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20章 (4)

這樣作為蝙蝠俠，他還真失敗。只此一次，最後一次。

沒想到過去才發現，不是瑞秋，而是哈維。這樣的反差讓他愣神了一秒，一秒後才忍痛把哈維拖走。救一個總比誰都救不了好，就算……瑞秋……

等他準備回家的半路上，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給伊琳打個電話，從開始到現在，只有伊琳和阿弗或許還可以加上約翰，一直都在他身邊支持。等到打通了才發現，原來瑞秋被救回來了。但是……飙車？布魯斯皺了皺眉，這樣的行為很危險。警告了伊琳一下，她下次要救了誰就該早說，布魯斯剛剛完全浪費了感情。不過這樣，布魯斯又松了口氣。是的，瑞秋和哈維都沒死。瑞秋和哈維會在一起，他該放下對瑞秋的感情了，總是讓感情控制的蝙蝠俠，不能算是蝙蝠俠。只要下了決心，做起來并不困難，布魯斯确信自己的自制力可以高過感情，這樣就足夠了。看着瑞秋高興，不會為了他擔驚受怕，就夠了。

想象和事實總有差距，布魯斯還是沒忍住，在瑞秋親自給他打了電話，斷掉關系還看了那張卡以後，他還是下意識地給伊琳打了個電話。伊琳也一直在安慰他，不過由于他的情緒有些問題，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的夜景，手裏還傻傻地拿着那個電話。他或許該去道歉。

結果還是沒有時間，小醜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直到他趕去找到小醜時才發現伊琳已經在了，還穿着一身紅色，頭發也被染紅了。火紅的樣子，似乎很襯伊琳的性格，在她那滿不在乎的面具下，是另一種熱情。布魯斯一直覺得，伊琳其實真的很善良，當然，這絕對不是他晚上打電話求安慰的出來的結論。<--竄場了……

看着伊琳就要被小醜的思維影響，他趕緊上前打岔，之後的戰鬥相對簡單，小醜很快就搞定了。看着伊琳還是情緒不好的樣子，布魯斯決定帶她去看看新奇的東西。她是他的朋友，知己。

可惜，馬戲團也上演了一場悲劇。那個男孩也跟他當年一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那個男孩的遭遇讓他不忍心丢下男孩，必須要為他做點兒什麽才能讓布魯斯覺得心安。當年是阿弗讓他繼續堅持下去的，這個男孩，也需要一個阿弗……或許他可以收養這個男孩？身份……卻不好辦。伊琳也在旁邊提醒，只不過，布魯斯覺得她比自己還要不忍心把男孩一個人留下。

有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叫做迪克，讓伊琳心情好了很多，也把精力都放在迪克身上了，伊琳終于看似擺脫了小醜的困擾。他開始讓伊琳加入到蝙蝠俠的生活中，不得不說，伊琳在這方面其實很有天賦，她只是一直很懶，在布魯斯用受傷換來她的認真以後，她就沒犯過錯誤了。而這時候，他也終于空出時間，可以查一查關于“魔術師”的線索了。

這時候，他正好要去大都市，也正好遇上了一個記者。他故意無視了站在美女身後的記者，造成他布魯斯還是花花公子的形象，盡管他很确定他和伊琳已經訂婚的謠言已經傳遍了娛樂版頭條。布魯斯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伊琳需要一個“未婚夫”，他正好要不要未婚妻都沒什麽區別，反正不是瑞秋。而這位露易絲·萊恩讓他有些動心，可是……他有些疑惑，為什麽他心中總在把露易絲和伊琳來比較？

他在第三次和露易絲約會走神後，對自己做了一個分析。布魯斯發現他已經在習慣有伊琳作為夥伴的日子，這樣的感情并不算太熱烈，比起他對瑞秋離開時候那種痛徹心扉還少了些什麽，但奇異的是，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除了阿弗以外這種小事上能給他帶來溫暖的人了，那麽想清楚了，也就不需要猶豫。伊琳本身似乎也不怎麽在乎會嫁給誰。

來這裏第一天就發現了克拉克，站在露易絲美女身後的那位記者，就是超人，他很惡作劇地專門跟着克拉克，等着克拉克發現他身上的追蹤器，跟克拉克揮揮手離開。知道克拉克身份以後，就委托克拉克幫他查了一下“魔術師”這個線索，得到的信息是，魔術師是一個女的，有着紅發，喜歡穿着跟小醜還有區別的小醜服，在地下搏擊的擂臺上曾經很活躍。後來有個醜聞，說魔術師的身份是伊琳·米勒，麥克·米勒，也就是伊琳的父親花了很大的勁才擺平了這件事情，而從點點線索來看，這還跟費科尼有關。沒過多久，麥克·米勒就死了，而伊琳則消失在公衆的眼裏。除了他們米勒集團的高層還能見到她，其他人統統不知道伊琳做了什麽。

他的調查止于這裏，不僅僅是因為克拉克也找不出別的信息了，還是因為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伊琳是一個曾經迷失，又被自己父親的死而拽回來的女孩。

跟露易絲道了歉，告訴她，他們之間其實不會有可能了，而露易絲接受的也很快。根據他的觀察，其實露易絲對超人很有感情，可惜了，他在心中默默地笑笑，當露易絲知道超人就是克拉克的時候，一定很有趣，可惜他是沒時間看了。

回去以後，他很認真地最後試探了伊琳一次，現在布魯斯可以确定，伊琳的心理大概是有點兒問題的，不過這種問題不值一提，他完全可以以後慢慢糾正，最重要的品質，伊琳一直都有。心裏有愧疚，就證明了伊琳并不是冷血，心理有問題，也同時證明伊琳的可塑造性還是很強的，迪克那個小孩也一樣，可塑性很強。

布魯斯專門給伊琳做了一套緊身服，他選顏色的時候，下意識選擇了紅色，那個讓伊琳看起來火熱的顏色。他決定開始訓練伊琳，因為他看到了伊琳的潛力。哥譚需要所有能夠幫忙的人，布魯斯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伊琳的加入，或許還有日後迪克的加入，都可以讓這個城市更安全。更何況，布魯斯還有受傷的時候，就算……就算布魯斯被放倒了，還會有伊琳，還會有迪克來接班。

在經歷超人之後，布魯斯開始收集其他超級英雄的資料，他甚至開始考慮和其他英雄合作的機會。這個世界不是他的，更不是蝙蝠俠的，而是這個世界公民的。他們作為“超級英雄”，是為民衆而戰，是為了正義和真理而戰，不是為了政府，也不是為了個人，僅僅是為了讓所有的人能夠有一個希望，一個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黑暗的希望。布魯斯知道光作為英雄出現還不夠，遠遠不夠，如果他要改變，那麽必須從哥譚的根本開始。他作為布魯斯韋恩也只能做些慈善的工作，而上一個有希望改變的人還在休養生息，他還需要繼續等待。

結果大概半年後，布魯斯發現自己的打算就要再次被打斷了。外星人入侵這種事情，說實話，布魯斯還真沒開始想，盡管他知道超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外星人，還有鷹女也是，綠燈也算是吧，可這些人都還是有些遠了。再加上他一直都覺得外星實在比較遙遠。有時候，布魯斯也會去伊琳的實驗室裏去看看，而伊琳一直都是有一個望遠鏡的。

說起來，在布魯斯眼裏，伊琳倒是一直都是一個很博學的女孩，她也不年輕了，但卻一直都有一種少女的感覺。伊琳對所有事情都會保持一顆好奇心，伊琳對她不感興趣的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他都已經說了有超人了，也沒見伊琳開始去查有沒有其他的超級英雄。在伊琳的實驗室裏，各個項目她都略有涉及，可惜一直都比較散。布魯斯看過伊琳認真做實驗的樣子，那股狂熱的感覺讓布魯斯給她加了很多印象分。

就算伊琳的愛好很廣泛，在實驗室裏的工具也很散亂，布魯斯終究還是發現了伊琳最喜歡的，在生物和化學的領域裏，伊琳似乎又很多奇怪的想法，并且一向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再加上她似乎還特別喜歡在圖書管理找書看，布魯斯幾乎可以确定，伊琳在邏輯思維上是有優勢的。

通過實際跟伊琳配合，布魯斯發現伊琳的學習能力也很強，那個他送給伊琳的手表，實際上比他教的要難多了，可伊琳通過上手，幾乎在犯了幾個錯誤以後就徹底學會了所有的功能。

越來越喜歡帶着伊琳一起出任務，他的工作也變得稍微容易了些。布魯斯不得不說，他的确該感謝伊琳的，所以那一次跟蹤超人的工作，就合作進行了。當然，如果他知道是外星人入侵，那他一定讓伊琳帶着迪克，阿弗和約翰躲到蝙蝠洞去。

全球性的入侵讓超級英雄聚集起來的時間加快了，他甚至可以猜到在這個事情以後，政|府一定會新推出什麽可以控制超級英雄的方法，或許還有對抗外星生物的。超級英雄并不是不可信，只可惜……火星人的能力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代表。布魯斯喜歡有所準備，就算對上所有的超級英雄，他也不會覺得害怕，只是……需要更多的準備，才能夠全部搞定。所以他那個時候就準備讓伊琳去把那幾個人的基因分析一下，順便他來做一個心理分析。

新出現的超級英雄又多了一個叫戴安娜的天堂島公主，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知世事、天真善良但又對自己信念很堅定的女人。

在完成了一切以後，回家才發現，自己最重要的阿弗就這樣眼睜睜地不見了。慌亂中，他第一反應是給伊琳打電話。不知道這個反應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只是下意識的就按下了那個私人電話裏唯二的號碼。阿弗是他唯一的依靠。

不誇張的說，是阿弗把他拉扯大的。一直以來，也都是阿弗不離不棄地在他身邊站着。阿弗幾乎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存在，甚至超越瑞秋。他可以在阿弗面前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阿弗會用他的方式來告訴布魯斯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

而如今，阿弗就這樣不見了。他那優秀的大腦徹底當掉了……

随之而來的是憤怒。

伊琳告訴他，阿弗在她那裏，這絲毫沒有讓布魯斯減輕任何憤怒，反而增加了很多。伊琳是知道他電話的，為什麽在帶阿弗離開的時候沒有給他打電話？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在心中不停地滋生，連日來的疲勞和焦躁占了上風。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停下來，不停地在後怕。如果帶走阿弗，不是伊琳，而是敵人呢？他是真的很生氣，不僅僅是氣伊琳，還在氣自己。韋恩莊園是他的大本營，竟然就這麽輕易地讓人進去了，還帶走了阿弗。

氣昏了的布魯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伊琳的小別墅前，帶走了阿弗。他其實并沒有想傷害伊琳，他只是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阿弗，不一樣。阿弗徹底的不一樣。

其實他在說出那些話以後就後悔了，不知道是懊惱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的布魯斯開始拉不下臉來道歉，只好轉身離開。阿弗或許也看到了他的狼狽，在之後對布魯斯展開了一個思想教育。中心思想是對女孩不能那麽壞，就算是女孩做錯了也要有紳士風度。布魯斯嗤之以鼻，什麽紳士風度，難道看見貓女還要有紳士風度？當然，他得承認，這次是他做錯了。後來回到韋恩莊園他才想起來，在大門那兒就有一個監控器，他完全可以從那裏面看到，是阿弗給伊琳開的門，這樣的情況讓布魯斯意識到，如果他不去道歉，他很有可能就這樣失去一個朋友。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道歉，伊琳家的管家就給他來了個電話，告訴他伊琳現在情況很不好。

他又急匆匆地跑過去看伊琳又怎麽了，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是一個閉門不見的消息，一句“不要再來找伊琳女士的麻煩了”，連帶着一個裝着伊琳病歷的文件。回到韋恩莊園，他不得不快速換衣服。這已經是晚上了，他還得出去巡邏。等回來的時候，深夜他才有機會來看伊琳的病歷。

上面的形容幾乎是觸目驚心。

布魯斯自己知道，在自己父母死了之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自暴自棄中度過的，可是他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毛病。他走出了低迷，走不出父母死亡的陰影，所以他成為了蝙蝠俠。他希望不會有第二個蝙蝠俠。伊琳卻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有了抑郁症，在伊琳父親死亡之後，伊琳又有了一個焦慮症的症狀，還有輕微精神分裂的症狀，幻聽，幻影，還會暴躁。布魯斯不敢想象，自己對伊琳那一句話造成的影響。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錯到天邊了，幸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不過，布魯斯看着上面的心理分析有了一絲疑惑，伊琳的母親早亡，就算是有影響，也不應該這麽嚴重，跟伊琳的相處告訴他，伊琳本身其實性格比較開朗，就算鑽牛角尖也不會那麽厲害，而伊琳的心理是在父親死亡之前就出了問題。如果說伊琳一直和他是同學，那麽伊琳又是怎麽來的心理問題？

布魯斯去自己的生物艙睡了一會兒，感覺一天的疲勞在慢慢地消退，總算是有了松一口氣的感覺。等到他看了看天空，發現已經是上午了，趕緊穿好衣服，打算去跟伊琳道歉。出門的時候，阿弗遞給他一把鑰匙，說是韋恩莊園的鑰匙。布魯斯尴尬地笑笑，阿弗出門的時候還嚴肅地跟他開了個玩笑：改天直接讓伊琳女士住過來吧。

這次的伊琳讓布魯斯大吃一驚。

伊琳的變化很明顯，她對布魯斯不再是完全的服從，對布魯斯的相處也相對随意了很多。這讓布魯斯心中覺得有些好笑，稍微試探了一下，布魯斯就發現，伊琳對“蝙蝠俠”還是有莫名其妙的信任，只不過在小事上伊琳開始不那麽緊張了。特別是對“布魯斯”，伊琳已經開始把他當成對等的人來對待了。雖然被嗆了好幾下，布魯斯還是覺得自己該為伊琳高興。

之後又是伊琳救了他，不，準确的說，提前救了他。布魯斯自信還是能夠制造出血清的，不過伊琳這個提前了一點，也更方便了一點。布魯斯不得不佩服伊琳的天賦，這完全符合當初他在伊琳實驗室裏的觀察。

當伊琳來到他專門打造的實驗室以後，她看起來很吃驚，奇異的是，布魯斯本以為伊琳會很生氣。畢竟這裏和她的實驗室是一模一樣，甚至用的還是她的眼角膜和指紋來設定的。結果伊琳跟他換着換着話題，她自己先忘記了……

布魯斯感覺得到後來在找樣本的時候，伊琳那點兒手腳，不過布魯斯覺得這樣的伊琳反倒更加真實。很多時候，伊琳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這僅僅代表伊琳并沒有把大家放在心中而已，伊琳對所有人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在這次事件結束以後，他被人調侃了。是閃電那個孩子氣的英雄。閃電的身份他倒是知道，不難找到。他簡直就是……那個叫啥來着？吉祥物吧。閃電在調侃她和戴安娜之間會不會發生點兒什麽，畢竟戴安娜和布魯斯之間合作的還不錯。布魯斯只能說，如果他沒有遇見伊琳的話，這個類型的女性對他都很有吸引力。

不對……布魯斯對自己突然閃過的念頭很奇怪。

一字一句地回味了一下，他才發現這句話的問題。他……好像……對伊琳産生了什麽超出友誼的感情了？他迅速地開始側面觀察自己和伊琳的相處經歷。一開始，他的确沒有什麽特殊感情，只不過伊琳算是第一個發現他身份的人，比較特殊一點。之後的搭檔生活讓他們變得比較有默契了一點，很多時候布魯斯不需要特別明确地表達什麽，伊琳自己就可以摸索出他想要的效果。越到後面他越覺得和伊琳相處是最自然的，有什麽話也可以跟伊琳說。伊琳似乎已經成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再加上伊琳本身給予他的信任是除了阿弗以外最多的，或許超過阿弗也說不定，她似乎對“蝙蝠俠”執念很深。

這樣一個人，他如果放手，也太不甘心了。再仔細想想，伊琳周圍其實也沒什麽男性。布魯斯在心中漸漸開始設定一個追妻計劃，還有，如果要追求伊琳，首先要拔除伊琳心中那點兒心理問題。心理問題很容易被敵人利用，還有伊琳的武力值也得上去。布魯斯開始暗自計劃，改造伊琳其實不難，但是一定要慢慢滲透，慢慢地，他可不想最後惹得伊琳厭惡他的幫助。

言歸正傳，布魯斯在腦中大概有了一點兒計劃，不過這一次，他又失算了。為了給伊琳找一個事情做，他把瞭望塔弄給伊琳玩兒了。畢竟做一個空間傳送工具還是挺麻煩的。伊琳在上面調試工具，怎麽調試也調試不出來，她想要的效果，結果伊琳一生氣，還跟那個犟上了。

本想着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結果發現回來的時候伊琳已經陷入昏睡狀态。布魯斯心中暴怒地打算找人家麻煩，他自願承擔去找那個最後兇手的。伊琳現在的心理問題還沒有糾正過來，這樣的伊琳怎們能不出事兒？

抱着這樣一個信念，他堅定地不肯睡覺，倔強地獨自解決了那個人。得知伊琳已經進入深層睡眠，一切都恢複正常以後，他差點兒直接倒在蝙蝠車裏就睡了。只有那一個一定要看見伊琳的念頭，讓他堅持去了瞭望塔，坐在伊琳旁邊，睡着了。

醒來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旁邊伊琳的人在哪兒。她還好好地躺在瞭望塔的生物艙裏，一切都很正常。這樣就足夠了，他還得去仔細策劃一下，伊琳這個心理的毛病是個定時炸彈，必須盡快拔出。不過聽火星約翰說，伊琳是自己解決心中的恐懼的，那麽這是不是代表他拔除伊琳心理毛病要容易了一些，畢竟伊琳已經開始自己走出來了。

當天晚上，他巡邏完畢以後，不自覺地來到伊琳家，想看看那個他內定的妻子有沒有好一點，可惜讓他看見伊琳醉酒的樣子。

終于明白為什麽伊琳一開始就對“蝙蝠俠”這個詞很是執着。也終于明白為什麽伊琳從一開始心理就有問題。伊琳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她對這個世界一點兒歸屬感都沒有，一開始的問題就不是父親和母親。這就是為什麽伊琳在她父親死了以後，抑郁症的情況稍微減輕了，反而多出了焦慮症和精神分裂的症狀。

其實，他本來是想解決了伊琳的問題以後再跟她正式交往的，畢竟……他的身份的确很危險，跟他相關的女人也會很危險。不過……美食在前，他自問做不到熟視無睹。這不能怪他，伊琳太能撩撥了……當他聽到伊琳對自己的關注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一激動，就……

早上起來以後，正式确定了身份，伊琳的一切問題都需要提上日程。他開始有意識地對伊琳進行引導，并且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伊琳的舉動，這樣的滲入讓伊琳終于開始接受這個世界。這比接受他，約翰，阿弗和迪克都重要。而對瞭望塔的改造也這樣不了了之，反而是對正義聯盟的英雄們的計劃開始了。

伊琳的心理問題眼看慢慢地好了，可是伊琳的武力訓練有一個缺陷。他雖然心裏想着不能留手，但每次一看到伊琳，感受到周圍是伊琳，他就不由自主地放水了。這毛病其實在迪克身上也有，不過迪克主要不是對練，而是實戰和基礎，所以也就少了很多出現這種毛病的幾率。伊琳不經常外出施展，基礎其實也不錯，缺的就是對練。他偏偏沒辦法專心給伊琳對練，這種局面讓他很是苦惱。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哈維和瑞秋的求救電話就這樣來了。

布魯斯很确定自己對瑞秋的感情已經在和伊琳的相處中化解了，不過，畢竟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也就讓瑞秋和哈維住進了韋恩莊園。他正在和哈維出去散心，讨論關于這個幕後兇手時，他的公司電話響起來，一個關于韋恩集團和米勒公司贊助正義聯盟的項目出了點兒問題。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他必須去看一看，想着韋恩莊園的監視系統也完善了，不會輕易讓人進來，也就是留着哈維一個人在莊園裏呆着了。

沒想到，他的系統在小醜面前完敗了。為了不洩露他蝙蝠俠的身份，韋恩莊園的安全設施只是一般，沒有特別加強，只有監視系統，是比銀行內部監視器還多。小醜挑釁地把人帶走了，一去沒有音信。

他的搜索出了知道了哈維開始殺費科尼的人以外，沒有任何消息。安排在各個地方的線人根本沒什麽用處，人脈還是少了。

布魯斯在伊琳的身上藏了一個追蹤器，金屬成分比一個耳環還要少。當他接到伊琳和瑞秋被抓的時候，第一反應當然是查伊琳所在位置，伊琳的追蹤器顯示伊琳在25052號大街，那個一開始瑞秋死的地方。得到了确切的位置，直接趕過去，發現只剩下瑞秋一個人。布魯斯心中還是有些氣的，氣伊琳自己跑了沒帶上瑞秋。

後來真正開始把所有線索都堆在一起的時候，都向他宣告一個事實：小醜已經知道伊琳的身份，并且伊琳不是自願被小醜帶走的。

布魯斯再次回到那個伊琳被綁走的地方，入目的是滿目狼藉，一股濃重被燒焦的味道，幸好他放在伊琳身上的定位器最後給他的目的地不是這裏。這裏是哈維被燒掉半邊臉的地方，也不知道伊琳到底如何了？

用了自己的力量開始查詢伊琳的生活狀況，事實告訴他，伊琳其實過的不錯。甚至還找到一個合适的老師教她搏擊，這個情況讓他覺得還是晚點兒接伊琳回家吧，至少她能夠學到正确的對練方式，也會讓她成長不少。反正他這邊已經了結了哈維的事情。

哈維覺得是自己造成瑞秋被抓，所以自首了。而瑞秋站在哈維身邊，這一次，他真心祝福這兩位。他也快看到能夠跟他站在一起的伊琳了，想到這兒，他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很好，真的很好，他的伊琳快要能夠獨當一面了。

再見伊琳，已經是三個月以後，她似乎胖了。布魯斯在心裏樂了，這可好，或許每一年他也該放伊琳出去散散心？伊琳對他監視伊琳的反應并不大，他想，大概是因為這樣做正好能夠讓伊琳覺得有安全感。伊琳的心理毛病沒有好全，不過比一開始那種一點就着的狀态好很多了，能夠不在對敵的時候被影響就好了。

伊琳的要求也讓他很滿意，伊琳已經完全成長為一個可以并肩作戰的戰友了。這讓他終于不用掩飾他和伊琳之間的感情了，大概做完這件事情，他就可以開始着手準備和伊琳的婚禮了。但，這個伊琳……竟然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居然懷了孩子。這讓他簡直措手不及，同時也興奮不已。

他……要當父親了！

他的孩子，值得最好的。

低頭看着那個已經熟睡的女人，布魯斯想，婚禮或許得推遲了，可登記可以提前。

輕吻伊琳的額頭，布魯斯離開醫院，公司還有事情，晚上還要去巡邏。這是作為蝙蝠俠的職責，也是他對哥譚的承諾，放不下的責任。

===寫文被雷到然後決定雷人的小劇場===

布魯斯：“哦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伊琳：“…………”

布魯斯：“傻丫頭，我沒事，別擔心。”

伊琳：“………………”

布魯斯：“該死的，我該拿你這小人兒怎麽辦？”

伊琳一拳打下去，然後抽了一管血，檢查，喃喃自語：“這該不會是中了小醜的某個奇怪的毒藥了吧？怎麽會這麽反常，我的雞皮疙瘩啊……還有那個中文式語句他是怎麽學到的？難道我看瓊瑤文雷雷更健康的時候被發現了？也不對啊，明明瓊瑤文更……瓊瑤，這種總裁文的句式是怎麽回事啊？”

布魯斯幽幽轉醒：“你剛剛，把我打暈了？”

伊琳：“……”

布魯斯：“很好，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伊琳淚奔，完了完了，她把他腦袋打壞了麽？腫麽辦？阿弗會殺了她的！她該不該逃跑啊？或許多打幾下就能搞定了？再幾拳下去，布魯斯暈菜。伊琳默默地……這貨不是蝙蝠這貨不是蝙蝠這貨不是蝙蝠！

作者有話要說：噴吧= =盡情的噴吧……我準備好了……

慷慨赴死狀。

☆、伊琳心路歷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布魯斯已經不在了。望外面一看，果然，已經是深夜了。布魯斯要是出現了才比較奇怪，失落是有一點兒，不過想想，現在布魯斯的工作和責任簡直是三班倒，幾乎沒有休息時間。這樣想着，又有點兒心疼這個人。

布魯斯雖然不在，但是約翰在，我正想坐起來活動活動，他就遞給我一杯水。抿了一口，溫溫熱，溫度正好。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用一種失望透頂地表情看着我。這是他生氣了的表現，可我不知道這次又做錯了什麽……不，準确的說，我不知道這次的哪一個錯誤惹惱了他。

或許是看到我迷茫的表情，或許是看到我故意做出來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約翰嘆口氣：“如果只有你一個，我不反對你跟着韋恩先生，可是，你怎麽可以在知道自己雙身子以後還到處亂跑！”

我沒有解釋，沉默以待。難道我要告訴他，我以為世界就要滅亡了，所以要挂一起挂嗎？

“伊琳女士，你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只有韋恩先生。你還有我，你還有迪克少爺，還有阿弗，現在，或許還要加上這個小生命。你的生命，對于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我的鼻子酸酸的，有點兒想抱住約翰。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忽視了那些一直照顧我的人，就好像是理所當然該得到照顧一樣。厭惡地想打自己兩巴掌，這種想法怎麽能有？沒有人是真正該一直為另一個人着想，不能把這種恩惠當做理所當然，這可是以前……以前母親最常跟我說的，我怎麽可以忘記？能夠擁有他們給予我的感情，這真是我最大的幸福。

約翰拍拍我的手，眼中再次被淚水模糊。腦中想到了這麽多年來，似乎真正為我付出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而我在意的，一直都不在他們身上。從一開始的以前那個世界，到父親，到布魯斯。總是到失去，才明白珍惜，這麽多年活下來，我還真是白活了！內疚漸漸地在心中蔓延，我也控制不住往外冒的淚水。只好用袖子抹去眼淚，對約翰說了一句對不起。很想見到迪克和阿弗，很想也告訴他們我錯了。我不應該任性，不應該任性地跑出來，不應該任性地無視自己肚子裏的那個，不該任性地把自己封閉在屬于自己的舒适區。

在舒适區裏，的确是很舒适，我不用考慮什麽，只需要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我想要更多，不僅僅是好意，我還想要得到他們的喜愛，不想讓他們總是擔心我。我想要讓他們得到的更多，我想能夠真正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麽！凡事想要得到，就必然先付出。我明明早就懂得這些，卻遲遲不肯，因為我害怕會受傷。事實卻是，我接受了很多人的好意，可自己沒有付出，就這樣傷害了很多人。

自嘲地笑笑，可以如此平靜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否就證明了，我還不是無藥可救？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我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偏偏這兩個人在我剛剛來的時候都完全不存在。一個是那個超人，一個是蝙蝠俠。可也正因為如此，我被迫告訴自己，我只是重生了，在一個曾經的我不存在的世界中。偏偏這樣的邏輯和我潛意識裏那個把這裏當成……當成一個臨時的空間，把以前那個世界當成真實的想法相沖。真正經歷過“穿越”以後，我始終不能明白，那些所謂随遇而安的穿越者們，究竟是怎麽那麽快接受一個新世界的？

在兩個相駁的觀念中，我産生了一些非常幼稚的想法。這個情況在我聽到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的時候，稍微好了起來。應該說，好了很多。只因為他這個名字我聽過，我很熟悉，但我可以肯定在這個世界上，我絕對不認識這樣一個人。這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布魯斯·韋恩跟我以前的記憶有關聯。以前的我，的确存在過。

什麽才是真實，什麽才是虛幻？兩個世界都是真實的，可我只能把一個當成最真實的存在來看。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引導出我堅信穿越前的世界是真實。所以，我養成了觀察他的習慣。我只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