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養成日記

第5章 五睜眼痛苦折磨

趙二摸着下巴看着癱軟在地的宮九，“你說，我該怎麽好好的招待你這位貴客呢？”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聲音雖然不錯，但是……太燥舌了。我,可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趙二抽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宮九，“我呢~最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哭嚎和絕望中漸漸死去，這種生命最後綻放出的光彩，這！才是這世間真正令人為之着迷的東西阿！”

趙二雙眼狂熱的撫摸手中的匕首，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良久，趙二仿佛祈禱完畢，滿足的露出猙獰的笑容，然後緊緊地握着匕首，死死地看着宮九，一步一步的接近，随着趙二的腳步聲鋒利的刀刃緊緊地貼着宮九肌膚。冰涼的觸感讓宮九再次感覺到了在死亡的氣息。此時此刻，宮九不再是那王府中圈養的孩童，而是直面這個世界的殘酷以及真實的人。

“對！對對對！就是這個眼神！”趙二看着宮九的眼睛，舔着嘴唇興奮地笑道，“當然，要是再加上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就更好了！這次一定會是最完美的！”說完，趙二不由的直接在宮九的臉上劃了一道。

白皙的臉上緩緩有鮮紅的血液留下，一滴一滴地掉落在的地上，刀尖上一點一點的染上鮮紅色，血腥味擴散開來，蛇池中的蛇群仿佛也被這個味道所刺激，發出刺耳的“咝咝”聲……

趙二歪着頭，看着刀上染上的血跡，興奮的幾近抽搐，然後緊緊地盯着宮九的表情。

宮九死死咬着嘴唇，不哭不鬧，只是直視着趙二玩味的眼睛，仿佛要啖其肉食其骨一般。

“啧啧……這表情~難道是覺得不夠？”仿佛想到什麽一般，将匕首扔在一邊，大步走到那放滿各種瓷瓶的桌上，翻找了起來。

“我記得……是放在這兒的啊……”然後拿起其中一個，面露喜色，“對了是這個！”回過頭來，看着宮九道，“這可是我的新藥，以前都沒人嘗試過……你可，真是幸運啊！”

拔出瓷瓶的瓶塞，一手掐着宮九的下巴，無視他微弱的反抗，一口氣全數灌了進去，“這藥不僅會讓人覺得疼痛難忍、身不如死，但是，你卻全身沒有力氣，更枉論自殺。讓我來看看，你這珍貴的客人是否能帶給我最美味的盛宴？”

宮九不過是個六歲的孩童，即使多麽的早熟，也不可能在冷靜面對這樣的場面，渾身顫抖着呼喚着：“少恭！少恭！我害怕，……我害怕！快救救我！我…嗚…不！不要過來！少恭……嗚嗚……”

宮九的喃喃自語，在趙二的眼中，卻是藥效的發揮，“怎麽？難道這就開始了？少恭……難道産生了幻覺？但是我沒加導致幻覺的藥材啊，難道是其中有什麽藥材組合，而産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宮九這邊呼喚了半天，卻沒得到歐陽少恭的任何回應。

開始的時候，還是心口點點刺痛，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藥效也開始發揮作用，心口的痛感漸漸加劇……

相對而言，全身的酸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一會兒宮九渾身都是冷汗，但是卻死死咬着牙，不讓自己的脆弱顯露在趙二面前。

【怎麽樣？】

【少恭……】

【現在又是什麽樣的感覺。】

【好疼，少恭救我。】

【救了之後呢？】

【我們快點離開這裏，我不想在這裏呆着了。】

【那我救你有何用？如此，你居然還是一味地逃避，那我的種種教導豈不是白費功夫？】

【那……】

【我救你可以，但是等價交換，殺了他。】

【殺了……他。】

【如何？】

【……】

【看來還是得不到教訓啊！】

“怎麽半天居然還沒有崩潰，看來還是不夠啊。”趙二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以往那些人癫狂的狀态。宮九既沒有撕咬自己，也沒有做出任何自虐的行為，這樣趙二暗自揣度是否這次的新藥藥效太過溫和了。

想到這裏，突然面帶紅暈的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手中拿着一條鞭子走了進來，“如此，那我再加點分量。”

話音剛落鞭子應聲揚起，“啪”的一聲抽到了宮九的胳膊上，華貴的衣服裂開了一道口子，濺起點點血紅。

不知是不是因為鞭子的抽打的原因，蝕心之痛仿佛緩解了不少，宮九雙目注視着趙二手中的鞭子，眼中之中帶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

【少恭！】

【嗯？】

【你救救我，我要殺了他！】宮九在內心之中咆哮着，【我！要！殺！了！他！】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恨意。人性就在就在這裏顯露無疑。

【呵呵！對，就是這樣！】

而趙二，看着這一幕，雙目赤紅，看着在自己手中漸漸虛弱的宮九，露出猙獰的微笑，然後又抽出第二鞭、第三遍。

當少恭獲得了身體的主權之後，再次堅定了必殺趙二的決心。

擡頭看着趙二眼睛。

趙二入目的是一片漆黑，這樣的眼神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仿佛帶着他無法形容的滄桑和狠戾，但是卻又仿佛什麽都沒有一般。這樣的感覺及其不好，對于趙二來說，此時的發展完全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明明面對着的是個孩童，為什麽他會覺得心虛了？

“怎麽？心虛了？”此時的少恭忍着劇痛站了起來，微微平複了呼吸後，他發出沉悶的低笑，雙眼淡漠的看着趙二，猶如高高在上的神坻，但他稚嫩的臉頰上卻帶着未幹鮮血，“呵呵……面對未知的情況，所以畏懼了？果然是人類啊！如此的催弱而渺小！”

“哼！你覺得你可以嗎？就這樣的身體，你覺得你可以嗎？”

“是嗎？以為憑借區區藥物就以為能掌控人？這不過只是身體上的屈服罷了！你根本就沒了解過人的本性，也完全活在自己的愚蠢之中。”

“哦？那你說說？”

“呵，就拿你來說吧。一邊享受着生命，一邊又在質疑着它，因此你沉溺于疼痛為你帶來的真實感。對于他人而言，痛苦給予他們的是煎熬、折磨，但是痛苦于你，卻只是一種讓你感受到自己真的還存活于這個世界的唯一感受！”歐陽少恭輕笑道，“當真可悲！”

“哦？區區孩童，能了解我的感受？”趙二目光一閃，神情頗為複雜的說道。

“但是……”

“嗯？但是什麽？”趙二看着少恭，仿佛看着絕世珍寶一般，這孩子是多麽的與衆不同啊！而他口中的種種，不僅激起了自己的認同感，同時更加讓他對少恭刮目相看。

“但是……”歐陽少恭看了看嘶嘶作響的蛇群，以及房裏堆積的各類藥物，無悲無喜的說道，“你很快就能感受到人世間極樂的享受了。”

趙二聽到這裏，赤紅的雙目仿佛入魔了一般，點點頭。

少恭走上前去，輕輕在趙二的兩個穴道上恩了一下，趙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然後來到桌子的前面，翻找了一邊，拿出了一個藥瓶吞服下去。緩緩籲了口氣之後，在角落之中找到一染了血跡的繩子，将趙二捆綁起來。

“出來吧。”

宮九在身體裏，看到少恭這麽輕易的就将折磨自己許久的趙二搞定，對少恭愈加的崇拜。

【少恭，你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你到時候慢慢學，而現在你不是應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嗎？”

【嗯？】

在宮九還在發呆的時候，一陣拉扯使得他重新掌控了身體，絲絲痛楚喚回了宮九的神思。

“少恭？”

【你現在好好想想，等到他醒了，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

【雖然幫你減緩了疼感，但是你應該還是有感覺吧？】

“有點難受……”

“那麽……你覺得你當如何？”

“讓我……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出去見人，暫停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