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13章

如果誰說全自動是好事的話，我一定會第一個拍死他/她。相信我，用慣了全自動，當全自動被迫終止之後，你會很悲慘。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取樣的時候其實很簡單，我只是需要帶上面罩，把窗門打開，閉氣幾分鐘，用一個小試管放到空氣中，用塞子塞住。關上窗戶，再讓翼裏面的空氣淨化器運作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可是！在我準備把試管拿回來放好的時候，一道紅光閃過，翼開始往下墜落。我要怎麽辦？！開始恐慌起來，這破情況，讓我怎麽辦？我這時候也不敢給布魯斯打電話，誰知到他是不是在敵人的總部裏，如果因為一個電話而被抓住了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手足無措地開始亂按按鈕，手柄也被我緊張地弄得到處亂偏，直接結果就是翼也是到處亂飛。感覺到好幾次翼都被擊中，幸好韋恩出品，必屬精品，沒有什麽質量問題，不然我直接就會墜機了。雖然現在離墜機也不遠了……

掌心開始冒冷汗，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一只手還緊緊地抓着那個試管，盡管我已經害怕地呼吸急促，汗水已經讓試管有些打滑。唯一的信念是，這是布魯斯布置的任務，不想讓他失望。這麽多年，除了約翰以外，第一個不會讓我覺得累的人。

想吐的感覺越來越濃重，這是所謂的正常反應，我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至少翼還能飛，事實是，我根本已經雙手顫抖地連試着按翼上的按鈕都很困難了。

咬着嘴唇，感覺到血腥味在嘴中蔓延，腦中想到的卻是嘴唇太幹，下次讓約翰再多弄點兒水果來吃。我還能有下次嗎？等等……下一秒……我就滿臉黑線了……

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囧的情況，我完全忘記有緊急降落的按鈕了，而且完全忘記緊急降落的按鈕是被布魯斯用玻璃罩起來的，難怪我亂摁了這麽久都沒碰到那個按鈕……

混蛋……老紙絕對不承認自己天然呆了！

趕緊把罩子打開，是在翼的門邊，等摁下去以後窗門大開，我手中還是牢牢地抓着試管，我在的座位也被彈入天空，完全可以感覺到紅光擦肩而過。好在剛剛被吓得狠了，現在已經淡定了。

座位底下有一個綠色的按鈕，是可以有降落傘的東西。降落傘打開以後，我這個目标也明顯被更大的目标代替，而降落傘本身巨大無比，所以紅光造成的損傷相對較小，當然，降落傘失火這種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在降落地差不多以後，我就從座位上跳下去，腰帶裏有蝙蝠俠版鎖鏈，比起慢悠悠降落的方式，還是這種比較符合我的心意。靈活的跳躍能力比較占優勢，我幾下就跳到地面上。街道裏的人們都跟瘋了一樣，叫嚣着世界末日将要來臨，我癟癟嘴，心中不以為然，超人什麽的難道是吃幹飯的不成，絕對不可能讓地球毀滅的。

幾下跑回我的小別墅，在底下實驗室裏面開始準備各種器具，迪克這時候也在家，想要幫我。被我訓了一通：“你連科學都沒學多少就想來幫我？迪克，你好好呆在家裏，看見情況不對就帶着約翰躲到地下室裏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迪克失落地背影讓我很想上前揉揉他的腦袋，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世界還等着我拯救呢！

……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奇怪……

氣體的分析其實挺好做的，用光譜就能整理好大部分。還有更細小的分析，要用到溶解後的氣體。

分析還沒做完，布魯斯就給我來電話了。

“這群外星人怕光，你趕緊給我制造一個可以讓大氣層恢複正常的儀器。”

“布魯斯……我沒學過工程啊！”

“氣體的分析做好了嗎？”

“快了，等結果呢。”

“我馬上回來，你在你的小別墅，對吧？”

“啊。”

咦？他馬上過來？難道他已經解決了那些人了嗎？

這時候，頭有點兒疼，腦中突然響起一句話：請到XXX的房頂來。

是約翰。咦咦咦？約翰？我這才發現火星人的名字和我家約翰是一個！以後難道會錯亂了嗎……

想了想還是去征求布魯斯的意見，他說去我就去，他說不去我就不去吧，反正我有正當理由。心安理得地打了個電話，布魯斯不耐煩地說：“什麽事？”

“喲，布魯斯，火星人讓我去XX的房頂，我去還是不去？”

“不用。氣體，分析好了嗎？”

“都說快了，我又不能讓電腦分析的更快一點。”

布魯斯直接把電話挂掉，好吧，或許是因為我跟他廢話了很久，不能怪我……一開始做分析的時候，手都是抖着的，根本不敢放到光譜分析儀裏。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心不爽。

當所有分析都做好以後，布魯斯也到了。跟他說了分析結果，是大量負離子造成的大面積損壞。比較好解決，只要放點兒正離子就成了（有待探讨）。知道原因，布魯斯自然能夠想辦法解決問題，在他做那個小儀器的時候，讓我幫着拿了些工具。

做好儀器後，他立即馬不停蹄地離開我的小別墅，讓我跟着迪克好好呆在地下室裏，不要亂跑，直到他回來再說。我點頭，不過，想到阿弗我就有點兒不安心，想去把阿弗接過來，至少相互有個照應。就布魯斯這性格，估計也沒有跟人家說清楚，不知道讓阿弗擔心了多少次了。再加上……阿弗現在是一個人……在那麽大一個地方……

不僅是布魯斯成了蝙蝠俠之後，還有之前的那七年。就算是我觀察了他那麽久，對他稍有好感的人都擔心了他那麽久，別說阿弗了。布魯斯是個任性的人，阿弗還老寵着他！好吧……我自我吐槽，我也完全在由着他壓榨啊……我這不是一打不過人家二智力也不如人家嘛……

去不去？出去的話，有點兒危險，不去的話……

我還是去吧……

先給他打個電話。

“阿弗，你一個人在家？”

“是的，米勒女士？”

“嗯，我想，過來接你一下，大家在一起比較好照應。”

“不必了，我想我在這裏很舒服。”

“那我就帶着迪克和約翰一起過來吧。”

“……我準備一下。”

“十分鐘。”

在心裏偷笑，果然阿弗最有愛了。再次穿戴好，這次不是紅色的緊身服，只是休閑服，不過腰帶變成了兩條，一條是還沒有熟練的有各種小工具的萬能腰帶，一個是有銀色撲克牌的腰帶。等我想去開車時，約翰站在門口，一臉不贊同：“伊琳女士，外面很危險。”

我嘆口氣：“我知道，所以我想把阿弗接過來，畢竟他一個人。”

約翰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那讓我去。”

“不行，你幫我看着迪克。對了，迪克人呢？”

“迪克小少爺在研究室裏。”

“別讓他到處亂跑。”

約翰突然展開一絲微笑，把路讓開：“路上小心。”

我奇怪地看了約翰一眼，去開車，他為什麽那麽高興？

小別墅離韋恩莊園并不遠，等我到那兒的時候，阿弗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領回家，約翰和迪克都在研究室裏，我心中總算松了口氣。阿弗過來以後跟我們一起等着一切結束，我相信布魯斯。很快，迪克躺在為布魯斯專門準備的病床上睡着了，而且睡的很不安穩，皺着個眉頭，我想他是在氣自己不能出去跟布魯斯一起探險。

孩子啊……布魯斯這是在保護你呢，不願意讓你受傷。心中有種甜滋滋的感覺，他訓練我的目的估計就是在此，只有我強大起來，才不會被他牽連，還可以站在他身邊幫忙。

躺在約翰臨時弄出來的帳篷裏，想到父親，心中頭一次很平靜。我不會再拿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不會再把尋找刺激當成生活，不會再迷茫。有一個目标，一個可以守護的地方，這種感覺，真好。

等我醒來時，電話正在響，“喂？”

“伊琳，阿弗……阿弗人不見了！”

布魯斯的聲音感覺很慌張，我剛想告訴他阿弗人就在我這兒，他便接着說：“我已經在你家門口，開門。”

敲門聲驚醒了約翰和阿弗，但是并沒有影響到迪克。我趕緊上去開門，布魯斯很急躁，我沒開口他就抓着我的肩膀，簡直要咆哮了，不，糾正一下，他就是在咆哮。

“阿弗……阿弗人……”

“阿弗人在我這兒，不要着急啊。”

“……”

他的表情變得很憤怒，一下推開我，沒站穩，坐到地上了。

“他就在樓下，等等，我去叫他。”

“不！不用了。永遠，不要，接近我家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我有些不安，沒跟他說只是因為怕影響他工作，誰知到他會不會在工作中間聽到電話聲音而分神。他怒氣沖沖地離開我的視線，我很快站起身，再次看到跟在他身後的阿弗。

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我眼前走過，阿弗停下來，想說什麽，布魯斯斬釘截鐵地說：“別，阿弗，不是現在。”

“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顫抖，他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在我終于決定慢慢走出去的時候，他就這樣打破了我的夢境。我的目标……一切都像是在嘲笑我。

他回頭，惡狠狠地瞪着我，這次，我可以感覺到冰冷。我不是害怕，比害怕更可怕……

“我說，永遠不要靠近韋恩莊園。”

很好……很好……

“如你所願。”

這一句話，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氣。腦中卻出奇的清醒，早上大概要跟迪克講清楚了。相處了這麽幾天，這個孩子一直都很讓人安心，他的去留該由他自己決定。不……或許不行，他更希望跟蝙蝠俠一樣，那麽就直接送他去韋恩莊園吧。

我懶得回頭，向地下室走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說，他沒存貨了……咳咳= =……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