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種事無憑無據,我們也不能怎麽樣。”周琬靜見二皇子睡的沉了,生怕吵醒他,急忙輕輕放下,開始細細聽嬷嬷們囑咐坐月子裏頭的事宜。
那邊整理物品的若蘭突然笑道:“不知皇上會如何獎勵娘娘呢?”
“定是給娘娘好多好玩的,什麽跳棋,大富翁之類的!”耳淳認真道。
“那些都是本宮想的。”周琬靜輕輕飄來一句話……
午後,皇上旨意下來,周琬靜恢複封號頤,晉妃位。
若蘭捧着手谕高興了半晌,還拿去逗沉睡中的二皇子,二皇子覺得癢癢,皺皺鼻子,眯着眼看了一下,繼續睡着……
幾日後,潇昭儀與佘美人得知可以探望頤妃了,迫不及待。
“頤妃娘娘金安,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二皇子健健康康,身強力壯。”
一大早,潇昭儀與佘美人兩人前來賀喜,皇上還未取名,周琬靜便做主給二皇子小名叫端端,取之四端的意思。
“小名好,人也好。”潇昭儀見了小家夥樂的不得了,幾人圍在床邊看着。
“今早上皇上便向太後請了手谕,恢複了娘娘的封號,娘娘現在是妃位,又有個封號,可比賢妃還更勝一籌了。”潇昭儀喜道。
“是啊,特別是賢妃如今去了掌權,多少人責怨她呢!”佘美人插嘴道。
“不過娘娘是如何得知賢妃會使人過來搶二皇子的?”潇昭儀壓低了聲音問道。
“也不是搶,只是我原先便打算自己哺乳,跟挽眉幾個說好了,所以即便尋了乳娘也是以防萬一,故此耳淳才沒被傻傻的騙去。”周琬靜回道。
“那倒是好運了。”佘美人皺着眉,聞道:“娘娘如今有……麽。”
“有什麽?”周琬靜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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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啊!”潇昭儀與佘美人同時開口。
周琬靜囧了,自打生娃之後上至太後,下至王公貴婦,妃嫔,嬷嬷……個個跑來問個遍,都是這句“有奶麽?”
“有有有。”周琬靜含糊過去,想起當日賢妃差點搶走二皇子的事,聞道:“這事你告訴太後了嗎?”
“娘娘是不知道當日亂的很,先是聽說周婕妤把娘娘推到了,害了娘娘早産,其實算算日子也不算早産了,不知道聽哪門子胡說八道的,我便急急忙忙想來了,半路上遇見太後派來的嬷嬷,便只好轉去太後宮中陪伴着太後,一邊等娘娘的消息。”潇昭儀回過頭看了一眼佘美人。
哪知佘美人苦着臉道:“我……我當時正在小憩來着。”
“自打你懷孕了,是時時刻刻睡着了吧?”潇昭儀沒好氣的說:“一有事想找你都難,派個喜鵑來候着也好啊!你看你睡糊塗了都。”
“是,姐姐說的對,當日等我起來了宮女才告訴我娘娘生了,我便想急急忙忙去看看,可是嬷嬷們說娘娘剛剛生産完,屋子內血氣重,我不适合進去,我便打聽娘娘孩子都安好才走了。”佘美人紅袖着臉。
“娘娘,周婕妤推的你早産是……”潇昭儀好奇道。
“這是誰放出的謠言?她人呢?”周琬靜這才想起自己的親妹子。
“被皇上禁閉起來了,扔在冷宮裏頭,不管死活。”佘美人回道。
“也不是她推了我,是我兩正好吵架之時,便感覺不對勁,我妹妹那個魯莽的性子,定是氣糊塗了,這才想沖過來,她不知道我要生了。”周琬靜說道。
“那……冷宮裏頭。”潇昭儀指着方向,複而道:“娘娘,咱管麽?”
周琬靜點頭:“管啊。”能不管麽?當妹妹的把姐姐害的早産,傳出去了周家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後周家姑娘還要不要嫁人了,即便對周芝諾毫無親情,可她周琬靜行走後宮總要臉皮的。此事是誰散布出去的,周琬靜不用想也知道。
二皇子一到滿月,周琬靜也終于可以出月子了。周琬靜深刻體會到在後宮裏頭,出席各種節日,那是必須帶上最好的裝備以及轉個最好的職業來出席的。
于是陽春三月,周琬靜頂着黑瑪瑙出場了,這人賢妃恍惚間還以為周琬靜還是貴妃,先後還在世。
抱着二皇子,與皇上登場,一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太後自然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帝王子嗣稀薄,想來也不是好事,如今又有了個好開頭,太後熱切的把目光轉移到佘美人身上。
佘美人羞愧的低下頭,賢妃笑道:“喲兒,佘妹妹,你可要加把勁了。”
太後又冷冷哼了一聲,扭頭過去逗小孫子玩,賢妃讪讪的收起了笑容。
且說周婕妤自打進了冷宮,無一天不安寧的。周琬靜雖然知道人是要救的,可是也不急于一時,先把讓人多帶幾天,滅滅嚣張氣焰,也算是為便宜爹媽做好事。
可架不住周大人周母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啊!直把周琬靜惡心回妊娠的時候。
某天與皇上午休後起來,周琬靜提起了周婕妤。
皇上立刻板着臉道:“婦德不仁……”
周琬靜立刻表示:“皇上您說得對您說的好。”那一個笑容要多空姐就多空姐。一轉身,周琬靜又屁颠屁颠的抱着二皇子邊寫信哭訴,皇上好兇好兇~~周婕妤好慘好慘~~女兒抱着孩子三跪九叩頭的,皇上就是不松口,要不我以死相逼試試?
周大人趕緊來信表示不用麻煩了。
周琬靜熱絡的投身于減肥事業中,終于趕在冊封妃位之時瘦回了原來的樣子,可憐耳淳挽眉兩人連夜趕制的塑身內衣,周琬靜是穿一套,壞一套,不是她奢侈,實在是材料不足,質量有待商榷,不過周琬靜還是是用盡渾身解數,在冊封之日輕輕松松束了個22寸腰。
若蘭問道:“分給各宮的果子要不要給周婕妤送去?”
周琬靜毫不猶豫的點頭說:“要。”
如今她是想明白了,與其掙紮于為何當初父親要娶填房為何待我不如妹妹這種事情上,還不如好好勾引皇上養好兒子重要。至于周家怎麽來的她就怎麽還回去,哭是吧?我比你哭的更加厲害!罵是吧!我只好委委屈屈的把信拿給皇上看了……
對此若蘭豎起大拇指,贊道:“娘娘威武。”
與周家的迂回戰術這邊還沒結束,那邊皇上又表示由于二皇子出生太後身體好多了吃嘛嘛香,是否考慮兩人再接再厲,三年抱倆。
作者有話要說:“這天……………………是要變了。”周琬靜擡起頭來,囔囔自語。
“又到了淘寶的日子,一淘寶那個錢就嘩嘩流水般的花出去了……”周琬靜捧着胸口心疼。
☆、66宮鬥
前朝政事周琬靜知曉一點,也不過止于一丁點,皇上願意便說,不願意,周琬靜也不問。[非常].只是近日前朝屢屢有大臣上,谏言皇上盡快立太子,再立誰這個問題上,大臣們統一表示應該是長幼有序。
看來前朝對頤妃的印象還沒有改觀啊。
光是這件事也就罷了,皇上還年輕,兩位皇子又小,且再看看再看看這種借口也堵得住大臣們。可是又有人上谏言,國不可一日無後啊!
為此皇上真的頭疼了。
立賢妃,陳家在前,楊家在後,在養出第二個“陳家”皇家也內耗不起了。立頤妃?不說前朝統一不同意,就說周琬靜這個性格,跟母儀天下相差甚遠。
就皇上猶豫之間,賢妃也開始展開轟轟烈烈的拉選票活動。
比如說,提出選秀。
“反正今年不選,好歹也挑幾戶人家的姑娘進宮,後宮空缺那麽多,莫非妹妹想要獨霸皇上不成?”賢妃冷嘲道。
“你我同是四妃之一,姐姐有權做主妹妹也有,這選秀可得皇上同意,皇上若是不同意,姐姐選來選去又有何意義?”周琬靜回道。
“哼,是啊,本宮如今沒權利了,今後就是聽潇婕妤的話了,說不定今後還得去妹妹那兒請安呢!”賢妃笑笑道。
周琬靜見過賢妃的綿裏針,賢妃也嘗過周琬靜的紅白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雙方均不罷休。
“兩位姐姐說的都是。”潇昭儀低頭道:“只是近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後宮實在是不大平靜,依妹妹來看,應當是先整頓後宮,重正規矩,摒除污物,兩位姐姐貴為妃位,是責無旁貸的。”
“此事還得請太後來做主,不是你我可說了算的。”賢妃說道:“對了,那位把頤妃娘娘害的早産下二皇子的婕妤也該管管了,這麽放任着,哼!後宮就是因為沒有中宮之主才會這般烏煙瘴氣的。”
“賢妃娘娘還是先将自己後宮衆人好好約束一番,免得再出現打着太後名頭招搖撞騙之人,這犯了宮規事小,惹惱了太後老人家可是大過。”周琬靜半點沒被氣着。
“幾月不見妹妹,妹妹口舌還是那麽伶俐。”賢妃說罷便起身,對着潇昭儀說道:“既然衆位妹妹的意見與我的相左,那邊各自作為好了。”
“姐姐大可不必着急,且說後宮妃嫔空虛,可是皇上又沒提,姐姐何必庸人自擾呢?”周琬靜抿了口茶,仔細端倪着桌子上的針線活,挑挑揀揀。
賢妃看不得周琬靜這番裝模作樣故意告訴全世界自己生了皇子的樣子,氣道:“皇上不提是因為皇上忙于政務,你我如今身為後宮之首,自然是要……”
“自然是要為皇上分憂的。”周琬靜打斷道:“那臣妾就祝姐姐馬到成功了。”
“借你吉言。”賢妃扭頭便離開。
“這個賢妃真是不省心。”潇昭儀評論說道。
周琬靜回過頭去問了一番佘美人近日身體的事,得知佘美人妊娠的厲害,便說道:“回頭把給我診脈的太醫請過去看看她。”
“娘娘可有心了。”潇昭儀笑道:“終歸是姐妹一場,不管如何,佘美人選對了路。”
“我在冷宮之時還不是特別信她,只是當時急于用人,你雖得太後喜愛,也只是到自保而已,許多事情不方便出面,也只能是她了。”周琬靜苦笑道。
“那她腹中的孩子……”潇昭儀有些猶豫。
“若是你懷上了,我自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生下來,佘美人一介宮婢出生,将來孩子不論是男是女,于孩子身份上都是個累贅。”周琬靜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凡是生母地位低下的,子女的地位也不會高到哪去,當然這是先天條件罷了,後天怎麽發展就各聽天命。
“是啊,可是後宮裏頭,沒有子嗣女人也無法立足。”潇昭儀低着眼簾,有些落寞。
“你不必擔憂。”周琬靜笑道:“待佘美人的孩子一出生,便認你做幹娘如何?”
“娘娘說笑了,佘美人腹中孩子待生下再談吧。”潇昭儀問道:“可這賢妃……”
“賢妃必除,可是不是現在,自打我妹妹鬧出這一事,後宮大多有些謠言,我與娘家不合的事也漸漸被擡出來說道了。”周琬靜愁道:“幸的皇上倒是體諒,此事待過一段時間淡了言論便好,怕是怕有心人又擡出來說道。”
“那周婕妤一日在冷宮,賢妃便一日抓着不放。”潇昭儀建議道。
“可是放了她出來,又要……”周琬靜苦着臉,周婕妤若是三天兩頭仗着妹妹的名義上門來,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關門不理難免又遭人诟病。
“正是兩下為難的時候,想不成賢妃給我們下了這麽一個套,一環接着一環,這是不讓娘娘好過。”潇昭儀搖頭:“娘娘,周婕妤是您的妹妹,腦子又不是精通的,難免容易遭人利用,還不如收為自己人。”
“我也想過,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們還是親姐妹,一家子人,如何會互相針鋒相對,即便是裝,也要裝出一副和睦的模樣。”周琬靜點點頭:“如今我身子也爽利多了,不妨蘀她向皇上求求情。”
二皇子現在要是時常蘀他翻身,又是到了最會哭鬧的時候,常常惹得周琬靜頭疼不已,有兩位乳娘輪番帶着,即便如此,周琬靜每日還是會帶着二皇子午休。
适逢皇上來了朝宣宮,周琬靜便提起自己的妹妹。
“放了她?”皇上反感道。
“是,到底是臣妾的妹妹,皇上即便不看在周婕妤的面子上,也看看臣妾的面子罷,妹妹還得姐姐早産,純屬無稽之談,周家這幾日遭人閑話,連帶着臣妾也被人說善妒,壓制妹妹,妹妹才會惱羞成怒與姐姐起了争執。”周琬靜委屈道。
“怎麽會有這樣的流言!”皇上氣道。
啧啧,還不是你家賢妃幹的好事?
“皇上,人言可畏,姐妹之情這種事,我與周婕妤心知就好,但是即便臣妾無所謂,二皇子也……唉,皇上畢竟還是自家姐妹,臣妾哪能忍心,當日其實也是意外,兩姐妹的,哪有不争執的?從小到大,芝諾與我吵架吵得翻天覆地的,這不也是好好的?”周琬靜說起了家事,倒讓皇上詫異了。
“你不是與周家一向疏遠的很嗎?”皇上問道。
“皇上若是疑心,便去查查看好了。”周琬靜一推搡,直接倒頭就睡。
皇上緊貼着被窩說道:“且不論你兩到底是因什麽事争執,既然你想幫着妹妹求情,朕也不想太過于無情了,只是你可知道如今朝廷正在議論封後之事。”
周琬靜笑道:“皇上覺得臣妾是會給皇上選秀呢?還是借以繞過害自己早産的妹妹博取大臣們的好感?”見皇上面色一滞,周琬靜繼續道:“前朝老大臣看不慣臣妾也就罷了,臣妾當不當皇後也無妨,終歸皇上不是臣妾一人的,旁人都道臣妾為二皇子如何也要拼一把,可惜臣妾到覺得二皇子還小,來日方長,許他天地自由一方作為,何必強求?”
周琬靜這話說到皇上心裏去了,若非國之棟梁,硬塞個皇位給他又有何用,不一樣是禍國殃民,因材施教,靜兒說的有道理。
“再說了,先後說的話,皇上忘記了?”周琬靜這麽一提醒,皇上想到了小陳後。
小陳後的事渀佛是兩人之間的一個疙瘩,不論大小,永遠隔閡在兩人中間。皇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覺得周琬靜變了個性,不再是一味争寵奪位的女人。
周婕妤很快便被召回甘謙宮,本就是與當初的顧嫔同住一宮的,如今甘謙這兩個字還真适合了前後兩位妃嫔。
周婕妤回宮當日,嬷嬷提醒她,按着規矩應當去朝宣宮給頤妃叩頭。這也是周琬靜特地吩咐的,按着禮節,周婕妤行完禮後,兩人親親熱熱的互相敬了杯茶,這就算是和解了,也算是做戲給後宮衆人看看,周家姐妹哪裏來的生了嫌瞭,無端人士捏造罷了。
兩杯茶下肚之後,周婕妤小心翼翼問道:“是父親母親救我出來的嗎?”
“也算是。”周琬靜回道,時不時送信進宮來也算是推波助瀾的了。
“那姐姐,皇上生我的氣了嗎?”周婕妤苦着臉。
周琬靜投去一個厭惡的表情,遂又若無其事道:“皇上沒多大問起你,只是盼你今後行事規矩些,莫要再莽撞了。”
“皇上沒有生我的氣那便好。”周婕妤似乎沒注意定周琬靜的話,顧着囔囔自語。
周琬靜搖頭,覺得與這位妹妹很難達到共識,于是問道:“妹妹今後可有打算?我這個當姐姐的脾性妹妹是知道的,你我同在後宮,若是讓外人知道你我生了嫌瞭再施計離間的話,于我于你于周家都不是好事,妹妹如此孝順,想必也不希望有此事發生。”
“姐姐可算是開竅了?先不提你污蔑父親母親之事,我進宮那麽久,就一次侍寝,還是姐姐進了冷宮之後的事,你這個當姐姐一點幫助都沒有。”周婕妤不屑道。
“那也要你懂得如何服侍皇上。”周琬靜皺眉道:“你這番脾性與說話,也不知是誰教你的,讓你進宮更是不知道要幫你還是要害你。”
“姐姐何出此言?!”周婕妤質問。
“你看看後宮裏頭,賢妃為人歹毒,但當年如何,人前人後,總是一副和睦慈祥。顧嫔如何?即便在恨我,當面卻也是笑顏的,再看看潇昭儀,佘美人……對比你呢?”周琬靜扯過周婕妤的衣角,問道:“你這身打扮便是不合規矩了,回頭我派個老道的嬷嬷教教你,過幾日家宴你也出席吧。”
“家宴我可以去?”周婕妤被冷落許久,咋一聽可以見到皇上立刻歡欣喜悅起來。
周琬靜點點頭,吩咐耳淳舀了套頭飾給她,囑咐道:“原先伺候你的丫鬟若是不好使便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換幾個可心的,這宮裏沒幾個左右臂膀行事都拘束,你且好好看着你的人,把有異心的不忠厚的都給打發了。”
“打發了?”周婕妤很懵懂,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好哪個是壞。”
周琬靜倒黴相:“你可以試探,值錢的物品随便擺放就說弄丢了不在意,若是宮人們昧了便說明是不忠厚的。”
“真的啊!”周婕妤驚喜道:“這倒是個好法子,若是敢偷舀我的東西,定要叫她嘗到厲害!”
周琬靜笑道:“這就對了,鐵手腕之下,那還有人敢犯?原先是姐姐因長輩的事,對你有些偏見,如今在這後宮裏頭你我都是親人,何必要針鋒相對呢?”
“姐姐說的是!妹妹定當聽姐姐的,這就回去收拾這幫該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回道正道上了,宮鬥豈能是兒戲?
☆、67宮鬥之禍及
周琬靜笑着送走了妹妹,回過頭對挽眉道:“我方才笑的假嗎?”
“娘娘笑容是極美的,只是周婕妤求恩寵心切,分辨不出來罷了。//”挽眉委婉回道:“只是娘娘為何提醒周婕妤宮人忠心與否呢?她的宮人越是不忠心,不是越好嗎?”
周琬靜說道:“我就不信她手底下那幾個人沒有父親母親特意安插進來的,讓她自己去懷疑自己的奴仆去,若是主仆離了心便更加好了。”
“難為周家費盡心機送她入宮了。”挽眉苦笑。
“我看她是蠢的。”周琬靜如今大概知道了,這副身體本尊是如何博得妒妃這個稱號了,根本就是周家家教的問題,一回想周母在信中那般措辭,周家頭都大了。
這樣的人家,若非自己穿越過來,周家還會送周芝諾進宮嗎?自己一朝的穿越,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這是個死循環,周琬靜決定不考慮。
瑞瑞白日那天,皇上取名為朱綿瑞,但周琬靜卻“端端,端端”地叫着順口,惹得皇上頻頻側目。
周琬靜提起的家宴,便是端端的百日宴。百日禮上,太後與周琬靜雙雙抱着二皇子在清水盆中行洗禮。
宴席之上,周琬靜豐姿冶麗,紅華曼理,與皇上站在一塊兒,俨然是一對俊男美人。賢妃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從不猶豫。
“祝二皇子茁壯成長,乖巧聽話,太後然為二皇子洗禮,也是二皇子有福氣。”潇昭儀樂的不得了,抱着二皇子直哄。
“皇上說了,要給二皇子打幾個金鎖,勞煩妹妹多多操心了。”周琬靜笑道。
“娘娘放心,樣式定會先在臣妾那邊過一遍在獻給娘娘的。”潇昭儀回道,一旁的太後樂呵呵,朝佘美人說道:“你也要好好地給哀家生個健康的胖娃娃出來。”
佘美人低頭,臉頰紅暈。
賢妃感覺被排外了,遂插嘴道:“太後說的是,如今皇上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不過好在兩位皇子都健健康康的,來日大皇子成了太子,二皇子輔佐太子,佘美人再生個女兒,便是公主了!”
“說什麽呢!”太後厲聲道。
“太後息怒!”滿屋子的人嘩啦啦跪下,除了皇上,均勸太後息怒。
“賢妃說話注意些。”皇上提醒道:“今天是好日子,莫要掃興。”
賢妃尴尬在原地,忙向太後與周琬靜賠禮道歉。
百日禮行完後,原定是搭戲臺給太後看戲,衆人這就要移步去聽戲,苗采女卻忽然說自己不舒服,不便陪同,怕掃了大家的興。
潇昭儀與她站的最近,瞧她臉色鐵真是泛青,便做主道:“這種事也不用去報了,你且去休息吧,回頭皇上太後問起我替你回了。..”
苗采女聽罷致謝道:“謝謝潇嫔姐姐了。”遂即帶着宮女一路小跑離開觀戲臺,卻不是往回宮的方向去。
這邊周琬靜乳娘把二皇子抱下去,坐在皇上身邊說道:“太後愛熱鬧,且讓他老人家先點戲罷。”皇上點頭,本來這聽戲就不是他的喜好,只是陪伴太後罷了,聽了兩場便離開,留下一屋子女眷。
皇上一走,妃嫔們沒了約束,越發的活躍起來了,周婕妤連點着兩出戲,與佘美人大聲說笑着。周琬靜一回頭,恰好瞧見周婕妤羨慕的盯着佘美人的肚子,心下不免冷笑。
前頭唱着戲,後頭也有人不甘示弱演着戲。聽了一會兒戲,潇昭儀見許多人茶杯見了底,便笑道:“太後,娘娘,如今雖然還是春季,但天氣也漸漸熱了些,不如上些冰飲吧!”
衆人聽罷都大叫好,特別是周婕妤忙問道:“都有什麽,都有什麽?”
潇昭儀命人去取來,不一會兒宮女們人人拖着托盤魚貫式進來,諸位妃嫔忍不住上前一番挑選。
“紅豆的,綠豆的,銀耳的,杏仁的,紅棗的……”潇昭儀一邊介紹着,一邊笑道。
“頤妃娘娘吃些紅棗的吧,補氣血。”不知是誰張口在身後說道,周琬靜笑着回頭問:“是哪位妹妹的提議啊?如此得本宮過的心。”
“誰?”站在最後的佘美人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擠,見周琬靜回頭直看自己,不解道:“娘娘說的是誰?”
“方才提議我吃紅棗的……”周琬靜分明聽的那個聲音有些陌生,卻不知是誰,心中有些不安,潇昭儀見吧,挑出紅豆的給周琬靜,細聲道:“放心。”
“紅棗的便給哀家吧!”太後笑眯眯的命人取了了紅棗的,周婕妤也挑了紅棗的,不等太後,自行開吃起來。
周琬靜與潇昭儀眼看周婕妤吃的井井有味,只怪道自己多心了,又恢複笑容,聽着戲臺上咦咦啊啊的唱起來。
太後點了一出醉打金枝,這劇是說一位公主下嫁狀元郎的故事,全劇有一出是皇上怒斥了公主在婆家蠻橫無理,硬是把公主趕回家中,不許她再胡鬧。太後便是最好這一出,時常調笑道:“哪位給哀家生個孫女,哀家定當親自教導。”
正當唱到這一出時,周琬靜扭頭笑道:“太後最愛的這一出了。”卻見太後兩眼簾發黑,垂頭倒在椅子上!
周琬靜驚得大叫:“來人吶!太後暈過去!”
身旁一衆嬷嬷等人蜂擁而上,周琬靜吓得踹不過氣來,站在太後身邊手一直抖動,潇昭儀緊張道:“太後如何了!”
衆人屏氣凝神,一旁怕事的妃嫔們卻早已躲得遠遠的,只有周琬靜還鎮定着,一面吩咐宮人去請太醫,請皇上,一邊伸出手探了探太後的鼻息。
還好,沒死。
慌亂中,潇昭儀倒是精明,馬上揪住太後身邊的一個老公公,讓他帶人看好這裏,一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一幹人七手八腳的将太後移至宮殿內,太醫也才火急火燎的趕到。
周琬靜一見椅子就顧不得其他,猛坐在上面,涼着手問:“太後如何了?”
太醫瞧了一番,肯定道:“回禀娘娘,太後中毒了。”
“中毒?!”這一句話可真不的了,衆人各自臉上都驚恐萬分。太醫回完話後又轉身繼續把脈,一面命小徒帶上藥箱來。
隔着簾子看的周琬靜感覺有人使勁的扯着自己的衣角,這麽一看,卻是周婕妤。
周琬靜忽然一心驚問道:“送上來的冰飲是從何來的?”
潇昭儀冷不丁的遭此問,見周琬靜神色凝重,回道:“事先就準備了,還是從太後宮裏請的老嬷嬷做的。”
一旁伺候太後的老嬷嬷點點頭:“翠芝做這些的确是老手藝了。”
“可有可疑的地方或者人接近?”周琬靜又問道。
“娘娘可是瞧出了什麽?”潇昭儀很是緊張,聽戲吃食都是她安排的,萬一有個差錯,後果不堪想象……
周琬靜回過頭問周婕妤:“你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我?”周婕妤驚訝道:“沒有啊,好好地。”
衆人便是更加不解了,環視一圈,只有賢妃忽然發作道:“潇昭儀,這就是你準備的好戲?把太後害的中毒了!”
“賢妃娘娘莫要血口噴人!臣妾一番好意,怎麽會料到有人加以毒害,此人心計之深可以見得!”潇昭儀氣惱道。
賢妃還要再說,卻見皇上進門,沉着臉好不吓人,只好閉口。
衆人請了安,便安安靜靜的坐着,周琬靜陪伴在皇上身邊,也是靜靜地等待結果。
一屋子人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個下午,良久,幾位太醫擦着汗走出簾子外道:“太後無恙了,好在中毒不深,微臣開幾個方子,過幾天毒素便清出體內,只是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骨倒是要在重新慢慢調理了。”
潇昭儀低頭道:“太後身體一向不太好,這回又要重新調養……”
“太後何時會醒來?”皇上熱切問道。
“恐怕要今晚半夜了。”太醫收拾好東西,下去開藥方子了。
“朕不過走了片刻,太後中毒,諸位告訴朕,兇手到底是誰!”皇上氣結。
由着周琬靜帶頭紛紛跪下道:“皇上息怒。”
皇上就近虛扶起周琬靜,走至潇昭儀身邊問道:“今日這聽戲是你安排的,洗禮也是你安排的,可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不平常的事?”
潇昭儀捏了一把冷汗,幸好皇上沒遷怒自己,遂回道:“太後是吃了冰飲不過一會兒才中毒的,這冰飲是從太後宮裏頭的一個嬷嬷那兒請來的,太後中毒那會,吃的是紅棗,若非頤妃娘娘發現的早,恐怕臣妾倒是記不得了。”
“如何那麽清楚太後吃的是紅棗?”賢妃插嘴道。
“因為冰飲上來之前,有人提醒臣妾吃紅棗的,紅棗補血。”身旁的周琬靜忽然開口,把衆人吓了一跳。
“什麽?”皇上緊張道。
“皇上,此人要害的不是太後,而是臣妾。”随着周琬靜這一句話,滿屋子裏頭的人均是打了個冷顫。
皇上沉思片刻,緊縮眉頭道:“愛妃可有根據?”
“冰飲上來之前,有人提醒臣妾吃紅棗的,臣妾一轉頭過去,卻是看不見說其話的人,想是自己多心了,但還是選了別的,倒是太後與周婕妤一同選了紅棗,如今太後有事,周婕妤……”周琬靜扭過頭去,衆人随着周琬靜的目光也轉頭去看周婕妤。
“我沒事啊!我沒有中毒啊,皇上姐姐,該不會是懷疑我吧?”周婕妤驚恐道。
“這……”潇昭儀也被周琬靜說糊塗了:“娘娘,周婕妤不至于如此吧,同是挑了紅棗味兒的,又不知道那一碗有毒,挑選的時候都是随便拿的,姐姐一定會選呢?”
周琬靜搖頭:“周婕妤沒事,不代表紅棗冰飲便沒有問題,且說此人提醒我選紅棗,便是料定了我會中毒,其他人不會。”周琬靜斷定之後,又道:“請皇上派人查一查,今日一日各位吃過什麽接觸過什麽,挽眉,你去看看二皇子。”
“是。”挽眉應聲而去。
皇上更是點頭命人去仔細查看,公公們将今日在此伺候的宮人們一一問了個遍,又将廚房裏頭的東西探了探。
一旁的潇昭儀忽然想道:“對了,苗采女在聽戲前說身子骨不舒服,要先回宮去,嫔妾覺得左右也無事,便讓她回去了。”
“請她過來。”皇上毫不猶豫說道。
待公公們查完來報,挽眉卻是急急忙忙跑來告訴周琬靜:“二皇子皮膚有些紅,倒是沒什麽,不哭不鬧,只是紅的地方大了些。”
周琬靜吓得說不出話來,皇上命道:“抱上來。”
親自接過二皇子,皇上抱與太醫查看,太醫看了一會兒,舒眉道:“回皇上,回娘娘,二皇子無妨,只是孩子皮膚細嫩,沾了些鹽水,這才有些紅斑,過一會兒便消去了,不痛不疼,無礙無礙。”
可周琬靜卻問道:“鹽水?”
此時派去喚苗采女的嬷嬷來報,苗采女自盡了。
☆、68宮鬥
衆人這下心知,事有蹊跷。
周琬靜細細回想,看見皇上抱着二皇子,在看着後宮妃嫔均在這裏,不由得頭疼。
“娘娘且先去歇息罷!忙了一天也累了。”挽眉心疼道。
“是,愛妃先去歇息。”皇上把孩子抱回乳娘手上,走過來安慰道。
周琬靜抻着額頭,不斷地問道:“太後怎麽會中毒呢?”
此時賢妃這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苗采女要害死頤妃?卻誤傷了太後,所以才愧疚自刎以謝罪?”
皇上怒焰:“死多少回都不夠她謝罪!”
“我與太後吃的東西不同,所以沒有中毒,周婕妤與太後吃了相同的東西,也是無事,二皇子身體發紅,因為鹽水,鹽水……”周琬靜自顧自的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