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認彼此心意
“楊小姐!”
正在等人的楊茜聽到有人喚她,擡頭卻看到一個不想見到人——宋大寶。上次見過宋大寶後,才知道他就是讓手下找她去吃飯的人。
“宋總,好久不見!”楊茜還是客氣地跟他打着招呼。
宋大寶理所當然的坐在楊茜對面,看着眼前已經涼的咖啡,“楊小姐,一個人?”
“正在等一個朋友。”
“哦,我還以為朋友已經走了嗎?”宋大寶指眼前已經涼了的咖啡。
“我還有朋友要來。”楊茜說。
“楊小姐可否給宋某個薄面,一起吃個飯。”宋大寶繼續锲而不舍地說,根本不相信楊茜在等朋友的說法。
“不好意思,宋總,我真的……。”
“茜茜怎麽了?”這時陳眉正好過來。
“你來了,我們走吧。”楊茜一見陳眉,起身就要離開。
“你好,我是宋大寶,你就是楊小姐的朋友吧。”宋大寶打量着陳眉說道。
陳眉看了一眼楊茜,并沒有理會宋大寶,“怎麽回事?”
“沒事,我們走吧。”跟宋大寶道別後,沒等他說話便直接離開了。
“大哥!”宋大寶一個手下過來。
“你确定剛才和楊小姐在一起的是宇文風?”宋大寶問道。
“肯定沒錯,就是他,不過宇文風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楊小姐就一個人一直坐在這裏,中間還打了個電話。”手下據實報告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宋大寶思索着現在的情況,然後就見他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查下剛才楊小姐身邊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無視他。
“是,大哥。”
“還有,最近訂單老是被客戶取消的事,查的怎麽樣了?”宋大寶一想到最近公司的事,就感到有些頭疼。
“已經查出一點眉目來了,只是還不确定。”手下有些緊張地說。
“繼續查。”
“是。”
離開後的宇文風拿出電話想約蘇粟出來喝一杯,“喂,老大。”
“你在哪裏,出來喝一杯吧。”
“我現在啊……”
“你那邊什麽聲音?”宇文風好像聽到電話那邊有木木的聲音。
而電話的另一頭,木木正在喊白慕辰給她拿盤子,正好被宇文風聽到。
“你那邊怎麽會有木木的聲音?”宇文風問。
“我現在在木木家,你不是有約會嗎?”
“我馬上過來。”宇文風一聽蘇粟在木木家,直接一句話砸過去,便發動車子,往木木家方向開去。
“喂!喂!”蘇粟拿着電話喂喂半天,也只有嘟嘟的挂線聲回應着他。
“怎麽了?”木木問。
“應該沒什麽事,吧。”蘇粟有些不确定了,他也不知道老大為什麽突然就挂了他的電話了,最後說了句什麽他也沒聽清楚。
白慕辰和蘇粟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兩人開朗的性格,很快就熟識了,白慕辰竟然還和蘇粟開起玩笑來,完全沒把他當木木的領導看,“蘇大哥,誰給你取的名字,感覺像是米殼子。”
“怎麽說?”蘇粟問。
“什麽是粟,去掉殼子就是小米了,那還不是米殼子嗎?”白慕辰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哈哈,”聽到白慕辰的解釋,蘇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我爸媽怕我長大以後餓着,所以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吧。”
“那也應該叫蘇米啊,而不是蘇粟。”
“哈哈。”一旁的木木聽到白慕辰的解釋也跟着開心地大笑起來,但是卻聽着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們吃着晚飯,談笑風聲,卻不知宇文風正風馳電掣的趕來。
“你怎麽會來?”木木看着門外的宇文風,驚訝地問道。
“我餓了。”宇文風說得理直氣壯。
“你今天晚上不是有約會啊。”
“結束了。”
“哦,那先進來吧。”
“老大!?”蘇粟見到他也是一臉的驚訝。
白慕辰倒是一臉的淡定的看着宇文風。
“你真沒有吃飯嗎?”木木再次向他确認。
“嗯。”
木木去廚房重新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而此時宇文風打量着這個小套房,雖然地方不大,但整體裝修看着簡單而溫馨。廚房是半開放似的,和餐廳只有一個吧臺分隔開來,餐桌正好可以坐四個人,白慕辰和蘇粟坐在一起,他理所當然地坐在木木旁邊。
客廳裏擺放着一套布藝的沙發,沙發前也是木質的小橢圓桌,桌下鋪着一塊兒毛絨絨的地毯,總覺得木木比起沙發應該更喜歡坐在地毯上,宇文風心想。
木木盛了一碗米飯放在他面前,在這裏見到他,真的很奇怪,她沒想過有一天宇文風竟然會出現在她的家裏,吃她做的飯,感覺,怎麽說呢,感覺有些太親近了,害她都對他冷漠不起來了。
宇文風很自然的拿起碗筷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完全不理會其他三人的眼光。
咳,蘇粟清咳了一聲,夾起一塊魚給宇文風,“你嘗嘗這魚,木木的拿手菜。”
“你怎麽會來這裏吃飯?”宇文風看着蘇粟給他夾過來的魚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老天啊,上帝啊,老大終于問了,他可是憋了太久了,就怕老大有什麽誤會,“慕辰參加了兒童慈善攝影展,有件作品入選了,為了給慕辰慶祝才過來的。”
“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看似慢不經心的問話,蘇粟卻感覺如針氈在坐。
可以說是剛剛變好的嗎,顯然不能,那樣說不定他會被抛屍荒野,雖然他對木木沒有什麽非份之想,顯然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蘇粟心想。
“我和蘇大哥本來感情就很好。”白慕辰替蘇粟解圍。
蘇粟也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你和誰約會了,怎麽沒有吃晚飯?”木木問。
“呃,一個合作商。”宇文風含糊其詞,不想節外生枝。
而現在的蘇粟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不安,正看好戲似的看着宇文風,這風水轉得也太快了,剛才還被宇文風吓的坐立不安,現在就輪到他自己了。
“那蘇助理怎麽沒去?”沒有別的意思,木木只是純粹好奇。
宇文風一邊扒飯,一邊看蘇粟,給他個眼色自己體會。
“哦,那個合作商是風總的朋友,所只只約了風總,只是為了敘舊。”蘇粟領會到老大的意思幫忙解釋說道。
“嗯,對。”宇文風附和說。
“慕辰,你也參加攝影展了,是上次在孤兒院看到的那些照片嗎?”宇文風轉開話題。
“嗯。”
“你拍的很不錯。”宇文風再次由衷地說道。
“當然了,你都不知道這次參賽的照片大概有幾萬張,慕辰的不僅能選上,還會被放到主要位置,小子,我看好你呀。”蘇粟說,這次再見白慕辰,雖然比他小了好幾歲,但總覺得兩人很投緣。
“當然了,我上大學之前就喜歡拍照,那會兒的相機,還是院長以前的老式傻瓜機……。”說起以前拍照的事,白慕辰侃侃而談起來,“有一次,我相機被其他人搶去,要不是木木把那群人打的鼻青臉腫,把相機給我搶回來,還……”
“白慕辰,我沒有打他們,你、看、錯、了。”木木擺手制止白慕辰繼續說下去,破壞她的形象,木木一直認為宇文風還不知道她會打架的事。
“怎麽沒有,你忘了嗎,那孩子都來找院長了。”他以為木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木木不自然地摸摸額頭,然後對宇文風笑的無比燦爛地低聲說道:“那是個誤會。”
宇文風笑着點點頭,想起第一次見她,就是和幾個男人打架的場景,看來木木對于他們第一次見面有什麽誤會。
“怎麽了?”白慕容辰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孩子不用懂。”蘇粟安慰他,順便替他夾了菜放到他的碗裏。
酒足飯飽之後,宇文風和蘇粟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白慕辰一邊幫木木收拾,一邊問木木:“宇文風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
“他在追你嗎?”
木木手裏的碗沒拿好,滑了一下,差點摔了,“慕辰,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孤兒院做惡夢,沒有心絞痛嗎?”
“記得。你說有可能是因為一個人。”
“嗯,那個人就是宇文風,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單純的義工,沒想到卻是宇文風。”木木說。
白慕辰自從在孤兒院見過宇文風後,就有所懷疑,也一直也沒有問木木,沒想到真的是他。
“那現在是什麽情況?”白慕辰問。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你喜歡他嗎?”
木木想了想說,“也許吧。”她喜歡他的靠近,他的關心,還有像今天這樣的親近,可是偶爾她總是想逃離。
木木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讓白慕辰陷入沉思。
老爺子來到二樓想問下妮妮下周過生日,宇文風有什麽想法,卻通過門縫看到宇文風正專注地看一張照片,臉上還露出那膩死人的笑容。他輕輕地推開房門,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卻不知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宇文風就知道了。
“爸。”宇文風忽然開口喊。
“吓死老頭子了。”老爺子正專注地向前走,卻被宇文風吓了一跳。
反正被發現了,索性大方地走過去,看到宇文風手中照片裏的人,“木木丫頭!”老爺子有些驚訝卻又不覺得意外,“這照片不是在孤兒院裏嗎?你偷的?”
“爸,你得相信你兒子,我是大大方方拿的。”他老爸竟然懷疑他是小偷,他也是服了,他是那樣的人嗎?他老爸也太有想象力了。
“你喜歡那丫頭,你真的喜歡那丫頭!”老爺子開心地就差為他的想法歡呼了,這小子終于開竅開始想女人了。
“爸,她做你兒媳婦好不好?”
“好呀,再把妮妮寶貝領養過來,就完美了。”老爺子想着以後的日子,有兒子、兒媳還有可愛的孫女,以後再給妮妮寶貝生兩個弟弟妹妹,他天天在家含饴弄孫,做夢他應該都會笑出聲的,想着宇文風這小子這麽多年了,終于想對了一件事。
“呀,忘了問他妮妮生日的事了,算了,明天再問吧。”下樓的老爺子因為太開心,想問的事卻都沒有問。
要不是今天太晚了,他一定挨個打電話給他那些老朋友,告訴他們,他馬上也要有兒媳和孫女了,再也不用眼饞他們向他炫耀自己的孫子孫女了,老爺子開心地想着,估計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
第二天宇文風把木木叫到辦公室,“我爸想在家裏給妮妮辦個生日會,讓你和慕辰也一起去。”宇文風說。
“在你家裏?”木木問。
“嗯。”
“為什麽?那其他孩子們呢?”
孩子們的生日大部分都不知道确切的日子,院長就把他們入院的日子當作生日。不管哪個孩子過生日,院長都會買一個大的生日蛋糕,讓孩子們在一起過,如果這次單獨把妮妮接出來,怕其他孩子會傷心。
“你放心吧,那天會給每個孩子買份禮物,晚上才把妮妮接出來,我們單獨再給她過個生日。我爸以後想領養妮妮。“宇文風最後說。
“董事長真的會領養妮妮?”木木問。
“嗯。”宇文風心想,如果不是他攔着,現在妮妮應該都是他女兒了。
木木聽到宇文風的話,想着如果真的是這樣,雖然舍不得,但她還是為妮妮開心,見過幾次老爺子對妮妮,相信老爺子一定會很疼愛妮妮的,而且還有宇文風。
“好,知道了,我通知慕辰。”
“嗯,那天你跟我走,讓蘇粟去接慕辰。”
“嗯。”
到了妮妮生日那天,蘇粟早早的去接白慕辰了,而宇文風因為有一個重要的電話要接,木木則在辦公室外面等他。
木木給妮妮買的生日禮物是一套粉嫩的小公主裙,還配了一個小小可愛的皇冠,她希望妮妮以後真的可以像個公主似的得到很多的疼愛,她看着禮物開心地笑着。
忽然電話聲響起,“院長。”
“木木,有件事我想問下你的意見。”院長的聲音有些為難。
“院長,什麽事啊?”木木也聽出些異樣。
院長支吾半天,終于還是說了出來:“昨天一個自稱你媽媽的人來孤兒院,想問你現在的情況和住的地方。”
“媽媽?”木木如機械般重複着這兩個字。
“媽媽”這兩個字多麽偉大,她沒有想過這輩子竟然還會再說出這兩個字。對于其他人來說,媽媽這兩個字代表了幸福、溫暖,有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可是對于她呢,卻是殘忍、惡夢。
“媽媽,媽媽……”木木一直不停重複着這兩個字,淚水瞬間蓄滿眼眶,可是木木卻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木木,你還好嗎?”院長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問。
宇文風一出門就看到這個景象,木木就像風中飄零的花瓣,感覺随時都要倒下,看着讓人心疼,手裏還拿着電話,不知道一直在嘟嘟囔囔說些什麽。
宇文風快步來到木木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電話,“喂!”
“小風?是小風嗎?”
“寧姨,是我,出什麽事了?”
“木木還好嗎?”院長着急地問。
“不太好,出什麽事了嗎?”宇文風一手扶着搖搖欲墜的木木,一手拿着電話說。
“小風啊,你一定要看好木木啊。”
“好,我知道了,那我待下再打給你。”宇文風看到木木的表情說道。
宇文風把電話放在桌上,雙手扶着木木,輕聲問:“怎麽了?”
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木木瞬間淚崩。
宇文風除了被她淚水淹沒地不知所措,更多地是心疼,到底什麽事讓她哭得這麽傷心?他把木木抱在他的懷裏,輕聲安慰着,除了如此,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木終于從宇文風的懷裏擡起頭來,看着被她報銷的襯衫說:“對不起。”“現在可以說發生什麽事了嗎?”宇文風問,根本沒有在意那已被淚水浸濕的襯衫,他只在乎木木。
木木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說得輕描淡寫。
“木若心!”宇文風有些生氣了,難道他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強忍着想要再次奪眶而出的淚水,委屈地看着宇文風。
宇文風此時既生氣又心疼她,還能怎麽辦?只要能不再讓她哭泣,現在讓他做什麽他都會做的。
可想而知,妮妮的生日宴,木木和宇文風是最晚到的,一進門老爺子就不停地催促。
生日會布置在客廳,地上堆滿了氣球、彩帶,桌子上還擺滿了各種玩具,還有一個三層的精致蛋糕,蛋糕上面是妮妮的造形人偶,側面除了做成了蕾絲的模樣,上面還裝飾了各種小玩偶,還寫着妮妮四周歲生日快樂,看着很精致,讓人不忍吃。
“木木姐姐,這個蛋糕很漂亮對不對?”妮妮興奮地喊木木。以前別的哥哥姐姐過生日的時候,院長買的蛋糕雖然也很漂亮,但都沒這個漂亮,這個才是最漂亮的,而且還有三層,以前都是一層,哥哥姐姐們都不夠吃的,這次終于可以吃個夠了。
木木來到妮妮身邊,說:“對,很漂亮,我們妮妮一定很喜歡。”
“嗯,這是爺爺買的呢,爺爺還說,以後妮妮過生日,都還會給妮妮買。”
“哥哥姐姐們也買了好多漂亮的禮物給妮妮哦。”白慕辰揚了揚手上的禮物。
妮妮拿過他們的禮物,一一拆開來看,每看到一個都高興地歡呼起來,今天是她最開心地一天。
當看到木木送給她的衣服時,開心地說:“木木姐姐,我現在可以穿嗎?”
“當然可以了,姐姐現在帶你去換。”張媽領她到二樓的客房。家裏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連張媽也跟着開心起來,對于妮妮她也是喜歡的不得了,粉粉嫩嫩地,還特別懂禮貌,尤其她來了以後,家裏充滿了笑聲,不像之前,大部分時候只有老爺一個人孤零零的。
換好衣服出來的妮妮,開心地在客廳裏轉圈圈,大人們都開心地拍起手來。妮妮似乎也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無憂的世界,那麽單純、簡單。
玩了一晚上的妮妮,終于累得爬不起來了,抱着木木不撒手,一定要讓木木陪她。無奈木木只好留下來,白慕辰被蘇粟送回去。老爺子也好久沒有玩得這麽開心,這麽累了,也早早地去休息了。
木木和妮妮被安排在二樓的客房,正好是宇文風卧室旁邊的房間。木木抱着妮妮躺在床上,一只手輕輕拍打着,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哄妮妮睡覺,也許是太累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妮妮就睡着了。
宇文風回到卧室洗漱完畢,一直坐在床上,腦中不停回想着今天木木哭泣的樣子,遲遲不能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宇文風聽到隔壁好像傳來聲響。
他起身來到隔壁,打開房門卻看到木木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抓着被子按着心口的位置。
宇文風快步走過去,輕聲喚着“木木,木木。”卻怎麽也喊不醒。
這時聽到動靜的張媽也來到二樓,“少爺,怎麽了?”
“張媽,你先把妮妮抱到你房間。”
“好、好。”張媽把熟睡中的妮妮抱走,擔心地看了一眼木木。
此時木木整個人倦縮在床邊,為了不讓胸口撕裂的痛楚喊出口,她使勁咬着嘴唇,淚水已浸濕了床鋪。
宇文風躺在木木身邊,把她抱在懷裏,一手捏着他的臉,試圖讓她放開她的嘴唇,這裏已經出血了,“木木,求你了,醒醒,快醒過來。”
不知是宇文風的懷抱太溫暖,幫她驅逐了冰冷的惡夢,還是他溫柔地嗓音把她喚醒,木木緩緩地睜開眼睛,淚眼蒙蒙地看着宇文風。此時宇文風額上都已沁出了汗水,眼角不知是淚還是汗,木木擡手想幫他擦掉,卻被宇文風抓住,眼睛沒離開她分毫,擔心地看着她。
胸中疼痛的餘悸還在,這時木木反手抱住宇文風,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宇文風感受到了她的無助,緊緊回抱着她,給予她更多的溫暖……
第二天宇文風睜開眼睛,看着懷裏的木木,她睡得是那樣安靜,好似昨夜的事不曾發生,他把木木的頭輕輕的放在枕頭上,然後下床、來到一樓。
老爺子早已醒來,坐在沙發上,等着宇文風,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木木丫頭怎麽回事?”老爺子問。
“爸,這件事以後再給你解釋,好嗎?妮妮呢?”
“還在張媽房間睡。”老爺子還想問些什麽,可看到宇文風滿臉疲憊,卻不忍再問了。
宇文風轉身走向廚房,交待張媽做些簡單的粥給木木,她早上醒來肯定沒什麽胃口。
木木不知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睛時,有片刻的恍惚,不知身在何方。可是昨夜的記憶卻慢慢向她腦中聚攏,她昨天又做惡夢了,夢中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只有她一個人,無邊無際的黑暗向她襲來,周圍環境陰森恐怖,她吓得抱緊自己,可還是無法擺脫恐懼,後來她好像聽到了宇文風喊她,然後前方出現一個光點,越來越大,她知道宇文風就在那裏……
自從上次在孤兒院做過一次惡夢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做惡夢了,也沒有再心絞痛,可是這次……,木木撫摸着心口的位置,感覺這裏随時都有可能會毫無征兆地再次疼起來。
“你醒了!”看到木木醒過來,宇文風把粥放在桌上,扶木木坐起來,關心地問:“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木木看着宇文風輕輕地搖搖頭,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可是宇文風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心絞痛呢,還有沒有?”
“沒有了,已經沒事了。”
宇文風看她好像真的沒事了,才稍稍放心一點,端起桌上的粥,要喂她。
“我自己來。”木木伸手去拿碗,她不是病人,這樣讓她有些不自在。
“張嘴!”宇文風說,并沒有把碗給她。
木木看着宇文風面無表情還有些憔悴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她覺得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說實話,現在她有點怕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在忍着什麽。
木木乖乖地吃完了一碗粥,宇文風的臉色才好一點。
“再休息一會兒,今天不用上班,我已經和蘇說過了。”
“我真沒事了,昨天只是個意外,我不是病人。”
宇文風看着她不說話,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好,既然你說沒事了,那我們聊下吧。”
“妮妮呢?我去看下妮妮?”說着就要起身,卻被宇文風雙手抓住壓回床上,離得那麽近,近得她都可以看到他眼裏的紅血絲,他的氣息呼到她的臉上,有些微熱,他們就這樣彼此注視着,木木的心裏莫名有些心疼。
“你想聊什麽?”木木怯怯地說,率先打破沉默。
宇文風又看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重新坐回床邊,問她:“昨天為什麽哭?為什麽會不停地做惡夢?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痛苦,她心裏到底承受着什麽?關于她的一切,他想知道的太多,可又不知道哪個才是他能幫到她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木木沒想到看到她痛苦,他竟會比她還難過,她到底錯過了什麽?在他一心一意為她着想的時候,她卻在想着怎樣逃開他,怎麽把他讓給其他的人,怎麽樣才能讓自己少受一些傷,可看到現在的宇文風,她才知道她到底錯的有離譜,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木木起身跪在他身邊,用她纖細的雙臂抱住他寬厚的肩膀,頭靠在他的頸間,“我都告訴你,一切都告訴你。”
宇文風重新把木木抱在懷裏,聽她緩緩講述着她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怎麽到的孤兒院,怎麽認識的白慕辰,而又為什麽會一直做惡夢,因為心絞痛還進過幾次醫院,每次都覺得都要死了,可是每次又都活過來了。她現在很開心,很幸福,有慕辰,有妮妮,有院長,還有他。
宇文風越來越緊地抱着木木,心疼她從小所遭遇的一切,也感謝一直在她身邊的慕辰和院長,陪她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這些都交給他,他會用他的生命來守護她,以前所有她失去的,他都會幫她填滿。
“昨天院長打電話來,說抛棄我的那個人去孤兒院打聽我的下落,我是一時沒有做好準備,有些吓到,所以才會做惡夢的。”木木擡頭看着宇文風繼續說:“以後不會了,因為有你。”
“你不想見她嗎?”
木木在他懷裏搖頭,輕聲說:“不想。”
“既然不想,那我們現在就不見。”他知道木木的媽媽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結,如果不解開,木木永遠都不會心安,也不會放過自己,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就由他先見見吧,宇文風心想。
木木終于沒有拗過宇文風,被強迫按在床上休息,待她睡着後,宇文風來到客廳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關于木木媽媽的聯絡方式,也告訴院長木木沒有什麽事,院長才放心收了線。
兩人打電話時,老爺子送妮妮回孤兒院正好就在院長旁邊。院長挂電話後,老爺子忍不住向院長打聽木木的情況……
木木睡醒時已近中午了,她起身向外走去,并沒有發現宇文風。在一樓也只看到張媽一人正在廚房忙碌。
“木小姐,你醒了,是不是餓了,我馬上做好飯了,你先等一下。”張媽看見木木關心地說。
“張媽,我來幫你。”
“不用了,我已經完事了,你坐在外面等一下就好了。”說着就把木木趕了出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飯菜就做好了,張媽一一擺上桌。木木驚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這麽一大桌子的菜,不會是讓她一個人吃的吧,“宇文風呢?”
“少爺說公司有事,先回公司了。”
“那董事長和妮妮呢?”
“他們一早就去孤兒院了,老爺得到晚上才能回來。”
“那張媽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木木見張媽要離開,對她說。
“不用了,你吃就好,我去收拾下廚房。”張媽有些拘謹地撮了撮腰間的圍裙。
“張媽,我一個人真的吃不下,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木木一臉委屈的看着張媽,向她撒嬌,她這輩子可沒對幾個人這麽說過話,一來是張媽很親切,再來她是真的吃不了。
“可是,可……”張媽為難地不知該如何拒絕。
“好了,別可是,快坐下吧。”木木起身推張媽坐下,然後又跑到廚房給她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謝謝木小姐。”張媽感動地說。雖然老爺和少爺對她也很好,但基本上都局限在物質上不讓她受什麽委屈,而木木讓她的心也溫暖起來。
“張媽,你叫我木木就可以了。”
“好、好,木木小姐。”
木木聽到張媽的稱呼,無奈地笑起來:“随你吧。”張媽叫得舒服就行。
吃完飯後,木木又幫宇文風和蘇粟備了兩份餐盒提到公司。
木木來到公司直達16樓,秘書們都去吃飯還沒有回來,她來到宇文風辦公室前,敲了兩下門,便進去了,宇文風正低頭不知在忙什麽,她就知道他肯定還沒有去吃飯。
“蘇,再等我5分鐘,馬上完事了。”宇文風以為是蘇粟。
木木微笑地看着他,沒有出聲,只是輕輕地把餐盒放在桌上,等他忙完。
宇文風忙完後,擡頭卻發現在他眼前的是木木,“你怎麽來了,不是今天不讓你上班嗎?”
“我又沒事,又沒生病,這假請的有點怨。”木木得了便宜賣乖。
宇文風只是笑笑沒說話,來到她身邊。
“我給你和蘇助理帶了吃的。”木木指了指桌上的餐盒,“是張媽做的,不用這麽感激地看着我。”和宇文風确認彼此感情後,木木徹底恢複了真面目,不再裝冷淡了。
宇文風也很開心她的變化,想要抱抱她,卻被不識象的蘇粟打擾。
“老大,我都要餓、瘋……了,什麽情況?”他看到了什麽,老大索抱,被木木一把推開了。
宇文風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竟然被木木推開了,而木木卻還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難道他交了一個假的女朋友,這件事必須解釋清楚。
他無視蘇粟的詢問,站在木木身邊,不停地指指自己又指指木木,讓她給個解釋。
木木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地微笑,然後說:“吃飯吧。”
“你們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個解釋,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在一起了。”蘇粟來回指着兩人詢問道。
卻沒有人理會他,宇文風忙着生氣,木木在忙着打開餐盒。
蘇粟湊近餐盒,聞了一下說:“好香啊,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都開始□□心便當了。”
宇文風也走過來,對蘇粟說:“吃飯吧。”他還在生氣。
木木則識趣地出去工作了,工作前要先打電話給慕辰,告訴他,他可能要有一個“姐夫”了。不打擾他們吃飯,聽說生氣吃飯的話,會消化不良,不知道宇文風會不會有事?木木壞壞地想着。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