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之後,也許程九達到了他的目的。他将周琦瀾囚禁,終日鎖于床上,就像妓院等待臨幸的倌兒,毫無尊嚴可言。周琦瀾變得十分怕人,成天躲在房裏,沉默寡言的一個人待着,也不出門。
啞奴的傷好了,又被派來照顧他。周琦瀾畏縮地蜷在角落,不敢看他更不敢與他搭話。
他不知道下一個是誰,誰又會因他而死,他終日活在恐懼當中,神經緊繃,整宿整宿地失眠。有時夜裏睡着了,又會猛然驚醒,捂着手臂喊疼。程九打開櫃燈,查看周琦瀾胳膊,手臂沒有受傷,不知道他這幾日為什麽總喊疼。
程九沒看出哪裏異樣,但周琦瀾一直壓着那只手臂,疼得受不住,弓腰縮背地彎成一團,眼淚簌簌地掉,“疼疼——”
程九不敢冒然去拉扯他,問:“手怎麽了?”
“手疼,”痛得周琦瀾胡亂呓語,“疼,我好疼。”
程九檢查他一直喊疼的左手,“哪裏疼?我看看。”
周琦瀾怕程九,可他更怕那間黑色鐵籠,那籠子帶給他的恐懼時刻折磨着他,尊嚴被人踐踏腳底,活得不如一條狗。他想躲,他怕程九再次将他關進籠子,他不敢忤逆程九,他躺在程九懷裏顫栗發抖,卻逃不掉。
程九前後轉了轉他的手腕,并無大礙,于是問:“做噩夢了?”
周琦瀾不是胳膊疼是骨頭疼,前段時間骨折的手臂才剛養好,那鐵籠子冷,寒氣入侵,每逢陰雨天就開始做痛,可面對這樣一尊羅剎他不敢再喊疼,只是怯怯應道:“嗯。”
他沒有衣服,程九不準他穿,他如今就是個禁脔,張着兩條腿,赤條條地躺在那裏等人臨幸。他穴裏含着肛塞,程九壓在他身上,鋒利的牙尖吮吸乳頭,周琦瀾吃痛,上面還有前些天留下的齒印。程九俯下身舔了舔腰腹的藍色釘子,突然道:“我不喜歡這個釘。”
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後,程九沒再說什麽,他喂周琦瀾吃了兩顆藥。現在每次性愛,程九都逼周琦瀾吃藥,那藥帶給身體的反應極其難受,後來吃得次數越多,周琦瀾等待勃起的時間就越長。
程九拿掉肛塞,裏頭精液流出,穴口翕張,等周琦瀾完全勃起後,程九才挺身進去。程九強迫他射精,每次高潮對周琦瀾來說都是極其痛苦的,他沒有快感,卻不得不因藥物作用和生理特性被迫強制性射精,每逢高潮時眼前一片白茫,呼吸清淺,仿佛整個內裏被人抽空,疼得他要緩上好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外表看似無缺,實則早就是一具空殼。
神志朦胧間,他看見程九拿了一柄細長的鋒利軍刀,他聽見他說:“忍一忍,可能有點疼。”
周琦瀾如今就是個了無生氣的傀儡布偶,他被限制自由沒有思想,不能說不,逃不掉也掙脫不了。
那釘子是埋進皮下的,時間一長早就和皮肉長在一處,程九割破一道口子,而後生生将那埋釘直接挑了出來!就算程九刀法再了得,還是不免受那皮肉生剝的痛處。
冷刀劃過表皮,刀尖刺進皮肉絞弄,周琦瀾回想起多年前綁架他的那個男人,刀刻似的眉眼淩厲,也是這樣生生拽下他的乳釘。
周琦瀾渾身打着擺子,痛到麻木,分不清到底是生挖更疼,還是生拽更疼。他捂着腹部,血滲透指尖,冷汗迷了眼,痛到叫不出來。
程九拿開他的手,常年握槍的指腹摩挲傷口處。他不喜歡周琦瀾身上的這些釘,因為這是周樂湛給他的,獨屬于周樂湛的印記,所以這些印記讓程九嫉妒,嫉妒到發狂。
他也想在周琦瀾身上留一個獨屬于自己的印記,在這裏紋一個名字,可“程九”并非他真名,他不過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