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得不說張教授的小菊花和我的小鳥兼容性其實挺不錯,此時雖然隔了一層薄薄的套子快感有限,卻也能感受得到裏面的滾燙和緊致。
既然已經完全地操到這個平日裏清冷自矜的直男教授,原本就不算純善的王一一便兇相畢露,只面對面抽送了百十下便一把将他翻過去,用傳統獸交的後入式狠狠地繼續幹起來。
其實比起被零號主動騎上來,我最喜歡的還是這麽壓在他們身上搞,雄性原始的動物本能遠比任何花樣都來得痛快。張教授對這種體位不算喜歡也不算排斥,于星築更中意自己占據主動的姿勢,而和我同樣屬于野獸派的唐朝倒是很喜歡被這麽搞,蜜色的肌理每次都随着我的動作翹起屁股浪蕩地起伏,只要一想起來小鳥就興奮得要命。
至于眼下美男的身材雖然沒唐朝那麽健美結實,修長漂亮的樣子卻別有一番誘惑的風情。
我咽了下口水,忽然覺得這樣的身體一定很适合往上面滴蠟和抽小皮鞭。
……
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字母念頭吓了一跳的我趕緊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全都甩出腦海,然後啃上張教授的肩頭,雙手也不規矩地揉捏起了他胸前的奶尖。眼見身下蒼白的身軀已經沁了一層性感的薄紅,我思索了一會兒,湊到他耳邊暧昧地低聲道:
“說,爸爸現在在操哪條小母狗?誰的騷屁眼這麽會吸?”
“……”
聞言,眼前敏感的脊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我不确定地觀察着他的反應,又伸手朝他身下探去,觸手果然一片火熱濕膩,蓄勢待發。
原來張教授吃這一套啊。
我恍然大悟,再一次領悟到了騷話的魅力,尤其是對付悶騷的效果更是杠杠的。
要是寡言少語的張教授和某個小碧池在床上的表現能勻一勻就好了。我哀怨地想着。
既然張教授對此受用,我便一邊繼續挺着腰,一邊努力回想起了平日裏于星築的那些騷話來。什麽“爸爸再幹得深一點騷屁眼吃不夠大雞巴”,什麽“嗚嗚嗚射到子宮裏了小母狗要給爸爸生寶寶”,活學活用地換了個主語,兇巴巴地拍着張教授的屁股道:
“爸爸的大雞巴是不是幹得還不夠深?騷屁眼吃得爽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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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臭又濃的精液全都射到子宮裏的話,小母狗會不會給爸爸生寶寶?嗯?”
“……”
張教授還是一言不發。
我遲疑着低下頭再伸出手去确認,發現他居然就這麽射了。
反應這麽大的嗎?
我眼泛綠光,對張教授的床上開發工程更感興趣了。
然而正當我打算再接再厲,用更粗俗的騷話再操上張教授一回的時候,我卻發覺眼前線條優美的脊背顫抖得有些不太自然;趕緊把他的身子翻過來一看,我發現張虞年居然哭了。
“老張,這、我不是……”沒想到自己會欺負過火的我手忙腳亂地拔出還精神着的小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道,“你要是不喜歡騷話,我以後不這樣了。”
……
張虞年搖搖頭,擡手拭去眼角的淚痕,然後伸手環住了我的脖頸。
我的心跳倏然漏跳一拍,久久地盯着他那張高潮過後顯得有幾分脆弱的正臉,濕漉漉的眼睛裏倒映着我的影子,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我鬼使神差地朝他湊近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張虞年睫毛微顫,非但沒有退縮,軟綿綿的手臂反而抱得我更緊了些。
于是我咽了下口水,朝那已經距我十分近的唇瓣緩緩貼了過去。
雙唇越挨越近。然而就在我快要親上去的一瞬間,卻莫名感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困意;腦袋忽然昏沉起來,一宿沒睡的我終于支撐不住,居然就這麽挺着還沒來得及發洩的小鳥頹然倒下,趴在他身上呼呼睡了過去。
******
王一一,你可真夠沒出息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周圍一片寂靜,我依然在張虞年的床上挺屍般躺着,髒兮兮的小鳥和下身都已經被不知名的好心人清理過,而好心人此時正端着咖啡坐在書桌邊,換了身居家服,戴着眼鏡安安靜靜地看書。
他見我醒過來,像是想說點什麽,卻又沉默着起身走出房間,不一會兒端回來一杯裏面加了許多甜牛奶的熱咖啡。
……
當他坐到床邊,把那杯為王一一量身定做的咖啡遞到我手裏時,我感動得泫然欲泣。
雖然眼前的張教授還是平時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我卻莫名覺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形容舉止間也沒有以往的僵硬,像是無形中與我更親近了一點。
為了确認,我舔舔自己唇邊的咖啡漬,直接把他攬到了自己懷裏。
他頓了一下,沒有掙開。
飄飄然之際我又把目光投向了那高挺瘦削的鼻子下濕潤微紅的嘴唇。
雖然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我卻還記得臨睡前的那一點心悸,和兩個人當時暧昧的光景。想到不久之前差點就能一親芳澤,我低下頭去觀察着張教授,發覺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張的嘴唇裏軟軟的舌尖若隐若現,似乎也在隐隐期待着什麽。
于是我不再遲疑,直撅撅地親了上去。
雙唇在炙熱的溫度下變得更加敏感,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燃着,即便還有些羞澀,張虞年卻不吝于學着我的樣子更加深入地挑逗彼此的口腔。
帶着一絲咖啡苦澀的清新滋味好得有些不可思議,而眼前年輕教授敏感的身體也被這個吻輕易挑起了欲望,平時彈慣了鋼琴的手正緊緊地抓在我的手臂,眼底又有了些濕意。
……
氣喘籲籲地和他分開之後,我開始認真地思索一個問題。
激烈舌吻之後如果不開搞,難道要互相握手示意嗎?
不過早上才如此惡劣地欺負過人家,現在再沒羞沒臊地搞一次好像顯得太淫亂了點。
細水長流,細水長流。打定主意後我趕緊和他分開,擦擦嘴角沾到的銀絲就慌亂地別過頭去,幹笑道:“那個,你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吃。”
然後也沒敢看他的表情,趕緊跳下床溜去了廚房。
……
唐朝的海鮮飯還剩下剛好夠兩個人吃的份量,我熱過自己的一份,又把張虞年的那份裏或大或小的蒜粒都挑了出來。雖然跟張教授确實不如另外兩個人熟,不過他的飲食喜好還是略略了解一點的。
回過頭的時候張虞年果真已經淡定地等在了餐桌邊,眼鏡依然規規矩矩地戴着,手裏也仍是捧着那杯還沒喝完的咖啡,這會兒似乎正在看門戶網站的新聞,見我端了熱好的飯過來,居然還輕淺地朝我笑了一下。
……
也許是這種居家日常的場景過于溫馨,就在這時,我忽然産生了一點微妙的情緒。
好險,總感覺剛才……差點就喜歡上他了……
好在這種微妙的情緒還未持續多久,就被客廳熟悉的鑰匙轉動聲打斷了。于星築背着包回來,遠遠地見我站在廚房,便驚喜地喊了一身:“一一!”
于星築扔下包飛奔過來,撲在了我懷裏。
日常的他自然是不會作女裝打扮的,此時穿得就像一個尋常的大學生,T恤牛仔褲帆布鞋,長發被束在棒球帽裏,看起來就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美少年。
這樣的打扮顯然很合我的心意,不過我的小鳥剛剛還傻站着的時候就被我勒令進入休眠模式,這會兒似乎還沒有恢複過來,因此也只是由着他抱上來親了幾口,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于星築看見桌上的海鮮飯,兩眼便放起光來,也懶得再去搬其他椅子,直接腿兒一跨坐在我懷裏,張開嘴巴便要等我來喂。
見我似乎比往常僵硬許多,于星築這才納悶地回過頭去,然後呆了一下,乖巧道:
“張教授好。”
“……”
張教授果然尴尬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他倒不是因為看到于星築坐在我腿上尴尬,而是純粹看到于星築這個人尴尬。
之前也說過,這兩人是同一所大學的師生關系,雖然于星築是土木狗,張虞年是音樂學院的教授,不同系的兩人平時也沒什麽交集,可畢竟是和名義上的學生共用一鳥,張教授自然頗有些難為情。
向來沒皮沒臉的于星築對此倒是沒什麽感覺,甚至上個學期他為了湊學分,還想選修一節張虞年的基礎樂理課,試圖靠我這一層的關系水個兩分;最後好歹在我的勸說下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然臉皮比紙還薄的張教授非得在課上昏過去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唐朝和于星築這兩人雖然彼此很不對付,卻都對後來加入的張虞年沒什麽排斥的情緒。唐朝是因為自身文化水平不高的關系,對讀書人一向很敬重;而于星築則因為張教授從來不主動搶鳥,好感度自然也頗高。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張虞年被其他倆人待見的原因,倒也沒我想象得那麽複雜。
——無非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