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4)
了皇後,亭中人均是下跪。
“李采女好手段啊,教唆宮人惡待何劉兩位采女,且又巴結皇後,聽聞你還挑唆皇後與本宮的姐妹情誼。”周琬靜冷笑。
“不是的……娘娘——”李采女簌簌發抖,帶着哭腔喊道:“嫔妾從沒有那份膽子。”
周琬靜上前一步,捏住李采女的下巴,挑釁着說道:“你若是有這份膽子,我早不會留你到今日。”
“還愣着幹什麽!拖下去,交由宗人府審理!”潇昭儀舀着帕子捂着嘴,晦氣的說道:“頤貴妃娘娘英明,早就查曉後宮有這種污糟之事,李采女意圖蒙蔽衆人,私底下勾結宮人,克扣何李采女的份例,從中受益,如此放肆大膽,不嚴懲難以平衆怒!”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距離完結還有5-6章節,中間會有小。這是補昨天的,話說我還沒吃到月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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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番外請按照以下格式留評:
番外人物:男主,女主,後宮衆人
番外具體情節:
未解之謎揭曉:文中所埋下的伏筆未講明的
不喜口味:注明雷區,比如:不喜歡第一人稱寫,不喜歡對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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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要我就會抽空寫,放在作者有話說裏免費觀看,如果沒人要求那完結以後就挂完結标簽了,不會再加上番外了。
☆、71宮鬥
賞花會就此草草結束,各宮娘娘猶如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潇昭儀臨走之際也只是吩咐宮人将一些衣物用品賞賜給兩位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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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采女與劉采女忙謝恩。
“皇後娘娘聽了李采女幾句話便信了,真真是好擺布。”佘美人跟在周琬靜身後說道。
潇昭儀回過頭道:“皇後是個什麽樣的人,別人一眼就能看中,你想想便知了。”
“今日這事莫要傳出去。”周琬靜吩咐道。
潇昭儀卻是不解:“皇後娘娘屢屢犯錯,這不是極好的把柄嗎?”
“她始終姓周,她當皇後,總比賢妃當皇後的好,起碼此時此刻還可任由我們擺布。”周琬靜說罷,回過頭看了一眼佘美人,問道:“妹妹的身子骨真的好了嗎?”
佘美人感激一笑,福身道:“回娘娘,尚可。”
周琬靜似乎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朝宣宮裏頭,周琬靜抱過來胧月,對着二皇子瞪眼道:“以後不許偷偷給妹妹吃東西!”
二皇子撇嘴:“為什麽?妹妹不吃東西怎麽長大。”
“皇兒今天背了沒有?”
“厄……母親照顧妹妹辛苦了,兒臣先告退了……”
本想過來打簾子的若蘭差點被二皇子甩出的簾子打到臉上,驚呼了一聲,待看清是二皇子,吐吐舌頭道:“吓死我了。”
“就是這麽個調皮搗蛋的”周琬靜抱着胧月,哄道:“胧月乖,胧月親親……”
耳淳笑眯眯道:“娘娘,胧月公主又重了許多呢!”
“是啊。”為人母最喜歡聽這句話了:“胧月吃得多,身體越好。”
“奴婢前陣子碰見了昭德公主的奶娘,聽說昭德公主身子還是薄弱,動不動就生病。”耳淳放下帕子,接過周琬靜手中的胧月,笑道:“胧月公主乖,洗澡澡了。”
周琬靜瞧着耳淳為女兒洗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急忙朝若蘭道:“去請佘美人來。”
不過片刻佘美人便到了,笑盈盈的朝周琬靜行了禮,周琬靜虛扶起佘美人,笑道:“妹妹不必這般氣。”
“姐姐封位貴妃那日妹妹沒來,就算補上禮了罷。”
周琬靜牽着佘美人的手,兩人面上熱切的走至小廳,佘美人眼見胧月,欣喜道:“娘娘,胧月長這麽大了啊!我竟也幾月沒瞧見她了!讓我抱抱吧!”
周琬靜不動神色,招呼耳淳把胧月抱過來,朝着佘美人笑道:“胧月重了好多。”
“讓我抱抱吧。”佘美人幾乎哀求。
周琬靜見佘美人情緒有些激動,便更加不敢把胧月抱給她了。
這邊耳淳也瞧出端倪,見娘娘猶豫之時,驚呼道:“哎呀,公主拉臭臭了。”遂即擡頭笑道:“兩位娘娘稍後,公主清洗完就抱回來。”
周琬靜只能點點頭。
佘美人苦笑道:“罷了,我也抱不起胧月了,比昭德長得快。”
“昭德如何了?”周琬靜關心道。
“不好,老是生病,皇上也不喜歡看她,病怏怏的誰喜歡。”佘美人低下頭,用一種很凄苦的聲音……
送走佘美人,周琬靜默默的回了寝室,問過耳淳胧月無礙後,有去找來挽眉。
“最近皇上沒去看昭德公主嗎?”
挽眉細細回想了下,便說道:“好似沒多大去,除了昭德公主病了之後皇上去探望過幾回,平日裏都不去。”
“那皇上最近可有去佘美人宮中?”周琬靜手上把玩着珠子,低頭思索。
“也沒有,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後哪兒,便是來娘娘您這兒,要麽就是在華隆宮過夜。”挽眉奇怪道:“娘娘,可是有什麽蹊跷事?”
“不是什麽蹊跷事,只是昭德這病了又病,感覺有些奇怪罷了。”周琬靜皺緊眉頭。
“小孩子嘛,身體虛弱了就是易得病,村裏頭山裏頭就不會這樣,一出生就漫山遍野的跑,就是再柔弱的身子也便健壯了。”挽眉随口說道。
周琬靜竟也沒仔細聽,只是碎碎念道:“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不出幾日,李采女一事查出了個清楚,周琬靜潇昭儀因此事對皇後有些不滿,這燙手山芋便扔到皇後哪兒去,周芝諾自打那日起早已知道李采女表裏不一,面上欺騙自己,自然厭惡不已。不過周芝諾大概與衆人想不到一塊兒去,只覺得小小一介采女然敢背地裏做出這種事,分明是藐視自己的後位,蒙蔽皇上,此人一定留不得。
于是擇了個日子,賜三樣給李采女。
所謂将欲取之,必先與之。
周琬靜放下本,卻見皇上一張大臉靠的極近。
“靜兒在讀什麽。”皇上動了動嘴皮子。
幸好有桌子隔着,不然周琬靜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撲上來,勉強笑道:“看罷了。”
皇上瞄了一眼——《史冊》,笑道:“靜兒不是最頭疼的嗎?”
“哪裏哪裏。”周琬靜哭腔都出來了。
“昨晚說的話不算數了?”皇上眯着眼。
“厄……”
昨夜,周琬靜與皇上吵架了,吵架的內容其實很無聊,無非就是因為兒子的事情。要說這魔王這兩天不知聽了哪門子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非嚷嚷要女侍讀,給大皇子送女侍讀的人家大把,可咱二皇子可是劣跡滿天飛的人啊!這誰家姑娘敢送啊!
可皇上畢竟是男人,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覺得自家兒子都是最好的,要女侍讀就女侍讀好了,于是着急趕忙的跟周琬靜商量。
周琬靜卻是深知各個世家心思,大皇子年長,身份尊貴,怎麽看都是封太子的料,二皇子就……加上調皮任性外加混世魔王,姑娘送進宮還不是任他欺負?再說這女侍讀能随便送麽?送給皇子的女侍讀以後多半就……
出于多方面考慮,周琬靜否決了皇上的提議。
關于要不要給兒子送給女伴讀的問題而吵架,周琬靜深深感覺到這就是資本地主的煩惱吧。
見皇上不滿,周琬靜只好掏心道:“當我不想給他選個好點的侍讀啊,可是二皇子的脾性皇上也知道,這世家的兒子也是人家的寶貝,傷着了委屈着了還得向人賠不是。”
皇上表情有些松動,周琬靜緊接着道:“我本想從幾家武将裏頭選幾個哥兒來,哥兒體力好,又會點功夫,既治得住他又不會傷着他,可曾想到沒過幾天那小子竟然從侍讀手裏學過了功夫,學會翻牆了!”
“哈哈哈——”皇上繃不住,坐在椅子上笑道。
“皇上莫要笑了。”周琬靜撇了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兩父子沒個正經樣”的感情,嘆口氣道:“接着就選個學士家裏頭的哥兒,那哥兒人是木讷,可是一張口一頓孔孟子曰能把二皇子說的煩了,二皇子見他文弱又不好意思打他,只能躲着他了,不過臣妾生怕因為這樣讓二皇子厭了學,故此只好作罷。如今我覺得讓他一個人野着吧,沒人陪着他他也無聊,過幾天就乖乖回學堂了。”
“說的也是,可是皇家個個都有伴讀,就他……”皇上還是有些舍不得。
“那也沒辦法,你瞧二皇子一遇打打殺殺就那個興奮樣,讓他跟那些世家哥兒混在一起,他打人家人家又不敢打他,斷了胳膊折了腿的怎麽跟家長們交代?”周琬靜可是真正為了雙方着想啊!
“那就這麽空着?”
“空着,等到他老實了再說,還有就是師傅的事,學堂的大人們太古板了,論紙上談兵他們行,論跟二皇子動手,他們一把老骨頭能經得起折騰?還是另挑個單獨給二皇子上課吧。”周琬靜哀嚎,白景琦他老師你到底在哪裏?
皇上這麽一想,也覺得頤貴妃說的對,二皇子這脾性是該治治,只是在宮裏能有這麽一主兒,實在是難得,聯想到将來長大後身上的重任……厄,還是收一收心好好讀吧。
鬧完二皇子的事,皇上又是板着臉問起裏采女們勾結宮人克扣份例的事了。
周琬靜委屈道:“如今掌管後宮又不是我,上有皇後下有皇上欽點的潇昭儀,臣妾是哪來的那份膽子敢去幹預這種事。”
“不是說事情是你發現的嗎?”皇上前幾日乍一聽此事十分不滿,待想到事情是頤貴妃發現的,到松了口氣,原本以為依着頤貴妃的性子總是會處理的漂亮些的,沒想到頤貴妃不管,潇昭儀也不管,全推給了皇後了。
“是臣妾發現的,不過臣妾覺得也該讓皇後獨當一面了。”周琬靜昂首挺胸,十分有底氣。
皇上被堵的沒話說,惡狠狠道:“朕有一樣東西給你。”
“嗯?皇上要給
臣妾什麽?”周琬靜沒反應過來,卻感覺身後有一道氣噴在脖子上,扭頭一看,是皇上貼着自己。
“皇上……”周琬靜無奈。
皇上不理會周琬靜的掙紮,直徑抱起周琬靜往床上走去,待重重把周琬靜摔在床上,皇上這才說道:“便是天下男子都有的東西。”
周琬靜縮在床角,搖頭道:“這東西還是晚上給的好。”
“不怕,白日更好,瞧得清楚。”皇上翻身把周琬靜壓在身下。
周琬靜喉嚨哽住了,什麽叫白日瞧得清楚!!!
“母親——父皇說了沒有,給我尋個女侍讀——!”一聲童聲劃過寝室,簾子一下子被掀開,二皇子沖了進來,身後的挽眉若蘭兩人攔也攔不住,又不敢進去,只好在簾子外頭請罪。
只是二皇子見這一幕,然呆在原地。
完蛋了……周琬靜首先想到的。
編什麽理由好呢……皇上首先想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2更,補昨天的。
☆、72宮鬥
二皇子有女伴讀啦!是尚令家的二女兒,劉孜。/非常/
至于同意二皇子有女伴讀的原因,周琬靜一想起就臉紅。這位劉家二姑娘可是周琬靜千挑萬選出來的,其過程艱辛比得上選秀節目了。
先是放出消息,幾家人紛紛表示有此意願,陪伴皇子讀是極大的殊榮,理應争取,皇上聽罷非常高興。
然後是把幾家姑娘召進宮來,奉上有蛐蛐,螞蚱,知了等裝有昆蟲的茶盞,許多姑娘吓得跳腳,有的直接暈了過去,只有一位姑娘很淡定的把蜘蛛抓了出來,放在頭上笑道:“瞧我這簪子好看嗎?”護國公家的姑娘當時眼白一翻就倒下了,那姑娘就是劉孜。
當然這馊主意是二皇子親自想出來的,美名其曰以後可以陪他玩。
那日花園中,周琬靜特地單獨召來劉孜,問道:“劉姑娘可曾讀過。”
小小年紀的劉孜長的很讨喜,圓圓胖胖臉蛋兒,仰着臉笑道:“回娘娘,看過一些。”
“那劉姑娘喜歡平日裏還有其他愛好嗎?”
“有啊。”劉孜憨憨的點頭:“我喜歡捕蛐蛐,抓蝈蝈,挖泥鳅……”
“劉姑娘想給二皇子當伴讀嗎?”周琬靜又試探道。
“才不要呢!”哪知劉孜小嘴一撇,驕傲道:“哥兒們整天髒兮兮的,還嘲笑我髒兮兮的,他們又笨又蠢,打架之前說得好好的,結果打下就哭了……”
“哈哈哈——”周琬靜被逗樂了,歡喜道:“好孜兒,以後你就要給二皇子當伴讀了,你知道伴讀應該做什麽嗎?”
“嗯……”劉孜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甜嘴巴道:“要給娘娘看好二皇子,不許他調皮捉弄人,要是二皇子不聽娘娘話,就要告訴娘娘,要是二皇子欺負師傅,就要幫着師傅欺負二皇子,要是二皇子打人……”說到這裏,劉孜猶豫道。
“恩?要是二皇子打人該怎麽辦啊?”周琬靜忍不住問。
“我就只好動手咯。”劉孜聳一聳肩膀,一副迫于出手的表情,直把周琬靜逗得笑翻。
看來尚令家為此了成為二皇子的侍讀做了不少功課啊,只是這劉孜太可愛了,加上個性也直爽,倒是跟二皇子很合得來。
不過幾天,二皇子恹恹的來求道:“把女侍讀換了吧。”
“為什麽?這不是你要的麽?”周琬靜詫異道。
“劉孜把我的玩伴都拐跑了……”二皇子話一說完,往地上一坐就哭,吓得挽眉忙道:“我的二皇子您先起來吧。”
“哦?把你的玩伴都拐跑了?怎麽個拐跑法?”周琬靜很感興趣。
“嗚嗚……劉孜她…她說我們玩的游戲不公平,要玩就玩公平的,然後就帶着一王家,肖家,陸家的哥兒都跑了……”二皇子哽咽道。
可是周琬靜一點也不心疼,想來是二皇子這幫人平日裏玩游戲,二皇子老是耍賴,小孩子哪懂那麽多規矩啊,覺得不好玩就不玩了呗,可是二皇子這回沒了朋友,徹底傷心了。
“端端過來。”周琬靜笑着招招手,坐在地上哭的二皇子不明就裏,走近母親身邊,卻冷不丁的被母親揪住耳朵。
周琬靜舍不得用力,但是揪了就是揪了,只好輕輕拉幾下便道:“你若是仗着皇子的身份,大家自然迫于無奈的跟你一塊玩,可是玩也玩不開心,你是希望大家陪你一個人玩就好呢?還是希望大家都玩的開心?”
“當然是玩的開心了。”二皇子嘟着嘴。
周琬靜心下了然道,還好還好,只是個不懂事的,問道:“那大家夥為什麽不跟你玩?”
“因為覺得沒意思。”二皇子搖頭。
“你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嗯。”二皇子又點頭。
“既然沒意思那就換個游戲呗,何苦要苦着臉呢?”
“可是……可是劉孜把玩伴們都拉走了,不跟我玩了,嗚嗚……”一想到這兒,二皇子又擠眼淚。
“你看看,你拉着大夥玩,沒把大夥指揮好,大家覺得不好玩便散了,你也不想強迫大家陪你玩,又想大家開心,出發點是好的,可是劉孜組織大家玩大家也樂意啊,你為什麽不樂意呢?娘娘相信,劉孜不會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兒的,端端你要學會融入大家,而不是要大家一直遷就你。”周琬靜開始苦口婆心。
二皇子稍微聽懂了那麽少許,擦幹眼淚點頭道:“母親說的不錯。只要我哄的大家開心願意陪我玩,劉孜你就是個菜!吼吼——”說着又跑出去了。
周琬靜扶額,剛剛揪耳朵應該用點力的!
這邊二皇子剛剛走,潇昭儀卻匆匆忙忙進來了,一件周琬靜便跪下了,吓得周琬靜條件反射般的倒退三步,口中念道:“你這是幹什麽。”
“姐姐,求你救救佘妹妹與昭德公主吧!”潇昭儀哭着磕頭道。
“你先起來。”周琬靜皺緊眉頭,扶起潇昭儀後問道:“到底怎麽了,佘美人好端端的,昭德公主又怎麽了?你這沒頭沒腦的跑進來就讓我救她們?”
“是皇後要撫養昭德,佘妹妹不願意,着急起來頂撞了皇後,便被罰去外頭跪着,佘妹妹身體不好,一下子就暈厥過去了,昭德被抱去皇後哪裏,不知道如何了。”潇昭儀着急道。
“周芝諾怎麽突然想起撫養昭德了呢?又是哪個在背後嚼舌根了。”周琬靜恨道,便穿戴好衣服,随着潇昭儀一路往中宮去。
到了中宮,卻見妹妹抱着昭德公主滿大殿裏頭溜達,時不時逗哄着,可是昭德一直哭鬧,周芝諾抱的礀勢不對,好幾次差點把昭德甩了,看的潇昭儀捏了一把汗。
“給皇後請安。”潇昭儀行禮,周琬靜卻只是口頭上請安,不過周芝諾也不以為然,笑道:“姐姐來了。”
“妹妹撫養大皇子任務堪重,為何如今又想起撫養昭德公主?”周琬靜問。
“怎麽說也是我們長公主呀。”皇後實在抱不穩昭德,只好交與奶娘。
周琬靜鐵着臉,說道:“是誰告訴你什麽長公主不長公主的?”
“這不是……”周芝諾見姐姐真的生氣了,委屈道:“難道不是麽?”
“一個宮婢生出來的,怎麽配當長公主?昭德與胧月,哪位尊貴你分得清嗎?”周琬靜氣惱道。
周芝諾這才恍然大悟,姐姐也生了一個女兒,雖然比昭德年紀小,但是皇上喜愛啊!沒往深一層想的周芝諾急忙賠罪道:“姐姐莫要生氣,妹妹真的不知道……”
“行了吧!”周琬靜一手甩開妹妹的手,指着昭德說道:“我們胧月千金之軀,且是我們周家的外孫女,你應該記着的是她,你若是撫養了昭德,以後兩位公主出去我們胧月豈不是要落後于人?至于昭德公主還是由她生母撫養吧!佘美人都急的嘔血了。”
周芝諾恍然大悟,這才真心的為自己魯莽而後悔,忙不跌停的點頭。
周琬靜攜潇昭儀抱着昭德出了中宮,周琬靜這才松了口氣,苦笑道:“方才我說的別忘心裏去,我是為了打消妹妹的念頭。”
“娘娘不必多說,我省的。”潇昭儀哄好昭德公主,笑笑道。
“也不知道我妹妹是怎麽了,這幾年下來越發糊塗了。”周琬靜嘆了口氣:“好在她心系周家,凡事只要擡出周家她便老老實實了,可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娘娘莫急了,就說今天這事兒吧,也是有許多蹊跷,待要好好查一查,看誰敢在皇後面前嚼舌根!”潇昭儀心疼的看着昭德,狠狠道。
送走了潇昭儀與昭德公主,周琬靜不過一會便收到傳話,佘美人瞧見女兒便好了三分,已經無礙了。
可周琬靜卻是越想越不明白,結合自己之前的懷疑,終究是忍不住派人去查了一查。待耳淳回來報,皇後抱走昭德之前見過了潇昭儀,見過了佘美人,竟是沒有其他人了,此外中宮的宮人都很可靠,也沒有可疑之際。
隔日,照顧昭德公主的奶娘急忙沖進佘美人的寝宮,大叫:“昭德公主得了天花!”佘美人一聽,當場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趕到昭德公主宮中,卻被宮人們攔了下來。佘美人在殿外苦求半日,老嬷嬷卻也是苦苦相勸:“公主年幼,這一劫若是挨過去就是福氣,可是若是小主闖了進去也惹了天花出來,這宮裏頭死的人就更多了!再者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昭德公主以後怎麽辦?”
佘美人就這麽被勸下來了。
潇昭儀指揮着疏散宮人,請太醫診斷,燒艾草,消毒……整整幾天幾夜,佘美人死死守在門口,潇昭儀與周琬靜兩人輪班,但也是在隔壁宮中,沒人敢踏入那個宮門一步。
宮內流傳天花症,前朝也頭疼不已,不少人紛紛進言皇上還是去行宮避癔症,被皇上一一回絕了,這邊皇後卻帶着大皇子躲得遠遠的,頤貴妃不敢再袖手旁觀,只好擔當起了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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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事情拖延了半個月,天花也不見好,終于在這一日的早晨,昭德公主殁了。
佘美人哭的肝腸寸斷,死死抱住昭德公主的屍體。
除了一起奮戰在天花病症第一前線的宮人們與太醫以外,潇昭儀與周琬靜也不顧回避前來安慰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文一起更實在是很頭疼的事兒啊,本來也不想這樣的,無奈跟基友們約好了開文日期,到了日期作者這個拖沓貨一直拖着沒完結,所以導致……大家懂的。
所以如果作者在大結局期間還是拖沓的話,大家可以去新文吐槽鞭策一下作者作者你無恥啊……
有一種深深欺騙可愛的讀者們的感覺作者你夠了!!
大結局之前會把各個人物交代清楚的,番外會另行通知大家時間,但是不要太期待,因為沒那麽快,作者是個拖沓貨……嚴肅臉
下面是新文地址:
☆、73大結局(一)
昭德公主的喪禮舉行之後,佘美人關在宮裏,日夜不出門。...潇昭儀也很心疼,畢竟昭德是她認領的幹女兒。
喪禮過後,該過日子還是要過日子,該争寵的還是要争寵。只是周琬靜卻越來越不敢對兒女們放松了。
一丁點咳嗽都要請太醫,惹得耳淳見了李小太醫就面紅赤耳的,也不知何時候開始的。挽眉嘆了口氣,沒辦法啊,誰叫娘娘一直給兩人制造機會呢?
潇昭儀可憐佘美人,身體不行了,好不容易熬出頭有了個女兒,卻也……沒了,如今一天不如一天了,真真是可憐。
潇昭儀時不時陪着佘美人去花園中走走,開解開解她,可是萬念俱灰的佘美人見着了周琬靜與胧月公主放風筝的情景,忍不住大哭起來。
潇昭儀很尴尬,周琬靜更加尴尬,她壓根沒想到會遇見佘美人。
佘美人硬是起身請了安,周琬靜深怕她倒下,急忙把她按在椅子上,問道:“今日妹妹們出來散心嗎?”
“是啊,難得佘妹妹想出來走走。”潇昭儀回道。
幾人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沉默一陣,周琬靜先帶着胧月打道回宮了。佘美人眼見頤貴妃娘娘的背影,苦笑道:“是我不中用了,姐姐也開始嫌棄我了。”
潇昭儀陪着笑臉:“怎麽會呢,姐姐一如既往的關心你。”
“是麽……”佘美人低下頭。
“我朝先帝有位寵臣,驕縱自滿,膽大妄為,種種不法之事,做得竟是毫無顧忌,俨然以二皇帝自居。此人便是胡惟庸。徐達曾對先帝發表過自己對胡惟庸的不滿看法,胡惟庸竟敢脅迫徐達的門人行刺殺之事。劉基曾對先帝說起胡惟庸不可立為丞相,終遭胡惟庸毒手。學士吳伯宗彈劾胡惟庸,卻差點連命都丢了。果然應了劉基的那句話,“譬之駕,懼其偾轅也。”劉基死後,胡惟庸更是肆無忌憚,在他的定遠老宅的水井中,突然長出石筍,露出水面數尺高,前來拍馬屁的人都說這是天降符瑞,胡惟庸聽得心花怒放。又據說他祖先的墳上,夜夜都是火光映天,胡惟庸更是喜不自勝。不臣之心,暴露無遺……二皇子,你說這先帝為何放縱胡惟庸?”說話的正是學堂的師傅,是周琬靜從幾位學士大臣名單之中獨獨挑選出來的,此人便是劉基的後代。
“唔……”二皇子苦想了半天,搖頭。...
“假如二皇子不喜歡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在二皇子的朋友中間有一定的位置,二皇子該如何對付他呢?是直接了當的與他斷絕關系?還是一面不動聲色,另一面默默等待他犯錯而後抓住他的把柄呢?”
“自然是後者了。”二皇子想也不想說道。
在門口的周琬靜細細的聽着這一切,笑道:“這位劉師傅講課講的到是生動有趣。”
“二皇子可以就我們剛剛講到的此事回去好好寫一篇文章來。”
“是,先生。”二皇子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老老實實聽課了。
“先生那我呢!”一旁的小劉孜不甘落後。
“這課業分男女,劉姑娘不如多多練字吧!”劉師傅也不是敷衍,當即拿了許多字帖給劉孜,劉孜見先生器重,十分欣喜,美滋滋的收下了。
得,這是布置作業來了。周琬靜很滿意劉師傅,也很滿意有主見的劉孜,更加滿意兩人把二皇子終于往學業上扭轉過來了。
接了兩個小娃放課,周琬靜笑道:“你們兩人去玩會吧。”
“咦,母親不督促我完成課業嗎?”二皇子好奇道。
“過陣子二皇子就會多了一門功課,習武。再此之前還有時間玩,若是課業加重了,二皇子就時間玩咯。”周琬靜吓唬二皇子。
“啊啊!”二皇子既失望又興奮,那邊劉孜還在滋滋有味的嚼着糕點,就被二皇子一路拖走,劉孜顧不得其他,大罵道:“朱四端你要拖我去哪!?你給老娘放下……”
聽着聲音遠去,周琬靜回過頭來,默默念叨:“胡惟庸。”
日子堪堪就這麽過去了,二皇子逐漸長大,收了心思,胧月長的十分讨喜,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後面當個小跟屁蟲。
十月底,潇昭儀捧着賬本前來給周琬靜審查,順便告訴周琬靜,佘美人也快不行了。
周琬靜聽罷後,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頓下來,潇昭儀有些不忍,開口問道:“有句話妹妹本來說不得的,不過事已至此,姐姐與我多年姐妹,妹妹就大膽一回了。”
“潇妹妹半生行規矩步的,若是突然大膽一回,還真叫人吃驚呢。”周琬靜随口笑道。
“姐姐為何故意疏遠佘妹妹?是否因為……”潇昭儀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了,見周琬靜盯着自己看,還是直言道:“是否因為佘妹妹芳華不在,無法生育了。”
周琬靜停下手上的動作,擡眼問道:“在妹妹心中姐姐就是這麽一個人麽?”
“我……”潇昭儀猶豫了。
“唉……”周琬靜也随着深嘆一口氣,請潇昭儀就坐,婉婉道來:“佘美人她,她不止是自打失去了昭德,便變得大不同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了異心。”
“異心?”潇昭儀驚呼道。
“本來我是不想追究的,且見佘美人痛失愛女,也不想多為難她,只是她這番模樣,怕是恨我入骨了。”周琬靜說道。
“怎麽會?”潇昭儀還是不信。
“當年前堂周家與楊家争後位一事,有人匿名寫信,把先後的意願散布出去,導致我登不上後位。”周琬靜說着,看着潇昭儀:“這件事我本來就知道的,是佘美人親口告訴我的。”
“啊!”潇昭儀倒吸一口氣,任她怎麽也想不到,此事居然牽連至深。
周琬靜繼續道:“當時我人在冷宮,她便來告訴我了,先後下次意願,除了皇上,只有她一人知道。很久很久以後,我聯想起來,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做了。後來顧嫔毆打佘美人,起初我也是很憤恨顧嫔,只是這着手一查,也查出來了,佘美人是有意言語上惹惱了顧嫔,依着顧嫔的性子,自然不會放過她,再者,顧嫔是如何知道李小太醫是你們潇家人?還不是佘美人放出消息來?許多許多事情,只有她有機會說,有機會做,只是打從一開始她便同是受害者,我才沒懷疑她,就連皇後要撫養昭德那次,也是她自己慫恿的,周芝諾這個沒心機的,聽了兩句便相信了。”
潇昭儀愣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來,吱唔道:“我們都讓她給騙了?”
“我想,她當初這麽做,是想給昭德一個好一點的身份罷,只是她身體一直不好,看不到昭德出嫁那日了。”周琬靜垂下眼簾,拍拍賬本道:“就是這些,權利。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許多事情便複雜起來了,起初她也只是為了求恩寵,後來生下昭德,日日與我們在一起,昭德與胧月待遇不同,她又怎麽會甘心?我一直沒揭穿她,就是理解她這份苦心,直到昭德沒了,我以為她會就此罷手,不曾想……”
“不曾想如何?”潇昭儀忍不住問道。
“依着佘美人的個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周琬靜的話有些模糊,但是潇昭儀卻是驚了一身的汗,本來賬本查閱後就要去佘美人宮裏去的,卻不知怎地雙腿打顫,竟自覺的往佘美人宮裏的反方向走去。
在長街裏頭的潇昭儀不知,佘美人此時正在中宮裏頭。
佘美人去中宮只帶了一樣東西——信件。
那是一年年裏頭周琬靜假裝是周父周母寫給皇後的信件,其實大多數代筆的,這些信件本來看過就燒毀的,可佘美人不知何時從朝宣宮裏頭收集起來,一樣一樣的給皇後看。
“你說姐姐欺騙我?我不信,姐姐若是要害我,幹嘛輔佐我上後位?”周芝諾搖頭道。
“若是光輔佐你登後也就罷了,可是這年來她處處牽制您,難道娘娘看不出來嗎?”佘美人加重了口氣,卻因一股氣提不上來,咳嗽了幾聲,凄苦道:“我就要死了,冒着大不敬之罪來告訴您,就是希望您別再受那人所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