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馬甲少女
裴煙覺得自己不應該被叫錦鯉公主, 這才多久就搞翻車了，還算是什麽錦鯉？
假的錦鯉！
看着裴骁和沈寒川非要得到一個答案的模樣，裴煙開始編了。
穿越前身為一個網絡文學愛好者, 裴煙對此信手拈來。
裴煙做好表情管理，紅唇吐出兩個字：“我爸。”
裴骁和沈寒川同時看着裴煙, 覺得裴煙這理由太站不住腳了。
第一個帶頭內卷的可不就是她爸裴昌東嗎？
裴煙面上神神秘秘，補充道：“我的天道爸爸。”
沈寒川和裴骁：“……”
搞什麽名堂？天道都扯出來了？
擱這寫小說呢？
裴煙俏生生的臉無比深沉, 她老氣橫秋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問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們了。你們看過馬甲小說嗎？”
沈寒川眼皮都沒有掀, 淡淡地問道：“所以, 你就是那個住狗窩的戰神女兒？”
裴煙震撼：“！！”
狗男人, 你是看了多少網絡小說？鬥音微信沒少給你推送是吧？
裴煙繼續編：“我，就是那個擁有無數馬甲的天才少女, 大師是我，黑客也是我！”
“是我，精通奇門八卦的玄學大師, 偶然窺得志鴻高科的天機。也是我，全球頂級黑客大佬！随手入侵了老教授電腦, 輕易獲得了資料！”
眼瞅着兩個男人絲毫不信的神色，裴煙背着雙手淡淡道：“我累了，回房了。”
裴煙從二人中間無情穿過, 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神秘的背影。
弄不明白是吧？心存懷疑是吧？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猜去吧，話已經放在這裏了，随便他們猜吧。
反正她不說實話, 誰也沒辦法從她嘴裏撬出實情。再說了，未來微博應該是綁定了她，上回她在刷未來微博的時候, 正好沈寒川也在，結果他看到的是白屏。
裴煙這話實在太過無厘頭，裴骁和沈寒川兩人都沒人信。
只是……這事兒太奇怪了。
裴煙從哪裏得到的諸多消息？海城首富裴家沒有，京城豪門沈家也沒有，唯獨她裴煙有。
如果說之前她投資樂趣游樂園的星菲爾，又瘋狂囤積水泥，只是她對信息的敏銳程度，外加一點好運氣，那志鴻高科這事兒怎麽解釋？
看剛才孫誠那瘋魔的模樣，就知道孫總懷裏抱着的絕對是機密文件，她從哪裏搞來的？
不信裴煙剛才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她的觀點。
裴骁覺得頗為頭疼，這個親生妹妹才找回來不到兩年，她過往的近二十年裏到底是怎麽樣的，無人可知。
她的養父母不會真的瞞着他們送她去學了玄學吧？
裴骁長呼出一口氣，看着沈寒川頗為複雜地問道：“寒川，你平時還看網絡小說呢？”
沈寒川：“……沒有。”
只是平日裏微信朋友圈和財經新聞會推送一些小說廣告，他不想看都能記下那些小說廣告詞。
光是他看到的“戰神歸來，竟見女兒住在狗窩裏，揮手招來百萬戰士……”這種廣告詞就不下十數條。[注1]
裴骁用一種“你裝”的眼神盯着沈寒川，“我也先回房休息休息，網絡小說這種東西你還是少看點，沒啥意思。”他得回房先消化消化再說。
果然內卷007什麽的都是假的，都是裴煙編的，沈寒川都有時間看網絡小說還卷什麽卷？
裴骁對網絡小說其實不感興趣，平日裏看的實體書偏多，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他回到孫誠管家給他們安排的客房，坐在床邊上網用關鍵詞搜索起來，頃刻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哇哦，原來小說的種類竟有這麽多。
裴骁随手點開了一本宣傳詞為“百萬讀者推薦”的書，看了起來。
嗯……好像是有點吸引人。
溫泉小莊園的管家收到孫誠的消息，必須好好接待裴煙小姐幾位貴客，必定不可怠慢。
管家自然不敢唐突，到了時間點來到裴煙的客房外敲門，“裴小姐，您要泡溫泉嗎？”
溫泉都是接的活水。
裴煙從客房裏出來，“好呀。”
這裏分為男湯和女湯，裴煙前往女湯的途中，又問道：“我哥他們呢？”
管家笑眯眯地答道：“沈總随後就來，裴總……好像不舒服？他說不泡了。”
裴煙聞言又是一陣陣深深的感嘆，看看沈寒川那狗男人的接受能力有多強，照樣該幹嘛幹嘛，而她大哥呢？不會被她的“馬甲少女”言論給驚吓到了吧？
裴煙頓時覺得有些心疼起來，決定先泡溫泉不去打擾大哥消化了。
裴煙把頭發挽起來，整個人舒服地泡在溫泉裏，冷白的肌膚肉眼可見地漸漸浮現出一層薄紅。
直到外面有女性幫傭輕聲喚她：“裴小姐，溫泉不能泡太久哦，需要我們幫忙嗎？”
裴煙出聲拒絕，從溫泉裏出來換了一套幹淨的浴衣，門口的托盤裏放着她讓裴骁買的甜牛奶和一些精致新鮮的水果。
托盤裏的草莓個頭都很大，而且還細心地把最上面的草莓蒂給摘除了。
裴煙端起牛奶舒服地喝了一口，又吃了幾口草莓，果真很甜。
有錢真好，當有錢的大佬更好。
裴煙端着剩下半杯的牛奶朝前面走去，就見日式風格的長廊盡頭坐着一道寬闊的身影，穿着與她同款的白色浴衣，顯得慵懶随意。
從背影，裴煙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沈寒川，不是她大哥。
剛要打招呼的話湧到喉口，裴煙又強行咽了下去。
遠處的孫誠兒子孫燦看到她，小臉露出大大的笑容，似乎也想跟她打招呼，裴煙趕緊擡起手指在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孫燦立刻會意閉嘴。
裴煙拎着半杯牛奶，蹑手蹑腳地朝沈寒川靠近。
近到她清楚看到他微濕的碎發，褪去了平日裏的冷清，冷漠的氣場也減淡，似乎沒有那麽難以接觸。
裴煙心裏壞笑，伸出爪子朝男人後背撲過去，突然出聲：“哈！”
沈寒川反應極快，他猛然側身，長手一伸就拽住了她的手腕，裴煙懵了一瞬，整個人被他反拉進懷裏。
他微微敞開着浴衣，裏面風光隐約可察，裴煙的腦袋撞在他結實的胸.腔上，手裏的半杯甜牛奶灑了一地。
裴煙吃疼，正準備惡人先告狀，就聽到頭頂傳來沈寒川磁性的聲線：“玄學大師，這你都沒有算到？”
他聲音裏帶着一抹輕輕的笑意。
裴煙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她當即擡起頭，天生的深情眼潋滟着薄光盯向他，沈寒川視線不偏不倚與她相接。
她才從溫泉裏出來，冷白的肌膚浮出一抹淡淡的薄紅，一點都不突兀，臉龐和微露出來的耳發沾着些水珠，輕然一滴滾下來，正好落在他胸.膛上。
像一粒石子砸進平靜無波的湖面，驟生波瀾。
沈寒川垂下眼睑，驟然移開了視線，凸起的喉結下意識滾動。
裴煙得意，不敢看她，怕了吧。
沈寒川松掉放在她腰間的手，沉聲道：“坐好。”
裴煙在他旁邊坐下，哼了聲道：“你參加國宴大會呢？坐那麽端正幹嘛？假正經。”
沈寒川瞥了眼遠處的SHC預備役孫燦，淡聲道：“……影響不好。”
裴煙：“？？”
什麽影響不好？怎麽又影響不好了？
孫燦小朋友看得很興奮，也不上前打擾他們，自己轉身回去了。
沈寒川垂首，拿起一旁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推到裴煙面前，“度數很低。”
裴煙拿起紅酒杯淺嘗了一口，還不錯。
她對紅酒研究不多，只能大概嘗個味道，不如沈寒川對紅酒研究頗多。
裴煙微眯着眼，看着身側身形高大的男人輕晃着手中的紅酒杯，不知在想什麽。
沈寒川忽然開口：“裴大師。”
裴煙一聽這稱呼，就警惕起來：“你這麽叫我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大師的身份？”
沈寒川轉頭淺笑看着她，喉結随着他說話間上下移動：“我想問問裴大師，我們八字配嗎？”
裴煙：“配配配，很配。”
裴家和沈家都有錢，裴昌東這個便宜老爹其實挺迷信的，沈家老爺子估計也有點信這些，當初訂婚的時候絕對要過他們倆的八字去算過。
能不配嗎？
不配的話，她現在能是他未婚妻？
沈寒川聞言唇邊弧度深了些，他看着裴煙，喉頭忽然又動。
在沈寒川又要開口之前，裴煙當即朝他伸手道：“懂點規矩，找大師問話得給錢！”
再問，她真要露餡了。
沈寒川：“……”
算了，不問了。
“我哥呢？還在房間裏？”見沈寒川不說話了，低頭安靜倒酒喝着，裴煙只好開口又問他。
沈寒川回首看了眼客房的方向：“嗯，他沒出來過。”
裴煙嘆氣，她大哥真應該跟沈寒川學學，被吓成這樣的嗎？一直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志鴻高科擁有多個科研部門，機器人只是一個衍生的科研分支，志鴻高科當初創建時，老總孫誠主要是為了接力父親的超能電池研究。
所以，志鴻高科的超能電池研究實驗室是最大的。
所有教授研究員心裏莫名，不知老總孫誠為什麽突然要見他們，而且還是秘密見。
孫誠抱着一大摞資料，被一衆精壯保镖護送走了進來，他神色極為嚴肅，沖實驗室裏的助手道：“把這份資料複印，分發給大家。”
在場的教授研究員聽得頗為詫異，不知孫總是這是什麽意思。
幾分鐘後，助理複印好資料，一個個分發給衆人。
這些都是在超能電池研究方面的專家，比孫誠研究更深，對論文上面的專業性英文單詞再熟悉不過。
一位頭發早已發白的老教授當即震愕，不可置信地大喊道：“這是M國酷孚電池公司史密斯教授的研究資料？！還有實驗數據？”
孫誠面色冷酷，冷笑道：“他算個屁的教授，他也配？”
但孫誠沒有否認這是那邊的研究資料。
“我的天，我的老天爺啊，這……這，孫總您是從哪裏弄來的？”在場的專家研究員們紛紛激動起來，不比孫誠得到資料時好到哪裏去。
“我的媽呀，難怪酷孚電池公司至今沒有推遲超能電池，原來他們被卡在這個問題上了，哈哈哈這問題不是我們去年就搞定了的嗎？”一個專家捧着資料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得意。
聽說最近史密斯老教授病危了，酷孚超能電池實驗進行了短暫的暫停。
孫誠囑咐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旦對方率先研究成功，再申請了這項專利，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嗎？
“孫總，您的意思我們懂。”
“孫總，您放心，我們現在就開始實驗。”
“孫總，有這麽詳細的資料，就是依樣畫葫蘆也能弄成功。”
這些老專家本就癡迷超能電池的研究，對那些寶貴的資料如癡如醉，如果不是學生和助手極力勸阻，一些年過花甲的老教授恨不得24小時無休。
哪怕老教授休息，但實驗室24小時徹夜不眠。
這位老教授休息，就讓另一位專家帶領繼續搞。
這份資料的真實性，在一個個他們卡殼許久的問題被解決後，得到了驗證。
這份資料，百分百是真的！
裏面更有孫誠父親孫志鴻當年的資料手稿，給他們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
如果可能，所有人都應該記住孫志鴻的名字，而不是史密斯那可恨的老禿驢！
實驗室裏所有專家教授研究員，一旦進入實驗室就被要求不允許離開，大家也相當配合。
而孫誠更恨不得在實驗室裏同吃同住，可惜他對超能電池研究不算深，在裏面幫不上什麽大忙。
孫誠在裏面住了兩天後，全身又髒又邋遢，唇下胡子遍生，眼底卻異常興奮，從實驗室裏出來了。
從實驗室裏出來，孫誠就看到手機裏有許多條信息和不少未接電話。
孫誠這才想起來，他匆匆從溫泉莊園離開的時候，連一聲交代都沒有，兒子都扔下了。
估計家裏人有些着急了吧？
孫誠正想着，手中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一看來電是老婆，他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點了接通，率先道：“老婆，我沒事。”
那頭的妻子松了一口氣，也沒有責罵，只是勸道：“老公，我看到新聞說那個史密斯教授病危要不行了，我知道你心情可能不好，但你千萬不要走極端，你還有我和孩子。”
孫燦在一旁喊：“爸爸，你沒事吧？”
哈哈，他不僅一點事兒都沒有，現在還覺得非常妙，妙極了。
孫誠只覺得全身細胞都處在興奮之中，“我沒事，我好得很。”
“阿燦啊，你為什麽才八歲不是十八歲啊？”
孫燦：“？？？”
兩母子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驚恐。
老公（爸爸）好像真的精神不怎麽對勁啊，這話說得奇奇怪怪的。
孫誠嘆氣又自言自語道：“你要是有十八歲就好了。”
這不就和裴小姐般配了嗎？
裴煙這個大恩啊，不得不報。
兒子以身相許估計是不可能了，孫誠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眼睛又亮了起來：“阿燦，改個名兒吧，你不是對‘孫煥燦’這名字聽滿意的嗎？”
裴小姐也很喜歡這個名字的樣子。
兩母子：“……”
孫誠，真的沒瘋嗎？
孫誠擡頭望着蒼穹，天色灰蒙似乎要下雪了，他輕聲笑道：“這份大恩，怕是只有我志鴻高科的股份才報得起啊。”
裴煙在拍《仙途》的最後兩三集，經紀人慧姐在保姆車上等她。
劇組工作人員望着天上飄下的雪花，激動地道：“煙煙，你還真是錦鯉啊，說今天要下雪還真下雪了。”
最後幾集有一場下雪的戲，劇組也估摸不準多久能下雪，都在研究要不要搞點假的人工雪。
畢竟他們是邊拍邊播，不是全部拍好再播，時間上怕來不及。
結果裴煙說今天下午肯定會下雪，海城今年的第一場雪。
還真下了。
省錢了省錢了。
裴煙小錦鯉名不虛傳。
裴煙看着外面的皚皚白雪只覺得冷得哆嗦，助理小樂在一旁任勞任怨地幫她貼暖寶寶，還安慰道：“煙姐，這戲不多，你堅持堅持，暖寶寶馬上就暖和起來了。”
裴煙倒也不矯情，拿了網劇的酬勞就得好好演，再說了她還投資了的，最後幾集演砸了不好。
這場戲進展很順利，結束後小樂幾個助理拿着大衣趕緊沖過來把她裹住。
“煙姐，去保姆車上坐坐吧，裏面暖和。慧姐也在等你。”小樂笑着提議道。
裴煙冷得哆嗦了一下，連忙點頭。
“煙寶煙寶，愛你哦！”
“煙寶辛苦了，入冬的第一束鮮花送給你。”
“煙煙，喝點熱奶茶暖和暖和。”
“……”
裴煙被助理簇擁着朝保姆車方向走去，兩旁多出了許多來探班的粉絲，看到她出來紛紛激動地叫喊起來。
有粉絲更是送了她一束鮮花，有人還送了未開封的奶茶。
裴煙看着那群被寒風凍得瑟瑟發抖的粉絲，心裏有些感動，停下腳步道：“謝謝，不過太冷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裴煙想起什麽，又沖助理小樂道：“對了，我之前買的那一箱暖寶寶有多的？送給她們吧。”
小樂點頭：“知道了。”
粉絲被暖到了，高興得一個勁兒叫着她的名字。
裴煙和她們互動了一會兒，再也受不了上了保姆車，經紀人慧姐把一杯熱水遞給她。
裴煙抱着熱水杯暖手，有些嫌棄道：“不是奶茶啊？”
慧姐：“煙煙，你要有女藝人身材管理的自覺。”
裴煙撇撇嘴，低頭老實喝着熱水，身體都暖和了起來。
保姆車送她回家，慧姐抱着資料道：“煙煙，最近有幾個代言，你看要不要接一下？”
“一個是王氏汽車集團下的新能源汽車代言，你不是認識王總嗎？”
“一個是純怡礦泉水的代言，不過你要和他們另一個代言人周澤一起拍廣告。”
周澤？
裴煙眨了眨眼，這家夥不就是她之前吃瓜搞出軌的那個嗎？
周澤有個相戀多年的圈內女友，他們的戀情被無數人說甜，結果她提前吃瓜這家夥出軌約.炮，距離被捶不遠了。
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慧姐在一旁繼續道：“我覺得礦泉水的代言不錯，和周澤一起拍代言廣告也挺好，他名氣不小。”
慧姐神色尴尬了一下道：“煙煙，你才拿到駕照沒多久，而且考駕照也不順利，代言汽車怕你被網友們嘲。而且新能源車你也知道，銷量真的不行。”
雖然現在全球都在宣傳新能源車，但大家購買的絕大多數都是汽油車。
裴煙果斷道：“就王氏的汽車代言吧，我有預感新能源車要火爆銷售。”
慧姐愣了一下，覺得裴煙這個直覺有些無厘頭，新能源車是賣得還行，火爆還真的沒聽說過。
她無奈又問：“那純怡礦泉水的代言呢？他們也非常熱情，價格也非常不錯的。”
裴煙考慮了一會兒道：“慧姐你給那邊反饋一下，我不和周澤拍代言廣告。”
她不想搞無用功，拍了到時候用不了。
慧姐：“……”
周澤又什麽時候得罪了她嗎？
見裴煙不想說，慧姐也不好多問，只能先去反饋反饋。
從保姆車下車，裴煙趕緊沖進裴家別墅，室內暖和的溫度讓她舒服得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裴煙把懷裏粉絲送的東西放到了沙發上，上面有鮮花有奶茶，還有可愛的小玩偶。
初雪的禮物。
哇哦，她的粉絲真的超級可愛。
裴煙拍了張照分享到微博裏，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沈寒川這個未婚夫還真的沒有自覺，初雪送禮物都不知道，還不如她的粉絲。
不過她也沒打算提醒沈寒川，次次都提醒有什麽意思？
裴煙想着，正準備上樓就聽到二樓傳來裴昌東和裴骁的說話聲。
裴煙有些驚訝地看向管家，“大哥今天在家？”
管家笑着道：“聽說是下雪了，特意為煙煙小姐你回來的，帶你去吃好吃的。”
大哥真好！
裴煙沖上樓，就見裴昌東站在書房門口跟裴骁說話。
裴昌東有些心疼地看着大兒子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道：“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別太辛苦了，你看你眼底都有紅血絲了。”
裴骁神色間有一抹尴尬一閃而逝，手裏捏着手機應了聲。
裴昌東拍拍他肩膀，下樓去了。
裴煙走過來，一臉奇怪地打量着裴骁，“大哥，你還跟沈寒川搞內卷努力工作呢？”
不是都知道了嗎？咋還搞呢？
裴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尴尬道：“不是工作的事情。”
裴煙更納悶了，他又沒對象不為工作熬夜，他還能為什麽熬夜？
裴骁把他的手機打開，露出了屏幕，一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注2]的文字闖入了裴煙的視線。
裴煙倒吸了一口涼氣。
卧槽！
裴骁輕咳了一聲，“還挺好看。”
挖槽，她大哥不跟沈寒川搞內卷了，他改沉迷網絡小說了？
裴骁這幾天打開了新世界，發現網絡小說還挺好看的……
裴骁：“我最近還看到有什麽重生文。”
他也弄不明白裴煙到底怎麽回事，是真的她口中的玄學大師、頂級黑客，還是所謂的重生文？
反正兩個都挺離譜的。
裴骁拍拍她的腦袋，眼底有些複雜道：“無論是哪種，我都知道你以前受苦了。今天正好下雪，我帶你出去吃飯。”
裴骁帶她下樓，準備親自開車出去，去禦食坊用晚餐。
裴煙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乖乖跟在裴骁身後。
正巧幫傭抱着一個盒子從外面進來，抖落身上的雪花，揶揄地笑道：“煙煙小姐，沈大少給你送了禮物。”
裴煙眼睛一亮，從幫傭手裏接過那個盒子，上面還夾着一張賀卡。
“初雪禮物——SHC”
哇哇哇，現在都不需要她這個未婚妻提醒，沈寒川就這麽上道了嗎？
看見下雪就送禮物來了？
裴煙覺得沈寒川應該沒少刷微博，今天“初雪禮物”挂在微博熱搜前十名，無數網友都在分享男朋友和老公送的初雪禮物，不知道他是不是刷到了。
今天大哥單獨帶她去吃飯，未婚夫這麽上道送初雪禮物，裴煙覺得自己幸福地冒泡泡。
她開開心心地拆開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同時心裏猜測裏面是不是漂亮的小裙子或者一雙水晶高跟鞋，亦或者包包之類的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然後，裴煙臉瞬間垮了下來。
沈寒川這狗男人都送了些什麽玩意兒！
盒子裏放着一個羅盤，羅盤由鑽石和黃金打造，最中間放着個金勺，玄學大師喜歡的東西。
裴煙：“……呵。”
謝謝你啊，親愛的未婚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