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皇兄也是這樣看錦兮的?”畫骨朝着龍邦彥走了幾步,眼中淚光盈盈,“那日錦兮進宮求父皇下旨為我與大皇兄指婚,可是父皇說你能給我的他也能給我,更何況他是天子,我能怎樣?是,我很想救二哥,因為我是二哥一手帶大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你讓孤做什麽呢?”龍邦彥突的站了起來,上前逼近畫骨,眼角已隐隐帶着醉意,“錦兮,父皇能給你什麽是孤不能給的,嗯?”
畫骨見他靠近,屏住呼吸将衣袖中細小的粉末抖了出來,彎腰斟了一杯酒遞給龍邦彥:“大皇兄,錦兮向你賠罪,你若是原諒錦兮請喝掉這杯酒。至于以後的事我都進想好了,待大皇兄喝盡這杯酒,我一一說給大皇兄聽。”
龍邦彥看了她許久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畫骨朝身後退了退,朝着龍邦彥詭異的笑着:“大皇兄說的沒有錯,是我勾引那個老色胚的,求着他出兵救二哥。那日我來原本就是來求你的,只是沒有想到會見到大師兄。不……是聽到,你們都想要藏寶圖,說就是了,何必裝作僞善的模樣?其實當日我早已做好做你妃子的決定,可是……決定嫁給老色胚是在認識到你們真面目之後。”
他逼視着我,眼裏滿是殺氣:“那日你聽到了?”
畫骨揚着下巴道:“你們想要藏寶圖,可是我卻要帝位,大皇兄你鬥不過我!”
龍邦彥腳步虛浮,不由的往身後退了幾步。見畫骨嘴角的笑意,一把抓住畫骨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吼道:“你竟對孤下藥?”
“是,難道大皇兄不知道畫骨在冥山十年專攻毒藥麽?不……你們只知沉迷女色,醉心權勢,哪裏還有心力去管其他的。”
逼視着畫骨的龍邦彥臉上泛着詭異的紅,一股燥熱從小腹處沖了上來,一把将畫骨推到了軟榻上,粗喘的氣息噴在畫骨故作鎮定的臉上:“你以為孤真不敢強要了你?孤一直壓抑只望能在你心裏有孤的位置。而今……可見孤太厚待你了!”
“我就是寧願嫁給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色胚也不願做你但子妃,你不碰我不過是仗着你是高高在上但子,沒有人敢違抗你!”
也許被畫骨說的惱羞成怒了,龍邦彥紅着眼一掌就揮了過去,畫骨被打的有些懵,可卻還是笑了:“你這個可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龍邦彥吻上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忙着就去撕畫骨身上的衣服,畫骨起初還掙紮,到後來竟放棄了,只顧着胡嚷嚷。
畫骨剛走,昭帝就命內侍去郕王府傳聖喻,龍雲何從未如這般着急過,只因畫骨在東宮,帶着內侍領來的大內侍衛忙朝着東宮趕去。
到了東宮管家見這陣勢也不由的有些懵,帶着侍衛便上前阻止,龍雲何一聲呵斥,管家這麽些年哪裏見過五皇子發過脾氣?可是攔是要攔的,卻都被大內侍衛抓了起來。問清太子與畫骨的所在之處,龍雲何帶着剩下的數十個侍衛忙朝着太子的寝宮趕去。
“五哥……五哥救我……”那尖細的聲音從屋中傳了出來,讓龍雲何恨不能立即飛上去,所有的理智一瞬間崩塌,什麽都不顧,提了衣擺便飛奔而去。畫骨那一聲聲的呼救聲,猶如一把刀子割在了他的心上。
龍雲何帶着侍衛沖進去的時候,畫骨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一向淡定的五皇子眼睛裏頓時充了血。
上前一把拉住依舊在畫骨身上逞獸/欲但子,一拳打倒了太子的顴骨上,太子一個踉跄,卻還是站穩了。畫骨早已衣衫不整,可是太子卻見有侍衛闖進來,怒吼道:“你們想做什麽,造反嗎?”
龍雲修将外衫脫了下來,将躺在床上一臉空洞的畫骨裹了起來不住的道:“丫頭,沒事了,沒事了……”
畫骨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呆呆的,也不說話。也許撞到大師兄背叛二哥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畫骨了。
“造反?究竟誰在造反?”皇帝那威嚴的聲音傳來,讓太子心中一滞,忙跪下來道:“父……父皇……”
龍雲何只是抱着畫骨,甚至連皇帝來都沒有回首。這個連他都不敢妄想的珍寶,卻差一點毀在了太子的手中,若是他遲來了那麽一刻,這麽些年一直小心維護的夢就會破滅。
“對不起,五哥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龍雲何只是抱着畫骨不住的道歉,他将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二哥與十弟走的時候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畫骨,可是如今……他竟讓人差一點辱了她。
太子被軟禁在東宮,龍雲何本想帶着畫骨回郕王府,可卻被父皇帶回了宮中。父皇的旨意誰敢違背?将畫骨交給父皇沒有人知他有多不情願,可是想來宮裏有太醫,自是最好的,也就放心了。
回到郕王府,晚間躺在床上,心卻不安。第二日一早便起了身,梳洗畢便想去宮中探望探望畫骨,誰知宮裏卻來人說錦兮公主不堪羞辱,昨日在宮中自刎而亡了。
聽聞消息,龍雲何愣在那裏,半天也回不了神。心裏突然空落落的,繼而疼的慌。推開圍上來的下人忙朝宮裏趕去,他不信,不信畫骨會走上這樣的絕路。
想進宮,卻被擋在宮門外。這二十多年來從未有像今日這般想進去這個吃人的牢籠之中,只因畫骨在裏面。即便這是龍潭,是虎,他也要進去。
龍雲何突然後悔了,後悔昨日沒有将丫頭帶出來,他怎麽忘記了,他的丫頭是有多麽懼怕皇宮?若是畫骨清醒之時,定會求着他帶她走,可是當時畫骨神志不清……
宮裏傳出的消息:錦兮公主不幸得了厲疾,藥石無醫,薨。
龍雲何在宮門外站了十日,也沒能見到畫骨最後一面。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知他的丫頭、他的畫骨,不是那麽輕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