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21章 (5)

出曾經世界的聯系罷了……

當一件事情做了很多遍，成為習慣以後，一旦失去這個習慣，通常會變得很可怕。就跟戒煙或者戒毒一樣。我沉迷在尋找過去的習慣中，可是他卻走了……

在布魯斯離開我視線，離開所有人視線的時候，我失去了唯一的鏈接，失去了……唯一的真實。這樣的想法讓我頹廢，本就沖突的觀念越發強烈了。潛意識和表意識起沖突的時候……只有幾個結果。表意識戰勝潛意識，潛意識戰勝表意識，心理出問題。而我，就是那個心理出問題的結果。

追尋着我存在的意義和足跡，我根本找不到什麽好方法來宣洩這些小秘密。我不能說，不能傾訴，只能自己忍着。忍到最後，心痛都已經開始麻木，似乎只有身體上的痛，是唯一一個能讓我感到我還活着的刺激物。那時候，我的眼中只有自己，看不到周圍關心我的人，更看不到為我擔心的父親。我痛恨自己的那個階段，痛恨，直到現在，我還一直很難過。

我那善良的父親還一直覺得是因為他給我的愛還不夠，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的母親在生下我以後就死了這件事一直困擾着我。

父親就這樣為了擺平我惹的禍，而去見了受害者。其實，那個受害者不是什麽好貨。在最後幾分鐘，我才被告知那個混蛋做的事情。就算我傾盡全力，趕到的時候，也只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和已經死絕了的混蛋。我恨不得是自己殺了那個混蛋，恨不得在打傷他的時候就殺了他。可惜……

唯一留下的，是滿手的鮮血和在耳邊的嘆息。

自那一刻起，我就無比地痛恨自己。就這樣，我的潛意識和表意識沒有了沖突，可是我卻開始自我厭惡。整夜整夜的失眠，對着牆壁發呆，只有約翰一直陪着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已經這麽大了，還做了這麽蠢的事情。如果我能夠早些發現自己的精神有問題，如果我能夠早些看到父親，我就能夠阻止他的死亡，我就能夠控制自己。晚了……說什麽都晚了……

我打起精神，開始着手管理父親留下的一切，只有這樣，我的內疚才能稍微有些緩解。我的精神支柱，從布魯斯轉換為父親。但越是看重父親，我心中的自我厭棄就越嚴重。我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沒有什麽理由能夠讓我走出來。我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意義。世界上已經沒有值得我去愛的人了，怎麽辦？當然，這時候的我，再次犯了錯誤。我忽視了約翰。

直到後來，布魯斯的回歸使我重新找到了支柱，找到了理由。這一次，我已經不需要一個人作為支柱了。是一個理想。

蝙蝠俠。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很耳熟，也終于再次找到了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作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大概是不會失敗，也不會做出什麽不利我的事情吧。本着這個想法，我把父親留下的公司交給他，我全心全意地相信“蝙蝠俠”。

全心全意的相信，當然會引發一些感情上的質變。愛一個人，其實也是很容易的。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布魯斯會看上我。說句難聽的，要腦子沒腦子，要身材沒身材，要身手沒身手，他究竟看上我哪點了？不過，這不是我需要想的問題，在我的世界中，只要“蝙蝠俠”接受了我，自然不會改變。他是蝙蝠俠。

我其實不是很确定，我究竟愛的是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亦或是可以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的感覺。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他的生活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我不會沒事兒找茬背叛蝙蝠俠，他也不會害我。這就足夠了。

如今，我想我是真的放開了那些想法，這樣徹底給自己做一個分析僅僅只是讓我的情緒上有一絲波動。接受與否，蝙蝠俠這個名字對我的感觸也漸漸開始減少。不管當初愛的是什麽，陪在我身邊的這個，是布魯斯·韋恩。以後會陪着我的，也是布魯斯·韋恩。

嗯，還有一個小屁孩将要誕生，這樣的生活，不是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總有一種會被PIA的預感= =。

于是，其實解釋這麽多，我只是想說，女主其實一開始愛的從來就不是布魯斯·韋恩。

她其實從來就沒有付出多少。

她的信任從來都是給“蝙蝠俠”的，女主也不是一味的付出，只是想抓住現在和以前的鏈接而已。所以其實女主只是一直在給自己灌輸：啊，對蝙蝠俠 要無條件付出。

話說……這樣的女主……是否略微欠扁了= =……咳咳咳咳咳………………

大概……嗯嗯= =……

于是，鑒于貌似大家都覺得這倆感情上有問題<--很有問題= =

所以，下面十章……統統秀恩愛！！！！！！<--希望能寫到十章吧= =，反正秀恩愛結束會是女主生孩紙之時。

順便……求劇情TAT，我不會寫秀恩愛……

征集劇情啊啊啊啊 = =！<--純屬偷懶了……

順便的順便，小提醒，女主懷孕中= =……

☆、婚禮

約翰在探望過我以後，就一直陪着我。布魯斯一開始還會來陪我，後來幾天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幹什麽，甚至到後來連約翰在的時間也縮短了很多。

一個人在醫院裏會很無聊，基本上除了散步，就只能看電視，而電視裏，除了給孩子們看的頻道是不變的歡樂，其他都是整個世界開始複蘇的場景。欣欣向榮，我總覺得有一種怪異的違和感，畢竟……能夠讓所有人聯合起來的，竟然是一場毀滅性災難……

除了改建的新聞，還有新的各種超級英雄也開始了屬于他們的時代，什麽綠箭，什麽塑膠人，什麽海王。超級英雄們還都有了小幫手，什麽閃電小子，什麽快手。我聽到以後特地嘲笑了布魯斯：看吧，都是你的錯，害的這個世界的超級英雄都開始雇傭童工了！

布魯斯笑笑，沒說什麽。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以後，我終于被允許回家養着。這個時候，我的肚子還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稍微有點兒胖，不過還不至于走不了路。可是布魯斯堅持扶着我走，堅持牽着我的手，就算被我嘲笑也不肯放手。我看着布魯斯的笑顏，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往上翹，往布魯斯身上靠了靠。

回到韋恩莊園以後，我沒有直接去床上躺着。我想，躺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也該夠了。布魯斯和我直接在後花園散步，中間……路過了布魯斯父母的墳墓。

在他們墓前，換成我緊握住布魯斯的手，他轉頭望向我：“從八歲起，我就告訴自己，我父母的死，是我的錯，是那個奇爾的錯，是這個社會的錯。從我離開哥譚之前，我以為我已經失去了意義，因為奇爾已經死了，我卻連‘社會’都不懂。之後的七年，我試圖理解‘社會’的意義，試圖找尋如何讓哥譚變得更好，讓世界，不，至少哥譚裏，再也不會出現一個因為某個擁有槍的人而失去父母的小孩。然後……我變成了這個。”

我聽不出來布魯斯的情緒，他似乎只是在陳述他所經歷的事情，只有我們緊握的手能讓我感覺到他其實很緊張。我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不是一個人，哥譚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一顆赤誠的心，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試圖把哥譚變得更好。戈登算一個，甚至哈維也算一個，瑞秋就更是了，我……算是半個吧。

記得有誰曾經說過，我們如何在一個不公平的時代試圖成為一個好人？我想，布魯斯诠釋了這個在不公平的時代找尋公平的步伐。我不知道布魯斯這算不算是一個執念，不管怎麽說，至少，這個執念在他的控制之下，呵呵，或許他的控制欲又可以算是另外一個執念了。

我們都有不同的執念，程度也不同。

他是絕對不會放棄他的執念的，一輩子都會在蝙蝠俠的戰衣裏，直到某天，他再也沒辦法穿上那件戰衣。

至于我，捏捏他的手掌心，沖他笑笑：“布魯斯，我也在。”

他轉身擁住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這感覺很好。

“一輩子？”

“嗯。”

“不後悔？”

“你會讓我後悔嗎？”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感覺到手指被套上一個戒指，我驚訝地擡頭，他這算是……求婚？

不對……他随時準備了一個戒指！

我擡頭，看到了一雙湛藍的眼睛。一瞬間，我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話很正确，尤其是當這個男人專注地看着你時。

他笑着牽起我的手，轉身：“母親，父親，從今天開始，我也要開始一個新的家庭了。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讓所有孩子都……不要像我一樣。”

第二次提到他的父母和當年的事情，說不清楚。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放下了自己的執念，還是他的執念越發的深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勸他，因為我也有自己的執念。我希望用自己的一生來贖我犯下的罪，只要有蝙蝠俠的一天，我就有一天的機會贖罪。蝙蝠俠是哥譚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他低着頭，沉默了幾分鐘，才終于帶着我離開了他父母的墳墓。再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不會安慰人，只能緊緊地抓着他的手，無聲地站在他身旁。他回頭對我笑笑，拉着我來到客廳裏。

阿弗在客廳門前沖我笑笑：“布魯斯少爺做了不少準備工作，這已經是第十九次換廚房了。”

我可以确信自己看到了布魯斯眼角的抽出，看到阿弗腹黑的微笑。

“至少……我終于做出來了……”

“是啊，比燒糊了和沒煮熟好多了，布魯斯少爺。”

“……”

“噗嗤。”

我沒忍住，終究還是笑出來了，阿弗就是阿弗！布魯斯那精彩的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他的表情或許沒有變化，但是，我就是知道，他那一身囧囧有神的氣場告訴我，他絕對被阿弗噎到了。

阿弗還是很淡定地退場了：“伊琳女士，享受吧，布魯斯少爺難得的手藝。”

穿過客廳，是餐廳，裏面的桌子是那種長桌，長到在兩頭吃飯的人都互相看不到，所以我和布魯斯從來不在那裏吃。

兩個相鄰的位置上，擺着兩個盤子。我還沒走進就聞到香味兒了，似乎是蛋炒飯？他果然是下了功夫的。不過……

“為什麽是蛋炒飯？”

“你不是說，你原來是中國人嗎？”

中國人？對了，我似乎早八百年前就跟他交底了。

蛋炒飯的賣相其實并不是那麽好看，不過，想了想，就算是我自己做大概也做不出什麽好看的……嘗了一口，還不錯，有那麽一點兒味道。

我笑眯眯地沖他點點頭，挺好吃的，嗯，或許也有心理作用。

“其實，我本來打算現在求婚的。”

啊？我從食物中分出一點兒注意力，他微笑的樣子似乎在他帶上面具後很少見，作為布魯斯韋恩的時候卻時時都在笑。有時候，我還真擔心他會變成雙重人格。他骨子裏太固執。不過，也就是這樣才是我最喜歡的，一如既往的堅持。

“我還給你買了玫瑰。”

不知道他和阿弗之間有沒有暗號，總之，阿弗在布魯斯話音剛落就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現了。玫瑰花的中心上有一個鑽戒，并不是很大的那種，但我一眼就很喜歡。

這大概是我個人感覺什麽的，就算他沒給我鑽石戒指，我也會喜歡的，有鑽石戒指更好而已。

拿起來戒指，看了看手上已經戴上的戒指，我不禁在想，難道他準備了很多個戒指？

“當然，親愛的，适當的時機很重要。”

我望天默默感嘆，所以說跟一個智商高過自己很多倍的人談戀愛就是痛苦與快樂肩并着，所有事情都被考慮到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牙癢癢。

“明天就辦一個小婚禮吧。”

“這麽急做什麽？”

“不急，這次只是把你定下來而已，等到你生完孩子，養好身子以後，我們再辦一個聚會，然後補一個蜜月。你想去哪兒？我們去中國吧。”

“好。”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被求婚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麽激動，盡管那只是幾十分鐘之前。或許也只是我遲鈍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似乎，我的名字馬上就要從米勒變成韋恩了。嫁給……布魯斯·蝙蝠俠·韋恩。

甚至連禮服都不是我選的，在我一生中大概最重要的一天裏，出席的人只有四個，阿弗，約翰，迪克和福克斯。福克斯曾經是牧師，所以是他主持的“婚禮”，阿弗代表布魯斯家，約翰代表我家，把我交給布魯斯。迪克是撒花藍的，也是“客人”。

戒指在手上的感覺雖然有點兒別扭，但……感覺真的很安心。約翰也正式把我的東西全搬進韋恩莊園裏了。其實，有很多東西都已經是布魯斯幫我準備的。比如那件禮服，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尺寸，沒想到布魯斯知道。他的品味很不錯，我很喜歡他挑的那件，質地比較輕柔，是他自己設計，阿弗出品。

在此，我不得不感嘆一下，阿弗真是萬能。

福克斯穿着一身牧師服，看起來還挺有型的，在他說我們可以宣讀各自的誓言時，是布魯斯先再我。

“從現在起，我會愛你，照顧你一輩子，不離不棄。”

“我會跟随你的腳步，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永不離棄。”

剩下的就是一邊交換戒指，一邊問我們是否願意成為對方的妻子/丈夫。親口說出“我願意”和想象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以為自己不會哭，可是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最近實在是太情緒化了，這樣不好，不好。

很簡單的一個小婚禮，在蝙蝠洞舉行的，算是簡化版的，不是正規的那種又長又累的，也就是入場，宣讀誓言，交換戒指，禮成。之後我們還去了布魯斯父母的墳墓和我父母的墳墓，在他們面前，我們再次互相交換誓言，對父母們保證會互相扶持。

互相扶持，不離不棄。只要他不抛下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在斷更這麽久以後……感謝大家還在= =。

神馬都是借口……反正= =我會盡量努力的。

盡量日更<--這是一個遙遠的夢想……周更2章或許更現實一點…………？

不過，我有新做視頻，也有翻譯~

視頻在這裏：

翻譯嘛，翻譯的就是小小聯盟。（噓，不要在百度上爆我馬甲。）

嗯，小小福利：我打算繼續翻譯天國降臨，注釋版就別指望了……能翻譯就不錯了……

☆、小醜-1

六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在經歷了想掐死布魯斯的痛苦之後，終于迎來了一個新的小生命。不過我還是很佩服布魯斯的，他幾乎從開頭照顧我到最後，承擔了所有的怒火/折磨，還有我時不時的任性。有時候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沖他發脾氣，他也能把我給哄得高高興興的。我是幸運的，真的很幸運。

阿弗，迪克和約翰都站在那個小家夥的旁邊，我抱着小家夥躺在布魯斯懷中。

“這就是我以後的兄弟？”

“小少爺的名字決定了嗎？”

“托馬斯？”

“不行！絕對不行！”

我堅定地反駁，小家夥看起來要醒來，趕緊繼續搖着小家夥。布魯斯喜歡托馬斯這個名字，我沒意見，可是我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叫成布魯斯父親的名字，再說了，就算要叫，也可以叫我父親的名字啊！

“那你說，叫什麽，我們為了這個問題已經争了三個月了。”

“我哪兒知道啊……”

在最後那三個月中，我和布魯斯幾乎天天都在研究，這個小家夥到底要叫什麽名字。我們那時候沒忍住，還是去問了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B超結果是男孩，所以男孩的名字都被列好，供我選擇。不過選來選去，就是不知道選哪個。

“……我都給了你無數個名字了，你就不能選一個嗎？”

“嗯……”

“克裏斯蒂安？康納？科恩？你倒是選一個啊……”

“……都挺好聽的……我也不知道選哪一個嘛……”

看着我找了很多名字，都找不到合适的，他和我決定先過濾一些名字。于是，一張充滿了美好意義的名字就這樣誕生了，按照字母表的順序，旁邊有名字的意義。托馬斯和我父親的名字都不在上面。

“你要是不知道選哪個，就叫托馬斯。”

“不好，托馬斯這個名字是你父親的，我兒子的名字明顯要獨一無二一點，至少咱家和你家出現的名字都不要！”

“你已經選了三個月了，字典翻了好幾本，你要是不在一個小時內決定，那我們兒子就叫托馬斯。”

“你……”

吵着吵着又被威脅了，布魯斯還把那張列着被我們選出來名字的名單拿了出來。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托着小家夥的小手，閉着眼睛随手在那名單中點了一個。

“卡洛斯，怎麽樣？”

“行。那就這麽定了。”

“嗯！”

兒子的名字就這麽定下來了，怎麽說呢……我還是想換。可惜已經上了身份證明了，以後要改也是他自己改。卡洛斯的寓意還是不錯的，自由之人，好歹跟我們奉行的理念差不多。随之而來的問題是，究竟要不要在他懂事的時候就告訴他關于他父母身份的問題，或者，什麽時候才是一個合适的時機？要怎麽樣教育他才不會讓他變成一個……一個自大的人？一個幸福的童年，究竟能否造就出蝙蝠俠的接班人。

其實，作為一個母親，我還真不想讓自己兒子成為蝙蝠俠的接班人，可是同樣作為一個母親，我又知道，只有讓兒子成為蝙蝠俠的接班人，不會拖布魯斯後退的孩子，才能真正在這個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我們誰都不知道，布魯斯的身份什麽時候會曝光，不知道我們隐藏的秘密什麽時候會被挖出來。如果不能讓孩子準備好，那麽他的一生或許就毀了。那樣的畫面，我連想都不敢想。

我的憂郁也只持續了幾天，畢竟……要相信布魯斯的能力。他這麽優秀的一個人，怎麽着也不會養出一個壞人吧？（小吐槽：布魯斯作為父親真是糟糕透了= =……小紅帽神馬的……女主不知道這些故事，不然又該擔心了……）

養好身體的時間是補充錯過的內容的時間，比如我終于知道正義聯盟終于正式重組了，添加了很多人。這讓布魯斯不是很高興，他總說，聯盟人多了以後，管理起來很麻煩。不過，他又說了，現在主要管理的，是火星人。很多時候，重要決定還是布魯斯來決策，一般地球上的巡查都交給火星人分配。

聽布魯斯說，有幾個英雄們的助手跟迪克成為了好朋友，大概不會再以助手的名義出現。他這麽一說，我差點兒又跟他鬧起來。羅賓這種工作已經夠麻煩了，怎麽能讓他單獨幹？當然，這只是我的私心，畢竟孩子總會長大，迪克今年已經十三歲，也算是大孩子……

但……還是不放心啊……

除了準備讓幾個助手單幹，聯盟的呼叫器，警戒系統也有更新。我們最終還是把那個轉移器給研究出來了。我在系統更新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一個正義聯盟的呼叫器，在生完孩子的兩個星期以後，随身帶上了。

婚禮雖然已經辦好，可作為兩個大集團的董事長，結婚這種事情不僅僅只是兩個人的事兒。我們的婚禮可以只有幾個人，可是宣布這個消息的派對就不能只有幾個人了。那是按照千來計算的，公司高層，其他公司高層，總之，這就是一個用來社交的派對。邀請函在孩子滿月以後送了出去，時間定在兩個月以後，也就是六月初。

邀請函送出去沒兩天，我家就遭到了慘無人道的騷擾，居然還有威脅信……我不懷好意地把信給布魯斯看，然後布魯斯擡眼瞄了一眼我，給我一個慎得慌的微笑。沒隔幾天，那個威脅信的主人就被揪出來，人道毀滅了她家公司。

我還真不知道布魯斯有這一面，以為他能看着那個信郁悶一下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他居然做了這麽言情小說的事情。最後我獎勵性地給他做了一次可樂雞翅。可惜，最後吃着吃着，我自己先哭了。

那味道像是上一世母親做的味道。

三天後，他神神秘秘地讓我打開晚餐的蓋子。打開的瞬間，我再次被他感動地抹眼淚。餐盤上的，是他給我做的可樂雞翅。

之後好幾天，韋恩家都沉浸在可樂雞翅的味道中，直到迪克不滿地抗議，我們才把食譜換回正常的各種搭配。不過做了一次可樂雞翅，我對做菜突然感興趣了不少，憑着記憶，又做了什麽糖醋排骨啦，什麽紅燒牛肉啦之類的，家裏突然感覺溫暖了好多。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一封更加詭異的信寄到了韋恩莊園裏。

那似曾相識的字跡讓我打了一個冷戰，那是小醜的字跡。

“哈哈哈哈，抓到你了。”

這種模糊不清的語句似乎更能誘發出害怕的情緒，我第一反應是去看兒子有沒有事兒，第二就是去跟布魯斯說這件事情。我甚至有一種幹脆以後都住在瞭望塔算了的感覺，韋恩莊園……已經不安全了……？

布魯斯把我安撫下來，倒是把卡洛斯弄到瞭望塔裏，讓他的火星叔叔照顧着。其實，我們也讨論過把他送到堪薩斯，克拉克家的可行性。

克拉克多數時候都太忙，還不如讓瓊恩*照顧。（注：一開始不知道正版翻譯，所以翻譯成了約翰，但是後來發現了正确的翻譯……我又懶得把一開始的翻譯改完，所以從這裏以後火星叔就叫瓊恩了。）

本來迪克也是必須要跟着卡洛斯一起被轉移的，可是他偏不跟着去，鑒于他已經算是大孩子，又加上他學的東西大概會讓他在瞭望塔通行無阻，就算送他去他也有辦法回來，就幹脆把他放到眼前了。

心驚膽戰了好幾天，還是沒什麽特別大的動靜兒。布魯斯最近連外出都比較少，他的巡邏也縮減為幾個小時，主要精力也放在搜索小醜上。可是……什麽都沒有找到。小醜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然後……暴風雨降臨。

布魯斯韋恩在開會的時候被小醜抓走。

這個新聞在電視上反複地播放，我不停地翻頻道，每一個跟哥譚相關的，財經界相關的，娛樂相關的新聞，都在播放這個新聞。我不得不承認，布魯斯的确被小醜帶走了。可布魯斯……是布魯斯啊！他怎麽能被小醜帶走？就算只是白天的布魯斯，也不……太可能？

我緊趕慢趕地跑到布魯斯被抓走的現場，被封鎖起來了，指揮官是戈登。戈登一看是我，有點兒猶豫的樣子。我走上前，“戈登，布魯斯……有線索嗎？”

戈登或許是看到我已經快進入焦慮的狀态，扶了我一把：“這個……”

“有就趕緊，至少告訴我線索究竟是什麽？”

“他留下了一張紙……”

“上面寫了什麽？”

戈登還是把那張紙給我看了，大概是因為，好歹我也是布魯斯的妻子。他也收到請柬了。

那張紙上，有着小醜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跡：過來抓我呀！明晚十二點，你死去的地方。哈哈哈哈！

他的話語像是針對着我說的，或許就是針對我說的。不然他怎麽會找上布魯斯？他總不至于是發現了布魯斯的蝙蝠俠身份吧。如果他知道，怎麽着也不會光留下一個條子，或許直接就闖入韋恩莊園裏了。

那麽……我死去的地方是哪兒？我……死去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再一章……

順便，此章過渡。下一章我估計又要卡了= =。

☆、小醜-2

一瞬間，我想到了那個父親死的地方，那個“瘋狂魔術師”死亡的地方。強壓下心中的不舒服，不管如何，我都必須去。布魯斯現在只能是布魯斯韋恩，而不是蝙蝠俠。作為布魯斯韋恩，他需要我。

回到韋恩莊園後，我從布魯斯的蝙蝠洞中取出最精密的裝備。魔術師的衣服，我還是穿上了。就算明知道小醜知道魔術師的身份，但是他要求魔術師去。況且，穿成魔術師的樣子，我才有理由把那些裝備帶上。

迪克并不想讓我一個人去，但是，這一次，是屬于我的戰場。

這一天的夜，我在希望它降臨的同時，又期盼他能夠晚一點兒來。終究，不管我如何想的，夜還是夜，一如既往地會出現。尤其是哥譚的夜，似乎總是比其他地方來的更快一些。

我匆匆地趕到那個曾經讓我夜不能寐的小巷裏，那裏空蕩蕩的，什麽人都沒有。心一下子涼了起來。不，如果我的推斷是錯誤的……不，不會的，我的推斷不能是錯的。

“哈哈哈，想要你的小禮物，那就找到我吧！”

第一次覺得小醜那毛骨悚然的笑聲沒有那麽可怕了，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我是不是該慶幸，小醜的惡作劇基本都是這麽直接，而不是跟謎語人一樣。如果是謎語人，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呢。

跑上去是一個體力活，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小醜總喜歡往高處爬，他難道不會累的嗎？尤其是還帶着布魯斯。我敢肯定布魯斯比他看起來的重多了，所以高質量啊。濃縮中的精華都那麽高，怎麽可能不重……

當我終于來到小醜面前的時候，他像是準備好了一般，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布魯斯在哪裏？”

“不不不，你沒有在玩兒我的游戲。”

“你……”

警惕地看着小醜那不變的笑臉，卻突然感覺一陣氣餒，我什麽都沒有。在小醜面前，沒有一絲籌碼。只有跟随他的游戲規則，找到布魯斯才是最重要的。

我打開門，看到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人。不該存在。

手一瞬間冰冷下來，頭幾乎被各種情感壓碎。憤怒，超越了其他所有的感情，我差一點，差一點就沖上去，把他打一頓。不，或許不止……我的憤怒讓我無法很好地思考。他值得更嚴重的懲罰，打一頓，也太便宜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盡最大的努力，平息自己那幾乎要把理智淹沒的情感，對小醜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在幫你啊，魔~術~師~”

“那他是什麽意思？”

“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腦中又開始有些不對勁，血淋淋的畫面一再出現，緊握的手漸漸松開。我必須保持自己的呼吸頻率，手揉了揉太陽穴附近。這個人不可能活着，這說不定是一個陷阱，一個讓我分心的陷阱。

“不是喲~他并不是陷阱。來，莫裏斯，告訴我們的魔術師，你究竟是怎樣逃過死亡的？”

莫裏斯·阿克曼。

刻骨銘心的恨意在一瞬間釋放，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讓我恨不得虐殺了他。但是不行，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人，我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首先，為他沾滿鮮血，太不值得了。其次，我始終無法忘記布魯斯的一言一行。他教會了我什麽是真正的正義，什麽是值得我們維護的，還有哪一個才是我們永遠不能跨越的界限。

他作為一個法外“游俠”是迫不得已，是因為哥譚的政府已經沒有辦法給予公正，所以他出現了。一旦他用自己的能力來迫使別人遵守法律，那麽他和那些惡霸又有什麽區別？只有一個界限，但這個界限必須分明，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時刻提醒自己，他不是那些人，他也不會成為那些人。

不能殺人。

我太懂了，所以我不能，只要我越過那一條線，那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相差太遠。就好像碎掉的鏡子，永遠不可能回到最初。

不管我多恨，不管我多痛苦，我都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另外的人死亡。絕不！

有了這樣一個念頭，一切似乎都開始輕松起來。理所當然的，既然我無法親手殺了那個人，那麽做什麽也都無所謂了。現在，我唯一在意的，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目前最愛的人，布魯斯。

“人呢？你把他放哪兒了？”

“不不不，我的魔術師，你沒有在玩兒我的游戲。”

“既然你說是送給我的禮物，那麽，他就是我的人了，我對他做什麽，與你無關。”

“可是，你親愛的小未婚夫呢？他人又在哪裏呢？想知道他在哪裏，你就要破了你和那個蝙蝠定下的規矩。說起來，你那個未婚夫知道你和蝙蝠不得不說的故事嗎？哈哈哈哈。”

“破了規矩？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