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14章 (1)

我的房間，很安靜……

父親的照片還是在那裏，不動，盯着我看。我失神地望着天際，不知不覺，我看到了太陽的初升，卻感覺不到溫暖。緊緊的環抱着膝蓋，還是哭不出來。怎麽辦……

約翰出現在我面前時，迪克還在地下室，聽說在玩兒游戲。

“伊琳女士，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不懂。約翰……我做錯了什麽？”

“你沒做錯什麽。”

約翰坐到我旁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仿佛再次回到了剛剛失去父親的時候。我剛剛找到一個目标，這個目标就被摔得粉碎。對，我得把布魯斯給我的東西還回去，還有迪克。迪克……

“約翰，等會兒，幫我把東西和迪克送去韋恩莊園吧。我不需要了。”

“伊琳女士……”

“沒關系。我會好起來的，給我一點兒時間，很快就好。”

還有關于公司，當腦子不在那麽混沌之後，随之而來的，是一系列需要解決的問題。我會希望依賴別人，可當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只有自己才會是最可靠的。很早以前我就明白這個道理了，不是嗎？

開始動手收拾，電腦，衣服，手表，腰帶，一起打包了。中間跟迪克聊了一會兒，我沒告訴他關于我和布魯斯吵架的事情，本來我跟布魯斯就沒什麽關系，有什麽好說的。他知道要去韋恩莊園後，很高興。我想，我做了一個正确的決定。

讓約翰趕緊送過去，我再次坐在我的床上，看着天空發呆。我想到了父親。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我這個樣子，就算沒有魔術師這個身份，我還是可以做好事，守護哥譚。從本質上來說，沒有區別。我只是希望有人陪着罷了。

可是，就算守護，又有什麽意義？沒有意義……罪犯一如既往地在各個地方逍遙法外，腐敗的政府一如既往的存在。我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

無法改變現在的世界的我，又有什麽意義？

意義……意義……人，為什麽活着？為什麽？遵循父親的遺願。是的……我還清楚地記得他緊握着我的手，讓我好好活着，開心的活着。父親啊……沒有你的世界，我又怎麽能開心的活着？

突然覺得手中黏黏地，愕然發現滿手都是血……不……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我沖進洗手間，不停的揉搓，血還是在上面，沒有任何消失的感覺。甚至一種詭異的想法在我腦中産生：連水龍頭裏的誰都是血紅色的。鼻中嗅到生鏽的鐵味兒，那是血的味道。

失控地尖叫起來，不！不是這樣的！父親……救我……

他會恨我吧……他不會來救我的……他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然後告訴我：“這是你該得的，你這個兇手！”

轉眼，我便看到他躺在血泊中，眼睛大睜着，痛苦不堪地看着我，憤怒的樣子讓我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臉變得猙獰，我更害怕了，想要離開廁所，卻發現怎麽也打不開。一切都像是噩夢，別夢更可怕。我看到他手慢慢地向我靠近，我把頭埋進雙膝間，不敢看，眼淚在不知不覺間打濕了身上的睡衣。

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不敢擡頭，我痛苦地把自己抱得更緊了。周圍的聲音都變得特別安靜，只有父親憤怒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都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是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讓父親代替我去受罪。

意識漸漸離我而去，我感覺到有人在抱着我，好暖和……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頭疼地想起來昨天那些事情，看來，我得去趟心理醫生那兒，大概又得開始把去買鎮定劑當成日常用品了。

渾身還有點兒軟，沒啥力氣，是鎮定劑的後遺症，我都習慣了。枕頭旁邊就是一個呼叫器，摁下去。約翰很快走上來，給我端了一碗湯，看得出來是從昨天開始炖的，挺香的。

大概是昨天實在是太痛苦了，心頭仍殘留着害怕和絕望的感覺，好久沒有看到那些畫面了……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喝了點兒雞湯，是中餐的那種，滿足地感受到手腳不再冰涼，總算有時間去整理公司的文件了。出乎意料，文件被整理好，放在我的桌面上，連要點什麽的都被圈出來讓我看的很省心。我嘆口氣，這是布魯斯的手筆吧……他這算是別扭的道歉嗎？

我呢？其實我倒是沒怪他，沒別的原因，他和我真的不熟。我沒必要跟他斤斤計較，更何況，現在想想，我真的不想天天出去穿着個緊身衣拯救世界。這不适合我。

剛走出書房，就在客廳碰到了坐立不安的布魯斯。客廳裏還有一些早些時候我打包回去的東西，就好像是前些日子。那些日子是一個我心中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這個夢想突然實現了，我迷失在找到目标的幻想中。我不能否認，每次要幫布魯斯的時候，總是覺得熱血澎湃，總是覺得我這是在幫助所有人。可我忘了，我不是那個料。

我得意忘形地把自己當成一個幫手，卻忘記，我跟布魯斯，不熟。

歇斯底裏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歇斯底裏真是無聊了，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去看看文件什麽的。打算無視布魯斯，去公司看看，我這是最近第一次親自去公司看關于公司的事情。

“嘿……”

轉過身，挂起微笑：“什麽事，韋恩先生？”

感覺布魯斯被噎了一下，我笑得更甜美了。

“不用把東西都送回去的……那個……”

“不。【無功不受祿】，你懂的，韋恩先生。”

“……不管如何，東西我留下了。還有……這個是正義聯盟的聯絡器，如果你有事可以找他們，我的電話你知道。這個是……韋恩莊園的鑰匙。”

我挑眉，看着他手中的鑰匙和特小型聯絡器，只是一個按鈕和耳機而已。

“我不會需要這些的。”

“萬一呢？”

“無所謂，你想留在這兒就留着吧。韋恩先生，如果你想留在這兒共進晚餐，相信約翰會告訴你今晚我有沒有空的。如果你沒事的話，你知道怎麽出門，對吧？”

布魯斯再次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把東西放到沙發前的小桌子上，很快離開了。我輕笑，換個角度也是好事兒，總覺得是他的幫手，把自己放到低人一等的感覺。憑什麽？也許我不如他聰明，也不如他能打，可我又不欠他的，嚴格來說，他欠着我的。當然，鑒于他的确讓我看清了某些事情，我就當扯平了。

把玩了一會兒韋恩莊園的鑰匙，把它放到一邊。正義聯盟的聯絡器倒是可以随身帶着，誰知到這個充滿超級英雄的世界會不會突然蹦出來一個無聊的反派。

約翰把我送到公司，認真地傾聽着我離開後公司的改變。其實也不算太困難，最近的文件都是我幫忙改的。戴上一個完美的面具，對着所有人都是假笑，晚上還安排了晚宴。所有人對我都是一個試探的态度，只有一個叫做賽琳娜·凱爾，對我态度特別奇怪，對我說話總像是話中有話。

累了一整天，終于回到家時，發現迪克也在家等着我回來，心中一軟。他看到我回來，立即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我耳邊悶悶地說：“我不會離開的。”

約翰也在旁邊，微笑着向我點頭。

我也輕輕吻了迪克的頭，“這裏永遠向你敞開。不過，你的願望沒有布魯斯是無法實現的。等你休息的時候再過來吧。越早去訓練，越早能夠實現你的願望。所以，明天開始，你不怕麻煩的話，就讓布魯斯把你訓練完以後送你回來吧。”

交代完迪克，讓他洗洗睡了。我也再次安排了一些明天的事情，心理醫生算是要放在前面的，再不去……我還真有點兒怕。

總算躺在床上，把電視打開，電視上正好播放着布魯斯座位嘉賓的節目，看這樣子，像是娛樂節目吧？

外星人入侵似乎沒有影響任何人的生活，在災難過後，一切都在慢慢複蘇，特別是傳媒方面的，根本沒有影響。看着布魯斯被女主持人為難的樣子，不厚道地笑出聲。那個女主持太有才了，誰啊？哈琳·奎恩澤爾？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她的節目，太有意思了。不過今天，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寫到這兒……大家還是有點兒迷糊……所以我過來解釋一下關于女主，還有關于布魯斯。本來是想留着番外寫的……不過現在寫也無所謂就是了。

我真的到現在從來沒說女主和布魯斯之間有任何愛情……他們兩個現在都冷戰了……真的不熟……

當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被摧毀，而另外一個人給了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那麽我想是會接受的吧？女主從頭到尾都有精神問題……她不停地尋找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本來父親救了她，活下去的理由有了，可是越來越空虛，因為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活下去而已。如果繼續為了活而活，女主會瘋掉，會慢慢消磨掉自己的理智，而她現在已經有一點兒接近崩潰。布魯斯韋恩只是在某個時間給了女主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而已。她是被布魯斯的“蝙蝠俠”精神所吸引，所以她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要幫忙。所以之後出門去救人，約翰才會說：她的父親不會怪她。在接受這個理由以後的女主活得更開心，更充實，所謂有了目标。女主本身的性格在慢慢地回來，比如她善心地想要接阿弗過來，因為她在慢慢地接受所有人，在那之前，她并不在乎布魯斯做什麽，也不在乎布魯斯會不會死，她只在乎自己會不會活，僅此而已。約翰同樣注意到女主的改變，所以他才會鼓勵女主去接阿弗。當然，這些都在我的文中沒有很好的表現出來，因為我用了第一人稱= =！

她一直都沒有走出父親的死亡，就像布魯斯從來沒有走出他父母的死亡一樣，所以在布魯斯生氣地發現女主把阿弗，也就是他最珍貴的基友，接走而他不知道，他慌了。他希望有人能陪他，但是又不希望有人太接近他。女主同理。所以他氣憤地讓女主不要接近他。而這間接造成女主的奮鬥目标被清除，因為她的目标是從布魯斯那裏得來的而已。在痛苦地幻覺之後，她也在痛苦中想通了，只要有善心，有理想，不管是從哪裏得來的，誰也都帶不走，所以她才會振作起來，這一次是真正要準備走出父親死亡的陰影。順便，女主是父親的死硬扣在自己身上的，是愧疚……就像布魯斯也是把自己父母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一樣。這是現階段所有人的心理歷程= =。

現在女主和布魯斯的關系正在女主單方面冷戰中。布魯斯也沒有正義聯盟裏的蝙蝠俠那麽陰暗，他還很嫩中……女主就更嫩了= =……所以兩個人才會發生這麽幼稚的冷戰和吵架……這是這倆的磨合期。他倆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當然，這次和好之後就算朋友了。

☆、The Laughing Bat

懶懶地伸個懶腰，睡得好舒服。大概是幾天來睡得最舒服的一天，今天的事情也不少，公司什麽的，就是一個大麻煩。突然有點兒後悔跟布魯斯斷了合作關系，他幫我應付董事會應付的挺好的。我也跟布魯斯講清楚了，迪克的訓練不能落下，但是現階段也不準他把迪克帶出去行俠仗義，更不能讓迪克超過晚上12點回來。小孩子正在長身體，這麽讓他熬夜對他身體不好。

關于迪克的住宿情況，我和布魯斯安排周一到周五就住在韋恩莊園，星期六星期天的時候有我帶着，他的訓練也會有我來監督，出去混的那幾年并不是什麽都沒學到。

不得不說，再次有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總覺得我和布魯斯就是那鬧離婚的父母，然後迪克就是那可憐的孩紙夾在中間被踢來踢去……

把這個荒謬的想法踢出腦外，絕對，絕對，跟布魯斯不熟啊混蛋！

心理醫生的預約定在今天下午，坐在位置上等待的時候，猛然發現哈維·鄧特從我那位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不算吃驚。不過如果我倆真的見面，還打招呼就會變得特別尴尬，所以我選擇往雜志裏縮了縮，也沒擡頭。鄧特沒有注意到我便離開了，我是再下一個，只是本着工作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消極态度就早點兒跑過來了。

很快，在我無聊到背誦麥克白的獨白時我便被召喚進去見醫生了。（注：聽說過麥克白卻從來沒聽說過英雄雙行體的某初一就移民現已大二的路過。順便，麥克白夫人也有精神病，注意到的舉手~）

我的心理醫生是位女士，并且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士，大概和我差不多大，所以其實她算是個人才了。要知道，想成為心理醫生，要先進到醫學院才行。她是一個有着金色長發，藍色眼睛的典型美女，我很好奇她成為心理醫生的原因。有個人曾經說過，任何學醫的美女，都是有心理創傷的（豪斯醫生）。尤其這美女還學的是心理學。

“嗨，麥克斯醫生。”

“你好，伊琳。我說過很多遍了，你可以叫我安吉。”

她的全名是安吉拉·麥克斯。天使，的确，她的确很像是天使。只不過我不相信天使的存在而已。

我被邀請坐在沙發上，整個辦公室的環境布置得非常輕松，讓人一下子放心不少。她開始常規的問句：“你怎麽想起來過來的？距離你上次見我，我看看，已經是十四個月零五天了。”

“我想開點兒鎮定劑。”

“伊琳，我确信你很熟悉這個環節了，我必須知道原因。”

“因為我有幻覺。”

“詳細一點。說出來會幫助你的大腦放松。”

我抿了抿嘴，就知道過來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對于鎮定劑一類的藥，藥品管制局管的太嚴了，而我又不願意去拿那些不知道從哪兒弄到手的藥。

“我先看到滿手鮮血，就到洗手間洗，聞到滿屋子的血味兒，洗手的水也變成了血。再後來，我看到了……滿是血的父親。他怪我……他在怪我……”

“伊琳，好樣的，你很勇敢。但是你要知道，你父親永遠不會怪你的。”

“……是，是。”

“你該相信你的父親，他最後不是說了嗎？”

“……”

“任何想法，你都應該說出來，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法律和我的醫德不允許。”

我還是沒有說話。不是不相信她的醫德，而是根本無從說起，無法開口，永遠都無法開口。她也嘆口氣：“那麽好吧，我們一步一步來，我們來談談關于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你不是都知道嗎？我以前就說過一次了。”

“是的，你還告訴我你已經好了。現在，看看誰回來了？”

我深深地嘆口氣，這就是為什麽我讨厭來心理醫生的原因，每次都要我重複一遍痛苦的回憶。而且每次都挑我根本不可能誠實回答的問題。我能告訴你為什麽我小時候根本沒有什麽心理創傷，竟然還會長成一個叛逆到極點的人？她還總覺得是母親是産後大出血死了，而父親太忙沒來得及照顧我才養成的性格。我一遍遍重複着孩童時期我很幸福的謊言，沒有母親很痛苦的謊言，也許有一天，它就會成為現實吧。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我終于解脫地拿到了鎮定劑的藥單。謝天謝地，要再堅持一分鐘我覺得我都能掀桌走人。白白浪費的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好想去辦公室啊！多麽難得！

她給我的判定是，我有中度幻覺精神分裂症，還有以前在案的抑郁症。我被要求每個星期都得去一趟她的辦公室，每次兩個小時。

回到家中，約翰已經做好晚飯，看吧，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啊！

一邊吃着晚飯，一邊看着新聞。喬克逃獄了，再一次……還有關于正義聯盟的成立。蝙蝠俠也被算在裏面，盡管根據聯盟裏的其他人說，蝙蝠俠只是兼職而已。

無所謂，跟我無關，很快換了頻道，是哈琳秀的重播。我立即看着裏面的布魯斯笑得直捶桌子。

女主持人一屁股把布魯斯弄到沙發上，而且那女主持人還挺漂亮的，豔福不淺啊。布魯斯弱弱地想要跟所有人介紹他的慈善機構，可惜那女主持人完全沒有給布魯斯說話的機會。上來一個棕發綠眼的美女，是布魯斯的情債。各種吐槽，笑死我了。

什麽突然一個電話，布魯斯就跑了，留下美女自己付錢什麽的。

不過可惜了，看到最後才發現，這個節目就因為太為難布魯斯，結果被取消了。當然，這個女主持人占絕大部分的原因，整個是搞笑啊，根本沒有什麽心理學的依據，那主持人還特喜歡給人建議。她自稱是有心理醫生的執照。比起我那位心理醫生，這位弱爆了。

笑一笑十年少，果然是這樣的。看完這個節目，我發現我人輕松了很多，神清氣爽，滿足地去看讓人頭大的資料了。不過我發現，大部分的資料都已經被整理好了，只等着我簽字，上面還有各種解釋，為什麽要選擇這些決定什麽的。我心想，反正有人幫忙正好，誰管他會不會忙的要死。

一整個星期，基本都是這麽度過的。

前幾天，喬克不知道這次玩兒什麽把戲，越獄後竟然裝扮成蝙蝠俠“維護法律”，可是他維護的是亂扔垃圾之類的“罪”，更讓所有人恐慌地，是他把那些罪犯/受害者，全部都無法閉合嘴，一副大笑的模樣，只有發烏的嘴唇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種毒。

哥譚最大的醫院都是韋恩集團開的，其他的醫院韋恩集團也是有股份的。我們米勒卻是掌握着所有醫院的股份，不多，也不少。我利用職權，趁着人家不注意，弄了一份血液的檢測報告。打擊罪犯，制作高科技武器，我不在行，研究這些是我的強項。

當我已經隔離出這個毒素後，想直接制作解藥時，約翰帶着電話走到我面前。

“喂？”

“米勒女士，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阿弗？怎麽了？”

“布魯斯少爺，他也中了喬克的小醜毒，但是還不肯呆在家裏。”

……挺好的……雖說私心裏有點兒想見死不救，不過這家夥身上背負的擔子可比我重多了。把我剛剛隔離出來的毒素裝好放到一邊，估計會需要的。當我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我給阿弗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接一下我。我可不想再被人吼一遍。

蝙蝠洞中是布魯斯還未完成的實驗報告，暗自得意，我就說我對實驗什麽的比較在行。布魯斯人已經不見了，阿弗遞給我一個布魯斯的血液，我沒說什麽，接過來，想要趕緊回到我那邊開始看是不是同一品種的毒素。

我去到布魯斯那兒就花了十分鐘，回來又是十分鐘，浪費時間啊……

好在我這邊的工具齊全，我也知道要找什麽，所以很快再次從布魯斯的血液中隔離出毒素。是一種。

是一種就好辦多了。

利用喬克本來的毒素，做了一些改變，把它的化學公式改成專門結合喬克本身毒素的解藥。一旦喬克的毒素被我新制作出來的血清結合，那麽毒素就會因為被搶先占領而流失掉可以和正常細胞結合的機會，廢棄掉的毒素會被腎過濾掉。

在我做好血清，帶着血清到韋恩莊園後，我看到了一個狂笑不止的布魯斯。挺……恐怖的……

他那種瘋狂的笑讓我不禁想着，在他那種平靜的面具下，是否也有一個如此瘋狂的蝙蝠俠？

他很驚訝我的到來，邊狂笑邊告訴我他已經快要做好血清了，需要原來的毒素一起才能起效。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把血清甩給他：“完成版，理論上來說沒有副作用，愛用不用。”

總算自己拉風了一回，回頭，把背挺得筆直地給了他一個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JJ……吐出來啊！！！

上一章還沒抽出來= =所以……這章也解釋一遍吧。

相信我寫到這兒……大家還是有點兒迷糊……所以我過來解釋一下關于女主，還有關于布魯斯。本來是想留着番外寫的……不過現在寫也無所謂就是了。

我真的到現在從來沒說女主和布魯斯之間有任何愛情……他們兩個現在都冷戰了……真的不熟……

當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被摧毀，而另外一個人給了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那麽我想是會接受的吧？女主從頭到尾都有精神問題……她不停地尋找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本來父親救了她，活下去的理由有了，可是越來越空虛，因為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活下去而已。如果繼續為了活而活，女主會瘋掉，會慢慢消磨掉自己的理智，而她現在已經有一點兒接近崩潰。布魯斯韋恩只是在某個時間給了女主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而已。她是被布魯斯的“蝙蝠俠”精神所吸引，所以她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要幫忙。所以之後出門去救人，約翰才會說：她的父親不會怪她。在接受這個理由以後的女主活得更開心，更充實，所謂有了目标。女主本身的性格在慢慢地回來，比如她善心地想要接阿弗過來，因為她在慢慢地接受所有人，在那之前，她并不在乎布魯斯做什麽，也不在乎布魯斯會不會死，她只在乎自己會不會活，僅此而已。約翰同樣注意到女主的改變，所以他才會鼓勵女主去接阿弗。當然，這些都在我的文中沒有很好的表現出來，因為我用了第一人稱= =！

她一直都沒有走出父親的死亡，就像布魯斯從來沒有走出他父母的死亡一樣，所以在布魯斯生氣地發現女主把阿弗，也就是他最珍貴的基友，接走而他不知道，他慌了。他希望有人能陪他，但是又不希望有人太接近他。女主同理。所以他氣憤地讓女主不要接近他。而這間接造成女主的奮鬥目标被清除，因為她的目标是從布魯斯那裏得來的而已。在痛苦地幻覺之後，她也在痛苦中想通了，只要有善心，有理想，不管是從哪裏得來的，誰也都帶不走，所以她才會振作起來，這一次是真正要準備走出父親死亡的陰影。順便，女主是父親的死硬扣在自己身上的，是愧疚……就像布魯斯也是把自己父母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一樣。這是現階段所有人的心理歷程= =。

現在女主和布魯斯的關系正在女主單方面冷戰中。布魯斯也沒有正義聯盟裏的蝙蝠俠那麽陰暗，他還很嫩中……女主就更嫩了= =……所以兩個人才會發生這麽幼稚的冷戰和吵架……這是這倆的磨合期。他倆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當然，這次和好之後就算朋友了。

☆、Fury - Justice League

第二天新聞上滿都是蝙蝠俠再次制服了小醜，可惜被小醜逃掉了。市長夫人等等中的毒也被解開了，好在布魯斯也知趣，沒把是我做出解藥的這事兒說出去。可我卻是有些害怕……

清楚地感覺到，當我在做血清，在布魯斯面前嚣張的時候，心情……真的很好。那種熱血澎湃的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而且和原來那瘋狂的感覺還有區別，是一種……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很有用的感覺。

我需要別人的肯定……

這是我對自己做出的分析。

或許我還需要約翰的肯定……我更需要父親的肯定……

這樣矛盾的心情持續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幹脆抛之腦後，想不清楚，幹脆不想了。

這個血清其實還是挺容易的，喬克又不是特別精通科學的人，能創造出小醜毒藥已經很不錯了。不是說他不厲害，只是，術有專攻罷了。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最能讓我興奮的就是解決化學問題，做實驗。差一點我就能夠參加科研，差一點……選擇了另外一個道路，得到的自然是另外一個結果。嚴格來說，不後悔，遺憾而已……

沒隔幾天，我就再次恢複了那頹廢的生活，吃飯，睡覺，改文件，參加各種聚會。在人群中，終于發現自己的忍耐能力其實很強大。心理醫生也是一個悲劇的存在，我一點兒都不想去，浪費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整個一自虐。可我又不得不去，我的鎮定劑啊……自從那天的幻覺之後，倒是沒再犯過，不過誰知到會不會突然給我來那麽一下。

布魯斯再次恢複了經常到我這兒治療，我特別想把他人趕出去，可惜……我還沒有狠心到那種地步。半夜把我拽起來是經常有的事兒，導致我的作息時間都差點兒沒和他一樣了。很有默契地，他和我都沒再提要讓我一起訓練，更沒有提讓我用電腦監控哥譚。

不知自己該是失落的好，還是慶幸的好。還是那句話，管呢，我活得自在就好。

正當我覺得終于恢複正常了，在電視裏總算看到正義聯盟那幫人拯救世界的新聞，原來是我一直不知道頻道。我……一直比較喜歡看兒童頻道……

躺床上，都準備睡覺時，一個緊急呼救響起來了，是布魯斯留下的手機。

我絕對不承認我把那堆東西放到我寝室裏了。

面臨在我面前的問題是，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就算去，我該以什麽身份去？

那個呼救沒有響多久，我都還沒考慮清楚就已經不響了。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點兒遺憾。混蛋……要不要這麽矛盾啊！

一晚上都沒睡好，想着那個呼救信號，沒有再響起來，應該是個好事吧？他應該沒事兒吧？不想給他打電話，但是又實在覺得他天天都生活在危險中，也挺不容易的。猶豫了很久，在我能作出決定之前，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看有沒有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我不僅查了哥譚的新聞，還有他基友超人的新聞，正義聯盟裏的每個人幾乎都被我查了個遍。自從建立正義聯盟之後，他們似乎更喜歡呆在一起了，默默地腹诽着一幫搞基男。

還好，什麽都沒有發生。

直到晚上……

忙了一整天，舒舒服服沖個澡出來看電視，這才是生活的感覺啊！約翰剛告訴我迪克被布魯斯扔在家裏，連訓練都沒有時間，沒想到一打開電視就是關于哥譚某個珠寶店被盜，好像是韋恩家的，強盜還是超級反派那種級別的，我瞬間警惕了。仔細盯着這個新聞，似乎是實況的跟蹤報道。時不時還會報道一些其他的新聞，最主要的當然還是這個。

隔了一會兒，超人趕過來了，我以為事情就會到此為止。事實證明，我還是對超人太有信心了，他沒多久就被放倒在地上，那些記者專門給了他一個躺在地上的特寫。我仔細一看，他似乎中毒了？戴安娜，現在她被叫成神奇女俠，趕到現場，把超人擡走了。

我崇拜地看着戴安娜那舉重若輕的态度，太有愛了，大概……我永遠也不可能被訓練成那樣吧……

戴安娜前腳剛要走，綠燈俠和閃電俠就到了，我想這下應該沒事兒了吧？正義聯盟都快到齊了，這樣問題還無法解決就太小看他們了。

關掉電視，放心地想睡覺，徹底無視了心中那一抹擔憂，布魯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我閉上眼睛，想睡覺，翻來覆去也睡不着。布魯斯的臉一直在腦海裏，更多的還是蝙蝠俠的身影，還有超人。這樣的世界，對我來說簡直是一個笑話……充滿了超級英雄？真實？還是虛幻？重蹈覆轍……

不再去想這種問題，存在即是真實。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會迷茫……還會糾結，重要的是，我會走出來的。會的。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我一驚，坐起來。這不是布魯斯給的手機的鈴聲嗎？怎麽了？昨天就有求救信號的發送，今天又是電話……

“喂？”

“我……我需要幫助。”

“……喂，你要的幫助還少了嗎？說。”

“超人，綠燈和閃電不知道中了什麽，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嗎？他們人現在應該在XXX。”

XXX？這不是離這兒不算特別遠也不算特別近的一個荒郊野外？難道那地方也是韋恩家的？

“我要不要帶工具？”

“不必，都準備好了，一模一樣的……”

“……好啊，你居然敢擅闖我家？版權費。”

“……快去。我還有事，用正義聯盟的耳機。”

這家夥，不會是在每個聯盟的耳機上安裝了什麽竊聽系統？不，更重要的是，他剛剛是在轉移話題嗎？

幫忙倒是可以，而且正好是我的強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