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我看到張教授撐在講臺邊的雙手,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于是我坐得更加端正了些,雙目炯炯地緊盯着看起來有些窘迫的教授,直到教室裏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幾個學生,正點的鐘聲也在窗外響起,才看到張虞年若無其事地摘下眼鏡來擦了擦,深吸了一口氣正式上課。
……
以前從不知道張教授講起課來是什麽樣的,現在看來,倒也的确是位一絲不茍的人民教師。
聽于星築說上專業課時的張教授絕對是個讓衆學生哭爹喊娘般的魔鬼存在,但上選修課的時候還是比較溫柔的,畢竟其他系的學生能對音樂感興趣已實屬不易,在那點成績單上較真也沒多大意思,因此他的選修課就成了每學期伊始最搶手的水課之一。
因為張虞年很少會點名,所以即便又進來了幾個遲到的學生,整間教室也依然是空蕩蕩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幾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坐在前排。
我這才想起張虞年似乎是他們大學人氣最旺的單身男教授之一,以前結婚的時候就傷了一群迷妹的心,學校論壇裏到處都是因他而起的匿名失戀樓;不過後來聽說他離婚了,選課的女孩子便又多了起來,即便是水課也坐在前排認真地聽講,那點粉紅的小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看張虞年,張虞年似乎已經從剛才那輕微的尴尬中恢複了過來,神色正常地講着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的內容,目光偶爾有一瞬間和我對上,又很快游離了開來。
我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果不其然地發現了張教授耳根後的一點薄紅,再加上他那總有意無意去摸自己鼻子的動作,更讓我确認了他現在那活絡起來的心思。
于是我咽了下口水,目光長久地落在他那只蒼白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上。想到這樣一只彈鋼琴的手曾經拿着情趣道具對自己這樣那樣過,我便呼吸一滞,盡管知道在神聖的課堂上産生這種色色的想法非常不合時宜,腦海裏卻還是又浮現出了他那晚穿着情趣睡衣怯生生來找我搞時的畫面。
“離調分為關系調離調、近關系調離調和遠關系離調等幾種類型……”
張虞年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都是淡淡的,不算低沉也不算明亮,有種疏離卻溫柔的清貴感,聽上去很能引起旁人的好感;想起他晚上在枕邊時那難耐的呼吸聲,更是撩得我心頭癢癢。
見張教授仍是中規中矩地講着課,努力克制着視線不往我這邊飄,我表面上作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看向他的目光卻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因為講臺很高,他的下半身都被遮擋在後面,我便産生了某種相當邪惡的想法。
不知道如果趁他上課的時候躲在講臺下,就這麽拉下他的拉鏈去咬他的小鳥,在床上即便再激烈也總是面色波瀾不驚的張教授會是個什麽反應;也許會極力隐忍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堅持下去,事後羞恥到哭出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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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應一定比早就習慣了被咬的某個小碧池要有趣多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恰又與目光飄忽不定的張教授看了個對眼。
張虞年似乎被我那灼熱的視線給燙了一下,講課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慌忙別過眼去,含糊地要大家去看書上的文本,自己則又推推眼鏡,看起來連指尖都紅了個透徹。
雖然不清楚張教授現在的心情,我卻知道他肯定在某瞬間也産生了和我一樣危險的想法。
……
好在捱到了下課,這場酷刑也終于結束,張虞年在講臺上松了口氣,擡手擦擦額角的一縷細汗,朝我看過來的時候似乎想再說點什麽,卻被前排幾個女孩子飛快地圍了上來。
妹子們果不其然地紛紛和教授問東問西起來,我慢吞吞地把本子裝回背包,看着不解風情的某人耐心地傾聽着她們,仿佛完全察覺不到女孩子那愛慕深情的眼神,居然挨個認真地為她們解答了一番。
不愧是鋼鐵直男張教授,憑實力單身的典範。
我同情地目送着依然在單戀苦海中掙紮的妹子們失落地走出教室,直到教室裏只剩下我們兩個,才扭頭朝他看了過去。
對視的瞬間張虞年吓了一跳,看起來居然有些緊張,慌忙掩飾着低下頭來收拾起了自己的書和教案。
我便坦然地站起身,去把教室門鎖好,又把遮光的百葉簾都放下來,确定窗外路過的學生不會有一個能看到我們,便毫不客氣地直接走上前,一把将他堵在了講臺邊。
張虞年的身軀微微顫抖着,喉結也滾動了一下,有些不安地接受着我的審視。
我打量着他裝束優雅的全身,目光越過白襯衣停留在他臍下三寸的地方,果然發現即便不是很明顯,但那胯下微凸的部位的确有着一點淺淺的濕跡。
想到張教授剛剛站在講臺上一本正經講課的時候,腦海裏卻充斥着比我還要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鼻間一熱,實在很想就這麽把他按在講臺上搞一回。
于是我很自然地拉下他的褲鏈,不規矩的手分開那片微濕的布料,又探入內褲的縫隙,準确無誤地握住了那根早就在我的視奸下巍然翹起的小鳥。
以前還沒怎麽留意過,從這個角度看去,張虞年的小鳥确實稱得上是尺寸可觀;掌心的堅硬與熾熱不必多說,觸手也是一片膩滑,嫩嫩的感覺實在與他三十歲的年紀很不相稱。
我慢慢地幫他撸着,看到他的眼鏡已經起了一片白霧,難耐地微張着嘴唇輕聲喘息,便又自然而然地将另一只手探入他雪白的襯衣,找到那一粒圓圓的乳頭,夾在指縫間厮磨起來。
我越摸越興奮,感到自己的小鳥已經偾張到了極點,便把他抱上講臺,濕漉漉的舌頭徑直舔上揉得有些紅腫的乳頭。
張虞年身子一僵,就這麽在我的刺激下射了出來,溫熱黏糊的液體瞬間染滿了手心。
看到我不以為意地扯了紙巾出來擦淨雙手,又褪下他的褲子,帶着欲望的熱度揉捏起了身後柔軟的臀瓣,指尖更是蠢蠢欲動地在穴口邊緣試探,張虞年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出聲道:
“不行,不能在這裏……”
見我不明所以地朝他看來,他咬着嘴唇,小聲道:“這裏是教室,我只有這一身衣服……要是弄髒了,沒法這樣走出去……”
我愣了一下,看向自己還放在座位上的帆布包,若有所思地收回了還摸着教授屁股的手。
張虞年下意識松了口氣,随即又被我再度抱上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行吧。”我若無其事地幫他把衣服整理好,又把他圈在雙臂之間,微眯着眼睛道,“不能在教室搞的話,親一下總可以吧?”
見張教授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我也懶得廢話更多,只執意地想再讨點甜頭,便噘着嘴慢悠悠地晃過去,親在了他那高挺鼻梁下微涼柔軟的唇上。
沒想到這次張教授反應更大,雙唇接觸的一瞬間就猛然伸出雙手,直接把我推了個踉跄。
“……!”
差點摔倒的我擡起頭來看着他,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
張虞年這才慌忙下了講臺來扶我,懊惱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我不悅地別過頭去,他遲疑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只是那個……我身子有點敏感……只是接吻的話也會……也會控制不住勃起,所以……”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看着我道:
“我們回去,晚上怎麽做都行,一一。”
******
怨氣瞬間煙消雲散。
我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心情,只覺得操,眼前的悶騷直男簡直太會了,是連我這種自以為閱遍基圈群菊的一號都把持不住的撩;尤其是聽到他頭一回用軟綿綿的語氣去掉了姓叫我的名字,更是連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只是也因為張教授這惹人愛憐的理由和哀求,我的小鳥硬得更疼了。
“那我怎麽辦?”
我撇撇嘴,直接把自己還在叫嚣着空虛的小鳥從褲裆裏放了出來,指着那還傻兮兮翹着敬禮的鳥頭幽怨道:“你都已經解決了,我的還差一點呢。”
說着直接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正色道:“我也沒帶幹淨衣服,就這麽豎着旗走出學校也不太好;幫幫我吧,張教授。”
雖然也知道自己這公然遛鳥和耍流氓的語氣看起來有點不太端莊,不過王一一的臉皮要是不厚,也沒可能成為東城叱咤一方的江湖傳說;既然張教授不準我搞他,還不能占點口頭上的便宜麽。
“……”
硬燙的小鳥在被涼軟的手心包裹住時,很興奮地又漲大了一圈;我坐到張虞年的椅子上,示意他趕緊動手,解決了這點鳥事後就一起去吃飯。
要他幫我用手撸出來是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雖然我在一瞬間肯定腦補了張教授幫我咬的淫靡畫面,但這也就是做白日夢的時候偶爾想想,用腳指頭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
可誰知張虞年卻看着我的鳥漸漸恍了神。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居然隐約咽了下口水,然後拿過整理好的教案墊在自己的雙膝下,就這麽跪在我面前,雙手順着根部輕輕撸了兩下我的小鳥之後,微張開看起來有些幹渴的雙唇,把濕潤的頂端含了進去。
于是嗡的一聲,王一一腦海裏有根細細的神經倏然斷裂。
……
我呆了足足有三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那個平時看起來矜貴冷淡的張教授此時真的跪在我的兩腿間,神色癡迷地在幫我咬。
我猜不到張虞年是出于什麽理由突發奇想幫我咬的,有可能是因為我出門前洗了澡,小鳥散發着好聞的沐浴露味兒,再加上欲望的雄性氣息太過濃郁,因此引誘了腦袋不太清醒的張教授也不一定。
這是他第一次咬男人的鳥,口活兒顯然比不上已經熟知我敏感點的另外兩人,也談不上有什麽技巧,只是紅嫩的舌尖不停地舔在高聳的莖身,又試探着想吞進更深的地方,看得出咬得十分用心,也相當享受。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甚至比我更興奮。
某一瞬間我在想,張教授該不會是想幫我咬已經想了好久,只是礙于文化人的顏面才一直沒好意思下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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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第一次的張教授幫我咬得太久,因此即便還不是滿足的時候,我卻還是盡早交待了出來,推開他射在了那些散落在一邊的教案上。
擡起頭的時候張虞年還跪在那裏微微顫抖,往下掃了一眼,敏感的身子果不其然地又成了勃起的狀态。
兩個人如此纾解一番,爽是爽過了,此時卻都有一種沒能真正做上的煩躁感。
我看着張虞年那張被欲望折磨得帶了點消沉的俊臉,心想潔癖如他估計後悔死了今天沒有額外帶一身衣服過來。
于是我嘆了口氣,挺着自己射過之後還沒能完全淡定下來的小鳥,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
“其實,我帶了幹淨的衣服過來。”
說着便起身去拿自己那還放在座位上的帆布包,讓他去看裏面放着的兩套疊得整潔的衣褲。
……
其實我也不知道臨出門前怎麽就鬼使神差地又跑到陽臺,把自己和張虞年的換洗衣服各取了一套下來放進背包,想想還塞了一盒套子和濕紙巾,好像早就料到我們會在神聖的大學教室裏來一發似的。
不過我還真是了解這個人,連他在意亂情迷間的顧慮都考慮得一清二楚。
我看張虞年,張虞年果然睜大了眼睛。
“搞嗎?”
我正對着把他抱起來,又彎腰揉了揉他的膝蓋,讓他以一個暧昧的姿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來拍拍還有些緊繃的屁股,低聲道。
……
許久,張虞年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然後便徹底放松下來,主動湊過來吻我的同時,雙腿也順從地盤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