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望進自己略帶怒氣的瞳孔,在滿意的看到一絲懼意時,才開口:“知道我會生氣,你還要去做!還敢說你的膽子不肥?”
哼,果然在這等着她呢!再一次深深凝望這張魅惑衆生的臉,剛才染上的怒氣已然風輕雲淡,變換快得都來不及細看。是不是她在下一刻頂一頂嘴,就會被捏死呢?
“嗯,我知錯了!”她的命還得留着呢,初影不是就要回來了嗎?
“錦兒乖,其實我并不介意你偶爾的不聽話,你可以有你的小脾氣,但你要懂得收放自如,才不至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懂麽?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那個承擔後果的能力,盡可以做比這些更過分千萬倍的事!”此時的月清玦,哪能曉得,自己會栽在這個丫頭的手上?真可謂是一語成谶!
初錦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含憤意,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爺的意思,是不是說,等我有了能力,可以把自己贖回?”要是換做平時,這句話,初錦是斷然不敢說出口的,但今天不同,是他自己先提的。
“真是個心急的小家夥,那好吧,錦兒,讓我看看你的潛力!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說這話時,月清玦那俊朗的眉目間,是濃濃的不屑,這丫頭,當他是什麽?抹布還是餐巾紙?擦完就扔?天下哪有這等便宜的好事?還偏偏讓她給趕上了?
心中那份雀躍,表現的有點明顯,初錦一把攀住他光潔結實的胸膛,不敢置信的要确認:“你可當真?”靈動的雙眼,在幽暗的房間內都遮掩不住期間的光芒與希冀!
刺得月清玦那原就無力的眼眸,宣布徹底罷工。置放在她腰間的雙手,在一瞬間就收緊,“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我!”他這是養了只不熟家的小白眼兒狼麽?
腰上的疼痛,使得初錦的腦袋,清醒大半,為剛才自己的疏忽,懊惱不已。卻又不甘心他的反悔。
“是你自己說的,我也就是順着你的話意往下問,這樣你也要生氣嗎?你可真是難伺候……”
難伺候?如果他沒聽錯,她用的是這個詞兒沒錯吧?盡管聲音不大,可他的聽力還不至于退化到聽差的地步。
“女人,你要知道,你,還從未伺候過我,難不難,你怎麽能憑空而斷?這樣吧,正好今天有空,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伺候我一回,這樣,你就會了解,我,是不是難伺候!”那邪魅的聲音,透着沙啞,伴着誘惑,鑽進初錦的耳膜。在這幽暗寂靜的夜,顯得尤為不懷好意!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
二十三、初影回來了!
氣氛緊張,詭異的令人發怵。
初錦的手心裏全是汗水。四年來,他的給予遠比索取多得多!如此的慷慨,怎可能是不求回報的?就是今天麽?感覺到腰間那冰涼的觸碰,他這次要來真的?
她的皮膚很好,這一點,月清玦一早就知道,她對他有着極致的誘惑力,這一點,他也十分清楚,并不打算死不認賬。
寬大的手掌熨帖着膩滑柔嫩的肌膚,沿着她身體的曲線四處游走。不消一會兒,初錦的周身已經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一陣熱量!
而那熱源,引得月清玦緊繃亢奮,額間已有絲絲汗珠滲出。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錦兒,我要,拿你怎麽辦……”似嘆息、似無奈,卻也包含無數的寵溺。
初錦半垂的眼睑,氤氲着一片濕意,卷翹的睫毛猶如兩把芭蕉扇,忽快忽慢的開開合合。酡紅的小臉除了青澀,就剩下情動。她對于月清玦的碰觸沒有半點的抵抗力!一碰到他,仿佛自己的身子就不受她控制似的,軟軟的就化作一灘水……
“錦兒,錦兒——”月清玦只是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清爽的氣息肆意的灑落在初錦的發頂。
如果她此刻間有勇氣擡頭,定會瞧見月清玦眼中那毫不保留、傾瀉而出的柔情!襯得那潭幽泉生動無比,冰川是什麽時候悄然融化的,沒人知道。
漸漸的,呼喚聲調低,變成呓語般的呢喃,像是一首催眠曲,教人都抵不住困意來襲。
等那些呢喃聲也漸行漸遠,房間裏,安靜的連兩人相互交錯的心跳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初錦才慢慢的試着擡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月清玦那張略帶疲倦,卻沒有絲毫防備的俊臉。
想也不想,初錦便伸出手去,将那兩道聚攏的眉峰給抹平。難道,他連睡覺都在想着煩人的事嗎?抹平又皺起,再抹平,再聚集……
他的睡相極好,看上去斯文安靜,只是有些憂郁。難道像他這樣的人物也有什麽不順心的時候?
素手沿着他的鼻梁,一路下滑,來到他唇畔,那緊抿的雙唇,薄薄的透着絲絲紅潤,在此刻顯得分外誘人。并不是沒有被他親過,只是每一次都是他主動,高興時只是淺嘗即止,生氣時連啃帶咬。如果他肯認真的,好好的親她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麽味道?
如此想着,初錦不禁又羞紅了臉,真是被這男人給帶壞了,就連思想,也這麽色!可是,她真的好想嘗一嘗啊!
反正他睡着,又不會有人知道,嘗一下,不會被發現的。
初錦壯着膽子,腆着臉皮,悄悄的湊過臉去。兩人的鼻尖已經相觸,彼此的呼氣開始交纏,周邊的氣溫又緩緩升高,空氣也漸漸變得稀薄……
好軟,好有彈性!初錦驚奇的發現,男人的唇,也可以這般的有質感!這并不能讓她滿足,稍稍離開,伸出小舌頭,滋潤了下自己幹澀的唇片,吞了吞口水,打算進行再一次的探索!
大膽的伸出小舌頭,沿着他清晰的唇線,開始緩緩移動、舔舐,嗯——淡淡的煙草味竄入初錦的舌尖,只在一瞬間便占滿她的口腔。那種奇異的酥麻感襲來,跟以前的每一次都有所不同,此刻的初錦,有如一只偷着腥的貓,兀自沉醉在那美好的感官裏,好不察覺,被騷擾的人,已經悄然驚醒。
其實月清玦一向淺眠,從小便養成的警覺性,讓他在睡覺時也不得安穩。就在她伸出手,觸碰他眉毛時就已經醒了,只是并未睜眼,他想知道,這小妮子,到底要幹嘛?哪知她膽子大得很,居然膽敢……
調戲他?!
正欲反客為主,房頂上空卻已傳來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還帶着強勁的呼呼聲……
門外也适時的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初錦一個激靈,什麽都不顧,便下床開門。
是木之年,看見出來開門的是初錦,一愣,随即黝黑的臉色挂上可疑的暗紅,側過頭去,溫吞的開口:“初影接回來了!還有,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嗎?”
這是兩個打擊,初影回來,她高興!可是,沒穿好衣服?初錦倏地低下頭,可不是麽?那淡粉色的紋胸松垮的挂在并不是很整齊的襯衫裏,随着初錦的大幅度呼吸,在上下晃動着……
惱怒!“看看你做的好事!剛才為何不提醒我?害我丢人!”初錦委屈的瞪着雙眼。
月清玦則慢條斯理的從床上坐起來,整了整不太規矩的睡袍,痞痞的開口:“我做?做什麽?我看,是你想做吧?”那暗啞的嗓音充滿暗示性,無比邪佞的撩起唇角,又道:“還有,我剛剛睡着了,你最清楚不過了吧?”
說這句話時,他人已經到初錦的跟前,特意俯身到她的耳邊低喃,那随着他動作而微敞的袍子,毫不吝啬的把一副結實的胸膛和線條優美的鎖骨,展露在初錦的面前,真是風情無限哪!
初錦恨恨的咬牙,這男人就會使美男計,才不上當呢!想着初影已經回來,也沒空理會他,更沒時間避嫌,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個轉身,便消失在樓梯轉角處……
徒留月清玦一個人杵在那不懷好意的笑。
月清堂的飛機場上,一架軍用直升機,正在緩緩降落,四周的草屑樹葉,随着強大的氣流旋轉飛舞,一切看着都那麽的不真實,初影回來了,他回來了!
二十四、可望不可及的希望
初錦的緊張,就連她身邊的木之年都已經感受到了。她正抱着纖瘦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一件純白的披風落在初錦的肩頭,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整個月清堂,只有他才穿白色的衣服。随後,便有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圈住,帶往一處寬闊的胸膛。
“不要緊張,他很好,只是很想你,想要回來看看你而已,病情控制的不錯,不怕!”就只是淡淡的安慰,也能帶給初錦無比強大的力量。
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大男孩兒,大概175公分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