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15章 (2)

過就不知道正義聯盟的那群會不會認同。他們或許還不能相信我。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我還是迅速穿戴好，是布魯斯給的那一套。還以為以後都不會穿了，這才幾個星期，又開始了……

說不定他造的這個就有X-ray防護層，可以抵擋超人的眼睛，我的身份可不想被随便暴露出來。

正義聯盟的耳機被我戴上了，聯系會比較方便。在房間裏留了張條子給約翰，如果早上起來看到我沒在也不要驚慌。車子也是用的布魯斯給的，主要的用意是想防止別人追蹤到我身上，畢竟我還不想三天兩頭被抓去當苦工，有布魯斯這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喂？請問，這是正義聯盟？”

“誰在說話？”

聽聲音是那個火星人。

“我是魔術師，蝙蝠叫我來幫忙，一會兒就到XXX，不知道現在超人，綠燈俠和閃電俠的狀況如何？”

“嗯，我們已經到了，他們情況不樂觀。”

“有什麽症狀？”

“臉色都很蒼白，都已經陷入昏迷狀态，也有出汗，血管都已經顯露在臉上。”

我心中衡量着這會是什麽疾病，總覺得不像是中毒。中毒是臉色發青，他們是蒼白？等到了以後再做近距離觀察。路上城市裏再次陷入混亂，尤其是某個失火的地方，我猜是剛剛超人在的地方。很快，我到了一個隐藏的很好的山洞，不得不說……布魯斯你真的做蝙蝠做上瘾了嗎？

山洞進去以後很難發現有什麽人造的痕跡，鑒于我知道地址，明顯這裏就是他說的地方，必然會有機關。在某個隐秘的裂縫中，我找到一個手掌識別器，趕緊放上去，許我通行。

或許我改天真的該把家裏改造一下……為什麽我覺得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布魯斯的掌控下？

山洞的門開時，只有一個一人通道，我有點兒害怕，密集恐懼症是個人都有啊！

總算來到了通道的另一邊，這次是眼球識別器，我仍然可以通過。更讓我吃驚的是在後面，當我走進這個大廳的時候，除了多了幾張病床意外，這根本就是我的地下實驗室！布魯斯……這個混蛋……他把我的隐私置于何地？！

戴安娜和火星人一轉身就看到了我的存在，趕緊過來。

“你可以……幫忙？”

“當然……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現在，我要去看看病人了。”

超人，綠燈和閃電都差不多症狀，我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到底要不要掀開綠燈和閃電的面具？理論上來說，我只要做血液分析就可以了，但是如果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也會更好的讓我排除不需要的資料……

正當我為難萬分的時候，正義聯盟的耳機再次響起了布魯斯的聲音：“魔術師，是一個針對男性的過敏症狀。”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女主牛逼了~咳咳= =。

我絕對不承認我懶得想地名了= =。

☆、Fury - （2）

有了這個信息，知道從哪兒開始找，也就沒必要知道所有的症狀了，趕緊抽了綠燈和閃電的血。超人的皮膚太強悍，我根本沒辦法戳破……所以幹脆不管了，等到把東西弄好再說。

簡單地做了一個血液分析，沒花多少時間，證實了過敏症狀的想法，把抗組胺找到，給綠燈和閃電注射了。他們情況在好轉，但仍然沒有醒過來。反倒是戴安娜和火星人看到這倆好轉時，小小地吃驚了一下。戴安娜決定再出去找人，我急急忙忙地開始我的血液分析。畢竟就算知道是過敏症狀，究竟對什麽過敏還不大清楚。

大概有個範圍吧，什麽是女人有男人沒有的，或者女人沒有男人有的？

血液分析需要時間，更需要精确度，我不敢做的太潦草，把血液放到該放的地方以後，剩下的就是等待。同時，他們身上必定也應該有過敏原，我有點兒想給他們做一個完整的身體檢查，看能不能找到過敏原。可他們大概多不想讓我知道他們的身份？超級英雄嘛，如果被知道了身份以後，麻煩事是成倍增長，不僅他們，連我也一樣。我還沒怎麽樣呢，明明是想壓榨布魯斯的，結果卻成了他壓榨我……混蛋……想起來就牙癢癢。

緊急呼救的信號再次傳來，是布魯斯的。火星人問：“誰？”

“是布……蝙蝠俠。”

越擔心越慌亂，越慌亂……頭腦就越發清醒。他周圍應該還有超級英雄，所以不會有問題的，估計是那個過敏原的問題。現在，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努力把過敏原找到，并且找到解決的方法。火星人也是男人……不……我該說，雄性，他到現在都沒有症狀，除了他一直沒有去外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

緊急呼救的信號越來越急促，很快，我發現門被打開，是戴安娜，帶着布魯斯的身體來了，他也陷入了昏迷。為什麽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布魯斯是被公主抱……默默地鄙視一下自己的思想，讓戴安娜把布魯斯放下。在戴安娜身後的是鷹女，她們開始讨論關于那個超級反派的事情。名字叫做阿瑞斯娅，是天堂島的人，鷹女跟布魯斯好像去了一趟天堂島，把阿瑞斯娅的故事搞到手，是個反社會的。好吧，我的錯，是個反男性社會的。

安置好布魯斯，火星人也倒下了。壓力一下增加了不少。我不是萬能的，沒有工具我什麽都做不好，但是我并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的生命在我面前流失，一個就已經夠了。

我跟戴安娜和鷹女說明，可能的話，盡快把過敏原找到，不然我找起來太麻煩，有千萬種可能性。她們離開了這個山洞，只剩下我和五個昏迷的男人。這句話聽起來真奇怪……

既然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了，我就不客氣地把布魯斯的面罩取下來，努力地收集樣本。頭發拽了幾根，臉上的塵土和油漬被我刮下來一些，鼻子裏的某些比較惡心的東西也取了一些，唾液什麽的，一個都沒放過。不得不說，拽頭發的時候，看到他眉頭皺起來，心情很爽。

收了心，努力地把所有樣本放到顯微鏡下看，這裏連電子顯微鏡都有，挺好的。不過電子顯微鏡需要特殊的coding，我懶得去現做了，只好拿有最高放大度數的。

頭發裏面發現了奇怪的塵土樣本，在鼻X和唾液中也找到了相同的樣本。看來，這是一個呼吸和消化系統有關系的。那麽這種過敏原到底是以什麽作為目标來引起組胺的？

經過幾個小時的奮鬥，我終于把那個過敏原成功隔離，并且找到了解決方式。過敏原的目标是男性荷爾蒙，我特別想惡搞地注射女性荷爾蒙來緩解症狀，想了想為了避免以後被穿小鞋，還是別這麽幹吧……

布魯斯的頭罩被我放回原位，要是他起來發現自己的頭罩沒了，指不定又是一頓脾氣。

解藥其實沒啥，跟上次小醜毒煙的解藥一個原理，不過布魯斯，綠燈俠和閃電俠都是直接注射進去就好，火星人的血液被我分析了一下，和藥物發生沖突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也是注射就好。超人……他根本沒有血液樣本……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把解藥灌進去？從他也會暈倒來看，估計跟人體結構沒什麽特別大的區別吧？說到這兒，真想給他和火星人做個基因排列……

給超人灌了少數的藥劑，希望他不會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吧……

好在灌下去之後，雖然醒來的速度沒有前幾個用針管注射方式的快，好歹症狀好了很多。總算可以功成身退了，趁着他們還迷迷糊糊的半醒不醒的狀态，我還是回家吧。早就把超人的那份完整版解藥放到一邊，給布魯斯他們留了個條子，累死了！伸了個懶腰，不慌不忙地離開了山洞，等着我的，是已經為我準備好夜宵/早餐的約翰。

滿足地吃飽以後，讓約翰推掉今天的所有工作，我決定好好睡一覺。昨晚上那麽忙，堅持到把解藥做完已經是極限。

睡覺睡到自然醒是最有愛的！

電話上有一條留言和一個沒來得及接的電話，都是無法顯示對方號碼的那種，我猜是布魯斯。我也不怎麽着急，慢悠悠地坐起來，現在是下午一點多，大概還能做點兒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不用全部都推掉。今兒個就當放假好了。老紙今天就不接電話行不行！

懶在床上，不想起來，不過想到如果晚上睡不着就不好了，還是把自己從床上拔了出來。去購物吧！

女人，只要是一個女人，就有購物的瘋狂。不一定是衣物，還可以有其他購物的欲|望，比如我最喜歡買的：各種書籍和各種科學儀器。

興奮地到各種舊書店去逛街，要知道，只有舊書店才能找到有收藏價值的舊書啊！有一個舊書店是我的最愛，裏面的老板整個一百科全書！問他什麽書他都能直接找到。在他的書店裏也有很多我想找的書，好吧，我得承認，我只是無聊地看所有可以買的書而已，就算買回去我大概也不會看的。

真正讓我感興趣的，還是科學儀器。

而其中有一個讓我很郁悶的事，哥譚，哪怕整個美國，最先進的科學儀器除了人家自己制作的以外，只有韋恩集團的稱得上優秀。明顯，在跟我合作了現在已經将近一年以後的布魯斯，很了解我的嗜好。在我要求去看貨的時候，那個人把我領到韋恩集團的現任老板面前，然後把倉庫門打開，離開了。

和布魯斯對視一眼，我率先轉移視線，沉默地向前走。

聽見他跟在我後面的腳步聲，松了口氣，我們倆似乎還在吵架吧？

“你為什麽不回電話？”

“你有事？”

“是想跟你談談。”

“說吧，就算我不回電話你不是也能找到我麽。”

想起來就生氣，上次就調查我，這次又讓我發現他有我的指紋，眼球掃描，這算什麽？就算知道這是他的習慣也不很不舒服。

他沉默地陪着我走在各種儀器的附近，我決定不理他，看看這些有可能加入我收藏并且會被我用上的一起，多可愛。

“看來我們真的需要談談。”

“說。”

“我們需要更加理解對方一點。”

“理解？我以為你沒有這種東西？”

“你……我只是更喜歡有所準備。”

“你這不是準備，這是侵犯隐私！你也不見我收集你的DNA啊！”

我果然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特別是在他面前，特別容易暴走啊……

“我不介意你收集我的DNA。”

無力了……這家夥跟我不在一個腦電波上啊！不過……

“那我能分析超人，鷹女，閃電，綠燈，神奇女俠和火星人的DNA嗎？”

布魯斯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可以。”

雙眼放光地：“那你幫我弄樣本？！”

“自己弄。”

垂頭喪氣地撫摸着儀器，痛苦，這就像是我一座金山在我面前，等我碰的時候才發現是全息立體投影儀。

“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多接觸他們，你要麽？”

“我得考慮考慮……要我幹嘛？”

警惕地看着布魯斯，他不會又要壓榨我了吧？

“你知道，我的公司有衛星，而前幾個月外星人入侵讓我想到把衛星改造成類似于瞭望塔的……好吧……瞭望塔。但是，你知道從地球到外太空除了特殊的飛船以外很麻煩，尤其是在我和閃電都無法獨自上去的情況下。”

“你想建一個……類似瞬移的工具？”

“是的。但是，你知道我很忙，所以，大部分的工作都需要你幫忙，可以嗎？”

“嗯……當然。等等，你不是有個專門給你制造儀器的人嗎？盧修斯·福克斯？”

“他……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哦。現在開始嗎？”

“越早越好。”

☆、Only A Dream - （1）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下一章會有JQ和女主終于攤牌~總覺得這一章進度太快了= =。

哪天來改一改……嗯= =……

順便，推倒還是不推倒，一句話的事兒喲~請慎重選擇~

截止日期是明天喲~

我好想又被繞進去了……為什麽我永遠都會被布魯斯這個混蛋給繞進去？而且在我沒反應過來之前還會覺得他是個好人？！瞬移……瞬移的工具該有多難做成啊！

幾個月，我都在努力地查關于空間和時間的資料，我連弦理論什麽的都查遍了，就為了一個瞬移工具！當然，我查的很開心就是了。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特別在空間扭曲，蟲洞方面。可是，就算我知道了所有資料，要自己建造一個工具或者儀器，實在是很困難。在第四個月的時候，我就沒辦法，理論什麽的我覺得我已經很理解了，可是……做一個工具不僅需要理論。

我恨線路！

去請教布魯斯，他也忙。最近突然冒出來一個跟喬克一起的小醜女，自稱哈莉。聽說是那個在電視節目上惡心了布魯斯一把的心理醫生，哈琳·奎因澤爾。還有蹦出來的企鵝，聽說是卡博帕博家的，跟韋恩家算是對頭。更蹦出來一個貝恩，這個人使用藥劑，我給布魯斯制作了幾次逆轉那個藥劑的，結果貝恩學乖了，每次都會更新，我也就懶得分心去做逆轉藥效的藥了。

栽在實驗室裏的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但是每個星期我都有抽出時間帶迪克出去玩玩兒，有時候是游樂園，有時候是游戲機，有時候只是單純地帶着他去看看電影，哦，還有的時候是跟着布魯斯一起去參加晚宴。

去請教盧修斯，他也挺忙的，就是不知道忙什麽。不過在我纏着他一個星期之後，他終于抽出時間幫我弄那個儀器了。忙了這麽久，總算只剩下最後的調試了，尤其是需要傳送的地點是太空。我預定了一個時間跟布魯斯一起去瞭望塔，正好上面所有人都在，我就在調試，順便參觀一下這個建立在外太空的“衛星”。

他們看起來挺閑的，溜達了一圈，我開始了對工具的調試。

布魯斯突然發現了越獄狀況，于是超級英雄出動了。留下我一個在瞭望塔，看着地球，其實感慨萬千啊。我至今都記得有個叫做《後天》的電影，裏面最後那一幕，地球真的很漂亮。而我現在看着這個地球，有同樣的感嘆。

獨自在瞭望塔鼓搗傳送儀器，幾個小時後，鷹女和閃電俠回到瞭望塔，告訴我布魯斯他們還有其他人要抓。我想着弄完手上的工作，幹脆就在瞭望塔睡個覺，等明天再出去。我實在不相信我的開飛船技術。

閃電給鷹女弄了一杯咖啡，讓我跟他一起去看看鷹女，就當休息一下，我同意了。鷹女已經安詳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閃電很貼心地拿了一條被子過來，不過……總覺得……越來越困了。不大對勁……失去意識之前，我似乎聽到了鈴聲，怎麽了？

——夢境——

眼前一片血色，我看到了父親。不……父親不會還活着，是我親眼看見他死的……

他突然倒下，我走上前，一模一樣的傷口，不停地湧出血。我忍不住嗚咽地叫着父親，他向我微微一笑，虛弱地說：“別再做任何傻事了，我愛你，你永遠……永遠是我的……驕傲。（Don't do anything stupid anymore, I love you, and I'll always... always be proud... of you...）”

他的眼睛緩緩地合上……我可以聽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哭泣，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恨恨地看着旁邊躺着的人，同樣是我永遠忘不掉的臉，莫裏斯·阿克曼。他也躺在那裏，不動，胸口上有一個不停滲着血的傷口。我知道，那是槍傷。我恨不得上去踩上幾腳。

理智漸漸的回籠，不對，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這不是現實，這是一個夢境，夢境，我只需要……”

“醒來？”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頭一看，是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骷髅頭。

“你是誰？！”

“我？我是命運醫生。看着這些屍體，你很愧疚吧。這都是因你而起，不是嗎？”

“……”

我轉頭就跑，這是我唯一的反應。

“你跑不掉的。”

他的聲音回蕩着，仿佛穿越了時空。我再次想起了那讓我痛苦一生的夜晚，莫裏斯和父親……都是我的錯，都是……

“小心！”

我感覺有人把我推倒，然後那股力量松開了。我回頭，是約翰，他躺在血泊中，是一輛車。那車呼嘯而過，我認得，那是我的車……

上前抱着約翰：“約翰！約翰！”

“伊琳女士……抱歉。”

“不……不！約翰，約翰！求你，求你……醒來！讓我醒來！”

我尖銳的聲音并沒有改變任何事，約翰仍然毫無生氣地躺在我的懷中。

哦……天吶……

我快要被痛苦淹沒。眩暈的感覺一直徘徊，那種要暈不暈的感覺讓我更加難受。唯一的想法是逃離……

越跑越害怕，我拼命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可是一切都太真實了。不知何時，我已經跑回了自己的小別墅裏。裏面有喬克，迪克和布魯斯，他們正在打鬥。我的到來讓他們停頓了一下，喬克把握住機會給還沒反應過來的布魯斯和迪克噴了喬克煙。

瘋狂的笑聲讓我顫抖，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離開了現場。從現在開始，哥譚沒有了蝙蝠俠的保護，一切的一切只會變得更可怕。

不，還有希望，我要救他們。

找到了上次留下的血清，給他們注射進去，沒想到剛剛注射進去他們便七竅流血。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努力地把他們臉上的血擦幹。可是，擦不幹……怎麽也擦不幹……

我的手滿都是鮮血……

擡頭一看，不知何時，房間也裏躺着父親，莫裏斯和約翰，全都是血……

父親和莫裏斯因我而亡，約翰也是因我而亡，布魯斯和迪克都是因我而亡。滿手的鮮血，無法逃離的夢境。我把自己的頭埋在膝間，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鼻中全都是血的味道，我醒不來了，我不該醒來。

這是我的罪……我該贖罪。

雙眼無神地看着房間裏的所有器具，這裏總會找到一個可以消除我痛苦的，總有一個。我打開抽屜，裏面有很多用具，我抽出其中一個，是鋒利的小刀。緩緩地放在自己的動脈上，最後回頭看了看一地的屍體，沒有可以留戀的……都死了……沒有……

“別再做傻事了……”

輕聲地嘆息在我耳邊掠過，是父親。傻事……可是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什麽傻事？有什麽區別？活着，和死去，有什麽區別嗎？不……不對。這是一個夢境。

我忘記了，這是一個夢境。

布魯斯，迪克，約翰都還沒有死！

我自己犯病是一回事，誘導我犯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我再次掃過房間時，所有的死屍都不見了。

剛剛穿着藍袍的骷髅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恨恨地摸了摸腰帶，甩了幾張撲克牌：“沒人可以玩弄我的記憶！（No one can play with my memories！）”

骷髅頭自稱是命運醫生，但是沒幾下就被我給弄死了，我都沒甩幾張撲克牌呢。驚醒地想坐起身，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個類似生物箱裏，有一點兒密集恐懼症的我使勁兒敲了敲玻璃窗。靜下心來，發現旁邊是鷹女和綠燈，還有個在更旁邊，看着像是閃電和超人。火星人站在超人旁邊，一動不動。

仔細想想，我大概是被誤傷了。骷髅頭并沒有想入侵我的腦袋的意思，只是我旁邊正好有閃電和鷹女就順便也把我給禍害了，所以他才那麽容易就被我解決了。很好……又一個遠離正義聯盟的理由。

我再敲玻璃也沒用，所以幹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管呢。

等我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醒來，包括布魯斯，聽說他一到守望塔确定所有人都安全以後，倒頭便睡。他先用飛船把我送回地球的某個荒涼的地方，然後換了身衣服，還順便給我找了一件衣服，開着他那個拉風的蘭博基尼送我回到小別墅以後就走了，這時候已經是下午。

看到約翰，真好。上去抱了抱他，他也回抱了我一下，給了我無聲的安慰。他沒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告訴我，注意身體。就跟父親一樣……

我還是沒怎麽從那個夢境中恢複，父親的身影一直在我腦中回放，他對我很好，太好了……

打開一瓶啤酒，翻開了根本沒有多少的相冊，開始頹廢。就讓我傷心一天吧……明天，一定會更好。

☆、Only a Dream - 後續

地上酒瓶子空了不知道多少個，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酒，哪種酒。我想我是醉了，但是頭腦還是醒着。

窗戶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看起來像是蝙蝠俠。蝙蝠俠是誰來着？對……布魯斯·韋恩。對了，我多久以前見過他？

“我記得你，你是布魯斯·韋恩。對，布魯斯·韋恩。”

他沒說話，只是把我的酒瓶子拿開。我順手又抓了一個，挺重的，差點兒沒有把酒瓶子摔了。

“你要不要也來一杯？酒是個好物啊。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我真想【與爾同消萬古愁】啊。對了，你是誰？”

“我從來都不喝酒。你也不該再喝了。”

“不要。什麽該不該，哦，對了！你是布魯斯韋恩，你是蝙蝠俠！蝙蝠俠~真諷刺。你知道我認識你嗎？我老早就認識你了，老早了。可是我不記得你是誰，不記得你到底是誰！我努力地想，努力地回憶，可是，我就是記不起來，花了我十幾年的時間才發現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然後超人又出現了，哈哈哈，超人。真好笑，內褲外穿的人竟然是超級英雄的世界！對了，我可以告訴你個秘密嗎？你不能告訴別人哦，尤其不能告訴布魯斯韋恩和超人。對了，你是誰？”

我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他，越來越模糊的理智在警告我，可是我忍不住，這個秘密我憋了這麽多年，我好難受……

“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從來沒有。我出生的時候就記得很多以前的事情，前世？之類的吧。對，我曾經是個中國人，我曾經是……我曾經是誰來着？你看，我記憶力不大好，我只記得某些事情，不是所有的。我記得我有個母親，她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那麽久。可我忘了我到底怎麽死的了。”

灌了一口酒，有點兒被嗆到，感覺到有人在幫我順氣，輕撫着我的後背。好溫暖，好像母親。

“你是個好人，你知道還有誰是好人嗎？布魯斯韋恩和超人。我記得他們。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你知道嗎？呀，我好像不該說出來。他會恨死我的。大家都恨我。都怪我。我不該記得那些事情的，不該。”

懊喪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會記得，為什麽記得也就算了，還記不全。我曾經到底是否存在過？無所謂！這些都無所謂！為什麽我認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布魯斯韋恩是個混蛋！大混蛋！為什麽要讓我記得這個名字！”

把食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

“我觀察了他可久了，特別久。我和他在一個初中，一個高中，一個大學，我就觀察了他初中高中和大學。他心理有問題！他是唯一一個我覺得特別耳熟的人，所以我一直在試圖記起來他是誰。唯一，唯一的鏈接。曾經的我，和現在的我的鏈接。可是不對，不對！曾經的我已經是曾經了，現在的我明明是真實的！可是……好痛苦……我好痛苦……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記不起我到底為何會存在，為何會記得曾經。我的……執念……”

我再次灌了一口酒，已經沒有味道了，滿嘴的苦澀。

“我恨……恨自己看不透那是我的執念，看不透存在即合理，看不透這個世界明明是真實的，明明有人在乎我，有人會包容我。父親……對不起……”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口中喃喃地叫着‘父親’。

“都是布魯斯韋恩的錯！他幹嘛要走！幹嘛要離開！他的離開讓我一下子沒了記憶的理由，越來越沒有理由繼續下去……我只是想找到活着的感覺……只是想活着……不過我很乖，我記得毒藥不是好東西，所以我選擇去享受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刺激。哦，你知道嗎，有個人也喜歡這樣做，他叫西索，他管自己叫做魔術師，可總穿着小醜服，一直都笑着……我也想變成他那樣的人，所以我也叫我自己魔術師！可是……畢竟不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不知道……”

痛苦地悶聲哭泣，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我在幹嗎。

“啊，對了，我還和一個叫莫裏斯·阿……阿什麽來着？約會了。不過他是個大混蛋！比布魯斯韋恩還混蛋！他出軌了。我很生氣，所以我在地下搏擊的擂臺賽中和他打了一場。不小心把他的腿弄成粉碎性骨折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像是尋求安慰似的看着他，他點了點頭，我才放下心繼續喝酒。哦，等等，他是誰來着，長得好像布魯斯·韋恩？無所謂……

“直到這時候，父親才知道我有在地下搏擊擂臺活動，我奪冠了好多次呢，我可厲害了！我知道父親不大高興，可他沒怪我，還逼着我跟那些獎杯一起照相。我好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兒看到父親的愛。他愛我！可是曾經的我的父親對我沒那麽好，我只有母親……可這個世界上的母親在生下我之後沒多久就死了。報應啊……我應得的……父親……對不起……對不起……”

越想越難受，幹脆放聲大哭起來，感覺到有人抱着我，才肯慢慢地變成抽噎。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沒事兒逞強，父親就不會想着幫我搞定那些事情。莫裏斯那個混蛋！他說他會毀了我，還要毀了我一家，我不得不單獨去見他。可是……可是……等我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胸口中了一槍倒在地上了，還有……還有父親……我走上前，我看了很久，他真的是父親……我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求他堅持住，我連911都打了，他還是死在我懷裏了，他讓我不要再做傻事，他愛我，我永遠是他的驕傲。傻事……我該活下去嗎？我能夠活下去嗎？滿手都是血……”

無神地看着我的手，仿佛上面還殘留着血漬一般。

“我後悔了……為什麽……約翰說，父親已經幫我打理好所有事情，他跟惡魔做了交易……費科尼……幸好……幸好那家夥嚣張歸嚣張，定期給點兒錢也算是了了事兒。也幸好我的身份沒有暴露，沒有更多的把柄在他手裏。他最後還被蝙蝠俠給弄到監獄裏，活該！混蛋就該死！不……不對……是個人就該有活下去的權利，沒人可以判定誰該死……可是我也很該死……怎麽辦？”

“你不該死。”

“真的麽？”我希翼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說我不該死，怎麽可能？

“嗯。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就是！混蛋！”

我毫不猶豫地一拳打下去，不過痛的人是我，感覺到痛，我又眼淚汪汪地吹了吹我的手。耳邊似乎傳來輕笑的聲音，我徹底地無視了。

“你知道還有誰是混蛋嗎？布魯斯韋恩是大混蛋！大混蛋！收養了迪克又甩給我養。孩子是好養的嗎？！混蛋！他自己都長歪了，我也長歪了，還指望迪克能不長歪嗎？不負責任的大混蛋！咦？你長得好像布魯斯韋恩啊。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一直很想嫖了那家夥啊。”

“……嗯？”

“是啊！那家夥長得挺好看的，然後人也特【中二】，看着就想到自己。不過這樣算不算【自攻自受】？不算吧？還有還有，那家夥身材也不錯呢，每次給他換藥都是一驚啊！生怕流鼻血什麽的！還有看到他穿着那身蝙蝠俠的衣服好性感！想到他是守護者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弱爆了……嗯……你長得好像他呀，來~親一個~”

然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等我一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得要死，發現旁邊還有個人，然後我還渾身光溜溜的……下邊還有點兒痛……整個人瞬間被雷劈了。等我看清旁邊是誰的時候，我差點兒沒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混蛋……我居然嫖了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