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去世
羅盤也就一個巴掌大小, 卻做得很精細，黃金和鑽石處處充滿了這個羅盤的與衆不同與高逼格，以及它的金錢地位。
在一旁看熱鬧的幫傭們阿姨也沒想到那精美盒子裏, 放着的竟然是一個羅盤，一時間都看傻了眼。
許久後, 一個比較擅長說話的幫傭阿姨道：“沈大少……還挺風趣的。”
裴煙呵了一聲，掉頭上樓把這個高逼格羅盤放到卧室裏。
它的實用作用在送給她的那一刻已經消失了, 徹底成為一個裝飾品。
為了避免下次沈寒川再給她送點像桃木劍、算命銅錢這類玄學的玩意兒，裴煙還給沈寒川發了微信彙報情況。
[煙煙：收到了, 東西很好, 下次別送了。]
[沈寒川：……]
【娛樂最前線：據可靠消息, 圈內某公主耍大牌，拒與某Z姓男星合拍廣告, 讓品牌方極其頭疼。】
這個娛樂營銷號擁有近百萬飛粉絲，影響力頗大，這一條爆料出現就引得無數吃瓜網友紛紛猜測其人。
【這公主說的是裴煙吧？首富千金。不過Z姓男星又是誰？】
【我也覺得是裴煙, 最近只有她被稱為錦鯉小公主，而且能夠讓品牌方頭疼, 身後資本應該雄厚，除了裴煙也就宋清韻了，但宋清韻可不是裴煙那作精性格。】
【嗯嗯嗯說得對, 你們宋清韻最好最刑啦，要不是裴作精從中作梗都能吃免費飯去學踩縫紉機啦doge】
【營銷號別随意造謠好嗎？煙寶怎麽又耍大牌了？】
【圈內朋友說，Z姓男星說的是周澤。】
特別是周澤突然發了一條微博, 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嘆氣的表情，更是引爆了網絡猜想。
裴煙還挺驚訝的, 自己不就不答應和周澤同拍廣告嗎？怎麽還鬧到營銷號爆料了？
誰給她捅出去的？
裴煙想了想，心裏大概有了人選。
許久沒有在微博評論區裏看到罵聲，裴煙驟然一看還挺樂呵的。
【裴煙你能不能有點敬業精神？周澤哪裏得罪你了？和他拍廣告委屈你了？真要覺得委屈，大不了你別接怡純礦泉水的代言呗，又當又立。】
【演技差得要死，要不是《仙途》女主人設與你适配度高，你以為能火？周澤再怎麽樣也算是你的前輩吧？首富千金就是這樣欺負人的？】
【相信煙寶，煙寶做事總是有根據的！】
【周澤粉絲別來沖裴煙的微博啊，沒看到裴煙才官宣了代言飛能新能源汽車的代言嗎？跟怡純礦泉水有什麽關系？】
【王氏汽車不怕虧死？找裴煙一個新手司機代言他們新能源車？本來銷量就不好，這下子怕是要跌到谷底了。】
【emmmmm我聽說裴煙考科二都考了四次才過，如今拿到駕照不到半年，哪家汽車公司這麽想不開，找她當代言人？不怕車開到山溝裏？】
【笑死科二都能考四次？我四門一把過。】
要不是慧姐讓她有點女明星身材管理的自覺，裴煙真恨不得抓把瓜子坐在一旁，邊嗑邊看熱鬧。
難得啊，真是太難得了。
已經很久沒有在她微博評論區裏看到這樣的血雨腥風了，上一回還是姜書卿落水來着。
她之所以能夠拿到王氏汽車旗下的飛能新能源汽車代言，的确是老總王志強給她開了點後門。
這引得王氏汽車公司內部對她頗為懷疑，他們一般找代言人都是硬漢形象的男星，而且每一個都是有超過五年甚至十年駕齡的老司機。
這回真的是頭一次啓用裴煙這種女明星。
這一款飛能新能源汽車車量嬌小，從外形再到內部設計來說針對的人群的确是女性群體，找個女明星做代言人也不是不可以，可裴煙就……
裴煙拿下這個代言也很簡單，直接去了一趟王氏汽車公司總部，擺事實講道理，一手老司機操作讓一群人都沉默了。
行吧，就裴煙了。
畢竟這一款新能源汽車不是他們重點推的車。
[孫誠：煙煙，我想請你吃個飯，你看有時間嗎？]
裴煙大概猜到了孫誠要找她做什麽，欣然答應了。
孫誠把地點訂在了海城五星級餐廳禦食坊的包廂裏，為了避免外人誤會，還把妻子和孩子都一同帶上了。
裴煙從劇組出發到達禦食坊包廂的時候，孫誠一家三口已經把餐點好了。
裴煙看着孫誠的面色，打趣道：“誠哥，看你春風滿面，怕是有好事吧？”
孫誠哈哈一笑：“可不是嘛，好事大好事。來來來，給煙煙你介紹介紹，這是我老婆于菲。”
孫誠老婆長相溫婉又有氣質，裴煙笑着叫了一句嫂嫂，引得他妻子眉開眼笑起來。
酒過三巡，孫誠放下酒杯看着裴煙沉聲問道：“煙煙，我想問問你那個資料……”
裴煙率先道：“誠哥可以放心，絕對沒有任何麻煩。”
孫誠失笑：“就是有麻煩，我也不怕。”
這資料他拿得理直氣壯，這大部分本就是他父親留下的科研成果。
孫誠看看一旁的妻子和兒子，忽而沉吟了一聲，從身側取出了一個文件袋，笑着推到裴煙面前：“煙煙，這是我和你嫂子給你的禮物，就當我們一家人謝謝你的大恩。”
裴煙看着那個文件袋，心裏詫異，本着好奇心她打開從裏面取出了一份文件。
裴煙大致掃了掃，整個人都驚愕起來：“孫總，你要轉5%的股份給我？”
孫誠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看着裴煙笑呵呵地點頭。
“我帶了律師過來，你先看看合同有沒有問題，簽了之後我們就去做個公證。”
裴煙腦子有些暈，她當初截圖保存下來，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賺錢，只想着順手幫幫忙，沒想太多。
結果……孫誠要把志鴻高科的5%的股權贈送給她？
裴煙不斷搖着頭道：“不用了，這份禮太大了。”
孫誠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怎麽就叫不用了？裴煙，你莫不是覺得我孫誠是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光是你那份資料，就不是錢能夠買得回來的！而且……這裏面還包含我父親的心血。”
“這份禮物，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全家都不安心。”
裴煙來的時候，也猜到孫誠是為了感謝她，但也就猜測會送點名貴的禮物，亦或者幾千萬的酬謝，卻沒想到竟然是5%的股權。
孫誠态度很堅決，不容反駁。
裴煙，挺懵的。
一旦超能電池研發成功，志鴻高科注冊專利，那這就是一座金山，他們一年的淨收益能飙漲，5%的股份弄不好一年能分個四五億的收入！這還是僅僅一年的收益。
要知道現在M國酷孚電池公司，在史密斯老教授的帶領下都還沒有研發成功，全球可能就志鴻高科一家！
一旦志鴻高科成功了，那就是全球獨一份啊。
國家能不大力支持？
國家支持下，想要有收益是多麽輕松的事情？
這世界上能舍得拿出這筆股份的富豪，真的沒幾個。
此刻，孫誠兜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孫誠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神色驟然變得緊張起來，他不由自主站起了身，深呼吸一口氣接通：
“劉教授，您打電話是來……”
那頭傳來了一個疲憊卻異常振奮的蒼老嗓音：“孫總，成功了！我們所有實驗全部成功，超能電池研究成功了，我們做到了！”
哪怕孫誠沒有開免提，裴煙他們也能夠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了無數專家研究員激動的喊聲：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這麽多年的研究沒有白費。”
“孫總，多虧你帶回來的那份資料，如果沒有那份資料，我們還可能再研究十年。”
“終于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了，真的成功了。”
那頭的研究員有男有女，人人激動至極，有感性的研究員更是激動落淚。
孫誠一雙眼睛頓時間通紅一片，他赫然握住面前的餐桌，幾近哽咽：“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爸爸，你看到了嗎？咱們成功了，您當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國家看得到，人民看得到！我替您實現了您的目标。”
孫誠雙腿都在戰栗，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臉龐，上面早已布滿了淚水。
他抽了一口氣，重重地道：“召集記者，我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他過世的父親，也等太久太久了。也到了時候，替父親正名了。
挂斷電話，孫誠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裴煙，“裴煙小姐，這份禮物你不用拿得有壓力，這是你該得的。以後，以後你要是不介意，就當我的幹妹妹吧。”
裴煙震驚，孫誠未來在富豪榜絕對有一席之地，他這是要和她拜把子的意思。
裴煙看到了孫誠眼底的真誠，也不好再過多推辭顯得扭捏矯情，她起身道：“誠哥，那就謝謝你了。”
志鴻高科，5%的股權到手。
哪怕以後她窮困潦倒，靠着這筆錢也能當個妥妥的大富婆。
孫誠又哭又笑，他又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笑道：“不耽誤時間了，我得去準備發布會的事情。”
裴煙見他要走，忽然叫住他：“誠哥，你考慮過王氏新能源汽車嗎？”
孫誠一愣随後笑道：“當然！”
當晚志鴻高科宣布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準時召開全球記者新聞發布會，遍邀全球記者參加。
不僅如此，這回志鴻高科還十分高調地在微博買了熱搜，直接沖到熱搜榜前三名。
無他，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他們要開發布會。
網友看得很迷。
【志鴻高科平時不是很低調嗎？這回搞啥名堂？不會是研發出了什麽牛逼玩意兒吧？】
【星菲爾好像就是志鴻高科的産物？不會搞出了一個更牛逼的機器人吧？】
【嗚嗚嗚嗚我星菲爾才是頂流，再來一個機器人我也不會喜歡的。】
【哈哈哈小心打臉哦，喜新厭舊是常态。】
【總感覺志鴻高科有大招啊，我聽說他們這一兩個月情況不妙，還有錢買熱搜宣布召開發布會？太迷了吧。】
……
志鴻高科不是網紅公司，網友對它的關注也很低，哪怕看到了熱搜也就匆匆掃過罷了，沒有特別在意。
第二日，早上八點整。
發布會會場裏座無虛席，來自全國甚至國外的記者們早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
八點半，志鴻高科老總孫誠穿着正式的西裝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頓時間燈光閃爍，喀嚓聲不斷。
一段簡單的開場白結束後，孫誠後面的影幕上出現了今日發布會的主題，讓所有人屏息以待。
孫誠緊緊捏着話筒，強忍着激動高聲道：“我孫誠以志鴻高科現任總裁的身份宣布，我司科研部已成功研發超能電池，即将走上一條全新的電能道路！”
全場，嘩然。
這次發布會手筆很大，志鴻高科罕見地搞了全球直播，只要點開直播間，來自全球的網友都能看到這場直播。
此時，國內無數社畜的網友正擠在公交地鐵上，有些人無聊進入了直播間。
【恭喜志鴻高科！各位專家教授辛苦了。】
【電池？就一個電池也需要這麽興師動衆嗎？昨天買熱搜上前三就為了一個電池？】
【沒文化就多讀書好嗎？你們知道超能電池是什麽東西嗎？M國酷孚電池公司現在都沒有研發出來好不好！】
【原諒我沒文化，這電池到底是什麽啊？這麽牛逼的嗎？】
【我來科普一下超能電池，咱們現在的電器都需要電池對不對？超能電池就是小容量大電量。用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就是你的智能手機現在一天一沖，有了超能電池你一百天充一次就行了。】
【？？？】
【？】
【卧槽？怪我沒文化，我除了卧槽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國專家牛批！】
【我的媽呀，現在全球都急需電能吧？新能源汽車充電問題也能解決了？】
【我持懷疑态度，超能電池源起于M國酷孚電池公司，超能電池之父是史密斯老教授，他在超能電池方面的研究超越全球所有科研人員，他們都還沒有研發出來，志鴻高科搞出來了？是不是騙人的？】
【不會是假的噱頭吧？】
……
這一宣布，直接讓直播間圍觀的人數開始暴增。
裴煙難得早起，一邊吃着早餐面包，一邊看着直播。
你們等會兒就能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面對現場記者及網友的質疑，孫誠表現得尤其淡定自若，“為了證明真實性，我們下面将進行實驗。”
他，要在大家的眼睛注視下，讓所有人看看！
滿頭白發的專家出現了，在鏡頭前頗為緊張，可當他們沉浸到實驗中時就忘記了周圍是什麽環境，徹底融入了進去。
随着現場實驗的進行，在場的眼神從質疑、猜測、不屑逐漸被震驚、錯愕、不敢置信替代。
“這，這怎麽可能？酷孚電池都還沒有研究出來。”在場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記者再也控制不住，驚愕地高聲喊道。
國內有記者興奮至極，拿着話筒道：“我國科研人員在超能電池上的研究難道已超越M國史密斯教授的電池研究團隊？”
臺下記者們已控制不住各自讨論，而孫誠唇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他身後的影幕再度變幻，出現了一張舊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人和孫誠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氣質看起來更為冷漠，似乎有些不合群。
孫誠迎着無數攝像頭毫不畏懼，中氣十足地道：“這是我的父親孫志鴻，十五年前，前往M國拜在史密斯教授名下一同研究超能電池，而現在我身為人子便要為我父親正名！”
【卧槽？】
【卧槽，科研界大瓜？】
【？？？？這是造謠？我的天，史密斯老教授竊取了學生的科研成果，還把人給氣得跳河死了？】
【媽耶我不想上班了都，孫總牛逼啊，這兒子沒養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孫誠面露嘲笑之色，隔空喊話：“史密斯，你竊取我父親科研成果，你可有愧疚過？”
全場嘩然靜默，只餘那不斷按動快門的咔嚓聲。
#孫志鴻#上了當日熱搜。
【嗚嗚嗚哭了，我以前只知道史密斯，竟不知道孫志鴻。】
【孫志鴻先生才算是超能電池之父吧？】
【史密斯那死老頭晚節不保了，我聽說他得癌症好像快不行了，這就是報應啊。】
【孫志鴻先生值得一個熱搜第一！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孫志鴻#力壓當天無數娛樂明星頭條，直接上了熱搜第一，後面還跟了一個爆字。
裴煙看得頗為欣慰，希望孫志鴻先生能夠安息。
孫誠為父親正名，心情大好接受記者采訪。
有記者詢問超能電池研發成功，下一步具體發展什麽。
孫誠笑道：“超能電池研發成功，我們将其投入新能源汽車的發展，已與王氏汽車企業取得聯系，若有機會可以合作。”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挖槽，果然要進軍新能源汽車！
剛才孫總宣布研發成功的實話，就有無數記者第一時間想到了新能源汽車。
現在全球都在大力推崇新能源車，但……銷量其實真的不好。
新能源汽車有弊端，充電方面十分不方便，為了搶充電樁還發生過車主大打出手的新聞。
而現在超能電池研發成功，新能源汽車充電問題将大大解決，而且很多大城市還對新能源汽車不限行……
在場有記者控制不住喃喃道：“裴煙，牛逼啊。”
這誰不知道裴煙前兩天才接了王氏汽車名下的飛能新能源汽車的代言？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氣運啊？
【啊啊啊啊裴煙，真錦鯉啊！我給她跪下了。】
【她是王母瑤池裏的錦鯉精下凡了吧？我的媽呀。】
【知道不，孫總兒子孫燦好像改名孫煥燦了，裴煙SHC人名集郵可以幹起來了！】
【還是個人嗎？人家兒子還是個孩子啊。】
【媽的我現在都不敢懷疑裴煙了，我現在懷疑周澤是不是有問題？所以裴煙不跟他一起拍廣告？】
【裴煙的直覺真的很準，我猜是不是周澤真有問題啊？感覺翻車就這兩天了。】
【周澤給人一種很油膩的感覺，有相同感覺的嗎？】
【油膩+1.】
任由誰都沒有想到，裴煙硬生生靠着志鴻高科發布會，又火了一把。
裴煙看着手機微信裏，王氏汽車企業主動要給她漲代言費了，深深嘆息。
為什麽錢就這麽好賺呢？
【孫總孫總，你們超能電池研發成功，能不能先給星菲爾用上啊？】
【是啊是啊，星菲爾天天三次充電吃飯啊，太可憐了。】
【孫總孫總，看看你們嫁出去的閨女星菲爾啊，在樂趣森林吃不飽飯啊嗚嗚嗚。】
直播間裏這樣的打趣實在太多了，孫誠今天心情好極了，看到這樣的網友請求，笑着道：“沒問題，可以立刻在星菲爾機器人試用。”
一堆粉絲感動直呼，星菲爾小寶寶終于不用餓死了。
孫誠看着手機，電話信息以及微信都有無數的消息，他一目十行看得非常快，大多是祝賀的信息，以及一些老總求合作的咨詢。他還看到了他叔叔給他發的消息。
[志彬叔叔：誠兒，我在M國看到消息，恭喜你終于完成了大哥生前的念想，我實在太高興了，希望我能早點回國和你一起見證。]
[孫誠：謝謝叔叔，我們一家人等您回來見證。]
國內和國外是有時差的，M國此時正值傍晚。
私人醫院的vip病房裏，許多人面容悲切地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
“請給我看，我想要看看他們的發布會。”老人睜開了眼，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忽然有了些精神，朝身邊的助手請求道。
“教授，您還有許多資料還沒有交代。”助手小聲道。
史密斯長長地呼着氣，道：“我想看了他們的發布會，再，再交代。我很好，我覺得我的身體又恢複了健康。”
史密斯打趣說：“我很有精神，我還能夠拿筆寫下遺書呢。”
看着史密斯老教授的面色，的确比平日好了許多。
一旁的私人醫生替他做了檢查，确定史密斯教授至少還能夠撐過明天，有足夠的時間交代研發秘密，衆人這才有些放心下來。
衆人摸摸拭淚，滿足史密斯老教授最後的請求，幫他拿了一塊iPad，找到志鴻高科的直播間。
孫誠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裏，史密斯看着孫誠那張年輕的臉，俨然酷似當年的孫志鴻。
那個能夠令所有人驕傲的東方學生。
視頻裏，孫誠握着話筒迎着鏡頭，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從嘴裏蹦出來：“史密斯，你竊取我父親科研成果，這些年你可有愧疚過？”
孫誠不僅用中文說過一次，還特意用英文又重複了一遍，就好像特意說給某人聽的一般。
直播間彈幕裏，也有英文的彈幕，“偷竊”、“小偷”、“科研敗類”諸如此類的英文字樣不斷闖入史密斯的眼瞳中。
那一刻，史密斯老教授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蒼老的面頰漲得通紅，他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十幾年前那個令人驕傲的學生，痛哭流涕的模樣。
孫志鴻在實驗室裏拉着他與他理論，最後被人轟出去的畫面。
一幕又一幕，不受控制地出現着。
史密斯呼吸加快了，只見他張着嘴呼吸只呼不進，面色通紅像塊烙鐵。
私人醫生臉色大變，“不好了，教授不好了！”
“散瞳了！”
周圍的醫生護士一擁而上，急壞了。
老教授您可撐住了啊，您還有好多資料沒有交代給助手，可不能現在就走啊！
不到五分鐘，一旁的醫療機器傳來長長的“嘟——”的一聲，所有人瘋狂的舉動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在場所有人，懵了。
史密斯老教授突然就去世了。
關鍵是……超能電池好多研發秘密，他還沒有交代就走了啊！！這下子怎麽辦？怎麽跟上面交代？
助理呆呆地道：“教授，被氣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