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哥哥?”
江烈陽就知道,接了這茬兒就準沒好事!沒辦法,只好胡亂的點點頭,看看,從來都不撒謊的人,都能被鼓動。
木之年那張一年四季、雷打不動毫無表情的臉,此刻看着卻有一絲焦急跟迫切。
“我就說我會被你給害死吧!總有這麽一天的……剛剛爺打電話過來,要我帶你去月清堂。”到底什麽事情,他也說不好。
初錦聽聞一驚,月清玦從未在這時候找過她,出什麽事兒了嗎?心中立即警鈴大作,神經開始緊繃……
木之年将車開得飛快,爺的語氣不太尋常,希望不要出什麽事兒才好!側首瞥了眼副駕上的初錦,不由眉頭大皺,這女人今天很奇怪!
月清堂伫立在寮城最高的地段,三面都是密林山丘相環,周邊地勢極為複雜。初錦并不清楚月清玦究竟是做什麽的,可她知道,月清堂是寮城唯一一支能左右政府決策的黑勢力!
說它是黑勢力,又未免貶低了它。沒錯,月清堂初始的确就是混黑的,年代久遠到都無法追溯!随着勢力的加深擴大,各路的關系網早已經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以至于在早些年,月清這一姓氏,普通百姓是根本不敢放在口上提的。只不過它這些年已經漂白,也是衆所周知的事。
月清堂現在,或許已經是一個商業王國的代名詞。
蜿蜒而上的馬路,曲折迂回。初錦還記得她第一次走這條路,那時的心潮澎湃!每往高處走一段,總會莫名的興奮,自己當時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一種心态,如今,随着年齡增長,**的加大,她了解,那是一種渴求、一種迫切!
高高在上的感覺,真好!月清玦一直就沒有缺過吧?
顯然事情不小,整個月清堂此時都被強烈的燈光照射着,猶如白晝都有餘,叫人睜不開眼。門裏門外都是清一色的板寸頭,個個孔武有力、訓練有素的樣子!初錦遲疑的跨出車門,如臨大敵,這種陣仗,她從未見過。
木之年帶她穿過人群,不對勁兒,月清堂平日裏确實守衛森嚴,可是這等的排場,饒是身為二堂主的他,也是從未見過。莫不是?心頭壓抑着不安。
“爺呢?”木之年随便抓了個人問。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明知道那擔心可能是多餘的,可是……風舞也不見?
初錦的擔心并不比他少,此刻的她一張小臉毫無血色,慘白的跟女鬼似的,心間的不安開始不斷的擴大……
終于,風舞一臉疲倦的從樓上下來,初錦連奔帶跑至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蠕動着嘴唇:“他呢?”話一出口,初錦這才驚覺,那中間居然充滿恐懼的顫意。
風舞略顯疲憊的臉,猛然一沉,嘴角譏诮:“你在問誰?”甩開初錦的手,嫌棄般的拂了拂手臂。
初錦顧不了這些,越過她就要往月清玦的卧室方向而去。
“慢着,你确定能挺得住?裏面的情形……”風舞那若有所指卻又欲語還休的暧昧态度,無疑是讓吓壞了的初錦更加急切。
随着步伐臨近,初錦的腿腳,幾乎癱軟,倘若不是她身後的木之年扶她一把,也許她就會停在月清玦的房間外面,進不去。
心髒,雜亂無章的跳動着。‘咚咚,咚……’
一手輕撫胸口,一手緩緩推開虛掩着的房門。
房間很大,裏面的燈光很卻暗,不過依然能看到床上的一片隆起。
“是錦兒嗎?來了,怎不進來。”初錦正在猶豫之際,那床上的人卻先開了口。聲調依然平仄,聽不出有絲毫的不妥之處。
門口的初錦和木之年極有默契的互看一眼,雙雙舒出一口氣,好好的,沒事!
“嗯,這就來了!”初錦輕快的應聲,步伐也及時的跟上,而一旁的木之年則很識相的轉身,下樓。
側卧在床上的月清玦,慵懶至極。棕色的頭發微微淩亂,眼眶下的青色很明顯,他該是累壞了。平日裏總是不見多少血色的臉,此刻倒是有着不正常的紅暈。不過是幾日未見,何以能如此憔悴?
“你怎麽了?好像幾天沒睡過的樣子?”初錦說着,溫潤的手心已經貼上了他的額頭。
随着一聲舒服的嘆息,初錦了然的搖着頭,果然是有些發燒,“怎麽有點燙呢?是不是感冒了?”
那半躺着的男人,瞥見對方眼中的同情,不屑的開口:“你以為我像你麽?嬌弱的似朵花,我好得很,死不了,只是有點累罷了。”不着痕跡的躲開初錦覆在他額上的手,話鋒一轉,“今天有沒有乖?”
這話問的,她難道是小孩嗎?不過,确實做了一些他可能不喜歡的事情。但她是不會如實相告的,她又不是傻子,即使将來他要是知道,到時,她也還是要賴一賴的。
見她不答,月清玦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回魂了!”嘴角開始抽動,這女人,越發的沒大沒小。
“深更半夜的,你叫我來,就是為這事兒?也不嫌麻煩,月清堂已經閑成這樣子了嗎?”他幹什麽不幹脆整天跟着她算了?
不對,他問這話的口氣,十足像是已經知道她做過什麽似地。很有這可能。如若果真如此,那這男人确實是可惡至極了,知道還問?
月清玦擡起沉重的眼皮,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就連瞪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累,還是挑重點說吧:“聽我說,錦兒,再過一會兒,初影就會回來,先不要問為什麽,陪我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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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赤果果的調情
初錦完全被他的一席話給吓蒙了,初影要回來,剛剛聽到的是這句話沒錯吧?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和不解,為何要回來?病都已經好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想要問的更清楚些,或者是再确認一下。
哪知,斜躺着的男人,已經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喂,你就睡着啦!”初錦已是氣結,她在這心急如焚,他倒好,開睡?!
等待的時刻是最難熬的,尤其還是這種姿勢的等待。
初錦的一只手被月清玦牢牢捉住,整個人站又站不起來,坐吧,還要俯着身子,簡直就是活受罪,他定是故意的!這男人真是夠惡劣的!
咬着唇角,初錦想想,還是算了,不是說初影一會兒就回來嗎?等等吧!
其實月清玦根本就沒有睡着,只是因為藥性發作,撐不開眼皮而已,初影也确實要回來,只不過時間還早着呢。嘴角不可抑制上調,扯出一個弧度,誰讓她撒謊來着?他為她的弟弟做這麽多,她倒好,跟着老相好吃飯敘舊去,完了還不承認,哼,看他恢複體力後怎麽收拾她!只是眼下,不讓她急一下,怎麽也不公平啊!
稍稍一個用力,初錦就跌入身下男人的胸膛,動靜還不小,把那罪魁禍首撞得呻吟出聲,“我的小錦兒,你該減減肥了啊,壓得我好痛。”
初錦惱怒的擡起臉,耳根一片暗紅,“你胡說,我哪兒肥了?”一陣好聞的陽光味道竄入她的鼻腔,不由的貪婪多吸了幾口。
月清玦仍然閉着雙眼,貌似很享受,“嗯,膽子挺肥的。”只是這戲谑的一句,已經讓聰明的初錦覺出不尋常的味道來。他果然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以不變應萬變。這是這幾年來,初錦在他身邊,摸索出的最好的相處之道。
見她乖乖不動,月清玦也放松了力道,柔聲道:“陪我躺一會兒,初影還有一段時間才到。”
那他為什麽突然要回來?這個疑問,初錦到嘴邊也還是咬咬牙吞了下去,他要是會說,先前就說了。再者,她其實也是害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這樣的滋味,簡直是難受極了。
心裏擔心着初影。身體還要受盡月清玦的騷擾。這不,他那平緩的呼吸夾雜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灼熱,萦繞在她的脖頸周圍,時重時輕、忽近忽遠,癢癢的,帶着一股酥麻,讓人很難忽視。
“錦兒——”叫了一聲,卻又沒有下文,月清玦那拖長的調調,讓初錦不禁屏住呼吸,想聽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寵着你,放縱你,并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尤其是騙人這一項,丫頭,你可知,來來回回共犯了多少次麽?”這是質問還是責備?亦或是警告?為何聽不出半點的不悅,有的只是耐心的提醒。
初錦畢竟是心虛的,可她又沒有做什麽壞事情,只是出去吃個飯而已……
“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而已,你以為我愛撒謊啊。”
月清玦倏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