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的視線半步的!”
景辰說:“你的視線只能看到我的頭頂。”
柳若寒:“……你的頭頂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梅以蕭當和事老,“若寒啊,你呆我這兒麽。”
柳若寒傲嬌地扭頭,“哼,你一回來必定和閣主黏糊着,我要跟着你,那不就要和閣主相見了麽!我才不能夠讓閣主看到我這個樣子呢!”
唐錦嗤之以鼻,“你安心啦,花閣主才不會關注你呢,他是我的人!”
“啊!你去死吧!”
柳若寒以景辰的頭發為支撐,飛身踹向唐錦,唐錦頭一偏,食指和中指曲起一彈,就把柳若寒給彈飛了。
柳若寒像一張輕飄飄的紙,飄啊飄啊又飄回景辰的頭上趴着,何其凄涼。
柳若寒氣到內傷,可又無可奈何,想他花容月貌,美若天仙,竟遭到這番虐待,不禁悲從中來,又嗷嗷開哭了。
一行三人……呃……四人,上洛陽大街壓馬路了。
景辰是典型的觀光游覽,狂買紀念品,梅以蕭跟在他身後付錢付到手軟。
梅以蕭戰戰兢兢地問:“景辰前輩,你不會是要把這一條街給搬走吧。”
景辰說:“我把這條街搬走做什麽,我是采集樣本供研究用的。”
梅以蕭:“……”你這樣本也采集太多了吧!我會破産的!
唐錦拍拍梅以蕭,同情道:“節哀吧兄弟,你家的那位是個敗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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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以蕭欲哭無淚。
景辰忽然頓住腳步,問梅以蕭道:“你是不是快沒錢了。”
梅以蕭說:“現錢快沒了,得去錢莊取點。”
景辰說:“不用去了,我們去賺點。”
賺?梅以蕭滿腦門問號,直到他順着景辰的目光看見了一家賭坊,這才恍然大悟。
賭場名為“大小通吃”,是群芳閣旗下産業。
景辰率先進了賭坊,往賭桌前一站,特大爺地對梅以蕭伸手,“錢。”
梅以蕭:“……景辰前輩,你懂規則麽。”
景辰投去一枚輕蔑的眼神,“我是二十四世紀地球上智商最高的人。”
景辰選的是賭大小,莊家用三個骰子來搖,三個骰子相加點數為十及以下就是小,相加點數為十一及以上就是大,若三個骰子的數字相同,比如說三個一,那就是大小通吃。
規則是,玩家壓了大或者小,搖出的骰子是相對應的點數,玩家就能得到雙倍的錢,壓錯了,籌碼就會賠出;至于大小通吃,押對了會得到三倍的錢,押錯了則是輸掉三倍的錢。
景辰擠在一堆鬧哄哄的漢子裏,不言不語,也不下注,在莊家耍了十幾把後,他才壓了個大。
莊家開盅,大!
下一輪,景辰又壓大。
莊家開盅,大!
如此大了十輪後,景辰改壓小。
莊家開盅,小!
統共玩了三十輪,景辰壓什麽就開什麽,手氣好得天怒人怨。
梅以蕭和唐錦一左一右粘着他,都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離景辰近,能百分之百确定景辰沒出老千。
賭徒中也有人察覺到景辰手紅,都跟着他壓,賺了個缽滿瓢滿。
景辰贏得太逆天,莊家坐不住了。
莊家對景辰一拱手,道:“這位客人,不知是哪位高人啊。”
景辰說:“景辰。”
莊家說:“景辰兄弟,人的運氣都是有盡頭的,你何必在一日用完它呢。”
莊家這言下之意,就是要趕景辰走了。
景辰玩的這一桌壓得大,五兩銀子開花,光景辰一個人贏,那也無礙,但那麽多人跟着景辰贏,賭坊豈不是得虧死。
景辰的本錢是五兩,這三十輪下來,已是近千兩,這還是他不貪心的後果,如果他次次都把贏的錢全部押上,何止才賺到這個數呢。
景辰說:“我這不是運氣。”
不是運氣?!不僅是莊家,連賭徒都狐疑地望向景辰。
莊家沉下臉,“這位客人,說話請慎重。”
景辰說:“我從沒不慎重的時候。”
莊家說:“不是靠運氣能贏下這麽多局,你是說你靠的是抽老千麽?!”
景辰說:“我靠的是概率。”
衆人都聽不懂。
莊家不與景辰扯皮,喊來打手,“既然你要搗亂,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上啊,給我把他打出賭坊!”
打手甲乙丙丁一股腦地揮棒打向景辰,可他們又怎能近得了景辰的身,梅以蕭和唐錦這兩個保镖可不是當擺設的呢。
第三十四話
梅以蕭和唐錦在江湖上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對付幾個賭場的打手,那跟捏螞蟻似的。
兩人三拳兩腳就把幾個打手給趴了,完全失去戰鬥力,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莊家又氣又怒,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莊家說道:“你們可知這賭坊是誰的?!居然敢在這兒嚣張!”
梅以蕭冷笑,亮出一面金牌,莊家一見這牌子,方知自己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登時兩股戰戰,“噗通”給梅以蕭跪下。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神醫大人恕罪!”
梅以蕭諷刺道:“秋紹明倒是把這賭場管得好,小小一個坐莊的,就能對客人大打出手了嗎?!”
莊家不敢辯解,唯有求饒。
梅以蕭說:“去把我們贏的銀子兌換成銀票,此事我不與你計較了,但你記住,沒有下次。”
梅以蕭說得不緊不慢,語氣也是不驕不躁的,莊家卻是被唬得大氣不敢喘,乖乖照吩咐做了。
拿了銀票,三人不再逗留。
柳若寒從景辰的袖子裏鑽出,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的大神醫出了趟遠門脾氣漸長啊,踢館踢到自家去了。”
不等梅以蕭回話,景辰就對着柳若寒一拍,把柳若寒給拍回袖子的內兜裏。
梅以蕭和景辰像兩只好奇的小松鼠,都滴溜溜地眨巴着眼睛,崇拜地問道:“景辰前輩,你是怎麽做到不出老千卻次次贏呢。”
景辰說:“這是概率。”
“什麽是概率啊?”
“概率就是随機事件發生的可能性,我簡潔地說明下吧。”景辰掏出柳若寒,把人向上抛,柳若寒尖叫着落在他的掌心,正面朝上,他再次把柳若寒向上抛,這次着陸是背面朝上。
他說:“就好比我把他抛上抛下,他也許正面朝上,也許背面朝上,這兩種可能性會交替出現,卻又不可預估,這就是概率。可是通過列出式子計算,是能大體算出他哪一次會朝上摔,哪一次會朝下摔。”
梅以蕭恍然道:“你在賭桌旁觀察了十幾輪才放籌碼,就是為了計算出概率是麽。”
景辰說:“是的。”
唐錦說:“這是算術一類吧,沒想到這也能用到賭博上呢。”
景辰說:“你們做不到的。”
梅以蕭和唐錦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麽啊?”
景辰用手指關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那意思不言而喻——智商的差距。
梅以蕭和唐錦:“……”
被無辜當做試驗品的柳若寒:“……”就沒人想要關心下他是不是還活着嗎?!
梅以蕭和唐錦問完了景辰,就輪到景辰發問了。
景辰問:“你那塊金牌是什麽?”
梅以蕭把金牌給景辰,景辰感受了下重量,這竟是純金打造的,牌身上書寫着小篆的“梅”字。
梅以蕭說:“我在群芳閣并無實際職位,算是編外人員,小花為了讓我出入方便,特地給我造了這塊金牌,就是怕我出門在外萬一和群芳閣的人嗆上了,那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啦。”
“你不是群芳閣的人?”
梅以蕭說:“算不上吧,我無幫無派,我的師父……哦,景辰前輩,這個師父不是指你,指的是教我醫藥的師父,他曾是享譽江湖的老神醫呢,人送外號見死不救。他和小花的師父是八拜之交,受小花師父之托,給小花瞧病,所以我和小花是兒時玩伴呢。自師父過世後,我就成了小花的專職大夫啦。”
景辰說:“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師父。”
梅以蕭囧,“我說了那麽長一串你只注重了這個細節麽!”
景辰說:“人對于和自己相關的事總是會更加關注的。”
梅以蕭:“……”
三人在洛陽城中随意觀光,回群芳閣時已近黃昏。
有傳令使來通知他們花自開擺下了宴席,要為他們接風。
唐錦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傳令使一腦門問號。
——據傳這位唐少俠對閣主癡心一片,怎的聽到閣主請客反而走了呢。
梅以蕭歉意地對傳令使笑笑,說道:“請你去通知閣主,我們稍後就到。”
傳令使恭敬答道:“是!”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唐錦雖不是女人,但在面對心上人時的心情都是差不多的,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
唐錦把衣櫃的衣服全扯出,擺了一溜兒,五顏六色,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