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合衆抗敵
那麽是什麽原因導致占旭剛提前行動呢?因為占旭剛不是神仙,不可能洞悉刁得勝的心裏,原來這裏另有緣故,他之所以提前行動和呂團長有關。
占旭剛原本是準備三天後得不到所要的兇手就拿飛虎山開刀的,在他原來的預想中,用不上等三天,绺子們就會乖乖地把兇手們交出來,因為事情明擺着,憑绺子們的軍事力量,沒有辦法和官軍對抗,如果真要打起來,那就會玉石俱焚。憑他對绺子性格的了解,知道這些绺子當家人都是極端自私和狹隘的家夥,絕不會為了別人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利益,因此就算是闖禍的绺子不會主動自首,別處的绺子也會把他遞出來,犧牲別人而保全自己,這是每個绺子都會做的事情。
正是基于這種認識,所以開始的時候占旭剛并沒有真的想進攻,部隊開上去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起到敲山震虎地作用就行了。可是眼前的事實和他預料地不一樣,一天過去了沒有動靜,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他就覺得有什麽不對了,很快地,他派出的暗探回來告訴他:飛虎山不但沒有投降的跡象,山上反而加強了戒備在搶修工事。就在這時,呂團長派人催問戰況,他就告訴了實情,呂團長顯然生氣了,二話沒說只告訴他一句話:消滅所有的绺子。
那麽呂團長為什麽要下達這樣決絕地命令?原來,呂團長對能不能找到襲擊日本人的兇手不感興趣,但是上面追地緊,他不能不在面子上做文章。本來在他心裏這些日本人的死活和他一毛錢關系也沒有,私下裏還挺佩服那些襲擊日本人的無名英雄。因為近些年來日本人的飛揚跋扈早就讓他受不了了,可是他不敢惹。
自從張學良掌管東北軍之後下過命令,對于日本人的挑釁只要不過分,盡可能避免沖突,還說這是有關國際沖突地大事,他一個小小的團長除了聽喝又能怎樣?現在,他不敢幹的事情有人替他做了,心裏能不痛快?但是消滅绺子卻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他也曾幾次向上峰提出增加軍費,加強武裝,對于绺子做一次徹底地掃蕩,還平谷地區一個朗朗地天空,卻不知為什麽,上面一直都沒有下文。
這次好了,不用他要,上面主動給了他武器裝備的支持,他當然要借這件事情大做文章,趁機把平谷一帶的绺子收拾了,至于殺日本人的事情是不是绺子幹的已經無關緊要,他也不想費勁心力地去追。剿滅绺子後,找幾個替死鬼交賬蒙混過關,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至于真正殺死日本人的英雄豪傑,他到希望他們安然無恙。
呂團長的心思,占旭剛自然不會知道,呂團長也不會對他說,不過既然團長說了消滅所有的绺子,他就的執行。占旭剛這個人最大地優點就是執行上峰的命令不打折扣,并且會努力去做好。其實他不知道,呂團長給他的命令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地任務,換成別人一定會讨價還價,比如要求增加兵力,或者對任務打折扣,把消滅所有的绺子換成一部分绺子,要麽把消滅,改成擊潰。總之在別人看來該提的要求他卻一字不提,而是挖空心思去想着怎麽完成。
目标既然清楚了,戰鬥就不可避免,他當然首先想的是要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給清除後面的绺子掃清障礙。目标确定之後,他的首要目标必須鎖定飛虎山,因為在平谷縣地區的绺子中,刁得勝的勢力最大,又據有險要地地勢,對付他必須竭盡全力。如果消滅了刁得勝,他就可以分兵剿匪了,分頭去消滅別處的绺子。要是現在就分兵,一來兵力不足,難以取勝。二來他知道刁得勝這個人十分狡猾,很可能棄寨逃跑,那他就難以實現消滅飛虎山的目的,就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一旦剿匪過後,他們的部隊撤離了,刁得勝又會卷土重來,這是上峰絕對不會允許的。呂團長的指示是消滅平谷地區的绺子,而不是趕跑他們,按照呂團長這個要求,飛虎山自然是在劫難逃。因此鎖定了目标之後,占旭剛就不再猶豫,立即派出了一個精幹排秘密地出發,潛入到了飛虎山的後山,切斷了刁得勝的退路。因為是秘密進行,他的部隊接近飛虎山後山的通道才被哨兵發現,所以刁得勝能不害怕?
占旭剛這個人打仗勇猛有餘,智計不足。他不明白打仗除了軍事之外,還有政治因素,他不會這樣去想,所以本來應該圍三缺一,他卻不給刁德勝留出通道,等于逼迫刁德勝和他拼命。
事情既然演變成這樣,刁得勝立刻明白了,錢維民的上策用不上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都要和官家進行殊死決鬥,原因是這不取決于他的意願。因此他沒有理睬報信地土匪,迅速地走出屋子,結果在半路上,碰到了正在找他的錢維民。
“當家的,我們別無選擇了。”錢維民苦笑地說。
“X他媽的,和老子叫上勁了。好吧!既然占旭剛不讓咱們活,咱們就豁出去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刁得勝既然知道別無選擇,他的潑皮勁就上來了。此時的他到是一點也沒有了怕死征兆,這就是刁得勝。
錢維民原來還怕刁得勝不能鼓足勇氣和官軍對抗,最終影響了士氣,還想着用什麽話來激勵他,沒有想到出現在面前的刁德勝和剛才的刁德勝判若兩人,一顆垂懸着的心落了下來,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
“大當家的,飛虎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咱們未必就輸。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已經命令弟兄們加固工事。當家的,咱們兩個分分工,你看怎麽樣?”
“好,你去後山守護,我帶弟兄們在前面頂着。”說完,刁得勝就不理錢維民了,徑直向山前走去。路上所有的土匪都在忙祿着,這些人并沒有意識到死亡在臨近,一邊幹着活,一邊嘴裏說着下流話,慣匪的痞性表現地淋漓盡致。刁得勝邊走邊和他們打着招呼,同樣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因為刁德勝明白土匪士兵的心裏,他越表現出無所畏懼地神态,他們的信心就越足。對于士兵來說,有沒有戰鬥力,士氣是關鍵,刁德勝是老兵,當然懂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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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勝很快登上了前沿陣地的高處,眼睛瞪大看着山下,因為下面是開闊地,他的目力所及向下看去,就看見了毫不掩飾地東北軍正在修築機槍陣地,他的心不覺沉了下去。刁德勝手下的土匪雖然有不少快搶,但是機槍太少,沒有炮,重要地武器是土造手榴彈,只是靠着自己造的手榴彈,能否擋住對方的攻擊?感覺有點玄。
刁德勝這樣一想,眼睛張得更大了,結果就很快地流汗了,因為他的眼睛不僅看見了輕重機槍,還看見了小鋼炮,此外還看見了馬隊,看來,占旭剛把他們當成了正規軍,看家的家夥都搬來了,這是要對山寨進行毀滅性地攻擊啊!那個叼着煙鬥,臉色漆黑地家夥,不用說就是占旭剛了?
刁得勝猜得不錯,他眼裏出現的抽煙人正是占旭剛,在他身邊站着的就是許東勝,兩個人正在研究着怎麽攻山。在他們前面,是一大片開闊地,再往前走幾百米,路就變得狹窄和陡峭了,土匪在上面修築了工事,雖然不是鋼筋混泥土的碉堡,但也是用巨石壘砌的,槍眼就在石頭的夾縫中,他們的小鋼炮即使打過去,也不一定能摧毀對方的工事,最好的辦法是把機槍陣地往前挪,用火力封鎖住對方的射擊,讓弟兄們靠近山頂,這樣才會減少傷亡。
可是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機槍陣地前挪,萬一對方發現了他們的意圖,突然出擊,陣地建不成不說,還有可能遭受打擊。許東勝是力主張這樣幹的,他賭的是刁得勝不敢出擊。
“好,你的話有理。”對他的話一直不置可否地占旭剛不知道哪個神經被觸動了,非但張口了,臉上還露出了笑容。“機槍陣地留在後面,作用的确不大,即使有風險也要前挪,你說的很對。我看為了保險起見,先吓唬吓唬他們,使他們不敢出擊。”
“吓唬?怎麽吓唬?”這一次輪到許東勝不解了,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看我的。”占旭剛說完詭秘地一笑,對着炮兵喊了起來。“對準山上,轟他娘的,給他們遞個動靜。”
許東勝稍稍地愣了片刻,馬上明白了占旭剛的用意,不由得笑了,他知道炮火一開,土匪們就知道東北軍的厲害了,哪裏還敢下山,這一手準靈。
刁得勝則一邊看着山下,一邊在想着怎麽突圍,他剛才準備固守地信心面對占旭剛優勢的火力又動搖了。就在這時,一發炮彈飛來,落在他前面幾米處,彈片差一點要了他的命,刁德勝吓的趴下了,嘴裏卻在叨咕着:媽媽地,這麽快就玩真的了?
就在飛虎山響起了炮聲的時候,豹子溝也聽到了,因為兩處的距離并不是很遠,加上山谷的回蕩,使炮聲變得清晰而響亮了,只不過溝中的绺子沒有感受到騷擾,在他們看來,飛虎山遇難是咎由自取,他們不是一向驕橫麽?這些年來平谷地區的绺子沒有少受飛虎山的氣,該是他們得到報應地時候了。
五
就在占旭剛的部隊炮擊飛虎山的時候,史岳峰已經到了豹子溝,正在對高大昌做動員工作。
山寨的正廳裏,氣氛有些緊張。當然,氣氛緊張地原因不是因為占旭剛的東北軍進攻飛虎山,飛虎山的死活和他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緊張地原因是因為山上來了不速之客,而這個不速之客和飛虎山有關,不用問,來的這兩個人自然是史岳峰和熊冠來了?
按理說,他們兩個早就應該到了,為什麽現在才出現在豹子溝,難道中途發生了什麽事?是的,就在史岳峰前來豹子溝的途中,中間發生了一個小小地插曲,讓他們的行動推遲了,只是這個插曲又是和日本人有關,看起來史岳峰這一輩子注定要和日本人扯不斷關系了。當然,史岳峰恨日本人和他第一個師傅豹子張的不幸遭遇有關系,因為豹子張被逼落難東北大地就是因為妹妹被把頭欺負,而這個把頭就是日本人,是日本在青島開地紗廠裏面的把頭。
原來史岳峰和熊冠來在山坡上只是休息了片刻就重新牽上了馬,沿着山路向豹子嶺走去,他們沒有走大路,而是進入了叢林,路兩邊茂密的叢林為他們遮住了豔陽的高照,使他們的行進顯得惬意。但是走了不久,他們就覺得不大對勁,因為一股血腥味隐隐地随風吹來,他們并沒有聽到槍聲,再說也不是野獸的腥臭味,那就是說有人在進行殺戮,在這荒山密林裏進行殺戮,顯然不是良民所為。史岳峰看了熊冠來一眼沒有說話,順着腥味找了過去,只是他們并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了地上的死屍。
這是兩個被殺的農村婦女,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她們全身赤裸,從下身到胸口被刀割開了長長地口子,身上的血跡并沒有完全凝固,兩腿中間的部位被刀割的稀爛,她們的身邊有剜菜用的籃子,很顯然,這是先奸後殺。是誰這麽殘忍?奸污婦女不算還開腸破肚,奪取了婦女的生命?兩個人都紅了眼。史岳峰根據血跡判斷,兇手并沒有走遠。
“上馬!”史岳峰幾乎是從牙縫裏說出的這句話,速度極快地騎上了馬,憑着感覺向西北方向追去。
他們只走了十幾分鐘,就遠遠地看見了幾個身影,當對方那身寬大的和服進入了他們的眼簾,史岳峰心頭猛地一跳,因為從服裝上史岳峰可以斷定,這些人不是當地人,很可能就是兇手。那幾個人似乎聽到了馬蹄聲,停下了腳步,一齊轉過身來。
“日本人!”史岳峰驚訝了,随後一股控制不住地怒火襲上心頭,看他們的裝束和打扮,像似日本浪人。當時在東北大地,這樣的日本人很多,他們一向驕橫蠻橫,欺負中國人成了家常便飯,看來是他們到山上游玩,看見了兩個農家婦女起了歹心。可惡的是,他們不但幹了獸行,還奪取了婦女的生命,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着,史岳峰不再遲疑,狠狠地抽了一下馬,那馬就風馳電掣似的沖向了對方。
看見了騎馬的人不懷好意地向他們沖來,那幾個日本浪人紛紛地拔出刀來,那是步槍上用的刺刀,異常鋒利,在陽光下閃着血光。史岳峰的眼睛瞪大了,那血光在告訴他,對面的人就是殺害婦女的兇手。
史岳峰悄悄地解下了腰間的九節鋼鞭,在馬和對方相遇地一剎那,史岳峰的鋼鞭出手了,這是公子乾教給他的絕活——浪子回頭,據說是乎家鞭法的精髓。日本人舉刀地時候,明明看着史岳峰的馬頭已經沖過去了,但是就在這閃電般地一瞬間,史岳峰那彎曲在手裏的鋼鞭已經如巨蟒般地張開了,鞭鋒狠狠地打在了對方的手腕上,頓時,一陣斷骨般的撕裂襲遍了對方的全身,那個日本人像似被毒蛇咬了一口,手中的刺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疼的身子彎了下來。
史岳峰的鞭鋒順着力道折了回來,在另一個回援地日本人臉上掃了一下,他的臉就像開了染料鋪,鮮血箭一般地噴了出來。原來史岳峰的鋼鞭抽中了他的鼻梁,鼻子被打碎了,這一切就發生在剎那間,可以說是電光石火。
三個日本人中,只有那個矮胖的日本人最狡猾,他沒有進入攔截者的行例,一直在外圍觀望,兩只手插在褲兜裏。但是眼前發生地一切顯然超乎他的預料,在這荒蔽的山野裏,突然冒出了武功高手,僅僅一個回合,他的兩個同伴分別受傷,說明來人非同小可,哪裏還敢遲疑?
在史岳峰的馬兒沖向前的片刻功夫,他的手從褲兜裏掏了出來,兩只菱角形的飛镖分上下兩路襲向了史岳峰,如果史岳峰沒有防備,或者功夫不強,這兩只飛镖就會要了史岳峰的命。日本人的算盤打的不錯,可是他哪裏知道,史岳峰攻擊完那兩個日本人,目标已經鎖定了他。
在史岳峰看來,那兩個日本人受了傷,就算能戰也是強弩之末,不用擔心他們會跑遠。而這個矮胖子就不同了,他躲在一邊沒有參加戰鬥,不是準備逃跑,就是要進行偷襲,不管是那一種,都是史岳峰不能允許的。他們殺了中國人,就想一走了事,天下哪有這麽便宜地買賣,他們讓他史岳峰碰見了,必須血債血還。因此,在矮胖子發出飛镖的時候,怎麽能夠躲過史岳峰的眼睛,因為史岳峰的功夫是公子乾所傳,真正正宗的中華武功。
當初史岳峰被公子乾帶到葫蘆谷的時候,一點真正武術功夫也沒有,公子乾因為擔心史岳峰不能夠短時間內學好功夫,對他的訓練不是嚴格,而是苛刻。當然公子乾不知道,史岳峰在豹子張那裏學了一些基礎功夫,這些功夫對敵雖然作用不大,但是對于意志力的培育是很關鍵的,因此史岳峰既要在同一時間紮好武功根基,又要學好上乘輕功,鞭法,拳法,暗器,看起來特別難,吃的辛苦是可想而知的,如果沒有能夠忍受極度辛苦的人,多一半會半途而廢。
但是史岳峰不會,因為他在這之前已經有了豹子張的訓練,心裏還背負着家庭的仇恨,學功夫的動力是巨大的。當然,一個人僅僅能夠吃苦是學不會高深武功的,所以史岳峰的聰明此刻就顯示出來,他是悟性極高,領悟極快地學武天才,幾乎學每一樣陌生功夫都可以做到舉一反三,這是蠢材永遠無法企及地高度,老天爺給了史岳峰這個天賦,加上家庭的巨大變故,加劇了他忍受苦難地魔力,因此他學功夫的進境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論的。
到史岳峰出山的時候,他不僅僅是學全了公子乾的功夫,隐隐然已經青出于藍了,史岳峰的這份禀賦讓公子乾驚訝,滿意,所以才會讓他成為師兄弟中的當家人。今天這幾個日本浪人遇到史岳峰,說明是惡貫滿盈了,是上天派人來懲罰他們。
史岳峰輕輕地一提馬缰繩,襲向下路的飛镖就躲過去了,然後他的鋼鞭又準确無誤地掃落了另一只飛镖。
矮胖的日本人頓時吓壞了,史岳峰的這一手他見所未見,知道碰到了極強地對手,哪裏還有交戰地勇氣,撒腿就跑。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就算東洋人的逃跑功夫世界一流,也不可能是馬兒的對手,他只是跑出了十幾步,就被史岳峰追上了。他的佩刀剛剛抽出來,史岳峰的鋼鞭已經泰山壓頂似的掄過來,沒等他叫出聲來,天靈蓋就被鋼鞭擊碎了,紅白夾雜的腦漿像似豆腐腦似的冒了出來,矮胖的身子變成了大蘿蔔,一個前撲就栽倒在山坡上,身子不動了。
在史岳峰攻擊矮胖日本人的時候,熊冠來也沒有閑着,他的三節棍上下飛舞,左盤右繞,将那兩個日本人弄的是眼花缭亂,最後一個是被馬兒踩斷了腿,一個是被三節棍打斷了雙臂,眼見着不能動了,像是兩頭死豬躺在了地下。
“當家的,怎麽處理他們?”看見史岳峰走過來,熊冠來迎了上去問,臉上帶着興奮地笑容。
“把他們拖走,扔在山谷裏喂狼。”史岳峰想了想做出了決定。他知道,如果這幾個日本人要是被發現了,對當地人來說又是一場災難,日本人會逼迫東北政府進行瘋狂地報複,那麽就讓他們去報複狼吧!如果他們能夠消滅這一帶的狼,到是為當地人做了一件好事,這就是史岳峰來晚地原因。
走進豹子溝的史岳峰和熊冠來遇到山下的崗哨,按照規矩要戴上頭罩,但是走進大廳的時候就被摘去了眼罩,這時候的史岳峰終于看清了坐在太師椅子上的高大昌,對方正在用冰冷地目光看着他,他們相互之間誰也不認識誰,但是都知道對方的名字。
出現在史岳峰面前的高大昌身材是魁武的,表情是冷僻的,面目還有點兇狠——至少,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但是不知為什麽,通過這并不友善的外表,史岳峰卻看到了高大昌身上的另外東西,心裏不由得一震,心說難道是錯覺?史岳峰有些疑惑了,不過他還是決定按照想好地主意去游說。對于史岳峰來講,這次游說只能成功,否則扔掉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其他師兄弟的未來,這是他承擔不起的責任。
“當家的,請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史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