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6章

陽光燦爛的早上是我最喜歡的，灑在臉上的溫暖也是我最留戀的，昨晚的一切似乎是我的夢境，格外地不真實。

輕松地聳聳肩，關我毛事。

約翰給我送來早餐，還有一張小紙條：“打擾到你休息，不好意思，別忘了公司的文件。PS，幫我去看看鄧特和瑞秋吧，哥譚中心醫院。”

嘴角漸漸挑起，好別扭的道歉啊，看來小蝙蝠還是要在心理脆弱的時候适合調戲。

習慣性打開電視，準備一會兒弄完文件就去哥譚中心醫院看看，沒想到電視上的新聞是很震驚的‘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我想出一個沒有蝙蝠俠的世界，匪徒繼續小偷小摸，好像例行公事，而警察呢，慢吞吞地破掉每一件案子，真是……太無聊了。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讓裏斯搞破壞先生來大煞風景。但光我一個人玩兒也太不像話吧？也得給別人一個機會啊。如果科爾曼裏斯在六十分鐘內還沒死的話，我就炸掉一所醫院。”[直接從電影裏剪切出來的]

喬克的聲音。

我迅速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去搞定瑞秋和鄧特，那個裏斯他自己想辦法。而後給瑞秋打了個電話：“瑞秋？我是伊琳，你換上病人的服裝，不要管其他人，也別在乎鄧特身上的傷。立即把他扶着到醫院的房間裏呆着，我相信外面是不是還有警衛？打暈他們，你們趕緊轉移醫院側門，那些人不一定值得你們信任。我會在醫院側門來接你們，十分鐘。要快！”

用最快的方式把車開出車庫，我想約翰會很生氣的。現在我也沒時間了，一個小時，我只能速度。飚車還是很熟悉，這次路擁堵了不少，我只能盡量不撞到人，至于車……希望以後沒人找我報銷。

十五分鐘後，我到達醫院，裏面的人都混亂了。在這匆忙的人群中，我竟然覺得是一個非常有愛的場景。

舞，大家都在翩翩起舞。

把這個想法推到腦後，我必須找到瑞秋。

“瑞秋？你們在哪兒？我到了，車還是那天開的白色法拉利，看到嗎？”

“看到了，馬上。”

遠遠地看到兩個穿着病號衣服的人，我下車，觀察周圍有沒有人。幸好所有人都忙碌地撤離中，沒有人注意到這兩人，也沒注意到我。我來的還算是及時，一半的人在跑路，一半的人還在繼續疏散。兩人被我扯着上了車，再次開始飚車離開現場，順便給布魯斯說一聲，人已經出來了。

兩個人都跟着我到了我的小別墅，事實上，這并不是米勒家。連名字都不是我的，而是約翰的，所以我不是很害怕他們查到這裏。再說了，查到又如何，我這是在救人。

約翰幫我把鄧特放到房子的地下室，那也是我幾年以前改造過的實驗室，是父親對于我考入醫學院的獎勵。

研究室沒有電視，我安置完鄧特就讓瑞秋陪着他，自己上去看電視去。現在我不得不看電視才能知道最新結果，而布魯斯也沒給我打電話，我想他是解決了那些問題吧。離開實驗室時，鄧特有些沉默地說：“謝謝你，救了瑞秋。”

我沒說話，其實，我覺得這才是考驗他們的開始。

電視山正在反複播放喬克威脅裏斯那一段，還在不停地播放疏散撤離的那一段，我無聊地坐在沙發生等待任何新聞。果然，還沒到六十分鐘，大概五十多分鐘的時候，哥譚中心醫院就爆炸了。我想喬克一定很生氣，找不到鄧特什麽的。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麽，可是我可以肯定他選擇鄧特的醫院爆破一定不是巧合。

醫院爆炸的新聞以後，沒幾分鐘，又是關于喬克的新聞：

我是“今夜哥譚”的麥克 恩格爾，你們這喜人要怎樣才願意加入我一起玩游戲呢？你們沒能殺死那個律師，看來，我得讓你們動起來，加入這個游戲。夜晚再次來臨，城市就是我的了。城裏所有人都要按照我的規則來玩兒，如果你們不想玩兒這個游戲，立刻離開，但在橋梁和隧道附近的人會有驚喜的，哈哈……哈哈哈……[同從電影裏剪切出來的。]

背景音樂是喬克，他不時地重複一些句子，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幫助布魯斯，幫助蝙蝠俠，他現在應該很有問題。如果我幫忙，又要破壞我對父親的承諾，可如果我不幫忙……比上次韋恩家被燒掉還要可怕的事情會發生。這是我的預感，并且因為有喬克，我可以确定這個預感會成真。

約翰端着一盤果汁，送到我面前。我有些迷茫地問：“約翰……我該不該去？”

約翰的臉難得露出笑容：“我想，你的父親不會高興，可是，他會支持你的。你已經決定了，不是嗎？”

是……我的确決定了。

曾經的我把哥譚的某個地方搞得烏煙瘴氣，現在，是時候幫忙了。蝙蝠俠從來都只是一個标志，我也可以是其中一員。父親，我會是讓你驕傲的女孩。

約翰把我四年前就不再穿的衣服拿出來，還順便把染發劑給我了。收拾好自己後，已經是晚上。

哥譚的夜，和以往一樣。我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問他喬克在哪裏。他有些猶豫，我笑着說：“今晚，我是一個魔術師。”

我不确定布魯斯是否了解魔術師的典故，可以肯定的是，他大概知道我的意思了。告訴我喬克的所在地點，我問他戈登到底知道鄧特在我這兒沒，他沒說話，我估計他忘記了。

紅色的跑車是我從十六歲就開始改裝的，一直到四年前我都在用這輛車在晚間出去。穿着也和四年前沒有區別，只有一點，我沒再給我的臉上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選用一個小面具，是前幾年和父親一起參加一個假面晚會用的。

等我抵達那個地方的時候，布魯斯和SWAT還沒有開始進攻，狙擊手也才剛剛到位。我不想從警察布置的地方上去，也只好乖乖地去爬樓梯。默默地詛咒為什麽喬克非要選這種高樓，他自己倒輕松了，我們這群苦哈哈地還得爬樓梯。

喬克在第二十九層，途中經過被拴起來的各位，想着反正布魯斯也快到了，就沒去幫忙。在我爬到第二十八層的時候，狗叫的聲音傳來，我再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他有狗在旁邊，我何必爬樓梯？到達現場時，喬克大約是有些吃驚的。我看見了三條狗，卻全部在等待喬克的一聲令下。

趁着喬克和狗兄們沒反應過來，我把最近這一年設計出來的麻醉槍拿出來，對着狗兄們就是一槍，它們和平地倒在了地上。帥氣地做了一個吹煙的動作，我笑着對喬克說：“我喜歡作弊。”

完全沒想過用麻醉槍來對付喬克，我把槍丢到一邊，張揚地笑着。

“不是蝙蝠俠，我真是太失望了！”

喬克的聲音還是诠釋着瘋狂，我已經學會控制我的瘋狂。

“啊~太不好意思了，他大概一會兒就過來~總要先有開胃菜嘛~”

喬克還想說什麽，我的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一起來跳舞吧~”

近身戰我和喬克來說，大概還是他要強上那麽一點點，和他糾纏了一番後被甩出去的感覺……挺不爽的……好歹我當年也是持續了那麽多年地下搏擊冠軍。被甩出的瞬間，我聽見了喬克的笑聲。我得承認，這并不是第一次摔倒，我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總是要重新站起來的。奇怪的是，喬克并沒有趁機過來毆打我。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應該是在我這一邊的，你一直都是。”

“我曾經是，現在不是。”

“不不，你應該知道的更清楚。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只……”

“親愛的喬克先生，我是知道。可我更知道，瘋狂的世界中總有理智，就算是為了那僅有的理智，也不希望讓他們被瘋狂壓垮。”

“會的，他們總會的。就像我們的小哈維。”

“鄧特？你找不到他的。”

“我不需要找到也知道他的結果。只是倒黴的一天，他總會變成我一樣的人，不是嗎？”

我沉默地咧開嘴，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鄧特的臉的确是個問題……如果用韋恩的技術可能可以恢複，但就不保證喬克會不會搗亂了。

“人之所以神奇，就是因為雙面性，如果鄧特能夠抑制他的瘋狂，未必會變成你一樣。”

“真的嗎？那真是太遺憾了。那麽你呢？你的瘋狂，真的壓制得了嗎？”

喬克的表情充滿了誘惑，或許還帶着調皮的感覺，他強調了‘壓制’這兩個字，我只覺得冷。

壓制。

下意識用的是這個詞，如果是壓制，那麽我難道真的會壓制不住嗎？真的會跟以前一樣瘋狂嗎？

父親……

不，不！我會不會的！

但是……真的不會嗎？在跟喬克打了一個照面就被逼着露出了那樣的一面，真的……不會嗎？

頭開始有些疼痛，那些可能的結果讓我不知所措，喬克的笑聲也回蕩在耳邊讓我更加難以找到頭緒。

“她會的。”

低沉的聲音讓我一個激靈，從這些紛亂的想法中脫離。

是的，我當然會的，在喬克面前我不過是在演戲，被逼無奈才會恢複那一晚的曾經。之後不也很好地收起來了嗎？我感激地看向剛剛上樓的蝙蝠俠/布魯斯，真不希望自己被另外那種感覺控制。

喬克和布魯斯兩個很快就打得難分難解，我在一旁什麽也沒做，甚至想離開。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麽這麽沖動想跟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看到三條狗的瞬間想起來用麻醉槍，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沉澱下來，只想混吃等死的普通人，怎麽就一個頭腦發熱過來做這種完全不需要我的二傻活兒呢？

想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解答自己的疑惑，我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布魯斯才跟過來的，絕對不是。看着喬克邀請布魯斯一起看煙花，而布魯斯堅持認為不會有煙花，我不像他一樣肯定，覺得這其實只是運氣問題。喬克被蝙蝠俠拴起來，在他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個控制器，布魯斯把控制器放到自己的腰帶中。喬克被SWAT的人押走，我突然覺得似乎缺了點兒什麽。就像當時覺得瑞秋有事一樣，一種直覺。缺了點兒什麽？

這種遺失了什麽的感覺一直跟随我到布魯斯拽着我離開現場，我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的，魔術師以前的名聲不好，改過自新也不能彌補以前犯下的錯誤。更何況腦子裏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站着發呆是我的強項，所以要不是布魯斯好心地把我給拽走了，說不定我也得跟着喬克一起走一趟亞克漢姆。

蝙蝠把我也扯上了他的蝙蝠摩托車，挺酷的，兜風一定很不錯。

“要不要去喝一杯？慶功宴？”

“明天吧。我記得哥譚市來了一個馬戲團，有沒有興趣？”

“馬戲團？你也太老舊了吧……這東西真的還存在嗎？”

“去，還是不去。”

“行行，去看馬戲團，幾點在什麽地方？”

“四點，我來接你。”

他飚車飚的很爽，我吹風也吹的很爽。頭發群魔亂舞的感覺，讓我異常地興奮，或許我覺得自己在飛，又或許是坐在我前面的人令人望而生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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