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78章
直到醫生拍着胸脯再三保證,阮瑤只是腦震蕩加虛弱,并沒有生命危險,秦浪這才松開醫生的衣服。
醫生好像被糾纏怕了,拉回袖子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秦浪走到病床前,阮瑤閉着眼,長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陰影,胸脯輕輕起伏着。
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幹裂的唇瓣,秦浪心中的鈍痛再次蔓延開來。
走到床邊坐下來,秦浪輕輕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指白皙修長,如青蔥般,此時卻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中,顯得那麽小巧。
只有這一刻,他高高懸着的心才真正放下來。
就差那麽一點,如果他再去得慢一點,只怕……一想到丁浩文對她的所作所為,一想到阮瑤有可能被賣去山村,他就覺得剛才打得還是太輕了。
阮瑤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麽陌生。
她這是死了?還是被那幫人給賣了?
她想坐起來,可只是稍微動了動,頭就好像被什麽扯了一下,疼得她倒吸涼氣,下一刻眼前還晃了起來,眼冒金星。
她吓得不敢再動,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摔倒了,重重摔到後腦勺,現在腦子昏眩、全身無力應該都是腦震蕩的症狀。
又過了一會兒,她身體才慢慢恢複了知覺,感覺到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腦袋,垂下眼睛一看——
是秦浪。
她的手被他的手握着,跟她纖細的手指對比,他的手指更顯修長,指節根根分明,手背肌膚白皙細致,但握着她的掌心卻有些粗糙。
基地工作繁瑣沉重,作為采油工程師,除了采集數據,樣樣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手掌自然沒辦法保持細膩。
這會兒秦浪趴在床邊睡着了,眼睫垂下來,如兩把小扇子輕輕遮蓋在眼睑上,做為一個男人,他的眼睫簡直長密得讓人嫉妒,橘黃色的燈光打下來,柔和了他側臉的線條。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麽,眉頭緊緊蹙着,深秋的夜裏,額頭居然冒出了冷汗。
“不要走……”
秦浪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從夢裏醒過來,對上了阮瑤水霧霧的眼眸。
他怔了下,随即一臉驚喜:“瑤瑤,你醒了?”
阮瑤眨了眨眼睛,有氣無力道:“嗯,我醒了,你做噩夢了?”
這一開口,喉嚨刺痛得難受,讓她眉頭不由蹙起來。
“嗯,夢見以前的事情。”秦浪眼眸盯着她,“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過來了,又給阮瑤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說人醒了問題不大,可以進一些比較容易消化的食物,譬如粥、軟面條或者馄饨等。
醫生走後,秦浪倒了杯水,把阮瑤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喂她喝水,随後又去食堂借了鍋和面,煮了面條過來喂她。
面條煮得軟爛,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嚼,很适合現在的阮瑤,不過她身體不大舒服,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之後秦浪又伺候她刷了牙洗了臉,這才端起她吃剩下、已經變冷的面條吃了起來,一點也不嫌棄那是她吃剩下的。
他吃的有點急,顯然也是餓極了,偏生這人吃得那麽急,可樣子還是那麽好看,一點也不顯得粗魯。
阮瑤劫後餘生,沒有像之前那樣藏着掖着,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之前虧損的看回來。
秦浪把最後一口湯喝下去才注意到她的目光,耳尖微紅道:“我……覺得浪費了不好。”
阮瑤目光落在他眼睑的黑眼圈上,臉色憔悴、頭發也有些亂,顯然她失蹤這兩天他也沒有休息好:“你什麽時候到羊城的?”
“你失蹤那天晚上。”秦浪把碗放在一旁,抓起她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靠在枕頭上,一張小臉尖尖的,顯得眼睛更大了,我見猶憐的,一想到她有可能被欺辱、甚至賣到山村去,他就覺得陣陣後怕,心一揪一揪的。
阮瑤對上他炙熱擔憂的眼眸,心裏又感激又內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應該那麽大意,這次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
她的确是大意了,她以為這段時間到處戒嚴,自己又懂一些拳腳功夫,以為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沒想到有心算無心,更沒想到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聯合外人來對付她。
秦浪看她臉色蒼白,顏色憔悴,眼底滿是心疼,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那以後你可不能這麽大意了,我還沒轉正呢。”
差點被丁浩文給強X時,阮瑤心裏最遺憾的是兩輩子的第一次要跟那麽個變态和畜生做,現在劫後餘生,看着秦浪這張帥破天穹的臉,她越看越喜歡。
“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秦浪把臉湊過去,在離他大約半個手掌的地方停住。
“再近一點,我要說的話不能讓其他人聽到。”
秦浪聞言再湊過去,兩人臉幾乎貼着臉,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氣息相間,氣氛突然暧昧了起來。
“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所以——”
阮瑤唇角微勾,說着湊過去,吻住他的唇。
“!!!”
秦浪整個人石化住了,她的唇好軟,貼在他唇上,頓時有一股電流流竄全身。
之前兩人有過一次比較親密的舉動,但那是阮瑤無意識的舉動,而且吻的是臉頰,可這次她是清醒的,而且主動吻了他。
阮瑤身上沒啥力氣,自然不會深入這個吻,只輕輕碰了一下就靠回枕頭:“你已經被我蓋章了,從今天開始,你轉正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對象了。”
可這麽輕輕一碰,又怎麽能讓秦浪滿足呢?
他眼眸一沉,湊過去狠狠壓住了她的唇,原本顧忌到她的身體,秦浪只是想淺嘗即可,可她那麽甜美,他一嘗就停不下來了。
他的唇貼着她的唇摩擦,可這還不夠,遠遠還不過,他想要更多,于是他開始進攻了。
阮瑤沒想到秦浪會反客為主,沒有一絲防備,加上身上沒有力氣,于是就這麽輕而易舉被攻破了城門。
他,長驅直入。
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緊緊相貼,親密無間,可一遇到她,秦浪覺得想要更多,他擡起手把她輕輕擁住懷裏,讓兩人的身子也貼在一起。
阮瑤感覺腦袋更暈眩了,全身軟成一灘水,要不是他抱住自己,她肯定要直接倒下去。
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
兩人心裏同時都發出了一聲感嘆。
只是随着唇舌的深入,阮瑤感覺有點招架不住了,她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本能想要推開他,只是她全身無力,那點推開的力氣仿佛撓癢癢,把秦浪撩得更加難受了。
突然,阮瑤感覺有什麽抵着腰間,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臉瞬間紅成了紅蘋果。
“唔……你松開我……”
只是她話還來不及說完,病房的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廠長醒了……”嗎?
首先跑進來的姜英,自從阮瑤失蹤她,她茶飯不思,阮瑤失蹤了兩天,她就失眠了兩天。
一聽到阮瑤被救出來了,她趕緊找招待所的廚師做了老母雞湯就趕過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這副場景。
江春花看到這場景也是怔住了,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熱情,不過她也能理解,經過一場生離死別,兩個小情侶肯定要好好親熱親熱。
她拉着女兒的手就往外面走:“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
阮瑤感覺自己的老臉都丢光了,身子一軟就要往旁邊倒下去。
秦浪雙手一直抱着她,就是有人闖進來了,他的手也沒離開,只是終于放開了她的唇。
“等你身子好了,我們再繼續。”
秦浪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間,黑眸凝視着她,眼底泛着柔光和笑意。
“……”
還繼續,這人這麽是不要臉。
“都怪你!”
阮瑤被他扶着靠回枕頭,手在他胸前掐了一下,還是沒啥力度,與其說是掐,還不如說是撫摸。
“是,都怪我。”
秦浪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像哄孩子一樣順着她的話直接認了錯。
他灌了一杯涼水,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這才走出去讓江春花和姜英兩母女進來。
**
姜英進來時,臉還是紅紅,不過這會兒道歉更重要。
她對阮瑤鞠了一躬,聲音誠摯道:“廠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遭受這樣的罪,還好你沒事,否則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安心。”
最難受的時候,她甚至都想把這條命賠給阮瑤,剛才聽到阮瑤被救出來,她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江春花也是十分感慨:“是啊,還好瑤瑤你沒事,要不然我們全家都沒辦法安心,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阮瑤輕輕拍了拍姜英的手:“你不用內疚和自責,出了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太不小心了,我現在除了有點頭昏,其他沒什麽問題,你們放心。”
姜英覺得阮瑤真是太體貼太好人,都這樣了還反過來安慰她,她心裏暗暗發誓,以後要更加努力工作,為廠長分憂解難。
說了一會兒話,阮瑤又問起展會最後一天的情況。
“廠長放心,我們按照你之前的培訓和吩咐,讓展會完美落下帷幕,五天展會總共接到了三十萬美元,合計67萬多RMB,銷售額排行第五。”
六十幾萬啊!!
哪怕早已經知道這個數字,可姜英說起來還是很激動,雙手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阮瑤聽到這個數目,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很好,雖然不是第一,但這個成績已經很好了,我們明年再接再厲。”
姜英重重點頭:“好!我們明年一定會做得更好!為國家争取更多的外彙!”
接下來幾天阮瑤都在醫院裏度過,大家都把她當成嬌弱的小寶寶呵護照顧,尤其是秦浪,幾乎是衣不解帶在照顧她。
公安同志通過進一步的調查,确定了丁浩文拐賣婦女兒童,殺人等一系列的罪狀,被依法判處死刑,丁浩文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大哭不停,還去求丁浩思一家,讓他們幫忙求情。
丁浩思自從知道丁浩文對妹妹做的事情,就恨不得把丁浩文大卸八塊,更何況他犯的可是死罪,他又怎麽可能幫忙求情。
社團裏的成員也依法受到了懲罰,槍斃的槍斃,被送去勞改的去勞改,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原本是受害者,可中間她們反過來助纣為虐,主動幫忙丁浩文拐賣婦女,作為幫兇,兩人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放在現在來說,這個刑罰過于重了,可在那個年代,這個刑罰卻一點也不重,甚至她們應該感激沒有被槍斃。
可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怎麽可能甘心?
被送去農場勞改之前,王芬透過獄警要求見阮瑤一面,還放下狠話,如果她不來後面就別後悔。
阮瑤在醫院養病,并沒有收到王芬的“威脅”,因為她讓人帶過來的信息被秦浪給攔截了。
秦浪去見了王芬。
“我是瑤瑤的對象,也就是阮家老太太為她準備好的娃娃親對象。”
王芬自然記得秦家,看到秦浪一表人才,頓時越發可惜,這樣的女婿就應該是她的:“秦同志,當初我家老太太是要把你跟我女兒青青定娃娃親的……”
“廢話少說,你讓人找瑤瑤有什麽事情?”
秦浪面無表情,沒聽完就打斷了王芬的話,鬼話連篇,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王芬被打斷心裏很不爽,可她現在這個情況哪有資格發脾氣:“雖然這次我們兩母女做得有點不對,可我們阮家畢竟養了阮瑤二十幾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現在不顧我們生死簡直太忘恩負義了,難道不怕別人說她是白眼狼嗎?”
秦浪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想用這個來威脅瑤瑤?”
對上他冰冷的眼眸,王芬顫栗了下:“也不是威脅,只是我們好了,她才能好,要不然我到時候跟她魚死網破,吃虧的還不是她!!”
秦浪笑了,笑意未達眼底:“魚死網破?你夠資格嗎?你們阮家兩個工作崗位是怎麽來的,你以為沒有人知道嗎?你們跟資本家有關系,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你覺得你們還活得了嗎?你那寶貝兒子說不定第一個就沒命了!”
“你!”王芬目眦欲裂,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那資本家是阮瑤的親生父母,你要是敢說出去,難道阮瑤就會沒事嗎?”
秦浪輕笑:“當年她不過是個嬰兒,而且還是被父母遺棄的嬰兒,她能有什麽罪?頂多就是被革職不能再當廠長,以我們秦家的情況,你以為我養不起她嗎?可你們就不同了,你們跟資本家做勾當,還用他們的錢買了工作崗位,單單這條,就能讓你一輩子都關在農場裏!”
“!!!”
王芬又氣又害怕,她原本想威脅阮瑤把她們兩母女撈出來,沒想到遇到了個魔鬼,還反過來被威脅了。
“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最好把這些秘密憋死在心裏,誰都不能說,尤其是你那女兒,否則你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
秦浪說完沒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
王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氣得嚎啕大哭。
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最終被送去了農場,秦浪通過各方關系聯系到那邊的農場主任,讓人格外“照顧”兩母女,不讓她們作妖。
不過阮青青怎麽可能不作妖,去到那邊到處惹是生非,後來被人推進河裏淹死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回去後,秦浪考慮了下,最終還是把這事情告訴了阮瑤。
“你的親生父母應該跟我媽是朋友或者熟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當初為什麽把你留在國內,可看阮家的情況,他們并沒有不管你,而是留下了錢財讓阮家代為照顧,只是阮家忘恩負義沒有照顧好你。”
阮瑤沒吭聲,這個情況她早就猜想到了。
秦浪看她沒出聲,還以為她是傷心自己被父母抛棄,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你也別難過,以後我,還有秦家和顧家都是你的親人。”
“我不難過。”
她上輩子五歲就被父母抛棄,曾經害怕得歇斯底裏大哭,也曾經怨過命運不公,只是那些都是過去了。
顧教授知道阮瑤被人抓走受傷後,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阮瑤阻止,她還想千裏迢迢過來羊城看她。
秦家人知道後也是十分擔憂,一直叮囑秦浪要好好照顧阮瑤,還讓人帶了麥乳精和水果給她補身子。
丁家更是覺得對不起阮瑤,恨不得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給阮瑤,這導致阮瑤收到的補品多到兩個櫃子都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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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正好是秦浪的生日,因為在異地他鄉,而且秦浪又要趕着去報到進修,所以沒辦法給他慶祝,阮瑤跟招待所借用了廚房,給他煮了一碗長壽面。
長壽面面條勁道,上面飄着蔥花,綠油油的,一掀開下面還握着個黃橙橙的雞蛋,色香味俱全。
秦浪一下子就食指大動,夾起面條吸溜了起來。
誰知吃到一半,卻聽阮瑤道:“去年你去國營飯店相親時,朝你吹口哨那個人是我。”
秦浪:“……”
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只是這語氣聽上去怎麽好像還很驕傲的樣子?
阮瑤:“我之所以吹口哨,是因為你的屁股太翹了。”
秦浪:“…………”
我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
秦浪被她這麽“坦誠”的樣子弄得面條都吃不下了,俊眉微挑,似笑非笑道:“所以你當初是見色起意,一早就注意到我了?”
阮瑤摸了摸鼻子:“也不算見色起意,我要是說我是個老實人你相信嗎?”
“……”
秦浪肅着臉站起來,就在阮瑤以為他生氣時,他走過來長臂一撈,把她攔腰抱起來壓在牆壁上。
“我……”
阮瑤只來得及說出半個字,嘴唇就被封住了。
這是招待所的廚房,随時都有人會進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們在廚房這樣,到時候可就不是丢臉的事情了。
阮瑤的小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怪不得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偷偷摸摸的感覺的确很刺激。
下一刻嘴唇一痛,原來是秦浪見她分心很不滿意,輕咬了她一下,随即撬開牙齒長驅直入……
幾分鐘後,秦浪才依依不舍放開她,伸手把落在臉頰的頭發捋到耳後:“等我回基地,我們就結婚?”
阮瑤氣息不穩,雙頰緋紅如染胭脂:“你這是在向我求婚?”
“嗯。”
秦浪聲音懶懶的,可只要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神色帶了絲緊張,沒了平時的漫不經心。
阮瑤皺眉,嘀咕道:“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沒有戒指,沒有鮮花,這就算求婚了?”
秦浪低頭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耳垂:“我把我自己送給你還不夠誠意?結婚以後你可以随意吹口哨、想怎麽摸我的翹臀就怎麽摸。”
“……”
“哈哈哈秦同志,為了結婚你居然出賣色相,你還要不要臉?”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讓她忍不住顫栗了下,可聽到他為了求婚居然出賣色相,她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這個條件聽上去還蠻誘人的。
秦浪握住她的手親吻:“男人靠色相吃飯是之本事,更何況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
對上他蘊滿期待的黑眸,阮瑤心中一顫。
她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她五歲被父母抛棄,雖然被劉奶奶領養,可每次看到別人有父母寵着還是會很羨慕。
小小的她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父母不要她卻帶走弟弟,是她不夠聽話不夠乖巧嗎?長大後才明白抛棄這兩個字的意思。
後來她每天奔波在賺錢的路上,告訴自己她不在乎有沒有人喜歡她有沒有人疼愛她,可現在有個人明明白白告訴她:他只要她。
在此刻,那顆空了多年心被填滿了。
阮瑤擡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笑着點頭:“好,回去我們就結婚,還有,生日快樂。”
細碎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他的眼睛,秦浪抱住她纖細的腰,聲音沉啞:“你是我此生,最好的生日禮物。”
阮瑤踮起腳尖吻他的下巴:“你也是。”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以後我陪你過每一個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肥肥的番外和小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