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緘默

第5章 (5)

惜的。

我之前也說過，對定制來說這篇文真的太短了。請給我多一點的篇幅來證明自己，你能通過我所寫的文字認識我，看清我作為一個寫手的靈魂。如果全文完結之後，你還願意買這篇文的實體書，到時我們還可以再重新把定制提到日程上來。不過，其實你願意繼續讀這篇文，願意喜歡這篇文，對我而言已經是最開心的事了。

這段時間真的真的很謝謝大家的支持。沒有你們我一定撐不到現在。謝謝你們願意在這樣的關頭一直相信我，謝謝你們沒有棄我而去。為了你們，我會堅持把這篇文寫好。

請允許我再說一次這句話：你們讓我覺得，我是何等的幸運，寫了這篇文實在太好了。

遇到了你們，實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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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晨星 Chap01

利威爾是在事務所的新年會上，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少年。

他一向不太喜歡新年會這個場合。身為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新年會常常意味着必須跟許多大客戶見面，這一點他并不擅長。

精算師不同于商人，相比公關能力，個人實力的重要性要高得多。盡管為人冷淡不茍言笑，對下屬又十分嚴厲苛刻，但只要給他一個團隊，高級合夥人利威爾就能把項目做得滴水不漏拍案叫絕，這在事務所中是公認的。

可要讓他去跟客戶噓寒問暖談笑風生，那難度真的堪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只能說，可能性不是0而已。

他倒不是有意為事務所添什麽麻煩，性格使然罷了。

所以，新年會當天，他仍是穿着得體出席準時，然後默默吃東西，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別人想起他來。

事務所的規模大到新年會必須邀請一些客戶出席，也是最近五六年才開始的事情。十五年前，利威爾最初加入時，這還是家剛成立不久的小所，總共只有8個人。而如今已經發展到300多人的大所，最近幾年的幾個大項目轟動性的成功，也在行內賺足了口碑。

全所上下都因為事務所的進步而倍受鼓舞，從成立初期留到現在的元老們更是如此，只有利威爾始終缺乏實感。對他來說，精算師就跟憑本事吃飯的手藝人差不多，他十五年前做的事，跟他現在做的事，說到底并沒什麽不同。除此之外，他便懶得想了。

創始人埃爾文·斯密斯的致辭很簡短，只是簡單總結了一下一年的工作。利威爾看得出來，他對事務所這年的成績非常滿意。

致辭結束、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一支弦樂四重奏的樂隊從門外進來，兩男兩女，看起來都很年輕，不像是職業演奏家。

為首的人，正是那個少年。

那時利威爾手中端着盛滿食物的盤子，正轉身想拿一杯香槟酒，桌案的方位正對着宴會廳側前方的大門，使他恰好看到了樂隊進來的一幕。少年用左臂夾着小提琴，琴弓擎在手中，推開門的時候正向後扭回身去，好像在跟同伴打招呼。他沒有穿禮服的外套，黑色的修身襯衫很好地襯出了他勻稱的身材。那一瞬間，利威爾所見的只是少年扭回身去的腰背，線條颀長而優美，讓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然後，少年的臉便轉過來了。雙眼謙遜而沉着地微微垂下，金色的眸子泛着溫潤的光，嘴角帶着一抹輕快的笑意。

利威爾先是視野模糊了一下。

等他終于看清了那對金色的眼瞳，竟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心髒湧起，迅速地溢滿整個胸腔，浸透了他的骨骼，從脊柱直沖到頭頂。他忍不住躬下身去，張開嘴巴發出一聲無聲的慘哼。端着酒杯的手臂猛地發抖，杯中的液體幾乎濺了出來。

利威爾緊閉着眼，耳朵裏好像隐約聽見一個人的聲音。

“……長，我想跟您在一起……”

那種蝕骨的疼痛只持續了兩秒，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他的身體中出去了，又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利威爾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有香槟酒不規則的晃動提醒着他剛才經歷的事。

四重奏的樂隊已經在宴會廳的前方落座。少年給了一個空弦，四人簡單的對音之後，便開始了演奏。

利威爾自認是個大俗人，向來對嚴肅音樂沒什麽研究。但這四個人所演奏的曲子，他碰巧聽過。

《聞香識女人》的插曲，曲名Por Una Cabeza，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一步之遙》。

這部電影講述了一位個性正直脾氣暴躁的退伍中校和窮學生看護之間的故事。中校因為身體的不便陷入消沉，本打算在紐約享樂一番後自我了斷，屢次想要動手時都被中學生死命勸阻，終于在與中學生的相處中重新找回了生命的意義，求得了救贖。

而《一步之遙》，正是影片中目盲的中校與陌生女子所跳的那段堪稱經典的Tango所使用的配樂。

電影頗負盛名，利威爾早已看過很多遍了，對這段畫龍點睛之筆的Tango舞也有非常深的印象。幾乎在少年剛奏出第一句旋律的時候，他就辨認出了這首曲子。

只是看電影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情節和畫面上，這是他第一次單純去“聽”這段音樂。

四周到處都是人們低聲交談的聲音，雖然算不上嘈雜，也絕不是欣賞音樂的環境。可少年最初的華彩響起時，利威爾竟覺得，那琴音有種柔和而霸道的力量，不由分說地蓋過了宴會廳中的一切紛亂。

弦樂以幹淨著稱，少年的音色尤其通透，一時間婉轉悠揚的旋律充滿了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那旋律仿佛帶着适宜的溫暖，讓利威爾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氣。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俗人。

每天跟數據、模型、計算、風險打交道，使他養成了講求精确和實效的性格。對于音樂這種無所謂定型的風雅之事，他心懷敬意卻毫無興趣。事務所大起來之後，确實不乏幾次去聽頂級音樂會的經歷，他像模像樣地穿着正裝打着領帶，坐在金碧輝煌的音樂廳裏，只覺得昏昏欲睡。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被一段音樂打動了，連心跳都微微加速，皮膚上泛起一股陌生的熱度。

這段音樂的演奏者，并不是什麽頂尖的演奏家，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少年。

利威爾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那位專注于演奏的樂隊首席，少年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閑适自如，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有力地跳躍着，纖瘦的右臂随着琴弓的運行潇灑地變換着角度。他看得眼花缭亂，卻又挪不開視線。

……演奏小提琴的動作都是這樣富于美感的嗎？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一點呢？

他搖了搖頭想甩開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那時另一位合夥人韓吉·佐伊從他背後走過來，舉起手中的香槟酒，與他的杯子碰了碰。

“很棒吧。”韓吉用視線點了點樂隊的方向，“雖然還是學生，他們的音樂實在太美了。這次請他們過來，我的決斷真是英明無比。”

利威爾并不接她的話。他沉默地抿了一口酒，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個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完全可以當另外一個故事看……=w=

情節進展得有點慢……我本來一直想在晨星第一章就讓利威爾先生成功推倒艾倫，寫着寫着發現好像拖延得太厲害了，于是作為一個開頭這一章有點失敗啊，兩個人的關系完全沒有進展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