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叫你媽媽媽媽的,作為交換我允許也叫我爸爸爸爸。
她初潮的時候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哭,程勳怎麽問她她只是哭着搖頭,那時候他一言不發把圍在她身邊笑話她地圖一樣裙子的那群男生狠狠地揍了一頓彎下腰背她回家。
她初戀的時候一路小跑跟在徐慕斯的山地車後面,在他終于學會騎山地車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徐慕斯的車後座成就了西中最傳奇的情侶,而他一個人站在樹蔭下遠遠地看她笑着的樣子。
她大三這一年他放棄了出國的機會,只想和她在一個學校把從未說出口的我愛你說出來,可是她再次遇到了徐慕斯近乎瘋狂地每天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們的關系,就像程果曾經最喜歡的那首探戈舞曲——《只差一步》,每次他鼓起勇氣邁出了一步的時候,她已經退了一步退出了他的世界,不是探戈裏的欲拒還迎而是從未靠近。
“啪”地一聲,程勳把手裏的籃球遠遠地扔了出去,走過去程果身邊看着她微微濕潤的眼睛,長睫毛低垂着在臉上打下淺淺的剪影,心裏一陣柔軟伸手摸摸程果的頭想要學着偶像劇男主那樣含情脈脈地說句小傻瓜。
無奈程家小少爺打了一下午的球爆了一下午的粗口,含情脈脈地摸着程果的頭深情注視的時候脫口而出“小傻逼”,結果是被程果滿球場追着問候了全家。
安奈扔下鼠标輕佻地把手指在林暮說得好聽是天使的吻痕說的難聽是雞屁股下巴的小小凹槽上劃過,“說,迷途知返是怎麽回事?”不等林暮說沒事安奈就直接補充,“你撞車那天看到的真的是徐慕斯?”
林暮表情凝重地點點頭,安奈大美女簡直是個專家,“我只是撞失手了,但是那麽近的距離爺要看錯爺就跟你姓。”看到安奈若有所思的樣子林暮有些緊張地追問,“奈奈,你覺得程果……”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奈果斷地打斷,“不應該,她現在腦子進水得曬幹了才能做決定,你去查一下那個女的,查不到你就直接找安凝她絕對全權代理程果的事情,我拖住程果搞清楚之前不讓她結婚。OK就這樣,別告訴程果那個女生的事情,那個一提到徐慕斯就變身飲水機滿腦子都是水的傻X。”
“其實,冰美人,雖然你也挺腹黑而且喜歡算計但是你還是很在乎程果的嘛。”林暮打了一個響指,“反正我是不會讓別人欺負我家果果的。”
安奈坐回電腦旁繼續和網游奮戰,“林暮,像我和程果這樣的人,會算計一切但是絕對不會算計的是感情,算計來的感情我們不屑于要。”就像一開始程果就會很開誠布公地告訴她,安奈,我和你堂姐是一個陣營的,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可以幫你得到你爸的遺産但是我們想要你手裏安原的股份。
有時候,她不去想楚河就會感覺這個世界其實不是那麽冰冷,就像她對程果的友情永遠不像林暮那麽兩肋插刀得直接,她會罵她傻會欺負她卻不允許她在別人那裏受委屈,這是不是她這個愛無能的女人學會愛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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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Glommy窗邊,程果心不在焉地玩着桌子上的手機,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和程諾如此心平氣和地面對面吃飯,程諾白皙的手指握着盛着紅酒的水晶杯目光卻飄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程果承認程諾很漂亮而且那種漂亮不是安凝的妖嬈不是她的明豔而是一種像玻璃一樣美好而易碎的漂亮,她像一個在玻璃展櫃裏的藝術品她的美麗只能遠遠欣賞卻無法觸碰,就像現在她們明明坐在一張桌子前距離不超過一米,她依然會覺得程諾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她的冷漠她與生俱來的疏離讓她有些如坐針氈,就像每次她清楚地知道程諾曾插足她和徐慕斯但是她對程諾,恨不起來。
她也可以冷漠也可以疏離也可以假裝不認識也可以一副無理取鬧的嘴臉和她大吵大鬧,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恨這樣一個女孩子,因為從小到大她沿着程諾近乎完美的足跡小心翼翼地邁出她的每一步,她把自己變成了另一個程諾,變成了程諾的升級版,因為愛還是因為崇拜還是僅僅因為她們身上太過相似的血液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小果……”程果發誓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諾欲言又止的樣子,配合地放下手裏的刀叉程果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程諾修長的手指伸進銀色的包裏像是捏着什麽東西卻沒有勇氣拿出來,“你很喜歡徐慕斯嗎?”
23、教官,不可以
程果雖然有些不理解程諾問這句話的寓意但是還是堅定地點點頭,難道下一句程諾要說,我也是?
程諾看着對面的女孩子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她低着頭橘色棒球帽下的臉精致而漂亮,藍白色相間的短袖在肩膀處開了兩個洞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像是今天才發現程果竟然和自己的穿衣風格都如出一轍。
低頭攪拌着手裏的咖啡程諾看似漫不經心卻一語中的,“程果,不是說,程立安和勞拉分分合合的悲劇你從小目睹了你就必須要從一而終的。”
手指握緊了杯子,程果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急切地辯駁,“我不是,我就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的……”說到最後連自己都清晰地聽出了自己語無倫次的強調句裏一重一重加重的語氣,是在強調給程諾聽,還是強調給自己?
你十三歲時早戀的那個少年,是崇拜還是愛情,你最想要的攜手一生,是誓言還是到不了的幻境?
如果,愛讓你刻骨銘心地失去,那麽失去之後要如何若無其事地愛?
程果別過臉纖長的手指覆在臉上不動聲色地抹去差點流出來的眼淚,卻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指縫間朦朦胧胧地看到程諾琥珀色眸子裏一閃而逝的淚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程果有些難以置信。
從她有記憶起從未見過程諾哭,那時候從化療室走出來的人只有她是雲淡風輕的,程諾天生的淡漠疏離不僅僅針對程果,無論是對程勳還是對程立安,甚至程果從小就極其喜歡的小叔叔程非臣,程諾都是視而不見态度禮貌而疏離,她一直像是戴着一個完美的面具活在不屬于任何人的世界裏。
她好像不會愛別人更讨厭被別人愛。
只是程果神游的一瞬間,程諾已經恢複如常讓程果堅定了自己真的是眼花了,果然是自控能力超強。
悠揚的小提琴曲在耳邊響起,程諾凝視了那個拉小提琴的侍者好久才轉過臉,“程果,你以前也會的,她們都說你拉小提琴的樣子很像我。”
頓了頓,看程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程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握着的薄薄的一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程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幫你結婚。”
程果終于圓滿了,自己的自控能力也是不輸程諾的,最起碼在聽到程諾這樣說的時候她沒有把嘴裏的一口咖啡噴到對面大美女的臉上,尼瑪你聽過你情敵幫你結婚的嗎?果然程諾的段數比自己高的多的多了,她是喜歡徐慕斯所以搶了還是不喜歡徐慕斯搶了又食之無味還是雖然喜歡徐慕斯但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接個電話。”程諾打了個招呼拿着電話就走了出去,留程果一個人百無聊賴地上網找實習,大三的課不算太多剛好可以找個實習來積累工作經驗,其實商院的課程大多都沒有什麽實質的作用,人力資源管理說白了也是個很無聊的專業,當初程果休學了一年之後直接參加高考沒有任何問題地上了西大的分數線,但是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構想,安凝很肯定地說,果,學人力資源管理。
當然,安凝說什麽都是很肯定的語氣,這姑娘從來都只說陳述句,就像安總監曾那麽有氣場地對徐暮然說,“我想請你搞清楚,我說的不是建議,我說出口的就是決定。”後來,安凝才承認她是随便翻頁看到這苦逼專業就給她報了。
翻了好幾頁網頁程果都沒找到什麽招聘HR的,只看到HR在招聘,如果找程立安幫自己找實習了,那麽這專業就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坑爹貨,連帶着自己也是名副其實的坑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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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法拉利停在市政廳樓下,徐慕斯坐在車裏點燃一支煙燃燒在指間,很多時候他只是喜歡看香煙在自己手裏燃燒成灰燼的過程,像是一瞬又像是一生。
指間的香煙快要的燃盡的時候,副駕駛座的車門才被打開,戴嬈一身Dior新款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