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2)
第77章 (2)
才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隔壁的鄰居就反駁道:“老丁你這就不老實了,昨晚下了那麽大的雨,你還在門口唠叨了大半天,說你家小文不知道去哪裏了,這麽晚還沒有回家。”
丁父氣得不行:“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公安同志厲喝道:“給我說老實話,要是敢說謊,連同你一起帶回去!”
丁父吓了一哆嗦,再也不敢說謊了。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丁浩文的問題很多,一直不上班不工作,整天游手好閑,卻時常能帶肉回家,可他手裏的錢是怎麽來的,丁父一問三不知。
不過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就着丁浩文的人際關系網開始摸查,終于在兩天後,發現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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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瑤沒精打采蜷縮在角落裏,在她旁邊還有幾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年紀最大的應該就是王芬了。
沒錯,那天之後,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再次被綁起來限制行動,阮青青原本以為她幫丁浩文抓住了阮瑤,就可以不用被賣掉,殊不知是與虎謀皮。
此時阮青青有氣無力瞪了阮瑤一眼,雖然眼底滿是惡毒,不過兩天沒吃東西,這會兒她就是有滿腔怒火也沒力氣發。
阮瑤同樣沒有力氣,為了不讓她們搞事,這兩天來他們只喂她們喝水,不給吃任何東西,這會兒她餓得前肚貼後背,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深哥陰冷的臉出現在門口,叮囑一幫手下道:“今晚行動,必須給我盯牢了,有什麽異樣立即告訴我!”
手下齊聲應好。
阮瑤心急如焚,仿佛有上百只螞蟻在撕咬着心髒,今晚他們就要把她們一幫人運出羊城,到那時候她想逃跑就難上加難了。
鄭書記他們肯定發現她不見了,應該也報警了,只是公安同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還有秦浪,他抵達羊城了嗎?如果知道她不見了,他會難過着急嗎?
原本這次回去她是想讓他轉正,兩人正式在一起,沒想到卻遇到這種破事,只怕這一去,兩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那天為了自保,她用美色和言語蠱惑了丁浩文,只是接下來兩天她都沒有機會再接觸到對方,不知道他會不會按照她說的拖住深哥?
就在焦急中,夜色終于降臨。
“把她們裝進麻袋裏面,動作快點!”
深哥的聲音響起,陰森森的仿佛從地獄傳來。
話音落下,幾個男人手裏拿着大麻袋進來了,那些姑娘們都吓得臉色蒼白,無奈兩天沒吃東西,此時都全身發軟,更何況四肢都被綁着,想反抗都沒辦法。
阮瑤眼睜睜看着一個男人朝她走過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就要把手裏的麻袋套進來,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只聽“砰”的一聲,門外傳來玻璃瓶砸東西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陣聲響。
“老六,你個叛徒!枉我一手提拔你,你居然吃裏扒外對我動手!”
“深哥,你老了,又怕這個又怕那個,再這樣下去,兄弟們只能跟着你喝西北風,既然你沒辦法帶着兄弟們吃香喝辣,那就退位讓賢吧!”
“只要拿下老六,我就讓誰做團裏的二把手!”
深哥額頭被酒瓶子給砸破了,後腰又被捅了一刀,鮮血如泉水不斷流出來,他想讓其他人幫忙拿下丁浩文,只可惜在場的人全都被丁浩文給策反了。
“你們……”
深哥還來不及把話說完,丁浩文撲上去,把手裏的小刀狠狠紮進他的胸膛裏,深哥痛苦地掙紮了幾下,然後就沒動靜了。
深哥身邊只有一個親信,只是這親信也在第一時間被丁浩文的人給拿下了,兩人前後腳沒了命。
丁浩文用腳踢了踢深哥的屍體,嘴角斜勾笑着:“把他們的屍體給我裝起來,回頭找個地方埋了,其他人按照計劃運走,留下那個叫阮瑤的。”
“文哥,我們是不是很快要有嫂子了?”
“姓阮那姑娘長得最水靈動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文哥,不過看上去很難搞的樣子。”
“再難搞的女人只要把她給幹了,就沒有不服的,要是一次不行,那就來多幾次!”
各種帶侮辱性yin話不絕于耳,丁浩文還跟一幫人哈哈大笑起來。
阮瑤聽着外面傳來的笑聲,眉頭緊緊蹙成結。
很快,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以及其他幾個姑娘全部被套上麻袋扛走了,屍體也被拖出去了,房子就只剩下滿手鮮血的丁浩文,以及被五花大綁的阮瑤。
丁浩文也沒洗手的打算,走進屋裏,直接就把手上的血抹在阮瑤臉上,并拿掉她嘴巴的布塊:“阮同志,你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幹掉深哥,你替我高興嗎?”
血腥味撲鼻而來,阮瑤忍不住微微顫栗:“文哥果然肝膽過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真英雄,我很替文哥高興。”
眼前這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阮瑤當時說服他,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只是她沒想到丁浩文下手如此狠。
阮瑤的聲音本來就很悅耳動聽,現在因為沒有力氣顯得越發軟糯嬌柔,聽得丁浩文渾身一酥,某個部位立即站了起來。
“阮同志果然是個妙人兒,既然阮同志這麽喜歡我,我們現在就來做個真夫妻!“
說着他上前一把扯住阮瑤的衣領,只聽“撕啦”一聲,阮瑤的襯衫被撕開,露出一節白皙光滑的右肩。
阮瑤就算再冷靜淡定,這會兒心髒不由縮了縮,強做鎮定道:“文哥,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就應該帶我回家見你父母,三媒六禮把我娶回家去,你現在這樣做,讓我怎麽能安心跟你?”
丁浩文盯着她露在外頭的肩膀,雙眼赤紅:“心肝寶貝兒你放心,等我們上了床回頭我就娶你!”
他嘴巴這麽說,心裏卻在嘲笑阮瑤太天真。
她是被自己抓回來的,又是愛國先進分子又是廠長,他怎麽可能會娶她?一旦放她出去,那豈不是等于放虎歸山?
他才沒那麽傻,他就想睡她,等到以後玩厭了,再把她賣到山溝溝去。
阮瑤心急如焚,聲音卻顯得越發嬌滴滴的:“文哥是個信守承諾的英雄,既然文哥說會娶我,那我就相信,只是文哥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繩子松開,文哥這麽強壯,不會是擔心我逃跑吧?”
丁浩文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酥了,一手撫摸上她的肩膀:“松開你也可以,不過你要是敢逃跑,老子弄死你!”
阮瑤以為丁浩文被自己給激将了,可沒想到這人心思狡猾,最終只松開了她腳下的繩子。
“我覺得還是不要松開你手上的繩子比較好,這樣玩起來比較刺激!”
變态!!!
不過松開了腳上的繩子,這樣總好過四肢都被綁住,之前被綁住時她盡量轉動腳踝,不讓自己的雙腳發麻,所以這會兒松開後,她并沒有手腳發麻。
丁浩文像個色鬼撲過來,嘴巴在她白皙的肩膀上親吻着,阮瑤不動聲色,露出害羞的神色,但并沒有反抗,待他放松警惕身子壓過來時,腳往上一曲——
“嗷——”
阮瑤使出全身的力氣撞向丁浩文下面的某個部位。
其實這會兒阮瑤的力氣十分有限,可無奈那個位置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丁浩文被這麽一撞,痛得倒吸涼氣,五官都糾結成一團。
趁你病,要你命!
阮瑤趁機再來一腳,然後趁着丁浩文抱着下面位置跳腳時,掙紮着站起來朝外面跑。
丁浩文看阮瑤想逃跑,也顧不上疼痛,緊追了上來:“你給我站住——”
阮瑤拼了命在跑,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逃出生天,可她兩天沒有吃東西,又一直蜷縮着,剛才那兩腳已經耗盡了她所剩無幾的力氣,這會兒她跌跌撞撞跑出房間,才剛跑出去沒多遠,腳下一滑——
她“砰”的一聲摔倒在血泊上,頭發衣服瞬間被染紅了。
那血是深哥和他親信兩人身上流下來的,丁浩文只讓人把屍體搬走,卻沒有打理地上的血,沒想到這會兒卻讓阮瑤滑倒了。
阮瑤往後砸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砸在地上,頓時眼冒金星,本來就四肢無力,這會兒這麽一摔,完全沒力氣爬起來。
“小賤人,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丁浩文看阮瑤重重摔在地上,咧着嘴笑得無比猖狂,他脫掉自己的上衣,用衣服綁住阮瑤的雙腳,然後伸手再次要去扯她的衣服。
阮瑤死死咬住唇瓣,內髒一陣陣反胃。
兩輩子只顧着拼事業沒顧上談戀愛,沒想到第一次卻是這種被強迫的情況,而且還是跟個變态。
要不是肚子裏空空的,阮瑤真會當場嘔吐出來,這死變态,回頭不要落在她手裏,否則她定要他生不如死!
可惜了,她這輩子注定跟秦浪無緣,要是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她當時就應該早點讓他轉正,早點享受。
就在以為自己清白不保時,頭頂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阮瑤慢半拍地想,難道是深哥的其他兄弟殺過來了?
最好是這樣,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只可惜她看不到了,她的腦袋越來越沉重,眼前越來越花,她眼睛眨了兩下,徹底暈死了過去。
秦浪沖進來看到就是這麽一個畫面:阮瑤躺在血泊上,刺目的鮮血染紅了地板,也染紅了她的臉和衣服,他眼睜睜看着她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秦浪腦袋“嗡”了一聲,眼睛一下子變得赤紅,全身忍不住顫栗起來。
阮瑤死了,她死了!
如果他來得再快一點,她就不會出事,如果當初他跟着一起過來羊城,她或許就不會被抓走,原本展會結束,他就要轉正了,如今卻落得生離死別!
心髒深處某個位置仿佛被人緊緊拽住,鈍痛一絲一點蔓延開來,痛得他幾乎站立不住。
丁浩文一看到門口站了一排公安,頓時吓得魂飛魄散,轉頭就往房間跑去,想要從窗口逃跑。
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神速沖上去,終于在窗口把丁浩文給抓住了。
看到公安同志把丁浩文反絞着雙手走出來,秦浪回過神來,他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阮瑤身上,遮蓋住她露出來的肩膀,然後一步一步朝丁浩文走過去。
“砰!”的一聲,秦浪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丁浩文臉上。
“砰!”又是一拳。
“砰!砰!砰!”
秦浪一拳又一拳砸在丁浩文臉上肚子上,丁浩文被公安同志抓住雙手,完全沒有一絲反抗餘地,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砸。
眼睛腫了,鼻子歪了,牙也被打掉了兩顆。
“秦同志住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一個公安同志勸說道。
秦浪卻紅了眼睛,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瘋狂地拳打丁浩文,丁浩文的臉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豬頭。
公安同志害怕把人給打死,連忙把兩人分開,也秦浪卻跟着了魔一樣,不把丁浩文打死誓不罷休。
就在這時,就聽鄭書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浪工,你這是在做什麽?你要為阮同志報仇我能理解,只是現在趕緊把人送去醫院才是緊要的。”
秦浪陰鸷地瞪着丁浩文:“瑤瑤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殺死這個畜生為瑤瑤報仇!”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秦浪說完這話,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鄭書記:???
鄭書記:“浪工你在說什麽?阮同志還有氣,沒有死!”
這次輪到秦浪怔愣了起來:“??瑤瑤還沒死?”
鄭書記指着地上的阮瑤道:“你看,還有氣的。”
秦浪目光落在阮瑤的胸膛上,雖然氣息看上去有些微弱,但的确是有起伏的。
他剛才看到阮瑤閉上眼睛,又看到她滿身滿臉都是血,地上的鮮血把他的眼睛都刺激紅了,下意識就以為她沒命了。
衆人懵了:敢情他這麽毆打丁浩文,是以為阮同志死了?
丁浩文:我這不是白白被痛打了一頓?
秦浪卻沒覺得尴尬和丢臉,愛人失而複得的喜悅頓時灌滿了胸腔:阮瑤還活着,她還活着!
這世間還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秦浪顧不上雙手的疼痛,走過去小心翼翼把阮瑤抱起來,然後往外朝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