的威脅而選擇妥協?
可是現實是,這種事已經落在自己頭上,作為當事人真是萬般滋味難以言喻……
D君還待再說些什麽,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立刻想到姬言煙“忙完工作打給你”的許諾。
“喂,安栖十嗎?”果然是姬言煙的聲音,語速頗快像是很急切的樣子。
“是我。”
“你快來我家,我在這兒等你,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定要快!”姬言煙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我:“……”
我TM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啊!姬言煙這貨思維也太不完整了吧,連她家的位置都沒說就想讓我過去?
我連忙撥回去,卻根本沒有人接聽,頓時急得我心頭火蹿得老高。
“別撥了,這號碼帶區號的,應該是公用電話。”D君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旁。
……好像還真是!
我去,S市這麽大,姬言煙的住宅又從來沒被爆出來過(現在我相信就算有人知道也沒本事爆)。我該上哪兒去找她,大海撈針這種事真的一點也不科學好嗎。
突然很想咬死姬言煙啊!
“D君,你知不知道姬言煙家在哪啊?”我哭喪着臉向D君求助。
D君:“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不要這樣D君,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好夥伴啊,你忍心不幫我,就眼睜睜看着我以後孤獨終老一生?”
“孤獨終老一生總好過你英年早逝。”
我低聲咕哝着:“哪有那麽誇張……你吓我也沒有用的。大不了我再發個私信問一下姬言煙好啦,雖然有點麻煩……”
D君突然擡手扣住我下巴與我四目相對,她的表情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嚴肅:“安栖十,你真要過去?你可要想好,你和荀喻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種豪門你高攀不起。要知道齊軒昂遠非罪大惡極之人,只不過行事觸了荀家的逆鱗,便遭到淪為階下囚的下場。你想想你的身份,和齊軒昂比,你比他好多少?更何況你還是個女人,光這一點就足夠她父母視你為肉中芒刺……”
我撓了撓頭:“比起未知的威脅,我更在意迫不得已的離開會讓她痛苦這件事。所以完全不懂你在怕什麽啊。”
“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我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故作輕松地道:“說什麽呢D君,我這麽聰明,從小到大只有我傷害別人的份兒,這你還不知道嘛?”
D君:“呵呵,那是因為你蠢,蠢到深處自無畏。”
……
“我可以打你嗎?”
“你倒是打啊,”D君推了推眼鏡,故意将臉湊過來挑釁道:“你打一下試試,姬言煙的地址你還想不想要了?”
我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草泥馬”,然後微笑着道:“我怎麽會忍心打你親愛的D君,你可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呢麽麽噠。”
D君的眸光突然深深地黯下去,我自她眼中看到一絲哀傷。但我知道,我永遠無法回應她的這縷哀傷。
D君最後還是決定送我去姬言煙家,我坐在她身旁的副駕駛座上,看到她在手機屏幕上熟練地按了一串數字,然後撥通了電話:“你現在在哪兒?……對,我送七十過去,嗯,好的。”
這對話……什麽情況,D君是在跟姬言煙通話嗎?
我立刻震驚的道:“D君,你快報一下你自己手機小號!”
D君以【你有病吧】的目光看着我:“為什麽要報,誰記得那玩意啊。”
果然,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啊!
D君不記得自己的小號,卻能記得姬言煙的號碼啊!這尼瑪太挑戰我對D君的認知了,她是什麽時候對姬言煙的事兒這麽上心的啊。
不過,現在說出來大概會激怒她的吧。
話說回來,姬言煙那種惡劣個性跟D君這種奇葩在某種程度上倒是般配得很。我腦補了一下D君和姬言煙面無表情互損的情景,頓時覺得好有愛!
總覺得我最近的萌點好像有點奇怪啊……
沒多久就到了那兒,姬言煙的住所也是一間幽靜的別墅,這場景再一次向我證明了有錢人果然全都是一副德性。
姬言煙披散着長發來開門,她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睡裙,素面朝天,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小姑娘的模樣,跟電視上那個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判若兩人。
于是我忍不住好奇道:“小姬,你到底多大啊?”
姬言煙翻了個白眼:“你真無聊,百度百科不會查啊!”
呃,印象中百科上姬言煙的年齡好像是22歲,可是不都傳說明星是會改年齡的嗎?
我看着手機道:“百科上說你兩年前從美國NYU畢業,就是說你20歲就念完大學了?這不太科學吧……”
姬言煙不耐煩的道:“我神童不行啊!”
D君意味深長的道:“童……”
我面無表情的接道:“童年的回憶永遠埋藏在我心中。”
姬言煙瞬間炸毛:“有事說事,再不說就給我滾。”
我無辜道:“是你叫我來的啊……你還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姬言煙面無表情的道:“哦。”
我:“哦是什麽意思?”
姬言煙:“哦就是,本來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可是剛剛聽完你說的話之後,突然覺得滾更适合你們。”
QAQ小姬你怎麽越來越傲嬌了,這是病吧這樣對身體不好啊,而且你的(CP)D君還在這兒呢,你也忍心叫她滾嗎。
所以果然是我連累了D君吧,好自責怎麽辦!
D君冷冷道:“姬言煙你丫大晚上的在這耍人玩呢?大小姐脾氣說發就發?我們才進來一分鐘,你就叫我們滾?”
這……D君語氣略恐怖啊,什麽節奏,D君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直接挑戰姬小姐!
“喂,”我扯了扯D君的胳膊,小聲道:“快別說啦,這裏好歹是小姬的家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啊D君!萬一惹火了小姬,真把我們趕出去就糟糕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奮鬥君手榴彈&帥T君地雷
☆、好可憐
姬言煙黑着臉瞪了D君一會兒,然後就一言不發地轉身往房間走。
我和D君面面相觑,不知道姬言煙這又是唱哪一出。
“安栖十,”姬言煙背對着我,口氣惡劣的喚我名字:“跟我過來。”
我忙不疊的跟過去,D君也迅速跟上,姬言煙見狀也只是“哼”了一聲,倒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我在心裏感嘆:原來小姬根本也不是看起來那麽不好說話嘛。
進了房間之後,我照着姬言煙的指示坐在一面大大的化妝鏡前,對着鏡子裏那個一模一樣的人擠出個笑容,然後成功地把自己雷到了。
“姬言煙你丫到底想幹嘛啊?”D君不耐煩的道:“你不是跟七十說很急嗎,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麽浪費時間的事情。”
“要你管。”姬言煙頭也不回。
有了D君作先鋒,我也委婉地提醒她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嗎,怎麽現在光讓我坐在這兒什麽也不做呢?”
“催什麽啊你,剛剛我以為有人在跟蹤我才會那麽急……因為我看到一個很像老頭子手下的人,吓得我都不敢用自己手機。不過後來他沒跟上來,所以我想是認錯人了。好了別啰嗦,我在幫你找假發,要找個适合你的才不會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