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情人?
夏雲悅怔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這柔妃也真是太敢說話了。就算她真是這麽想的,也不用這麽直白吧?在宮裏活了這麽多年,不知道演演戲嗎?再不濟,說自己有異裝癖也比承認篡位好啊。
可這也不對啊。以柔妃的出身,從小到大家裏應該給她灌輸了不少三從四德的思想,她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念頭?就好比她從小生在猿族,老爹上梁不正,整個族人又都閑雲野鶴,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規矩為何物。可見,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對其影響深重。不論怎麽分析,她都覺得柔妃不像會幹出這種事情。
“看來,只有見到柔妃娘娘,我才能找到答案了。”夏雲悅突如其來地冒出這一句話。謝何手裏的杯盞差點脫手而出,定了定心神才小聲道:“你确定?”
夏雲悅點了點頭:“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柔妃娘娘說那些話一定是有苦衷的,背後說不定藏着什麽秘密。只要我能見到柔妃娘娘,我一定可以讓她全盤托出。”
“你打算怎麽讓我娘說出真相?”謝何好奇地問。
夏雲悅猛地從背後掏出一把熏香:“就用我上次對付你的辦法啊。”
“上次?”謝何愣了一下。
“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麽也沒說。”夏雲悅站起來打算溜之大吉,然而謝何的速度更快,眨眼間已經将她手中的香條拿了過來,在耳邊一嗅:“這味道有點熟悉啊。”頓了頓,恍然大悟,“那天你來我房間的時候,我好像就聞見了這個味道。這個是用來幹什麽的?”
夏雲悅轉了轉眼珠子,忽然靈光一閃:“這個啊,我師父給我的!他說用了這個,你就會當我是自己人,把實話對我說了。有事找我師父!”反正白滄現在不在,先拿他來擋一擋。
“怪不得,我一見到你,就好像思緒不受控制一樣,想什麽就說什麽。”謝何這才明白,氣憤道,“你居然對我用這種東西。”
夏雲悅讪讪一笑,安撫道:“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嘛,我對你并沒有什麽惡意。我就是想幫你。”
謝何嘆了口氣,自己眼下這種境況,也沒有什麽人會再從自己身上圖什麽吧?何況,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惡意,幾天前完全可以任由他被太子毒害,又怎麽會大費周章潛進宮救他呢?
想通這些,他心裏倒也沒什麽可懼的了。左右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了,不是嗎?但是如果要進冷宮,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雖說冷宮守衛并不森嚴,可去那邊的一路上要經過好幾重宮殿,都不是我這種身份的人會涉及的地方。即便能避開守衛的耳目,冷宮裏也并非只有我母妃一個人,還有不少從前被發落過去的,有不少已經得了失心瘋,見人便發狂,只怕我們想跟母妃單獨相處一陣子都不太容易。”
對此,夏雲悅絲毫不擔心:“怕什麽?你忘記關鍵時候我們可以召喚幫手嗎?”
“白師父?”
正坐在客棧對着月色喝酒的白滄無端端打了個噴嚏,一絲涼意襲上後背。
“一定是那死丫頭又在背後算計我。”他伸出手指動了動,旁邊的阿元看得一臉興奮:“白師父,小姐在皇宮這麽遠的地方,你也可以用靈契和她心靈相通嗎?好神奇啊,你能不能幫我告訴小姐,我很想她?”
白滄笑了笑,微微低頭看向她:“我很樂意幫你,不過呢,我剛剛做這個動作,是因為我手抽筋了。哎呀呀,又抽,辛苦你了,幫我揉揉。”
阿元不滿地掃了他一眼,湊過去敷衍地按了兩下,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小姐在宮裏怎麽樣了。早晨我聽外面的小販說,大齊皇宮裏規矩森嚴,小姐這一進去肯定跟坐牢一樣,備受煎熬。可憐的小姐啊。”
白滄右手托腮,悠哉道:“你家小姐?她不把皇宮搞得雞飛狗跳就不錯了。你不覺得我跟她出來以後,每天備受煎熬的人是我嗎?”
“您煎熬在哪裏?”阿元瞟了一眼他的腰身,“我瞧您出來以後又豐滿了不少。”
一只手掌蓋下來,拍得她腦門生疼。
“膽兒肥了,跟你家小姐一樣,處處頂撞我。”
阿元噘了噘嘴,委屈兮兮地跟他拉開一段距離,這才道:“我就知道,小姐一進宮,你找不到人針對,就會針對我!”
白滄側過身來,好笑地看着她:“胡說,我從不針對人。我是說,除了我以外,你們所有的人,都是廢物。”
阿元被他的厚顏無恥感動,決定認輸,去廚房找點吃的。正在裏頭和夥計商量是做個桃花酥還是桃花羹,就聽到小二在外面驚呼了一聲:“這位客官,我們一樓有門,您怎麽直接飛上來啊?這樣會吓壞人的。”
緊接着便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仿佛有人在外面拆客棧。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口氣淩厲:“我喜歡從哪裏上來就從哪裏上來,不需要你管!”
自打被封了法力以後,阿元就特別看不過眼那些動不動就施展輕功體現自己與衆不同的江湖俠客了。這還是個女的,就不能規規矩矩從正門進出嗎?她倒要看看她是什麽個樣子。
她從廚房裏鑽出來,剛探出半個頭,頓時吓得縮了回去。客棧大堂裏站着一個黃衫女子,面容姣好,就是兇巴巴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阿元認得她。從前在浮玉山的時候,她曾見過這個女人來找白師父,白師父一見她就變了臉色。
有問題!
阿元偷偷扒在門框旁邊,就見那個黃衫女人徑直朝白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奪過他手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盡。白滄面色如常,沒有說話,又給她續了一杯酒。
只可惜隔得有些遠,那黃衫女子又背對着她,她壓根兒聽不見她說什麽話。
正心急如焚的時候,客棧老板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身後,道:“你家小姐剛走,就有女人找上門了。不簡單啊。”
阿元覺得這老板委實多事,但又擔心不說清楚,老板以後還要絮叨個沒完,只能耐心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家小姐是白先生的徒弟。”
“天啊,徒弟跟師母搶同一個男人?”老板拳頭塞進嘴裏,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家小姐真是個人才。”
當客棧老板的是不是都這麽八卦?阿元內心崩潰,面上還要裝出微笑的樣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您能在京城這地方開那麽久的客棧,我也覺得你是個人才。”
老板一臉凜然:“那是當然了。不是我吹牛,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這大齊國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上的人一聽到我的名字,無不聞風喪膽。我從不輕易出手,但如果有人自以為有實力,我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阿元聞言,眼底閃出抹精光,仿佛找到了希望:“既然這樣,你能不能幫我過去偷聽下他們在說什麽?”
老板高深一笑:“區區小事……”轉身咚咚下了樓,“我有事要忙,改天再聊。”
#####更個新表示我還活着~~~~的啦啦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