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宇文風宣示“主權”
今天已經20號了,離兒童慈善攝影展開展時間還有5天。兩天前木木和小組的人已經臨時搬到楊氏大樓,和楊氏的人一起辦公了。
今天所有的作品都會裝框裱好,而木木要做的就是确認作品,下午再到展會現場确認場地最後布置的情況,明天一天就要在場地進行作品布置。
她已經兩天沒有見過宇文風了,宇文風也一直在忙,蘇粟也一直跟着忙。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院長也在采購一些節日用的東西,準備給孩子們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所有的事情都連在了一起,各自忙碌而充實着……
宇文風這幾天除了忙公司的事,還做了另外一件事……
今天宇文風的辦公室裏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木木的母親。
“伯母,您好,我是宇文風,木木的男朋友。”
坐在宇文風旁邊沙發上的一位婦人,沉靜、端莊,現在臉色雖然看得有些憔悴,但仍可以看得出年輕時的美麗。
“謝謝你能聯系我。”婦人緩緩開口說,眼神卻有些游離,似在閃躲。
“伯母,您客氣了。”
“木木,木木她還好嗎?”婦人有些緊張地問道。
“她還好。”如果不算這麽多年來被惡夢折磨的事,宇文風心中暗自想道。
聽到宇文風的話後,她略顯欣慰卻又難掩心中的激動,這麽多年了,第一次聽到關于木木的消息,她掏出手帕低頭擦拭流出的淚水。
“聽說你想找木木,為什麽?”宇文風看着木木母親問道。
“她,是不是不想見我?”
宇文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我知道,這麽多年她一定很恨我,恨我當年把她丢在孤兒院門口。本來我也沒臉來見她的,可是,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在我死之前想再見她一面,我想看看她,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有她過得好不好?”
“伯母,你是有什麽不舒服嗎?”宇文風見她臉色極差,問道。
“胃癌晚期。”醫生已經給她下了死亡通知,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胃痛一次比一次嚴重,而在她心中最後悔、遺憾的就是木木。當年因為她一個人沒有經濟來源,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何況是木木,所以她才忍心抛棄木木。
後來碰到現在的先生,她想把木木接過去,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怕木木的出現,會破壞她現在的安定與幸福,為了自己再一次狠心抛棄了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以為只要她絕口不提,木木終于會成為一個秘密深藏在心底,可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夜夜的痛苦折磨着她。
現在她生了病,已沒有多少時日了,強烈的愧疚與思女之情,促使她來找木木,不求她的原諒,只求能再見她一面,作為母親,還能再為她做些什麽?
宇文風雙手握在一起,用力揉搓着,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伯母,您生病,我很遺憾,可您不覺得您很自私嗎?”他不希望有人來傷害木木,即使是她的母親也不可以。
他看了一眼婦人繼續說道:“當年,您為了自己抛棄了木木,這麽多年對她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現在您生病了,想要忏悔了,想要走得安心,又來找木木,讓她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你有想過木木的感受嗎?”宇文風的話,在木木母親本已愧疚不堪的心上,又狠狠地劃上了一刀。
宇文風知道他的話很殘忍,尤其對一個時日不多的人。可是,她何曾對木木不是殘忍呢?
此時她無話可說,她知道不管有什麽樣的理由,抛棄木木,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都是身為母親不該做的事,他說的對,其實,正是因為她時日不多了,她才會敢來找木木,想要心裏能好受一點,為她做些什麽,她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尤其在一個疼愛木木的人面前,她更無地自容,再也不見,也許才是對木木最好的安排。
她低聲啜泣起來,“對不起,對不起!”說完拿着包羞愧地離開了。
宇文風看着她關上的房門,突然很想木木,想見她,抱她。然後他拿出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木木正要出門去展出場地,轉身就被宇文風抱進懷裏。其他人一見是宇文風,都識趣的出去了。出去的人中有楊氏的,還有宇文集團的人,可想而知他們出了這個門後,宇文風和木木的事,将會以怎樣的光速迅速傳開,發散至整個楊氏和宇文集團。
“你怎麽了?”木木任由他抱着,擔心地問,他不是一個不冷靜的人,何況現在還是在楊氏,木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回抱着他,輕輕拍打着他,覺得這樣,也許能給他一些安慰……
宇文風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松手,“好久沒見你了,所以想你了。”
木木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什麽來,可是,除了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訴說着想念外,什麽都沒有發現,最後反而是木木不好意思了,臉有些微紅。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再次把木木抱進懷裏。
“你先放開,這是在人家公司。”
“那回我們公司。”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木被他說的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是什麽意思?”宇文風故意逗她。
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讓宇文風不得不放開木木。
進來的是楊奕,他看了眼木木,然後對宇文風說:“風總,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楊總,好久不見。”
“難道是怕你的人,在我們這裏受什麽委屈?”
“楊總說笑了,怎麽會呢?楊總你是什麽人我還是清楚的。”
“哦,那既然沒什麽事,我可以帶木木走了嗎,我們要一起去展會。”
“這種事,楊總還親自去?”宇文風攬着木木沒放手。
“這是我們兩家第一次公益活動,不管各方面都很受關注,怎麽可以馬虎呢?”
“楊總說的是,的确不該馬虎,我這個宇文集團的總經理怎麽都該去看看,木木就由我帶吧,她必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的人,對吧?”宇文風在說“我的人”的時候,刻意加強了語氣。
他宇文風的女人只能由他帶,宇文風心想。
“我們走吧。”說着牽着木木繞過楊奕就往外走去。
“你們剛才怎麽了?”木木問。
“什麽怎麽了?”
“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有嗎?你想多了,上車。”宇文風把木木推進車內。
另一邊,楊奕和楊茜也坐另外一臺車去了展會現場。
整個展會布置的極簡且賦有童趣,他們到的時候,蘇粟已經先到了,正指揮工人們把作品一幅幅的挂在他們預設好的位置,調整燈光的照射。
“老大,怎麽樣,還不錯吧。”蘇粟得意地說。
“嗯,還不錯。”宇文風看四周,點頭說。
木木一來便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忙碌起來……
這時,楊奕和楊茜也一塊兒趕到了。來到展會後,楊茜一眼就看到了宇文風,而他的眼神則一直在跟随着木木。
自從上次在咖啡館宇文風表明他對木木的心意後,楊茜就沒有再見過宇文風了,兩邊的會議她參加的時候,他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出席,他總是在有意無意地盡量避免兩人見面。
今天在公司更是聽說了關于他和木木的事,她知道,不管她再怎麽努力,宇文風也不可能喜歡她的,而且愛情,也不是努力就能得來的。上次見宇文風堅定的承認他心裏的人就是木木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愛情已經結束了,甚至她還沒有站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輸了。她現在的心情就似這十二月份天氣,結霜結冰,再也熱不起來了。今天之所以跟着大哥過來,一是為了把自己負責的工作做個總結,再來,她想要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明知會受傷,她也選擇傷到徹底,這樣,她才能死心的徹底……
宇文風不經意看到楊茜,而楊茜此時也在看他,他點頭示意了下,便轉過頭去繼續注視着木木,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濃情蜜意。
宇文風和楊奕能這麽悠閑地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地,這是難得一見的場面。宇文風冷峻、帥氣、自信,楊奕溫文爾雅,充滿魅力,各有千秋,別說在場的女員工忍不住多看兩眼,連男員工也被兩位老板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所折服。
而今天宇文風難忍相思之情,而跑到楊氏秀恩愛的事,更是成為他們的談資,私下恨不得把木木放到顯微鏡下,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竟然能撩到宇文風。
眼見他們已經成為焦點了,慢慢影響了進度,宇文風和楊奕不得不先離開展會。
蘇粟因為公司還有事,收拾差不多的時候就先行回公司了,剩下木木和其他人繼續奮鬥。
等木木忙完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其他員工也都相繼揮手道別。宇文風約了她晚上見面,應該也快要過來了,她看了下時間收拾着最後一點東西,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擡眼望去,竟是楊奕。
“楊大哥,你怎麽又來了?”
這兩天在楊氏也和楊奕熟絡起來,閑暇之餘偶爾也會說起小時候各自在孤兒院碰到的好玩的事,木木也不似以前那麽拘謹了,更喜歡說話,更愛笑了。
反而她和楊茜有些疏遠了。因為宇文風的事,木木一直在盡量避免見到楊茜,而楊茜似乎也在刻意躲着她,兩人在同一間公司,竟奇跡般地沒有遇到過。下午的時候見她和楊奕一起過來,卻沒待多長時間就先離開了。
“過來看看怎麽樣了?”楊奕說。
“已經都差不多了,明天再過來收拾一下,應該就可以了。開展之前,先給你們領導開個專場,過來品鑒一番,有什麽不妥的,我們好及時改正。”木木開玩笑地說。
“好呀,不知可不可以請你當個向導給解說一下啊。”
“當然沒問題。”木木笑着說。
楊奕怔怔地看着她眉開眼笑的臉,說:“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有嗎?哪裏啊?”
“愛說話了,也更愛笑了。”
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總是拒人以千裏之外,第一次看見她笑,還是在孤兒院看到的照片上,那個笑容到現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而現在,卻時時都可以看到她的笑容,“是因為宇文風?”
木木洋溢在臉上的甜蜜笑容說明了一切。
楊奕心中百折千回的心緒,最終也只能化為一句:“走吧,送你回家。”
楊奕一直不太明白他對木木是一種什麽感情,剛開始的時候只當是楊茜的救命恩人,後來知道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開始忍不住想要關心她,可當他看到她和宇文風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又有些苦澀,現在,更多的是遺憾……
“不用了,楊大哥,他一會兒會過來。”
“宇文風?”
“嗯。”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自己小心點。”
“好,楊大哥,再見。”
“再見。”
宇文風一下車就看到楊奕神色有些凝重地從展會出來。他透過展會的玻璃窗,看到木木還在忙碌着什麽……
“來啦!我們走吧。”木木聽到開門聲,見是宇文風笑着說道。
“其他人都走了嗎?”
“嗯,都走了。”
“我看見楊奕剛離開。”
“嗯,楊大哥過來看下展會布置的怎麽樣?”
“楊大哥?”宇文風一聽到這三個字,聲量不自覺地提高。
“是啊,楊大哥。怎麽了?”
“不是,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
“你知道嗎,楊大哥小的時候去過我們孤兒院,當時我還見過他。”
“然後呢?”
“然後就是這幾天在楊氏,發覺楊大哥人真的挺好,脾氣也好,也沒什麽架子,人又長得那麽帥……”
木木說得越多,宇文風的臉色就越難看,簡直都要氣炸了,竟然當着他的面誇另外一個男人好,當他是什麽?
“木若心,你知道你還有個男朋友嗎?”語氣如秋風掃落葉般飄零,透着深秋的絲絲涼意。
“有嗎?”木木心裏那顆小惡魔的種子,終于開始蠢蠢欲動了,偶爾她會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有嗎?!”宇文風說得咬牙切齒。
“你也沒說過喜歡我,也沒說過愛我,我們……嗚……”她接下來的話被宇文風完全地吞噬掉,用雙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而另一只則扣住她的腦袋,讓她和他更貼合。
木木整個人都呆掉了,她瞬間睜大的雙眼,又瞬間緊閉,而此時雙唇的觸感卻更加清晰了,現在她只聽到她整顆心正“砰砰”地快速跳個不停,她懷疑這個聲音宇文風一定也聽得到……
終于,宇文風放開了她的雙唇,雙手卻沒有移動半分,額頭抵着她的,此時他的聲音更加低沉充滿磁性,壞壞地問道:“我是誰?”
“男朋友。”她羞澀地小聲說道。
宇文風看着木木緊閉地雙眼,羞紅的臉頰,還有那如擂鼓動的心跳聲,終于滿意地笑了,然後把木木攬進懷裏,心滿意足地抱着她。
吃完晚飯後,宇文風送木木回家。本來要告訴她關于她母親的事,可最後他還是決定等過完元旦再告訴她。
雖然展會兩天前就布置好了,但第二天是正式開展的日子,木木還是特意來展會看了看。待下宇文風也會過來這邊接她,今天他們要去孤兒院和孩子們一起過平安夜。明天還要接孩子們一起來看展會,而院長也是明天的嘉賓之一,要負責進行剪彩。
他們到達孤兒院的時候,孩子們正圍在一起扭動着他們的小身體,開心地唱着歌,其他人拍着手附和着,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唱着歌,跳着舞,吃着好吃的食物,有人疼,這就是孩子們的幸福,此時他們都是一個個長了翅膀的小精靈,歡樂地在這世間舞動……
第二天聖誕節,街道上都裝飾一新,只等晚上張燈結彩。
剪彩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各級領導都已基本就位,各媒體也都□□短炮地在門外一字排開,還有很多的市民也都聚集在一起,只等着開幕了。
木木一項項确認着需要用到的東西,唯恐有任何的差錯。
宇文風、楊奕他們被臨時安排在二樓的休息室。
“你那邊怎麽樣了?”楊奕問。
“先鋒公司旗下理財公司和財務公司的客戶已經開始慢慢向我這邊轉移了,再過一段一時間他的資金鏈肯定會出現問題。”
“宋大寶那邊沒有什麽動靜嗎?”
宇文風冷笑,“等他有動靜查出來的時候,他公司就該倒閉了。你那邊呢?”
“和宋大寶合作的幾個房地産商已經開始慢慢減少投資了,等不了多長時間,應該會徹底停資。”楊奕淡然的說。
“這可是賠本的買賣,那幾個房地産商怎麽會同意的?”
“對于他們來說,楊氏才是他們最大的靠山。”此時楊奕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狡猾的笑容,這和他平時的形象極為不符,大家都當他溫潤如玉,可真正在商場上立足的人,有幾個是真的與世無争、溫文爾雅呢?
“這麽說宋大寶撐不了多久了?”
“嗯。”
宋大寶公司的資金都是怎麽來,兩人心裏很清楚,因為他們所放的高利貸,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即使現在正逐步轉正,但他旗下財務公司和投資理財還是通過非法手段進行集資,他們這麽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兩位領導,開幕式馬上開始了。”工作人員進來提醒。
兩人整理下衣裝,一起來到開幕式現場。
雖然今天天氣寒冷,但還是有很多人來到現場,熱鬧非凡。
市裏領導和宇文風、楊奕致以簡單的開幕詞後,緊接着就是剪彩儀式,禮花如花瓣般片片飄落,增加了歡樂的氣氛。在做了簡單的采訪後,大家就被展會的照片慢慢所吸引。
各位參賽者都站在自己的作品前,講述着自己作品的故事。照片中的孩子們不管是開心的,難過的,委屈的,每一幅作品都給現場的人帶來深深的震撼。
白慕辰入選的作品,是一張孩子們迎着陽光開心奔跑的照片,取名《我們都一樣》。
今天孤兒院裏的孩子們也一起過來了,他們圍在白慕辰身邊,靜靜地聽他講述照片背後的故事:“我是一個孤兒,這張照片就是在我長大的孤兒院拍攝的。大家可以看到,這些孩子們雖然是孤兒,但是他們依然開心地面對每一天。他們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單純、善良。他們雖然缺失了父母的愛,爺爺奶奶的愛,但還是有很多人疼愛着他們,他們把感受到的愛,用他們最美麗的笑容回饋給我們每一個人。這次通過攝影展,通過我的作品,可以讓更多人了解孤兒院的孩子們,讓更多的人參與到關愛兒童、關愛孤兒中來,給我們生活的世界多一點溫暖,多一點笑容。”最後他說:“其實在給予當中,我們得到的會更多。謝謝大家!”
在場的人都給白慕辰報以熱烈的掌聲,包括楊茜,今天她看到這張照片,才終于明白奶奶在生前為什麽要把那裏給寧姨用,為什麽經常會去看那些孩子們,給他們講故事聽,對待那裏的孩子,就像對待她和大哥一樣,又為什麽會留下那樣的遺言。
當時不理解,每次去過孤兒院後,奶奶臉上總會挂着那慈愛的笑容,現在再看看這些孩子們的照片,她好像懂了。她摸着頸上的四葉草項鏈,想起愛她的奶奶。
而在另一旁的木木和院長,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掉下感動的眼淚。
宇文風來到木木身邊輕輕地攬着她的臂膀,給予她溫暖,讓她忘卻她也曾是一名孤兒的痛。木木擡頭看向宇文風,雖淚眼朦胧,但揚在臉上的笑容卻極美。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婦人,傷心地看着宇文風懷中的木木,潸然淚下,一只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想要阻止出聲的哭泣,終于忍不住轉身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宇文風看在眼裏,攬着木木的手臂環得更緊了……
宇文風派人把院長和孩子們送回孤兒院,本來已經有些累的孩子們回到客廳時,看到裏面超巨型的聖誕樹,還有聖誕樹下的禮物時,所有人都精神了,歡脫地向聖誕樹跑去,尋找自己喜歡的禮物,歡笑聲,叫喊聲交織在一起,竟也能奏出最動人的樂章……
累了一天的木木在活動結束後,也被宇文風送回家,下車時卻接到院長的電話。
木木挂掉院長的電話高興地對宇文風說:“院長說,孩子們都欣喜若狂,快要瘋了,說聖誕老人給他們送禮物了。”
宇文風被木木的笑容感染,含情脈脈地說,“你也很開心!”
“嗯,今年的聖誕節是我最開心的。”說完主動抱住宇文風,說道:“謝謝!”
“你開心就好!”宇文風更緊的回抱着她。
今天的天氣很好,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戶分散成無數的光束打在木木的臉上、眼睛上,光影交錯,朦胧夢幻。木木往上拉了下被子蓋在眯着的眼睛上,假裝沒有睡醒,可臉上挂着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香甜,這麽舒服了。又賴了會兒床,才見木木使勁伸了伸懶腰,嘴上還發出懶懶的“嗯……”的聲音,然後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用手擋着,看着窗戶外的陽光,心中泛起甜甜的笑容……
大領導念及他們這段時間的辛苦,特意給他們小組放了一天假。當然了,大領導就是我們木木小姐的男朋友——宇文風同志。想起她,木木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
剛想起他,就看到他的來電,她拿起電話,那邊傳來宇文風低沉磁性的嗓音:“睡醒了嗎?”
“嗯,剛醒。”
“今天公司還有點事,晚點過去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嗯,好。”
起床後,木木簡單弄了個早餐,吃完飯後,她戴上耳機,嘴裏哼着不成調的歌曲,收拾着她的小窩……
木木的理想其實一直是當個小女人,做着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不在乎是否功成名就,只是為了做想做的事;有疼愛她的人,下班後為他洗手做羹湯,她可以肆意的撒嬌、被他寵愛着;她一直覺得以後如果有了孩子,她應該會和孩子成為很好的朋友,而且她一定會和孩子一起玩得很瘋,看着他頭疼的樣子,她會和孩子一起哈哈大笑……
他,宇文風,想到以後可能會有一個她和他的孩子,木木不免害羞起來,雙手撫摸着有些發燙的臉,口裏還不停吐着熱氣,突然“咚咚”的敲門聲,吓得她都有些頭皮發麻了……
“你怎麽了?”一打開房門,宇文風就看到臉頰緋紅的木木。
“沒怎麽啊。”木木不自覺揚高了音量搖着頭說。
宇文風摸着她的額頭,又碰碰她的臉,“那怎麽這麽紅,這麽燙?感冒了嗎?”
“沒有。”木木使勁搖着她的頭。
“真的?”宇文風一臉懷疑地盯着她問。
“嗯,真的,我、确、定!”
宇文風走進房間,好像思索着什麽,看着木木那不同尋常的臉紅和閃爍的眼神,突然宇文風嘴角邪魅的上揚,然後走近木木,“木若心,你是不是在想什麽邪惡的事?”
“你說什麽?”
“比如這個……”說着宇文風緩緩向木木靠近。
木木看着宇文風越來越近的臉龐,心中一悸,眼看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了,木木猛地推開宇文風一個反手扣住他的胳膊,使勁往後一扯:“啊!”這一聲是宇文風喊的。
聽到宇文風的叫聲,她吓得趕緊松手,情急一時反應,她差點忘了,不能讓宇文風知道她會打架的事。只見宇文風揉着他的胳膊,扭過頭來看着她,而木木看天看地看左右就是不看他,“木若心。”
“啊,怎麽了?”木木左右兩只手指不停輕點着,裝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是誰?”
“啊?啊!”這是木木的叫聲,因為她被宇文風一把按到牆上,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只有1厘米,木木不得不直視着宇文風,不敢動分毫。
“我是誰?”宇文風的聲音更加低沉魅惑,說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氧氧的,此時木木的臉上正如剛剛見到宇文風時的緋紅,甚至更甚。
“男朋友。”木木小小聲的說。
宇文風嘴角的笑容擴大再擴大,倏地他的雙唇蓋上木木的。木木緊緊地閉上雙眼,緊握的雙手被宇文風輕輕的推開,與他十指交扣,淺吻慢慢變成了深吻,在木木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宇文風終于放開了她。
“錯,從現在起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宇文風霸道地宣布。
木木還沒有從他的深吻中回過神來,他老大又抛過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木木此時心想,她是誰?她在哪兒?他們之間的事,她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麽?
“太……快……”木木在宇文風危險的盯視下,緩緩地緊閉上她的雙唇,選擇乖乖聽話,現在還是活命比較重要。
“乖!走,帶你去見兩個人。”說着宇文風在木木額頭上親了一下,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再在一起待下去,也許今天他們就不用出去了……
宇文風帶她來的地方竟是A市的一座陵園。這裏被層層山巒環抱,流水環繞,陵園內綠化更是蒼蒼翠微,花香鳥鳴。他們來到一座墓碑前,上面寫着“父,江藍天;母,晏小雁”。
“在這裏的是我的親生父母。”宇文風說。
木木驚訝地看着他,難以置信他說的話,上面寫的兒子的名字明明是“江晏風”。
宇文風緩緩地說着:“我的名字裏包含了我爸爸和我媽媽的名字,他們一直很相愛。我爸爸他在我9歲那年出了意外,搶救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離開了,後來我媽媽也去了。”
宇文風說這些時并沒有出現過多悲傷的神情,只是很平靜的說完這些。
“那董事長?”木木問。
“10歲的時候,老爸收養了我。給了我一個家,供我讀書,也從不吝啬他對我的愛,後來進公司實習前我把名字改成了現在的宇文風。”
這時木木握起宇文風的手,靜靜地待在他身邊。
“來吧,認識下你未來公婆,告訴他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讓他們放心。”
“不是應該說讓我好好照顧你嗎?”木木說,“你這樣說他們怎麽能放心呢?”
“你能出現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照顧,剩下的都由我來做。”宇文風深情的說。
木木凝視着宇文風滿是愛意的眼睛,同樣深情溫柔地說:“那餘生就交給你了,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好好愛你。”
兩人相視一笑,擁抱着彼此。曾經他們都失去過全部,可是現在他們又同時擁有了全世界,上天總是很公平的,只要你願意相信,給予出去的,都會加倍的還回來……
從陵園回來的兩人直接去了超市購買食材,木木決定親自下廚做一頓好吃的給宇文風。
回到家後,木木換了件舒适的家居服去廚房收拾食材,而宇文風挽起襯衫的袖子想在一旁幫忙,卻被木木趕出去。
宇文風就在吧臺的另一邊看着木木有條不紊的洗菜、切菜……
而木木卻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不要看了,我緊張。”
“哈哈……,不要緊張,你的手藝我是吃過的,你可以驕傲一點。”宇文風雙手撐在後面的餐桌上,悠閑的說。
“你知道我緊張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難道是這個……”說着就向木木靠近。
木木随手舉起手裏的菜刀,宇文風見狀,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回兩步,說:“好、好,我不過去,你把刀先放下。”
“那你到客廳去坐着。”木木揚了揚手中的菜刀,威脅他說。
“好,我現在就過去。”說完真的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了,但是動作沒變,眼神沒變,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注視她。
木木沒辦法,只好在他的注視下做完了這頓飯。可是飯菜的味道,這次她真的不敢保證,不知道有沒有把糖當作鹽,或者把醋當作了醬油……
吃完飯後,他們依偎坐在沙發上,宇文風擺弄着木木的手指,閑聊了一會兒後,貌似不經意地問木木:“你不想見見你媽媽嗎?”
木木的身子明顯一僵,宇文風把木木攬在懷裏,“你不要緊張,如果不想見,我們現在可以不見。”
宇文風安撫着木木,繼續說:“可是,你不想知道她想說什麽嗎?這麽多年是怎麽過的?為什麽現在突然要找你?”
“不想。”木木輕輕說。
“也許這麽多年她也一直在後悔,在想着你,一直生活在悔恨中。”
“如果她真的想我,她早就來了,不會等到現在,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
“木木……”
“我不想說她了。”木木閉上眼睛,窩進他的懷裏。
宇文風見木木還是一味的逃避,便不再強迫她了,只求木木的母親能再多撐一段時間,他不想木木将來後悔,可現在他不想逼她。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