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病房的門,徐慕斯已經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氣,“你在幹什麽?”
目光所及的地方程果趴在秦晉的腿上,寬松的病號服向下拉了一點,露出小半個白皙的屁股,而秦醫生一手按着不斷亂動的程果另一手推着注射器。
秦晉聲音淡淡地連頭也沒擡,“如你所見。”
費盡千辛萬苦才幫程果打好針後,秦晉伸手揉揉程果汗濕的劉海看看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徐慕斯挑挑眉,“三少沒見過醫生給病人打針?”
徐慕斯走過去一把把哽咽着的程果塞進被子裏,手勁大得程果嗷嗷直叫,皺着眉看向一副好醫生模樣的秦晉淡淡地開口反問,“一中心沒有女醫生,還是秦副院長就喜歡給女病人打針?”
秦晉沒有理會徐慕斯的挑釁只是把一小瓶消炎藥放在程果床頭然後看着徐慕斯狠狠按着程果的手,出聲提醒,“她膝蓋受了傷,別按到她傷口。”隔着被子摸摸程果的頭,“小果,乖乖吃藥,明天我告訴你關于你手指的事情。”
話音一落就如願以償地看到徐慕斯臉上表情一僵,關于程果的手指他還有件事情在徐欽铎的要求下一直沒有向任何人說,相信程果知道了之後她和徐慕斯之間會無與倫比的精彩,秦晉關上門把空間留給他們,一直以來風輕雲淡的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喜歡一個女孩子,喜歡到只想占為己有。
幾年前他以為時間足以冷卻這段感情,卻沒想到被壓抑的感情在再次看到程果的一瞬間一瀉成海,連自己以前最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控能力都無法阻止他淹沒在這片瘋狂的海裏。
也是,他和程果之間的事情又豈止是醫生和病人之間懵懂的暧昧這麽簡單,他早該想到從那天開始他就已經無法脫身。
關門聲之後,病房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默裏,程果奮力從被子裏鑽出來拿起旁邊還沒來得及扔注射器一把戳進徐慕斯按着她的右手上,“你剛才按住我的傷口了,混蛋!”本來以為徐慕斯會收拾她卻沒想到徐慕斯沒什麽反應只是任由血珠從手背一點一點滲出。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藥水味道,徐慕斯揉揉程果的劉海把她摟緊在自己的懷裏,程果的頭靠在徐慕斯的胸口在安靜的病房裏她甚至可以聽到他胸口清晰的心跳聲,從徐慕斯懷裏擡起頭就看到明亮的燈光裏他漂亮的眸子裏一閃而逝的傷痛。
程果反手摟住徐慕斯的脖子擡頭吻上徐慕斯薄薄的淺色的唇,有些笨拙地把自己的舌頭送進去在徐慕斯淡淡薄荷味的口腔裏胡亂攪動,徐慕斯低頭看着她可愛的模樣用自己的舌回應她。
一遇到徐慕斯就反應遲鈍的程果同學拍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徐慕斯,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拿針管戳你了,真的,我保證。”手忙腳亂地把針管從徐慕斯手上拔下來,程果看着已經青了的一小片有些懊悔地啃着手指眨巴眨巴眼睛,“哥,別生氣了,頂多我下次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撞你了。”
徐慕斯聽到程果的保證收回自己的思緒一把把程果按在床上,“你丫是故意撞你前面的車的,是因為和我的車一樣?”
程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以為那是你。”下一秒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徐慕斯頭朝下扛在了肩上,徐慕斯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現在,回家,我想我需要教教你什麽是信任。”
“我擦,我是病人得留院觀察。”程果撲騰着腿拼命掙紮。
“爺看到秦晉那張死人臉就想收拾你。”
直到被徐慕斯扔到那張大圓床上,程果智商不俗的腦子都沒想清楚秦晉長了張死人臉跟她被收拾有什麽必然聯系。
“啊,徐慕斯,你混蛋,出去,你出去……”程果叫得凄慘程度不輸在醫院打針的時候,“我不喝酒了,我不酒駕了,我不撞人了,我不打針了。”
某少校繼續自己的活塞運動,狠狠地沖刺了一下冷冷地提示程果說重點。
“唔,我以後信任你……”程果指甲扣緊徐慕斯的背,徐慕斯伸手撈過程果的腰把她按在床上,一手攬着程果的小腰讓她的姿勢改為跪趴在床上從後面狠狠地進入她。
程果大口大口地喘氣,“徐慕斯,這和你說教我什麽是信任有什麽關系?”
徐少校湊在程果耳邊淺淺地呼氣,邪惡地咬咬她圓潤的耳垂,“哥不是在身體力行嘛,就像現在,我這樣上你而你相信我上不死你。”
被吃幹抹淨千言萬語化作你妹之後,程果把自己卷進被子裏和徐慕斯保持距離,她學到的不是信任而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第二天就是全校彙演,程果起床的時候徐慕斯已經叫了必勝客的外賣了,某少校神清氣爽地坐在餐桌旁邊吃着披薩完全沒有縱浴過度的樣子,倒是程小妞可憐兮兮地一瘸一拐地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撲過去一口把徐慕斯送到嘴邊的披薩卷進自己嘴裏,徐慕斯趁機給了程果一個深吻,放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徐少校終于說了一句如程果所願的話。
20、教官,不可以
“彙演你不用參加了。”
程果點點頭湊過去喝了一口徐慕斯的咖啡,開玩笑,他如果敢說讓她參加彙演的話她絕對用手裏的平底鍋把他腦袋拍平了不可,況且自己順拐殺傷力那麽大,完美主義的徐慕斯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站在樓上等徐慕斯的車駛出江南別墅區之後,程果換好衣服随後走到主卧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車鑰匙下樓從車庫裏取出車疾馳而去。
一中心副院長辦公室門口,程果靠在牆上百無聊賴地給徐慕斯發短信打發時間。
秦晉完成那個手術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剛到走廊就看到曲起一條靠在牆上的程果,小姑娘穿着一件米色镂空寬松薄毛衣和一條深藍色鉛筆褲,漂亮的長卷發從卡其色棒球帽後面的孔裏散下,手機的熒光映襯着女孩精致的臉,她垂着長睫專心致志地盯着手裏的手機,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隐若現。
程果是那種在無論是什麽場合都可以毫無争議就喧賓奪主的女孩子,一張足夠驚豔的臉和看似純良無害的眼神,秦晉走過去拍拍她的頭,程果仰起臉笑得眉眼彎彎,“秦醫生,你答應我的事情?”
打開辦公室的門示意程果先随便坐,秦晉把一瓶蘇打水遞給程果坐在辦公桌旁轉着手裏的筆淡淡地一笑,“說說你想知道什麽?”不等程果回答就兀自補充了下一句,“或者說,你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需要我補充?”
擰開瓶蓋程果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全部。”
秦晉還是淡淡地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程果,我自诩比徐慕斯要了解你的。”
“比如說,身為外科天才你為什麽治不好我的手?”程果手指撥着蘇打水的瓶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秦晉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這一點她承認。
如果僅僅是那天徐慕斯沒有保護好她,程立安怎麽會如此堅決反對他們的愛情。
“超過二十四小時,就算是神也無能為力。”秦晉抽出一份病歷擺在程果面前,胳膊撐在程果旁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其餘的,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訴你。”
“那我還是不知道好了,反正我只想和徐慕斯在一起。”程果微微一笑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走出秦晉的辦公室,卻在門邊的時候聽到秦晉輕輕地卻堅定地說,“程果,我在原地。”
程果的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秦晉,我也在原地,只是我的原地終不是你的原地。”
秦晉苦澀地笑笑,果然程果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裏并不包括他,或者說她從沒忘記過任何事情。
只是就算他把程果這兩個字當作全世界,秦晉這兩個字在程果的世界裏也僅僅是兩個字而已。
手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秦晉查房時都刻意繞過她的病房,那次查房回來剛走到茶水間門口就聽到幾個小護士在議論,聽到程果這個名字秦晉頓了一下腳步。
“哎,今天我去病房看到程果了,精致啊漂亮啊像個洋娃娃,可惜真倒黴,不過不是說咱們秦醫生是天才嗎,怎麽沒接好她的手指啊?”一個護士一邊接水一邊感慨。
“真的很慘啊,聽說是徐少昏迷的時候還一直握着她的斷指,等大家找到徐少好不容易掰開他手把斷的手指送過來的時候,已經超過24小時了,真作孽。”一個小護士無奈地聳聳肩膀,“不過徐少肯定特別愛她,不是單純的早戀呢,據說已經要訂婚了,她那根斷指上的戒指就是訂婚戒指呢。”
一